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合作愉快
城裡有錢人買衣服，多半去百貨大樓，而不是到這種集市。能到集市上買衣服做衣服的，大多是下層或者中層人家。
這些人家誰沒事會買高質量衣服？
大多選擇質量不好不壞，又耐穿還方便下地幹活的。
這種店鋪開在這裡，陸鈺感覺有點浪費。
「老闆。你家這些布匹質量不錯，若是做成衣服，應該很耐穿。至少十年不會壞。」
老闆早就感覺到有人進來，瞧著是個姑娘，老闆沒有理睬。倒不是老闆不待客，只是這種逛街趕集的小姑娘多了，每次看中什麼東西也不買，有想買的又感覺太貴。
陸鈺開口就說這布匹質量好，老闆才微微抬起頭看向陸鈺，能分辨出布匹好壞也不驚訝，主要陸鈺說這布匹若是做成衣服很耐穿，老闆就知道陸鈺是真懂。
「姑娘想做什麼衣服？」
陸鈺笑眯眯看著老闆，「姐姐，大家買東西都圖一個物有所值，這布匹的質量不錯，可是到這裡趕集的能有幾個買的起？何況整個店鋪除了布匹也沒其他東西，誰知道你做衣服的手藝怎麼樣？」
「要我看，姐姐不如沒事的時候，做幾件成品衣服掛在店裡，來往的女孩看到那些衣服好看，說不定就願意買了。」
老闆一愣，不由上下打量陸鈺，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說話倒是老成，尤其這姿態，竟不似十七八歲的姑娘。
「若是想買成品衣服，過了這條街就是百貨大樓。誰沒事會來我這個小店。」
老闆搖搖頭，做成品衣服她不是沒想過，只是這樣不現實。
來做衣服的都是有需要，這種小店的確不起眼。
「姐姐若是相信我，願不願意和我合作？」陸鈺早就做好準備，從包里掏出畫好的圖紙遞給老闆，「成品衣服我來做，布匹姐姐出。我們只要一個手工費。」
「還有你這店鋪，雖然在不顯眼的地方，但優勢是來趕集的人必然經過這裡。」
「如果那些人路過時，無意中看到你店裡做好的衣服，了解你的手藝，自然會過來量體做衣。」
陸鈺說的不錯，老闆拿著畫好的圖紙有點猶豫，做衣服就是賣的，人家買了衣服也是穿的，平時做衣服都有量好的尺寸，自然不愁賣不出去。現在這種成品，都是均碼。若是沒人能穿，豈不是浪費了布匹。
老闆抬起頭看過去，自己進的布匹質量好，價格自然也貴，若是浪費了，也是大價錢。
但是陸鈺畫的圖紙實在好看，這幾件衣服老闆看著也是喜歡。做出以後說不定很好賣，何況陸鈺也說了，以後成品衣大批量生產，她可以接過去做，只要給點手工費。
「你容我想想。」老闆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陸鈺笑了，現在市場競爭不大，人的消費水平不高，老闆擔心賠本很正常。
何況忽然來一個人說要與你合作，老闆沒把陸鈺趕出去，已經是仁至義盡。
陸鈺承認自己有些陰險，自己什麼成本不出，卻要別人承擔風險。
陸鈺從口袋裡掏出剛才賣東西賺的錢，「老闆。不如我先買塊布回去做成衣，權當放在你這裡代賣。賺的錢給你一成作為代賣費。怎樣？」
老闆詫異，不得不承認陸鈺講究，做生意最擔心賠本，但賠本也是在所難免。
陸鈺能想到這個問題，還做出相應措施，讓老闆感覺她是真心實意想合作。
老闆咬咬牙，因為家境不好，自己辛辛苦苦學習做衣服，成為裁縫，最後有這家店，生意也做了幾年，難道承擔風險的能力還不如一個孩子？
老闆看著陸鈺畫好的圖，忽然拿起剪刀，在那些布匹上剪了幾塊，麻利包好遞給陸鈺，「這些布你拿去，權當找你加工了。你做好以後拿過來，我付你加工費。」
「事先說好，如果你做的不好看，或者沒人喜歡，賣不出去的話，我不會付錢。」
老闆想了，這些款式的衣服如果真好賣，自己一個人肯定做不過來，到時候需要人手，招學徒還需要一定時間去教。既然如此還不如趁此機會考驗陸鈺。
如果她真能做出好看又好賣的衣服，建立長期合作關係未嘗不可。
陸鈺就知道找對人了，接過布匹，她還是把錢放下，「姐姐，我也不能讓你吃虧。合作做生意本來就講究一個雙贏。我怎能叫你一個人承擔賠本的風險。」
陸鈺上下打量店鋪，這店鋪現在純屬「酒香不怕巷子深」，可這巷子也太深了，如果稍微改造，肯定更多人注意。
「這布算我買的。若是好賣，咱們算是共同投資，賺來的錢和本金，我們平分。」
陸鈺看著老闆瞧自己的眼神，就知道這番話說到老闆心坎了。
陸鈺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很漂亮，但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說出這話讓老闆放鬆警惕，再說了，第一次見面人家憑什麼相信你？
陸鈺留下錢，就是讓老闆安心，相信自己，感覺自己不是騙子。
陸鈺沒有多說，留下自己姓名和住址，又和老闆約定好時間，陸鈺才放心離開。
做生意就是這樣，有賺就有賠，陸鈺心態好，若是想賺大錢，就要有承擔賠本的能力。
解決完供貨渠道，陸鈺抱著包興緻沖衝去找朱瀟雨，城裡的衣服比村裡的貴，何況布料也不一樣，朱瀟雨拿手一摸，就知道這些布不便宜，她頓時有些心虛，這些布若是不小心做壞了，要賠償多少錢。
陸鈺知道朱瀟雨短板，她雖然心靈手巧會做衣服，也僅限於有人提供圖紙。
朱瀟雨自己設計不出好看的衣服。
這些不妨礙陸鈺找朱瀟雨合作。
圖，陸鈺可以畫。
「嬸子呢？」陸鈺大口喝完水，朱瀟雨家沒人，安靜的讓陸鈺不太習慣。
「去我姥姥家。」朱瀟雨小心翼翼，看著陸鈺很不自然，陸鈺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送她的點心肯定被李紅旗拿走了。
預料之中的事，陸鈺也不奇怪。
「陸鈺。」朱瀟雨絞著手指，「我媽問我，你為什麼借縫紉機，我把你的計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