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壓抑了九年的感情終於說出口

「莫老師。」她白嫩的指掌觸上他的臉頰，「以後的路讓我陪你一起走吧，我們共同搭建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天空。」

他眼眸里光華流轉如波，緊抿著唇不說話。

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定格了。

虞絮只聽見耳邊的風吹得呼呼作響。

她有些緊張的屏住呼吸，心如擂鼓。

不料，莫昱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說什麼傻話呢，你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我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我永遠是你的老師。」

虞絮的笑容僵在唇角，又聽他輕聲：「小絮，我送你回去吧。」

她燃起的希望如一盆寒氣襲人的水，把她從頭到腳澆灌了一遍。

她暗戀了他整整九年，等到他和妻子和平離婚，竭力討好小棉花，默默陪伴在他身邊……

這一刻，壓抑了九年的感情終於說出口。

虞絮心底一抽，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狠狠的撕扯著她的心臟。

他說，她只是把她當學生，他對她做的一切只是因為他是她老師。

莫昱晗面上還保持著溫暖的笑意，退開幾步，一點點拉開和她的距離。

虞絮僵立在原地，渾然忘記了呼吸，許久后挑著眼睛去望他的背影。

「莫昱晗，我不需要你可憐，你替我交的那些學費我都會還給你，我不要和你當什麼師生，從此，當不了戀人，我們就當陌生人好了。」

似是強調事情的嚴重性，她又朗聲加了一句：「我們再也不要見面。」

她背過身抹著越來越多的眼淚，匆匆逃離。

莫昱晗轉過臉，注視她嬌小倔強的身影，眸光略微暗炙。

她越行越遠，莫昱晗緊緊皺起眉心，蓄起一道道皺褶。

虞絮踉蹌的奔著，腳下不知踢到了什麼，整個身體狼狽的往後栽去。

夜色愈深，這座城市璀璨而沉靜。

眼前美麗的風景竟成了諷刺。

想象中的痛感沒有襲來，虞絮只覺腰身一緊，身體被一股大力狠狠拽進懷裡。

她登時一震，隨即整個人被扳過去，被逼撞上男人漆黑的眉眼。

數秒后，她使勁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賭氣的話脫口而出：「你放開我！」

「小絮，不要逼我。」他一聲長嘆，「我們就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不好嗎？」

她心底酸澀，沉聲：「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怎樣選擇我都尊重。」

「小絮，你想好了嗎？」

她咬了咬下唇：「是。」

莫昱晗緊緊箍著她的腰肢，低聲：「小絮，那以後就讓我由男人的身份，好好照顧你好嗎？」

他答應了！

她怔住，心中又驚又喜，一口含住了他唇角。

……

隔壁的露天西餐廳。

廣場里，圍觀噴泉壯觀景象的人很多。

言璟眠卻一眼瞥見人群中，一會兒拉扯，一會兒分開，又一會兒擁抱在一起的情侶。

那女人顯然精心打扮過，穿著下午特意在商場里購買的暗紅色連衣裙。

言璟眠背後，飄出幾個富家子弟陌生而又猥瑣的聲音。

男人嘛，聚在一起無非就是討論金錢和女人。

「那娘們身材絕了，前凸后翹的，嘖嘖，那胸起碼可以供我玩一百年，最喜歡上這種大胸的，掂在手裡特有感覺。」

「誰？紅色裙子那個？」

「廢話，你看人群里，還有誰身材比她好？還有誰胸比她大的？」

「別想了，人家有男朋友，看看就得了啊，我勸你別動什麼歪心思。」同伴笑著橫了他一眼。

幾人笑罵著轉移了話題，談論起了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