第396章 剝削
餐桌上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許清遲知道顧廷幀這樣做,也是為了給他們點苦頭,先削弱他們,以後會好對付許多。
想著想著,不禁為他的智慧點贊。
但沒想到自己沉浸在想象中有些入迷,竟然笑出聲來。
餐桌上的人紛紛望著許清遲,待她反應過來,有些語塞。
昨天顧澤和沈夢琪的事情被所有人看在眼裡,大家也心知肚明,是在想方設法對付他們罷了。
沈夢琪他們也明白之後肯定還有什麼對他們不利的計劃。
故事的兩個主角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往對方方向瞟,應該是覺得尷尬。
「侄子,你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這一切全部都是他們的計謀,你也是顧家人他們卻這樣傷害你,看來我們不能心軟了,別再被他們騙。」
沈夢琪非常清楚這盤棋是如何下的。
「許雲珊,你有什麼看法?」白浩宇突然轉身問她。
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冷靜:「我可以不計前嫌,也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做出過分的事情。」
聲音和身體都在顫抖,眼睛里沒有光亮。
許清遲知道她內心其實是介意的,可誰都不傻,只有許雲珊說不介意才是平息事件的最好選擇。
不然顧澤的名聲將毀於一旦。
「丁家的商業競標是絕對不能拱手讓人的。」沈夢琪突然開口。
丁子墨當然也是這個意思,誰會放棄這個鹹魚大翻身的好機會誰才是傻。
就連平日不分大小胡作非為的許雲珊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再喊鬧。
顧廷幀一臉無奈,只好攤手作罷:「好,那就先讓她吃頓安生飯吧,等會我會親自把許雲珊送回監獄。」
「陸川平白浩宇,剛剛的事情你們都錄下來了吧,咱們一會商議一下,要不要把東西交給媒體。」
顧廷幀的聲音冰冷,像是有寒針從嗓子里穿過。
她們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一旦媒體曝光,對於丁子墨的競標無疑是雪上加霜,甚至有可能被要求退出競選!
「顧廷幀,你一個孩子,玩玩就夠了,沒有必要把事情做成這樣。」對於長輩來說他們就是孩子。
再說沈夢琪常年待在國外,和顧家的聯繫也很少,顧澤也是迫不得已才叫姑姑回來。
沈夢琪一直覺得自己厲害,之前都沒把顧廷幀放在眼裡。
這件事情終於還是讓沈夢琪知道了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玩玩?你嘴裡的話說的這麼輕巧?我為什麼要玩玩?你們早年做過什麼事情,自己不清楚嗎?」顧廷幀一字一句說道,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恨意。
沈夢琪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倒是顧澤稍稍有些變化,那是愧疚。
許清遲知道顧廷幀估計是在試探顧澤對自己到底有幾分真假。
氣氛一片死寂。
許雲珊那麼愛挑事兒的一個人現在也變得無比安靜。
許清遲看不下去,出來說了幾句話:「顧澤和沈夢琪搞在一起,你們也別太自責,顧澤,我早就提醒過你,許雲珊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你無需愧疚,都是因果報應。」
她和許雲珊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直到被挖了牆角才想通。
許清遲一直以為,許雲珊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熬不過多久的。
可萬萬沒想到,他對她的錯誤視而不見,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顧澤只不過是做表面罷了,他都是裝的,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
此事剛好是拋磚引玉的關鍵時期。
但在沈夢琪眼裡,許清遲完全是在挑事兒。
「你給我住口,都是你在中間攪和,陷害我和我侄子,現在還要挑撥夫妻間關係,你這個狐狸精。」
沈夢琪氣憤的沖許清遲吼道。
許清遲嘴角上揚,語氣滿是諷刺意味:「你的意思是說,是我讓你們兩個搞上的?是我讓顧澤出軌你的?許雲珊和溫小路的事情也都是我一手操辦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能說會道。
許清遲的氣魄讓沈夢琪有些被噎,半天說不出話來。
只是沈夢琪不說話,許清遲還有些失望,本想借著這次機會,用激將法把沈夢琪逼急,說是他們陷害了沈夢琪和顧澤。
這樣她就可以當著眾人的面把事情真相說出來。
現在小張不在,應該是躲在某處錄像。
手頭證據充足,沈夢琪根本贏不了。
可沈夢琪沒有接話,反倒是許雲珊有所反應。
她變得像往常一樣,剛剛那番話意味明顯,許雲珊估計是怕了。
畢竟顧澤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刻調查她、不要她,她的下場只會更慘!
「老公,這群人為什麼這麼壞,我們一定要報仇,我好怕怕哦……」許雲珊嬌滴滴的聲音傳入大家耳中。
顧澤沒有像往常一樣給她安慰。
雖然許雲珊裝模作樣,許清遲也能看出來,她的笑很勉強,現在這樣做只不過為了保住顧澤的的地位,也為了保住自己的搖錢樹。
看到眼前這幅場景,許清遲感到為難,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可顧廷幀卻一臉淡然,許清遲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辦法。
「顧澤和自己的姑姑偷情,許雲珊卻沒有計較這件事情,可你們兩個為何偏在顧二嫂的房間里偷情?自己沒有房間嗎?所以我在想,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計謀?難道是想要嫁禍給二嫂?」
顧廷幀說完,許清遲看他的眼裡滿滿都是敬佩。
這個男人確實聰明,顛倒黑白的技巧簡直出神入化。
幾句簡單的話,就給他們判了罪一般。
明明是添油加醋了,卻看起來極其自然。
「你騙人,姑姑單身那麼多年,誰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就是這個臭女人勾引我老公,賤!」許雲珊終於沒能忍住她內心的介意,把心裡話喊出來。
還沒有等許雲珊喊完。
「啊啊啊!」尖叫聲充斥整個顧家的大廳。
她的舌頭被一把小刀插住,血液不斷朝外面涌,可大家的面目表情毫無波瀾,只有許清遲自己一個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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