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別白費一番精心打扮,龜也是有房的成功人士
學弟學妹們實驗結束離開后,鹿知鳴和梁樹昀留下做收尾工作,也就是打掃衛生和設備斷電之類的。
兩人收拾完走出實驗樓時,時間已經逼近七點。
彼時夜幕降臨,點點繁星已經在熱情地同人們打招呼。
是雨過天晴的徵兆。
「師妹,今天多虧有你過來幫忙,不然我還不一定能忙過來。」
「師哥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那師妹快去吃飯吧,都忙了一下午了。」
手裡的手機頻頻振動亮起,似乎是有消息進來,只是梁樹昀沒看,他看著鹿知鳴:「我今晚有個老鄉聚會,就不和你一起了,等下次我再請你吃飯。」
「師哥忙自己的就好,不用管我。」
鹿知鳴抬頭掠過星空,同時朝梁樹昀揚了揚手,一雙大眼睛在星月映襯下熠熠生輝:「師哥,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師妹,再見。」
梁樹昀站在原地目送她走遠,清幽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再拉長。
忽然,有人踩中了他的影子。
「人都走遠了。」
「人家可不知道你在身後,目光灼灼。」
梁樹昀轉過身,看著眼前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青年女子,眸色頃刻間冷下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是經濟學院研二的學生,他可不認為她來輕工學院的實驗樓,是有相關的實驗要做。
「不是有老鄉聚會?」
青年女子似乎見慣了他對著她這般陰沉的目光,也不在乎,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笑容明艷:「我當然是來搭你的順風車啊。」
梁樹昀本科期間參加大學生創業大賽,有獲得特等獎,獎品正是一輛Cayenne,而她與他淵源頗深,卻是至今還未得坐過他的車。
她今日也確是借著老鄉聚會蹭車之由,來瞧瞧他的車。
瞧瞧不過是百來萬的車,究竟有哪裡值得他傲氣的,說到底他有現在的成績,還不都是她爸供出來的。
「你確定?」梁樹昀輕笑,他怎會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
恐怕搭順風車是假,藉機看看他那在她眼裡再廉價不過的車。
她的意圖明顯,可他就偏偏不讓她如願。
在她略有不解而毫不掩飾地的目光下,他徑直走向實驗樓西側小廣場的一輛自行車前,然後從兜里掏出鑰匙慢悠悠地地解了鎖。
他騎著自行車來到她身邊,打量著她:「你這一身精心裝束可不適合坐我的車。」
「一襲裙子諸多不便不說,別給你好容易倒飭的髮型整亂了,白費了你一番精心打扮。」
他說完就蹬著自行車踏板揚長而去,壓根不顧被他扔在原地的人,臉色有多麼難看。
*
鹿知鳴剛進入三食堂,坐在南邊靠窗的某人就第一時間看見她,並且瘋狂地朝她招著手。
「怎麼這麼晚啊?」穀雨遲看著在她對面坐下的人,又看了看已經沒有一絲熱氣的飯菜,「菜都涼了,還吃嗎?」
「要不我去給你換碗面?」
面都是現下,也能讓人吃上口熱乎的。
鹿知鳴搖頭,「不用了,這天吃一頓涼的也沒什麼,好在都是熟了的,也就口味比熱的時候差點兒。」
她其實一點都不餓,畢竟中午那頓水煮魚怪好吃,她吃得也是不少,這會兒也是想著不能浪費糧食,就還是拿起筷子把穀雨遲給她打的飯菜吃了。
大不了等下去運動場多跑幾圈,或者回宿舍多練會兒瑜伽。
好在她有跟雨遲說她吃不了多少,所以她給打的飯菜並不多。
穀雨遲先前吃過了,光看著鹿知鳴難免無趣,不由得繼續中午還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知鳴,中午那賓利車裡的人是誰啊?」
鹿知鳴被她問得一噎,青菜卡在喉嚨眼,難受得緊,喝了口湯才咽下去。
「怎麼又來了?還過不去了?」
鹿知鳴放下筷子,看著滿眼溢滿八卦的穀雨遲,有些無奈:「能不能讓我好好吃個飯了?」
「我看你咽得也很艱難,肯定是中午吃得太飽了,現在還不餓吧。」
穀雨遲把鹿知鳴的餐盤移到自己這邊,「吃不下就不要吃了,你先給我講講,也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鹿知鳴看著為了八卦而移走她餐盤的人,伸手去拿,「誰說我吃不下?咽得艱難?」
「我是一下午沒怎麼喝水,喉嚨太澀了不舒服。」
這話是真,今下午在實驗室她就喝了一小瓶礦泉水。
穀雨遲不知道情況,自然不信,「知鳴,你越是這樣越是有鬼。」
「……」
鹿知鳴也不要餐盤了,伸回手,只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穀雨遲一聽她這麼問眼睛都亮了,想與不想就猛點頭。
「行吧,等我吃完,你陪我去跑個七八圈了我就告訴你。」
穀雨遲宛如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醍醐灌頂,「不是吧知鳴,七八圈啊——」
「我怕是還沒跑完就累癱了。」
「不對,你就是這麼打算的,準備累癱我然後糊弄過去吧。」
「嚶,你太壞了。」
「還好我這次機靈,沒上你的當。」
穀雨遲還記著那晚鹿知鳴幾句話讓她為著酒瓶子的事,好一陣心驚肉怕。
鹿知鳴被穀雨遲說得忍不住笑意,「我哪有那麼壞啊?」
穀雨遲不語,不過看著鹿知鳴就是「你就有!」的眼神。
鹿知鳴很無辜:「我沒想糊弄你。」
「我吃多了想跑一跑,你就跟著我,不用跑,走就行了。」
「等我跑完,我就告訴你。」
穀雨遲將信將疑,「真的?」
「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鹿知鳴聳肩。
穀雨遲猛地一拍桌子,「信!我信!」
「反正誰不守信誰是龜。」
「……」
鹿知鳴被她拍桌子的動作弄得一驚,望了望周遭有沒有人被她們吸引過來,還好這個時間食堂里的人並不多。
收回視線,她還是疑惑:為什麼是龜?
難道不應該是小狗嗎?
雨遲的思維就是清奇,不愧是寫小說的人,她差點跟不上。
「雨遲,龜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嗎?」
「我覺得龜挺好的啊,它可是有房的成功人士呢!」
「……」穀雨遲被堵得無言。
她剛話里的重點不應該是守信嗎?
什麼時候跟有房沒房、成功不成功扯上關係了呢?
她嚴重懷疑:知鳴就是在暗戳戳地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