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無恥
蔣子志愣住了。
講真,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上來。
何詩敏瞧著這種男人就來氣,平日看起來不是挺精明能幹的么?可為什麼只牽扯到女人身上,就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好像之前都把自己的腦子餵了狗一般!
「所以你憑什麼認為把自己的女友紀小姐送進監獄的boss會無動於衷,會不難過,不傷心,不痛苦,不煎熬?所以你又以什麼樣的立場站在這裡對boss強加指責?」
「不是,不是的。非煙她……顧雨汐,對!都是因為顧雨汐。」
蔣子志忽略了何詩敏咄咄逼人地逼問,反而為這件事情找了一個替罪羊。
他此時顯然有些激動,激動地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明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何詩敏正準備乘勝追擊,可沒想到自家boss竟然站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進了房間拿出一份牛皮紙袋,再面無表情地過來扔在蔣子志腳下。
牛皮紙袋並沒有封口,所以裡面的東西在落地的一瞬間滑了出來,何詩敏在看到掉落東西的一瞬間,馬上獃滯在原地。
因為,從裡面掉落出來的照片上,赫然是蔣子志和紀非煙抱在一起互相「啃」得激烈的照片。
這……
麻痹,無恥!
她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轉頭朝自家boss看過去,她真的無法想象,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boss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蔣子志也慌了神,他沒想到自己和紀非煙的事情厲凌寒竟然知道,而且還拍了照。
根本不用抬頭,蔣子志也能感覺到厲凌寒放在自己身上那冰涼的目光,他忍不住瑟縮一下,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朝著臉上涌過來,頭皮發麻。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似乎過了一個世界那麼久,蔣子志才終於回神,他踉蹌著往前兩步,看著厲凌寒想要解釋。
他想說自己和紀非煙在一起是意外的,他想說他們在一起不過是兩個失去自己心愛人的抱團取暖,他想說的話有很多,可當接觸到厲凌寒的眼神,他張開的嘴·巴卻無法發聲,就像是嗓子裡面堵了什麼東西。
何詩敏站在旁邊努力把自己當布景板的時候,就聽到自家boss的聲音。
「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梅儷。」
聽厲凌寒提起李梅儷,蔣子志像是一瞬間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在一瞬間萎靡。
他和紀非煙之間雖然的確有過幾次,可李梅儷卻是他一直愛慕,一直想要照顧,想要結婚的對象。
「不是為了保留你的臉面,而是因為你不配。不配出現在我面前,不配喜歡梅儷。你既然懷疑紀非煙的清白,我你會讓秘書把證據送去給你,希望你看了之後也能這麼說。」
李梅儷忽然在旁邊來了精神,直接一舉手。
「boss,不用等明天,我車子里現在就有。我現在馬上去取!」
她根本就沒有給厲凌寒拒絕的機會,二話不說衝出去取了一份資料又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了回來,喘著粗氣把東西往蔣子志身上一塞。
「喏!我看,你才是那個應該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周圍是人是鬼的那個人!」
蔣子志顫·抖著手指拿著資料,赫然覺得自己手裡面的文件袋重若千金。
來之前他雄赳赳,氣昂昂,可如今,他就算沒看手中的文件,也知道這東西出來自己必定被打了臉,他恨不得此時在地上直接扒個地縫給鑽進去,心中惱怒紀非煙騙了自己,也有些惱怒這麼多年的朋友,厲凌寒為什麼就不給自己幾分面子。
畢竟何詩敏還在這兒!
「不看?那就滾!」
「老大,我……」
「從你和紀非煙在一起的第一晚上之後,我們之間就已經沒關係了。這次讓你進來不過想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可如今,我想這個解釋沒必要了!」
蔣子志看厲凌寒絕情的模樣,咬咬牙。
「我們都是人,誰沒有犯錯?你五年前不是也和顧雨汐在一起過么?非煙不是也沒有說什麼?還是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卧槽?
簡直不能忍!
麻痹!
這都是什麼奇葩男人?他其實是個智障吧?
馬德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明明是他動了朋友的女朋友,可此時卻反咬一口像是boss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這究竟什麼強盜邏輯?
何詩敏再也忍不住,著急忙慌跳出來就想要怒罵,卻見厲凌寒比她更快一步,直接飛起一腳踢在蔣子志的胸口,把人踹飛了一米遠。
厲凌寒以前在蔣子志胡鬧的時候也這樣踢過他,可那時候和此事並不一樣。
蔣子志憤怒地瞪著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死死地盯著厲凌寒,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嘶吼。
「厲凌寒,你特么以為你是誰?你不就是一個比我們都幸運一點的人么?這麼多年,你說罷我們當兄弟,當兄妹,可我知道,我們在你眼裡面充其量就是一條狗。你……」
「蔣子志,你住口!」
外面,傳來李梅儷的聲音。
大家循聲看過去,就見李梅儷逆光快步而來,她步子又急又快,快到連蔣子志都沒有反映過來,臉上就挨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蔣子志,這就是你的喜歡,你的愛?」
李梅儷指著剛剛落地還沒有收起來的蔣子志和紀非煙的照片,紅著眼睛冷笑。
蔣子志面色一慌,飛快地轉移了身子擋住了李梅儷的視線。
「梅儷,你聽我解釋!」
李梅儷冷笑一聲,飛快地繞過了他拿起地上扔著的資料,把裡面的東西統統抽了出來,紙片和照片撒了一地。
「你不是說紀非煙好么?你自己看啊!口口聲聲把自己標榜得和聖女沒什麼區別,可卻背著我們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說沒臉見我,她是真的沒臉,畢竟當初是她把我推給那幾個男人,是她鼓動著那幾個男人用那樣的方式報復我,也是她給他們安排的逃亡路線……」
李梅儷說的越多,蔣子志面色就越蒼白,一直說到最後紀非煙聯合其他男人給厲凌寒下絆子,並且指出這是她回來之後的陰謀,蔣子志徹底癱倒在地,可還在搖頭。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可他面前正是一張紀非煙和一個半老的老頭在一起的親密照片,完美地和他剛剛的照片重合,甚至還是一種姿勢,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