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色誘(7)
張功灃也張大了嘴,說:「見是見過,可是,沒見過這麼耀眼的,以前那丫頭不是喜歡素麵朝天的嗎?今兒個怎麼了?受刺激了?」
「我覺得那叫想開了!」何家容眼睛仍盯在木宛清身上,連連感嘆,「美哉前妻!壯哉前妻!」看那架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季雨濃伸手將他的頭強行扭過來,「那不是你前妻,別亮瞎了你的眼!」
幾人一齊哧笑。
那邊的木宛清正在跟一個黑衣酷男微笑攀談,從季雨濃的角度望過去,一襲性感露背裝的木宛清簡直就像個黑夜中的精靈,性感妖嬈。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他得淡定。
所以,他也刻意找了個一看就很風情開放的女人,在那裡打情罵俏。
不就演戲嗎?誰不會?PK吧,看誰能得最佳主角獎!
木宛清心裡有些急,手心裡甚至都出了汗,她沒想到季雨濃會出這招,但是,她得見招拆招不是?
所以,當那個黑衣酷男的手臂落在她微微裸露的肩頭時,她沒有拒絕。
「木小姐,你真是太美了!能認識你,真是我最大的榮幸!」黑衣酷男的溢美之辭不絕於耳,木宛清尷尬的笑了笑,偷眼去瞄季雨濃那邊,不瞄不知道,一瞄嚇一跳,季雨濃和那個風情女兩人的尺度放得比她大多了,那女人的臉,都快湊到季雨濃的鼻子上了!
在這種時候,她特別希望自己跟安雅一樣,是個勇敢又大無畏的女人,可以跳到那個女人面前大叫:「喂,不許動,那是我男人!」
安雅是玩過這招的,其聲色俱厲之勢如雷聲滾滾,把對何言有不軌之心的女人全嚇跑了。
可是,她實在玩不了那麼彪悍,所以,只得自虐,牙一咬,心一狠,主動把頭靠在了那個黑衣酷男的肩上。
一股似臭非臭似香非香的氣味飄入鼻中,有種嘔吐的衝動,丫的弄什麼香水,不知道她對香水過敏嗎?
但是,再怎麼難受也得堅持,現在是考驗某人的時候,再者說,這回遇到的黑衣酷男不但不醜,還非常之英俊,被他輕薄一下,就當享受了!
她用於晶晶的至理名言來安慰自己。
可是,他也不要這麼熱情吧?手居然都愛撫到她的背上去了,而鼻息更加粗重,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都傳說你冷若冰霜,不想你卻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木宛清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笑得臉都快抽風了,卻還是得輕聲嬌笑以作回應。
季雨濃真正坐不住了。
再坐下去,他的一畝三分地就得被人染指了!
那個黑黑的欠抽的小子手真是賤,往哪兒摸呢?那是你該摸的地兒嗎?
還有那個死丫頭,真豁出去了怎麼的?還一臉享受的神情!看來也是欠調教了!
他站起身,風情女卻捨不得他走,軟若游蛇的手臂輕攬向他腰間,「帥哥,別走嘛!」
季雨濃冷冷的掰開了她的手,風情女很生氣,甩甩手扭扭腰,沒得到預期效果,很失望的跑到別處勾搭新目標了。
木宛清自覺自己是在地獄里煎熬,因為她發現黑衣男正在把她往燈光低迷的暗處帶,而那雙手,已經鑽進她露背裝的腰間輕輕撫摸,身上那股熱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終於感覺到了惶恐,心裡卻暗罵,該死的季雨濃,如果這一次他真的不過來,那麼,她就徹底放棄,橫豎這就是一捶子買賣了!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跳舞是需要文明的!」沉鬱而危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木宛清終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而對於那位黑衣男來說,這樣香艷的感受被生生打斷,實在是再惱火不過。
「管你什麼事?」他煩躁的吼,但是,在看清是季雨濃的時候,氣焰很快敗落下去,卻還是有些捨不得,換了幅臉色,說:「季少,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
「我覺得不,因為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季雨濃雙拳已然攥緊。
「應該說,是你前妻吧?」黑衣男斗膽又說了一句。
「前妻也是妻子。」季雨濃的忍耐已達到一定限度,緊攥的雙拳揚起,黑衣男避過拳風,迅速撤離。
一邊坐看好戲的雷少聰說:「瞧吧,什麼叫仗勢欺人?這就叫仗勢欺人,這小子太不像話了,人家泡個妞他得管!」
何家容卻說:「你們說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那要看那位音樂家想怎麼往下演,如果她要來香艷,咱們老季就有得享受了,要是她只是調調胃口,那老季又得去五指山找消防兵了!」
「別把咱兄弟說得那麼不濟,你就瞧好吧,今夜絕對是三百回合大戰。」張功灃在一邊說。
「我不相信。」
「不相信就賭!」
「賭就賭!」
這廂三人賭上了,那邊低迷的燈光中,一場暗戰已悄然拉開帷幕。
木宛清見那黑衣男走了,也完全放鬆了,斜斜的瞥了季雨濃一眼,說:「不就跳場舞吧,你急什麼眼呀?」
季雨濃怒不可遏,「看來,你很喜歡被人輕薄?」
「沒辦法嘛,寂寞嘛!」木宛清一臉的輕浮。
季雨濃氣得差點跳起來,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寂寞?
