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百聞不如一見，有人心癢難耐了？
小金壓根不知道自己在洗手間那邊與人講電話的全部內容，已然在機緣巧合之下被人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的他，正提拎著一杯剛從外賣騎手那裡拿到的「初戀」樂顛顛地往回走，步伐輕快。
他邊走還邊想象著等下可能會發生的場景，自顧自地覺著他家老闆喝了這杯初戀，應該就不會再和他計較之前的事兒了吧。
再不濟，這杯飲品應該多少能去去他的火氣吧。
雖然有萬能的「甜食」在手，但他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擔憂的。
畢竟之前若不是有郁總給他放行，他這會兒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他可還記得方才他腳底抹油溜出包間時，身後那道熾烈的視線。
不用想都知道是來自他家老闆的，那般火熱濃烈，就像要將他的背燒穿一樣……
光想想都還是一陣后怕，小金不由得又是一番感嘆：還好自己溜得快啊！
小金在回程途中還暗暗地擔驚受怕著，哪裡知道自家老闆根本就顧不上他。
*
這個時間的1819包間里，大家都已經陸陸續續地結束用餐。
像潘導和司棧經紀人這樣熱衷於喝酒的也已經擱下了高腳杯，到底他們是來談正事的，不是來拼酒的。
故而酒足飯飽之後自然是要切入主題的，於是乎幾人相繼離席坐到了包間里的沙發處。
柏璟陽自小金離開后，不過是鬱悶生氣了片刻，隨即則一直在靜默思量著該怎麼樣才能讓好友郁昶欽開口答應幫他那個「小忙」。
郁昶欽沒管他，也不知曉他的小心思，又或是他是否在打自己什麼主意。
他只是將化肥送到了柏璟陽的懷裡安頓好，繼而便去和潘導、司棧等人交談了。
「郁總過來了。」潘耿見他過來暫停了與司棧經紀人的交流，笑著打了聲招呼。
「潘導，您繼續，不用管我。」
郁昶欽尋了個空處坐下，正好在司棧旁邊，落座后朝身側的人點了點頭。
司棧禮貌回應，同時借著位置的優勢給郁昶欽倒了杯茶。
「謝謝司先生。」
郁昶欽致謝，亦忍不住因著對方極具修養的品行，而發自內心的讚譽道：「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今日我在司先生這裡，可算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諦。」
司棧微愣，緊接著倒極為難得地開了句玩笑，「以郁先生的音容笑貌，若是進了娛樂圈，想來也沒有司某什麼事了……」
郁昶欽猝然勾唇笑了，笑容在茶水騰起的水霧繚繞里顯得有些迷濛。
「司先生這是哪裡的話。」
郁昶欽看過司棧的影視作品，雖然不是圈內懂行的人，但正如眾多為司棧出神演技所折服的觀眾一樣，他亦是其中之一。
「每個人的人生各不相同，我不像司先生，天生就適合做演員。」
這話司棧很贊同，就如說話的人在商業領域同樣極具造詣一樣。
司棧正色起來，不再開玩笑：「郁先生說得沒錯，確實是這個理。」
郁昶欽點了點頭，餘光瞄了瞄餐桌那邊，發現那邊只餘下好友柏璟陽和柯晉兩個人了。
柯晉低頭把玩著手機，具體在幹什麼他並不見得多關心。
倒是好友那邊，單手拖著化肥，另一隻手的手指雜亂無章地在餐桌上敲擊著，一臉冥思苦想不得要領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我倒是覺得——」
郁昶欽隔著一段距離眺望著好友柏璟陽，揚起嘴角，「璟陽還挺適合娛樂圈的。」
司棧沒想到郁昶欽會突然提起柏璟陽，更沒想到他會說柏璟陽適合娛樂圈。
他對柏璟陽如對郁昶欽一樣，所知不多。
只知這倆人一個是商界奇才，一個是崇文公子。
再加上一個賀家二爺，這三人自小交好，各自在江城的地位皆是非同一般。
司棧還在心中思忖幾人之際，郁昶欽又不緊不慢地道了句：「璟陽若是位女子的話，也不知道有多少男子要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了……」
司棧聞言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在腦海里代入柏璟陽身著女裝的樣子，那模樣似乎還……可以。
在此之前，他也聽過一些在江城流傳的，關於柏璟陽的描述。
——媚而不娘，又名璟陽。
這樣押韻的一句話不難聽出是在讚美柏璟陽的容貌，是生得極為好看的。
「柏先生確是被天使吻過臉龐的人。」
司棧頓了頓，深深地看了看郁昶欽，「郁先生與之相比，各有千秋。」
郁昶欽生著一雙細長鳳眸，笑起來給人感覺勾魂攝魄般的，是屬於那種只看眼睛便會讓你陷進去的人，就更不要說他還生著一張俊逸面容了。
「欸，柯少呢？」
潘耿與司棧經紀人以及三位女士交流了半晌，在談到皇朝女三的時候才發現柯晉並不在。
「柯少還在那邊。」
鍾晴望了望餐桌那邊，不難注意到柯晉一直再低頭看手機，「潘導，柯少應該是有事在忙吧。」
潘耿眉頭皺了皺，抬眸直視柯晉那處。
這個柯少是什麼情況？之前不是在要給他推薦女演員的事情上各種「積極」嗎？
現在是怎麼？瞧不上他們皇朝劇組了還是怎麼的？
柯晉好似是察覺到了一道視線停駐在自己身上，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目光就對上了潘耿的視線，然而他卻在瞬間懵逼了。
卧槽！
那老東西幹嘛那麼看著自己？
柯晉驀然發現身邊空落落的，一看才知就剩他和柏璟陽還在餐桌這邊待著了。
我去，這幫人過去怎麼也不說一聲啊……
柯晉無語，卻也是毫無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起身走了過去。
見柯晉走近，潘耿笑道：「柯少年少有為，果真是事務纏身啊。」
柯晉憋悶卻不能發作，同樣笑著道：「潘導折煞我了。」
「就是手下有個新來的助理，凡事都拿不定主意……」
話到這裡，眾人都已經明白了柯晉想要表達的意思。
而他所言到底是真是假，無人深究。
後來柯晉給潘導推薦了自家公司的一個女藝人，所言極盡讚譽，簡直就是被他誇得天花亂墜，就跟司棧等圈內人不存在似的……
潘耿見慣了這種場景，這樣推銷自家藝人的商業話語也聽得多了，只是他這人向來演技至上，至於其它的，都是浮雲。
「好了，你家這個藝人……謝汀蘭是吧？」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試鏡的，你屆時領著人按時來參加就行了。」
「不過柯少……」
潘耿徒然話鋒一轉，「我這醜話可說在前頭，要是試鏡不過的話，我可不管藝人是誰誰誰推薦的，上頭又有哪位大佬做金主爸爸，一概不用。」
柯晉心中叫罵，表面倒是一個勁的點頭，「是是是，潘導的規矩圈內人都知道，我們會好好準備的，一定以最好的狀態參加試鏡。」
柯晉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向潘耿推薦謝汀蘭，所以後來也幾乎沒他什麼事了，而他也終是得了空繼續發消息。
不起眼的角落裡，柯晉靠坐在沙發背上，翹著二郎腿，在無人注意他時，點開微信里與謝汀蘭的聊天框，打了段字發出去。
——事情辦完了，你好好準備試鏡吧。
——另外，今晚要麼我過來，要麼你去我那裡，二選一。
數秒后，有了消息回復。
——你過來吧，我等你。
柯晉看完邪肆一笑，收了手機，腦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某些限制級畫面，一時間竟是越發坐不住了，只覺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