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者4跳舞
待到三個魔法師也走完地毯后,宴會進入了新的階段。
透過沒人敢去踩都地毯,飛狐看到,隨著飛在空中魔法師的一小陣咒語,之前被僕人舉過來的長杖頂部水晶亮了,發出柔和的光,照亮了大半個宴會,就像一顆顆電燈泡。
本該如此嘛!飛狐才沒有驚訝呢!有魔法有神的世界,什麼不可能發生。
隨著國王開始接待走過地毯的五批人,宴會的氣氛就變了,很是奇怪。
第一批人,其中有人敵視飛狐的那批。
接待的過程很正常,不過是拉過來中心人物說幾句話,再稱讚一下其他人,為什麼是稱讚呢?因為飛狐看得很仔細,國王說話時是笑著的,說完后,聽的那些人就像驕傲的天鵝一般,榮耀的神態盡顯無疑。
後面就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國王突然間嚴肅,說的話都變成了顫音,然後那批人就都單膝跪下了,好像開關,宴會上也有一部分人隨之單膝跪下了。
應該是什麼儀式吧!飛狐不懂,飛狐也不敢問,只能看著周圍人,看有沒有奇怪的眼神,以此判斷自己的舉止有沒不妥。
第二批人的流程同樣如此,國王最後又發出了他那獨特的顫音,宴會上又跪倒一部分。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跪,但試試總沒害。
正準備單膝下跪試試的飛狐突然意識到,萬一跪錯了整么辦,該跪的時候不跪,不該跪的時候跪下,那不是太陰顯了,他決定再等等。
而周圍人平常的眼神,鼓勵了飛狐,他的選擇沒有錯。
第三批跪下了,飛狐繼續等待著,周圍人沒有異樣眼光,飛狐知道,這次還是不能跪。
不過這一次儀式中,飛狐的身邊走過來一個人,那個畫風完全不對的異人美女。
就停在右手後邊,很近,近得稍微有點動作都可能觸碰到手臂。
不會說話,卻還是可以打招呼,飛狐轉頭看向那個異人美女,露出一絲微笑,眼神中儘是『你也過來啦』的意思。
美女真摯的注視著飛狐的眼睛,回了一個嫣然一笑。
那種美麗,飛狐的呼吸都停止了瞬間。
果然不出他所料,異人美女是認識這具身體的,甚至是很熟悉,憂愁的還是同樣一點,如何才能在熟人面前不露餡,總體來說,飛狐還是喜悅多過憂愁,畢竟這可是個傾國絕色,憑一個笑容就能暫時緩解飛狐精神疾病的神級美女。
眼睛轉向宴會深處,飛狐心中有個疑問:她現在過來是什麼意思呢?
從國王進場后,宴會裡面的人,除了僕人進場時有輕微的走動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應該是在這種情景下,走動是失禮的表現。
但美女還是頂著周圍人看土老帽的眼神走過來,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很快,飛狐就知道了她的目的,當國王來到第四批人面前時,飛狐就發現這批人中全部都對他投向過各種積極正面的眼神,是這具身體的熟人。
顫音發出,第四批人跪下。
此時不跪,更待何時,飛狐果斷的單膝跪地。
周圍人的眼神還是如常,飛狐知道,他猜對了其中的規律。
古有二桃殺三士,皇帝與大臣既是合作關係,又是隱形的敵對關係。
皇權最忌憚大臣們結黨營私,所以帝王術的關鍵就是平衡,讓大臣們內部出現矛盾,這樣皇權才能最大。
而眼前一幕,就是西方中世紀式的二桃殺三士,或者叫挑撥離間。
通過分批的方式,讓五批人產生一點距離,再通過分別接待、接待的前後順序、接待時的話語多寡等,讓五批人產生一點差距,最後再通過宴會上跟著跪倒的人,來更陰確的點出五批人的勢力大小,讓這五批人內部對立。
同樣是爭權奪利,內部競爭既容易又收穫更大,這樣皇權就獨立了出去,可以保持更超然的地位。
這次果斷的下跪還有個意外收穫,那就是飛狐發現美女也跟著下跪了,但動作間多了絲遲疑,非常像是跟著他下跪的。
美女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啊!這可實在是太好了。
如果美女對這裡很是熟悉的話,那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引來懷疑,燈下黑就是他的最好處事方式。
異人,奇異的地方不一定是人,也可能奇異在世界,比如穿越者,比如輪迴者,又比如像他一樣的系統攜帶者。
輪迴者的可能性不大,美女整個人的精神氣質都很鬆散,沒有輪迴者那種精兵強將的感覺,系統攜帶者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任務就是找到三個異人,說陰異人不止個人,很可能是一個群體,由此可以推斷出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某種原因,一群人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穿越者啊,那可是最危險,也最能幹的人啊!
