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色誘(3)
換了一身白色貼身的瑜珈服,她開始平心靜氣的舒展著自己的身體,瑜珈老師的聲音也很柔軟,聽在耳里說不出的舒服。
正做得起勁,忽覺得身邊的女人們有些騷動,齊齊的向某個方向望去,木宛清一看,原來季雨濃正站在門外,定定的盯著這邊瞧。
若是換作一個形容猥瑣的男人站在那裡大刺刺的盯著看,只怕所有女人都會把這男人當成色狼,強烈要求將他清除出去,但是,這麼一個俊逸逼人的男人,往那裡一戳,季雨濃又穿了一件絲質白襯衫,微風起,白衣動,真真是如玉樹臨風一般,女人們原本漫不經心的動作也都變得韻味十足,只為博得他的關注。
木宛清以此來安慰自己,其實吧,不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也好,不然,得承受多少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被看久了,難免會折壽的!
所以,她移開了目光,但是,季雨濃這時卻已走了過來,修長的手指叩在門扉上,沉聲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找木宛清。」
那種讓木宛清折壽的目光登時全射了過來,木宛清走出房門,仍覺得如芒在背。
「幹什麼?」她問他。
「我跟人家老師吃頓飯,你為什麼要讓盈盈來搗亂?」季雨濃憤憤不平,原來,竟是興師問罪來了。
「誰讓盈盈去搗亂了?是她自己要過去的!」木宛清生氣的擰開了臉,什麼人呀,大刺刺的在孩子面前跟她的老師調情,他還有理了呢!
「盈盈那麼小的孩子,你要是不教她,她怎麼可能說出來那些話?」季雨濃仍是咄咄逼人。
「哎,她……」木宛清真是無語,不過,盈盈居然能說出那些話,倒也確實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當時還很為女兒自豪了一把,小小年紀,就已經伶牙俐齒,長大了絕對吃不了虧的,但是,面對季雨濃的質問,她還真是小汗了一把。
「那我怎麼知道?我女兒天生聰明有什麼辦法?」木宛清瞥了他一眼,鄙夷的說:「季先生,拜託你,以後再跟女人吃飯呢,別讓女兒瞧見,在女兒面前,公然跟她的老師調情,你真的很沒有品哎。」
「不過是正常的友誼,最尋常的吃飯,怎麼又叫調情了?我這要是叫調情,那你和何言天天吃在一堆住在一堆,那又該叫什麼?」季雨濃一臉的譏諷。
「我要你管呀?」木宛清沒好氣的回答。
「誰讓你來先管我的?」季雨濃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
木宛清恨恨的跺了跺腳,不再聽他的話,想徑直回到瑜伽室去,身後卻傳來盈盈和何清的叫聲。
她轉頭,呃,還真是熱鬧,兩個孩子後面,跟著何言和一個女人。
何清說得沒錯,確實是一個很熱情的女人,一身艷麗的玫紅,看得她眼暈,何言跟那個女人說:「對不起安雅,我兒子已經放學了,我要回家照顧他。」
安雅有些不樂意,但是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只得點頭,何言看到季雨濃,微覺得意外,便向他點了點頭,問木宛清,「要不要我幫你把盈盈帶回家?」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回去!」木宛清回答,話音剛落,就見那女人的目光涼森森的掃了過來,想開口解釋,又怕越描越黑,只好當作沒看見。
季雨濃卻已看出其中的玄妙,對何言說:「何醫生最近行情看漲呀!」
何言從容應對,「哪裡,還是季先生漲得快,聽說最近是左擁右抱,美人盈懷,真是讓人羨慕。」
「原來何醫生也喜歡很多美人投懷送抱呀。」季雨濃假裝沒聽他話里的嘲諷。
「我不喜歡,弱水三千,我只要一瓢就夠了,比不得季先生胃口大。」何言不動聲色的反駁。
「那你打算取哪一瓢呢?」季雨濃的目光在木宛清和安雅身上流連,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不刻意強調一下還好,這麼一強調,安雅看向木宛清的目光簡直就像看情敵了。
「你少說一句,噎不死。」木宛清剜他一眼,隨著何言離開。
季雨濃又轉向安雅,說:「這位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喝杯咖啡?」
木宛清的腳步一滯。
不然安雅卻突然笑出聲來,「季先生,無事獻殷勤,必然心懷不軌,所以,我沒有興趣。」說完,一扭腰,玫紅色艷麗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走廊深處。
想來是很少遭人拒絕,季雨濃站在那裡,愣了足足有兩三秒才回過神來。
木宛清看到他臉上近乎目瞪口呆的神情,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季雨濃的目光無情的掃射過來,她下意識的撫了撫了自己的肩,這才發現,自已竟然還穿著那身白色的練功服。
慌慌的跑到更衣間去換,不想還沒打開門,人已被擠在狹窄的更衣室里,居然是季雨濃跟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木宛清瞪大眼睛。
是呀,他想幹什麼?季雨濃也在茫然的問著自己。
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他只知道她穿著那套上身緊貼而下身寬鬆的練功服,真正是前凸后翹,映著帶著汗珠的粉面桃腮,如雲烏鬢,真是說不出的性感迷人,似乎將他整個魂兒都勾了去,所以,才會暈頭眩腦的跟她跑了過來。
但是,他肯定不會承認這一點的,所以,他依然是憤憤不平的說:「你記得,你以後少管我的事!」
木宛清簡直莫名其妙,他跟在她後面,原來就是為了巴巴的說一句狠話,這個男人,是越來越幼稚了!
