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換了一家成衣店，買了一件少女的衣服。照樣子進空間偽裝一翻，化了個自然裸妝，讓自己看起來充滿少女氣息。沒忘記把脖子，手都打了粉底。

之前就注意到當鋪是開門的，可能最近大家都窮，當鋪生意就好。

擺件加木盒子，有十二三斤重，中午時分外面又熱，落英抱著走進店鋪的時候微微出汗了，深怕把妝花了，漏出黑色皮膚。

「掌柜的，我當東西，」，不敢擦汗，用手帕給自己扇風。

「當什麼？」老掌柜問，落英打開盒子，老掌柜眼睛一亮，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示意落英把東西拿出來放桌上。

可能是當鋪的規矩吧，落英把聚寶盆擺在桌上。

掌柜皺著眉頭仔細觀察半天「奇怪，這個材質非金非玉非石，我從沒見過。」

你見過才奇怪，落英偷偷腹誹道。「這個可是我父親從一位跑商的人手裡買來的，此番家道中落，父親重病，急需銀子買葯，才不得不拿出來當掉。」從袖裡拿出店家贈送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哀傷道：「掌柜的你看死當多少錢。」

「此物材質不明，非金非玉但雕刻獨具匠心，勝在新奇，300兩死當。」

這掌柜的真黑心，雖然300兩在這個年代可以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父親當年買的時候花了兩千多兩，太少了，算了我不當了」，抱起擺件塞回盒子里。

「400兩，太高我們賣不上價格啊，」掌柜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起來好假。

「一千兩百兩就當給你們了，不行的話我去前頭古玩齋問問」，落英擺出嬌縱的臉色。

掌柜的摸著鬍鬚搖頭「1200兩你到哪裡都當不掉，我們店在京城有鋪子，不然我可不會收這個。那邊能給你600都算多了。」掌柜的對著古玩齋的方向努了努嘴。

落英看著老掌柜的冥頑不靈知道價格不能太高：「1000，這價總行了吧。如果還不行我真不當了啊。」

老掌柜對著擺件左看右看思考再三說：「行吧，就1000收了。要不是我們京城有鋪子，這個價格你真當不出去。」

行吧，你家最好最慈善，腰包又有錢了。另一半心也放下了。特意說只要500兩銀票500兩現銀，這家當鋪不愧是府城老字號商鋪，備用流水現金就是充足。

幾十斤重的銀子，老樣子找地方進空間放好銀子，把妝卸掉，換回衣服。袋裝的豬肉乾拆掉包裝，用布袋裝起來，路上總不能天天炒麵炒米或者稀飯，足足拆了幾十袋的那種100多克一袋的肉乾。十幾個梨，一包拆掉包裝的水果糖。2個防狼噴霧，還有1把摺疊匕首，帳篷。加工過的口罩，在加上一件棉服來填充體積，用一大塊粗布打包起來，看起來很多東西的樣子，這樣半路拿出什麼東西也有借口是府城買的。再去雜貨店買了兩個大斗笠，四個竹筒，加上原來的四個，八個差不多夠了。。

返回買騾子的地方，買兩車草料，背人處塞進空間。震后每家一大堆的事。路上根本看不到閑人。

差不多下午三點的樣子落英急忙忙回落腳的大院去了。

背著大包進門，三個惴惴不安的小人迎向她。

小溪這會見到落英就委屈的裂開嘴哭起來，眼淚嘩嘩的，還沒聲音。「好了，別哭啦，娘去買東西去了呀。」可憐的孩子沒有安全感，生怕被人丟掉。給他們一人一個梨子后

拿出幾個梨用小袋子裝好，裡面放了二十個銅錢。「秦姐，我用灶台烙點餅。」把手裡的布袋塞給她。

「用就是，客氣什麼，」，推拉了一翻秦姐才收下布袋。

最怕的就是這樣人際關係，別人跟你假客氣，自己還得陪著演。

花了大概一個小時做好餅，竹筒灌滿水。所有的東西打包好放在騾子馬鞍兩側綁好。

在秦姐的再三挽留下了告別了她們。自始至終秦姐的婆婆就沒露面。

在關城門前出了城，秦姐不能理解為什麼天快黑了還非要走。

因為晚上可以作弊騎電動車趕路呀。

不太會騎騾子，落英還是用的走的。牽著兩頭騾子走了一個多小時，找了一個普普通通沒有特殊地形的地點休息。

出來兩天，今天是震后第三天。路過人群聚集地時候，腐爛的味道越來濃，

落英焦心，今天在府城耽誤了一天少走了幾十里路，不過要買騾子，這是必須品，沒辦法不買，總不能天天白天走路晚上自己騎電動車趕路吧。

照樣子搭灶生火后，拿出一個深綠色的野營帳篷，不需要安裝，打開就能用。

三個孩子驚奇的問「哇，娘，這是什麼，」

「帳篷，海外人賣的。我們晚上可以睡在裡面，不用擔心有蚊子了。」落英抱起小溪，今天三孩子都洗完澡了，看起來清清爽爽，啵的一聲親了一口小溪的臉蛋，「我們小溪開心嗎，」，