他一把把她扯出了酒吧。
「哎,你拉我做什麼呀?」木宛清作勢掙扎。
「跟我回家!」季雨濃惱怒的叫。
「我不回家,我還沒玩夠呢!」木宛清忍著笑大叫。
季雨濃將她狠狠的塞進了車裡,一路急馳之後,到了季家老宅。
木宛清風情萬種的走進客廳,優雅的坐在了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季雨濃沉著臉,扯掉身上的襯衫,精壯的胸膛立馬赤裸呈現,一步步向她走過來,她連連擺手,「這回,我可沒勾引你!我勾引的是其他男人!」
「你還敢說!」季雨濃心頭的火又熊熊燃燒,上前一步,單手一夾,再次將她挾在手臂里,向浴室走去。
木宛清的脖子被夾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這個男人這是什麼嗜好?她又不是只玩具狗,怎麼能隨意的挾了挾去的?
但是季雨濃大約真的把她當成了玩具狗,直接剝光了扔浴缸里,然後,開始動手給她洗澡。
洗澡就洗澡嘛,幹嘛那麼多小動作?她被呵得好癢,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季雨濃心中酥麻一片,咬牙切齒的叫:「小妖精!」
呃,為什麼同樣一句話,聽起來的感覺卻那麼不一樣?那個黑衣男說起來,每個音符都透著猥瑣和噁心,可是,被面前的這個男人這麼惡狠狠的一說,卻字里字外都透著股蝕骨銷魂的味道,讓她無端的歡喜和滿足。
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兒,眸光溫柔的鎖著他的容顏,輕聲細語的問:「還生不生我的氣?」
他卻跟沒聽到似的,只管從她身上索取。
可這一回木宛清留了個心眼,她再沒有上次那麼傻,他不跟她好好兒的說話,別想她能讓他如意。
於是勾著引著吊著他的胃口,卻又偏不讓他真的吃到,季雨濃很快就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還生不生我的氣?」
「不生了。」
「能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話?」
「能。」
「那我們重新開始吧?」
……
沒有回應。
她只顧問著了,卻忘記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所以,最後一句沒有得到回應就由得他為所欲為,算是這個完美計劃中的一個很大的敗筆。
這一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早。
木宛清發現,季某人又成為木頭一根,左手牛奶右手報紙,他好看的眼睛壓根兒就沒往那身上招呼。
她很鬱悶,使勁的咳嗽了一聲,但季某人只是翻了翻眼皮,說:「吃完早餐,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沒有一絲絲溫存不說,字字都是冰渣雪沫。
「季雨濃!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昨晚還柔情似水的,本指望早期再約佳期如夢,不想……木宛清跳腳,豎柳眉,一概無用,只得幽幽的開口,「看我一眼,有那麼難嗎?」
季某某閑散的回道:「你見過喝完牛奶,還會去哄奶牛的人嗎?」
什麼?竟把她當成了奶牛?
木宛清有強烈的想把這個男人掐死的衝動。
但是……面對這樣的男人,首先得學會淡定!木宛清想起安雅的諄諄教導。
她很快又輕鬆的笑起來,「也是哦,你確實不是那種男人,那麼,我還是去找一個還沒喝過牛奶的男人吧!」
十指纖纖,拿起手機,拔了一個號碼出去,「喂,你好!我是昨晚跟你跳舞的宛清,我想約你出來坐一坐,不知先生給不給這個面子呢?」
被這麼嬌柔的聲音一喚,那頭的男人估計身子都酥了半邊。
季雨濃忽地放下報紙,一把將手機奪過來,這個女人真是沒大腦,居然會存那種垃圾男人的電話,看來腦子是真的燒壞了。
「你還真是討厭!」木宛清拍拍手,心情很好的吃飯,邊吃邊說:「你奪我的手機有什麼用?健身會所的男人那麼多,隨便釣一個就是了!」
季雨濃瞪了她一眼,起身離開。
木宛清表面上得意洋洋,心裡卻打著鼓,勺子在碗里扒拉著,就聽門邊嘩啦啦的響,卻是季雨濃拿了只超大的鏈鎖將大廳的門鎖上了。
「你幹什麼?」她好奇的問。
「毀滅你出去勾搭男人的幻想。」季雨濃面無表情的回答,然後,將鑰匙冷漠的扔到了窗戶外。
「你瘋了!」木宛清大叫,「這樣你自己也出不去的!」
「我本來就沒打算出去!」季雨濃仍是回來看報紙。
聽說他也不出去,木宛清心安了些,這樣也好,等於把兩人放在一孤島上,沒感情也能因為無聊生出感情來,更何況他和她……
內心竊喜中……
但是,為什麼她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就再沒發現季雨濃的影蹤?
打他的電話,那頭不陰不陽的應,「我很忙。」
「你的鑰匙不是扔了嗎?你怎麼出去的?」她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