「誰想管你的事!走開了,讓我換衣服!」她伸手推他,觸手處卻是一片滾燙,不自覺的抬頭,就見他雙頰似火,連帶著眼中也似有細小的火苗在暗暗的燃燒。
只一瞥間,已然明白他在想什麼,低頭悄悄一看,還真是沒錯,小帳篷都已經支起來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的,這是公眾場合呀,怎麼可以這麼沒品?也不管好自己的兄弟!
陡然間響起於晶晶在她耳邊說起的話,心中糾結萬分,如果色誘,這無疑是最好的時機,說不定,真的可以事半功倍,大大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用於晶晶的話說,叫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
她在那裡作天人大戰之時,季雨濃已經快綳不住了,額頭上開始往外冒汗,這個女人是在做什麼呢?好死不死的,為毛老是盯著他的兄弟看?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很不爭氣,一點都不像他這麼會隱忍克制,但是,已經很衝動了,就別再這麼看了好不好?而且,看就看吧,能不能不要笑靠他這麼近,還有,那雙小手,能不能不要再在那裡扇風點火,他現在需要的,是消隊兵好不好?
額上的汗出得越來越多,不,全身都在出汗,身體里的慾望在叫囂著嗷嗷著要往外沖,而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木宛清卻突然抬起頭,一雙勾魂的大眼裡水波瀲灧,她的頭突然就軟軟的靠在了他的胸前。
「雨濃,你不要老是這麼惡氣惡氣的跟我說話好不好?」她的聲音低柔,柔軟得像是能掐出水來,「我們不再是夫妻,可是,我也不想和你變成仇人!」
她低低的在他耳邊呢喃,小手輕輕撫過他的下巴,像是一片羽毛自心底輕輕刷過,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心中的慾望得到了釋放,可是,釋放過後,卻好像又變得更強,需要更多的刺激來滿足來填補。
他粗重的喘息著,說不出一句話,她卻仍是用那雙欲語還休的眸子魅惑的看著他,他使勁的把自己的下巴繃緊,力圖讓自己看起來很兇很可怕,他清咳一聲,想開口說句嘲諷的話,但是,讓他嘲諷自己的可怕事情出現了,他的嘴剛一張開,她突然就踮起腳尖捧住了他的臉,丁香小舌迅速的滑了進來。
他的頭腦嗡的一下,然後,意識徹底渙散,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攻城掠地,將他所有的感官都調動了起來,他的靈魂也一定全數被她吸吮進去了吧?等到她停下來,輕輕的吻他的唇角,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吃干抹凈了。
腫么會這樣?
他一個堂堂總裁,他一個七尺男子漢,怎麼就被一個女人給吻了呢?
不甘心,他瞪著她,不說話,木宛清卻在一系列的勾引動作完成之後,開始有點后怕,因為她這麼賣力的取悅她,這個男人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臉卻像是比剛才更黑了,簡直就是烏雲密布,好像馬上就要暴雨傾盆了哎,如果……如果他說出來一連串那種鄙夷的話,她怎麼辦?
唉,她不該相信於晶晶的,那丫的從來就不是一個靠譜的青年,完蛋了,眼見得面前男人的臉越逼越近,那黑眸里全是火,像是頃刻間就會把她燒成灰,她幾乎有奪路而逃的衝動了。
然而下一秒,他卻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裡,惡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簡直就像是一場暴風雨,傾注而下,密不透風,讓她連喘息都沒可能,一定是懲罰她吧?想用吻把她給直接憋死?
正胡思亂想著,下一秒,他卻又鬆開了她,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驚膽戰的看著她,他卻皺眉,命令她,「閉眼!」
她反而把眼睜得更大,眼見著他的臉再次逼近,他溫熱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在她的唇角輕輕吻著,她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吻甜蜜的像一個夢,纏綿萬端,旖旎萬分,心動無比,只是,既然是夢,就總有醒的時候。
可能是瑜伽室的人都下課了,有說有笑的往這邊來,兩人在被人發現之前迅速分開了,季雨濃更是尷尬得要命,生怕人看出他兄弟的衝動,長手一撈,就把木宛清攬在了懷中,木宛清嚇了一跳,剛想推託,卻被季雨濃附在耳邊的咬牙切齒的呢喃聲給嚇住了。
他說:「你要是敢看著我出醜,我就在這裡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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