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回歸

「你做什麼？」殷華驚呼著撲過去，想要抓住那隻噬魂靈，卻被梓辰掀翻在地，殷華忍不住咳了起來，此時，她竟脆弱如斯，可恨！

眼看著噬魂靈將一隻只流螢吞下，她竟是一點靈力也提不起來！

「住手！」殷華大聲呵斥，可是她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心膽欲裂地吼：「梓辰，你住手！你要做什麼？」

「當年是我收集梓顏靈魂時一時大意，才有這些漏網之魚，城主讓我來不過是取回這些漏網的魂靈，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梓辰譏諷道：「城主放任你，可不是要你和這個人相宿相棲的？」

梓辰肆無忌憚地說著，任殷華在他手掌中掙扎，竟是說不出的痛快感。

突然，一隻手毫無預兆地伸出，如一道閃電般掐斷了空中的噬魂靈，梓辰一驚，「誰？」

噬魂靈一死，被它吞噬的魂靈倉皇地逃了出來，然而，像是找到寄託，那些剛失去宿體的魂靈紛紛朝那人撲了過去，來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還沒反應過來那些螢火到底怎麼了，便只覺眉心一陣刺痛，那些螢火盡數鑽入了他的眉心，腦海中頓時有無數電流閃過。

「今日各位與我歃血為盟，來日各位必將忠於此血之魂！」

「願效忠殿下！」

那日，他與玄天宮數萬將士歃血為盟，飲下血酒，酒杯擲地之聲，聲聲入耳。

……

「殿下，您不能去闖罪與罰之境，會死的。」

「讓開！」

「殿下，您對冰鶴有再造之恩，冰鶴願為您赴滔倒火！讓我去吧。」

「你？」

「若不是殿下，冰鶴早已死在那場叛亂中，冰鶴願意為殿下赴死！」

「不行！你闖不進的。你且好好待在梓筱身邊，日後自有用處！」

那一日，冰鶴堵在去罪與罰之境的路上，苦心勸說，他在她眼中看出了不希一樣的情愫。

……

「四哥，你不能去，你鬼毀了玄天宮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玄天宮若滅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等我歸來！」

「四哥的意思是？」

「我不會那麼容易死，我留著白薇帝的殺伐之血。」

那一次，他第一次和默坦白他的秘密，他想，至少得有一個人知道他還有生還的機會，默是玄天宮裡最有可能活下去的那個人。

……

還有太多太多，那些殘缺不全的記憶彷彿終於被什麼黏合在了一起，他捂著額頭愣愣的，一時竟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