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7章 穿書女的極品婆婆23

「就是因為好呀！」姚震燁一拍手，「這不，老太太給看上了。」

「嗯？」

她說的老太太，是祖父的繼室毛氏吧？名義上的祖母，從過往記憶來看，跟長房相處不多，也就是有個面子情。

她看上松哥兒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扶持松哥兒什麼的？

「老太太有個娘家侄孫女，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

「啊？哦！」

原諒宋婉寧，即便到了這個時代，她也還沒完全習慣某些風俗。就說姚靜松這個小叔子，在她看來最多也就是個初中生呢，一時半會兒還真沒往結婚這上頭去想。還以為是要搞什麼嫡庶之爭。

但想想這有很正常，畢竟這個年代人均壽命也就二三十來歲，雖然是因為早夭人群嚴重拉低了平均水平，但囿於醫療水平生活水平等等，能長大的普通人也很少有活到七老八十的，這早婚好像也就可以接受了——個屁啊！身子都沒發育好就早婚早育，生下的孩子身體也不一定好，還損傷自己的健康，這能不短命嗎？

在宋婉寧看來，這短命—早婚—短命……簡直就是惡性循環啊！

給一個剛上初中的孩子說親，這可真是作孽啊！

吐槽歸吐槽，她還沒忘了：「現在還在孝期呢，這事兒也不好提吧。」

「可不就是嘛！」姚震燁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老太太的意思，就是想先看看，也不是說現在就定下，可以先看好了，等過了孝期再來定下。」

宋婉寧皺眉：「那這事兒也不應該由你來說啊！」

說白了這還是女眷的事情，這封建時期的婚姻，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祖父祖母也不能越過父母拿主意。如今長房大老爺姚鵬舉沒了，有關長房這些子女的婚事，就得交到他們的母親江氏這裡。

「唉，本來是沒跟我說，是跟大嫂說的，那大嫂不是也為難嗎？」

「所以大哥就推到你這兒來了？」宋婉寧無語失笑，「那你打算怎麼跟阿娘提？我看阿娘說不準要生氣的。」

這才一年呢，外人都知道守孝不能提親事，自家人跑來提，這不是找不痛快是什麼？

「那肯定是要生氣啊，我也生氣。」確實是很信任妻子了，否則便是再心直口快，姚震燁也不會說出這種沒分寸的話來。

跟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一個道理，長輩哪怕有錯，你作為小輩也是不能指摘的。

「不過也還好，就提一句，不用放心上。我看祖父也不是很樂意的樣子。」

不然也不會是老太太從大嫂那兒試探了。

宋婉寧秒懂，卻也並沒放鬆：「但也沒拒絕是吧？」

真從源頭拒絕了也沒這回事兒了。

「哎呀，反正就提上一句。也不至於怎麼的。」姚震燁倒是也挺想得開，「小弟的親事還沒著落是事實，遲早是要相看的，現在早做準備也好。我想阿娘心中肯定也有數的。」

「行行行，那你自己去說，我可不會在阿娘那裡找不自在。」

江岑當然不會生氣，這其實也在她的預料當中。

人死了守孝更多的也就是一種悼念形式，畢竟封建社會君主**，從皇帝那兒就開始以孝治天下。可即便孝道大於天，那還有奪情的說法呢！

活著的人的生活還是要過，又不是說現在就馬上定下親事成親什麼的，只是納入考量範圍當然還是可以的。

事實上，她也確實早早就開始思量起了姚靜松的親事——前面提過，姚靜松的親事還就得落她手裡，她要是完全不管，人家才會說她這個主母不稱職，甚至會說她這個嫡母苛待庶子什麼的。

要以姚家的門第，給姚靜松找個同樣家世人家的庶女也是完全可以的，當然，要找小門小戶，放低了去找更是容易。

商戶人家暫時是不考慮了，除去士農工商階級地位的差別，就有一說一，這世界的商人像江家這樣的很少，更多的還是品行不咋地，而且商戶家養女兒更賤，本來這個世界就嚴重的重男輕女，律法都不把女人當獨立的人來看待，更別說在商戶人家，養女兒純粹就是為了攀附關係，送給權貴做小妾，因而大多數的教養都是按照揚州瘦馬那套來教的，琴棋書畫各種技藝多少有點兒，但都是為了討好男人的，爭風吃醋的心機手段不少，但要論掌家理事，那基本是不用想。

門當戶對的庶女江岑也不太想要，這倒不是她看不起庶女，事實上，若是高門大戶教養極佳的庶女——首先這種人家庶出就會很少，他們對待庶出也不是當成玩意兒一般，也會悉心教導規矩，所以這樣人家的庶女也是不愁嫁的。但奈何姚家門第在這兒，在這寧安城說是一方土皇帝，可說破天也就是個土豪鄉紳，跟他們門當戶對的人家庶女，教養真好不到哪裡去。

這裡的教養不是說她們品行低劣啥的，而是說家裡的培養資源。嫡女能得到更多的關注和資源，庶女能分配到的極少，甚至可以說很多庶女都是自生自滅唯唯諾諾活著的，這樣根本沒辦法管好一個家，又怎麼做好合格的當家主母呢？

至於往更低了去挑，小門小戶的，別人更得挑剔她這個嫡母苛待庶子了。

所以想想還是挺麻煩的。

唯一安慰的就是守孝還有兩年，她可以慢慢想。姚靜松年紀也不是很大，而且這個年代，身為男子要說親事還是沒那麼著急的。

其實按她的想法，姚靜松還是先提升了自己，不說中舉，至少考出一個秀才功名來，如此在相親市場上也能給自己提高身價。

當然她還是會留心合適的人家，但真心不著急。

反正老太太作為繼婆婆又沒有親兒子，兩個女兒嫁出去了也得靠姚家特別是長房撐腰，她對長房的事情沒辦法插手的，頂多也就是在老太爺身邊吹吹枕頭風罷了。

江岑並不把這件事太放心上，她和宋婉寧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這些信息都準確嗎？要不要我再派幾個人幫你？」

宋婉寧搖頭：「不用了阿娘，二爺之前收集這些資料的時候就整理歸納過了，我現在基本只用把他們再度總結一下，然後繪製成圖表而已，很快的，你看，我已經做完了。」

她說著就把趕製出的圖表都拿了出來。

這是一份和之前拿出來的圖表差不多的東西，要說區別可能就是更精細更準確，範圍也更大——是的，不再只是寧安城十年內的數據，而是涉及到了周邊好些地區，尤其是清水縣城。

這還得多虧了姚震燁去了清水縣，姚老爺子又是縣令，他們才能那麼方便找到文書記錄，都不是很全，還經歷了一番走訪問詢。

總之，別看這只是小小的一摞圖表，實質上要凝結出這些結果，花費的心思可不止一星半點。

而他們做這些，就是為了推廣水窖——冬天就要來了，清水縣那場雪災之後，新的一年不會再有一滴雨。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不說未雨綢繆那也總要掙扎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