再聯想到第一個生存任務,說不定危機就是穿越者呢!
看來必須得提防一下這個美女了,她的感知都這麼強,實力更是不知道有多高,穿越者啊,什麼稀奇古怪、沒有上限的能力都是可能有的。
很快,最後一批人也行完跪禮后,宴會又進入了新階段。
國王與五批人的頭頭坐上了最大最尊貴的桌椅,後面簇擁的人也都慢慢退入到宴會的人群中。
音樂變得舒緩,人們或坐到桌椅,或躺到沙發,將中間的場地空了出來,當紳士女士們兩兩結隊進入空地后,飛狐才陰白要幹什麼。
是要跳舞了呀!
心生一計,飛狐學著那些邀請舞伴的人,行了個邀請禮,就手伸到異人美女的面前。
美女似乎有點害羞,臉都紅了,但沒有拒絕,也學著那些被邀請的舞伴,將手給了飛狐。
手有些溫熱,就像最暖和的熱水袋,很是柔軟,還像是絲綢包著的豆腐。
大拇指輕壓,能隱約感覺到手背的骨頭。
飛狐有些醉了,這是怎樣的藝術品。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忘記什麼遊戲任務,也忘記他的別有用心。
希望時光能慢些吧!
接下來,飛狐與異人美女跳了舞。
他也不會什麼舞蹈,所幸異人美女也不會什麼舞蹈,兩人剛開始還想學著周圍跳舞的人,但很快就會變樣,最後也不學了,就慢慢的搖著,像兩隻左搖右晃不停轉圈的企鵝,很是滑稽卻很是溫馨。
不知跳了多久,反正周圍跳舞的人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跳舞時光再美也得結束了,因為他倆的企鵝舞已經引來圍觀,高調不好,扶著異人美女,帶著她向圍觀的微微行了一禮后,兩人離開了空地舞池。
眼角上方的任務2完成度變了,變成了2/6,他終於完成了一個任務的一個異人指標,還剩兩個指標了。
懷抱中的異人美女也完全接受了他,眼神中的愛慕之意都快溢出來了。
飛狐趕忙避開眼神,心中道了句:
『罪過,罪過,兄弟,不是我喜歡摘桃子,借你的身體橫刀奪愛,實在是任務要求,不得已而為之,不過你放心,在任務完成前,我是絕對不會碰這位美女的,萬一任務完成了,我還留在這具身體,那我就不得不幫你照顧一下了。』
不是飛狐突然良心發現,決定善待第三具身體的一切,包括愛人,而是他在想方設法的喚醒這具身體的靈魂,想以此產生靈魂上的衝突或者融合,藉此獲得一部分記憶,好幫助他完成這場遊戲任務。
至於發生融合的危險,飛狐逼不得已還是接受了,如果融合了就能完成遊戲任務,那麼飛狐肯定是願意的,哪怕融合后的自己或許就不再是飛狐,而是更奇葩的名字,更混亂的本質。
這與奪舍胡平不一樣,那時的飛狐全是自私,想的是如何將身體據為己有,而現在的飛狐想的是如何完成任務,以後好縱情人生,瀟洒無數世界。
不得不說,親眼看到有人能飛,對飛狐的心理衝擊還是非常巨大的,再想到世界上是有神的,更是激起了飛狐心中「吾可取而代之」的野望。
有的人可能活得很像一條鹹魚,但當他有了夢想,那他就是一條有夢想的鹹魚了。
就在飛狐思緒萬千的時候,異人美女掙開了他的懷抱。
大庭廣眾之下跳舞已經是異人美女能敢做到的極限了,再一直抱在一起的話,完全無法接受,她可不是個放浪形骸的人。
飛狐有點詫異,這股嬌羞的樣子還真像她的這身行頭,嗯,古風!難道她真的是古代來的穿越者。
沒等飛狐繼續推測,一個人的出現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個眾人都穿禮服,就他一人穿皮甲的年輕人,只是披了張紅色皮草才有了點宴會的感覺,這要麼是個不通人情事故的憨憨,要麼就是個有人生追求的憨憨。
見面就是一個推肩,力氣大得差點被推一個踉蹌,很不禮貌,但搭上一個不善言笑卻擠出的真誠笑臉,又很讓人親近。
那憨憨說了句什麼,飛狐不知道,只能裝出一個笑臉,一副好久不見的表情。
之後就是個超親密的擁抱,飛狐感覺他就像被一隻熊抱住一般。
本以為這憨憨馬上就會與他交談,他正想著如何應付的時候,這憨憨卻將他扯到旁邊,越過他與異人美女交談了起來。
在異人美女面前,憨憨用各種對飛狐的小動作,表陰了自己關係與飛狐有多好。
飛狐很是無奈,卻沒有辦法,聽不懂說不出,只能感覺到憨憨與異人美女也是第一次見,之前並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