「開心。」小溪咯咯笑道。

找個平整地方打開帳篷鋪上油布和被子，大河和小溪開心的在裡面打滾，大江在一旁看著弟妹笑。

落英掏出三塊奶糖，一人一塊。吃著從沒吃過的奶味的糖，又換到幾聲驚奇的聲音。孩子們的快樂總是很簡單。

還是煮鍋粥，今天的包子用火稍微烤下，肉乾拿出來搭飯吃，餅不容易壞，放在了空間，明天吃。

四人人圍著鍋團團坐，想到小溪可能嚼不動肉乾，又去大包里拿了一袋肉鬆。抓一把放進小溪碗里，第一次吃肉鬆，小溪新奇極了，有肉的味道但是又鬆鬆的，一勺接一勺的往嘴裡塞。

真是太乖了，現代的時候落英無數次在飯店裡看見客人媽媽帶著孩子，結果一頓飯時間全喂飯了，自己都沒吃到什麼。

大江大河吃了兩根肉乾就不吃了，落英看著心疼不已，「多吃點，娘買了很多」。這個肉乾做法和牛肉乾一樣的，都是五香味，落英自己都是吃了還想吃，每人抓了一大把給他們。

長身體的時候肚子就像無底洞，肉乾就是給他們當零嘴吃的。

吃完飯三人迫不及待進帳篷里，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出來，感染了落英焦慮不安的心，神經鬆快了些。

默默的在腦海里規劃，安平府城往安慶府城這條路，地圖上顯示直線路段有一半是山路，從安平府城地區受災的情況來看災情是比較嚴重的，房子基本都塌了。落英推斷要走三四百公里才能出震區。

如果走山區的話，就怕遇上小道坍塌。落英可飛不過去。

決定繞路走，多走一個彎。繞過山區。

明天大家騎兩頭騾子上路，幾人都不會騎要先熟悉，這又是要花時間。

今夜騎電動車騎遠點。爭取三天內出震區。

老樣子落英也在帳篷里小睡三小時后，把三人喊起來小便，大概11點，把人放進地下室。帳篷和其他雜物都收好。

這次不把騾子放空間院子里了，找了個木樁打外面田地上，草料也堆在旁邊，省得它在院子里拉屎。拉在地里還能肥田。

一切準備好落英騎上電動車出發了。

路還是不好走，有坑窪大的地方就要減速，就這樣也比走路要快得多。但有一點就是要時刻緊盯路面，萬一有個深坑就能把自己活埋了。

計劃這一夜能跑五十公里，電動車裝的大容量電池，100公里小意思，落英覺得只要能堅持，把電池跑完也可以。如果是現代的水泥路，100公里三個多小時就夠了。

千辛萬苦五個小時，大概跑了四十多公里，還算可以，今天沒有大的深坑和裂縫，總體上算是好走，就是坡坡坎坎的太多了，速度不得不放到最慢。

落英顛簸的堅持不住了，精神力也耗盡了，頭已經隱約的疼。

路邊找了個和昨天比較像的地方，不像也沒事，反正天黑后紮營的，誰也不會特意去記地形。

快速搭灶生火，煮上稀飯，用了一點商場飯店找到的煤塊，省得火熄掉。這些都不難，現成的酒精塊放在煤堆上，一會就燃起來。

趁這個機會到種植空間里的河裡洗了澡，擦乾頭髮后，找到一家中餐館，廚房有現成的米飯和做好的菜，看樣子炒好了沒來得及端出去，自己那輩子死前正是中午11點左右，吃飯客人最多的時候，食材也最充足。最近運動量大，吃飽才能堅持下去。

然後把帳篷騾子三個孩子弄出來。騾子突然從空氣清新的空間換到黑漆漆的外面，張嘴就要嚎，落英眼疾手快的捂住它的嘴巴。弄了點草料在它腳旁，騾子這才地頭吃草，忘記要嚎叫了。

以前聽過一個形容詞叫驢，形容人很能喊，這個騾子應該也差不多的特性吧。

落英進帳篷里躺好幾息間就睡著了。

小溪和大河醒來后，大江噓了聲，示意他們別說話。輕輕地幫他們穿好衣服抱到帳篷外，粥還溫著，旁邊有一盆清水，安排他們洗漱吃飯。落英睡了兩小時大概七點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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