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2章 兒媳幫我奶二胎10
接下來應該能消停段時間了。
江岑對自己的身法很滿意,控制的不錯。
她想至少接下來這段時間,這個老色胚都是有心無力了。哦不,被自己老婆這麼踢一下,又還打了那麼多下,估計這份兒心思都得熄了。
「那我一個人在家我就是害怕啊!」江岑也沒好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東西鬧起來沒完,我睡不好,半夜老是醒,還聽到外面的聲音,那能不警醒點?」
這才是屬於原主的真實反應。她雖然無法真的驅使和催動丈夫肩負起父親的責任,但是該抱怨的她也不會全都吞下。
而小孩子更是相當配合,就在江岑說完一會兒,就開始啊嗚啊嗚鬧了起來。
緊接著,一股尿騷味就充盈了房間——實際上,本身這間房因為帶著個奶娃娃,就總有一股腥騷味,當然,勤快點的人是能收拾好的,但江岑也是故意的,要不弄出這些氣味,能把老色胚弄走?畢竟小娃娃也不是整夜整夜都哭鬧啊!
「哎喲,怎麼又尿了?」江岑趕緊抱起孩子,根本懶得管坐一邊的孫父,甚至還支使他,「你好了沒?趕緊去給我拿尿不濕來,就在那邊柜子里,快點。」
「你自己拿。」孫父根本不想動彈。
江岑把換下的尿不濕隨手一扔,差點糊到孫父臉上,就風風火火跑到柜子那邊取了新的尿不濕過來。
小孩兒在床上還在啊嗚啊嗚的哭嚎,小腿使勁兒蹬著,看樣子還是很不舒服。
緊接著,又是一泡尿撒了出來。
「怎麼又尿了?」江岑手忙腳亂的,氣得好像恨不得把孩子抓起來打一頓了。又要收拾床單,又要打整孩子,整個人好像要炸了一般,「喊你搭把手的嘛,光坐在那裡幹啥?搭把手嘛!硬是看不到嗎?」
孫父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平心而論,那幾棍子是真疼,但也就是點皮肉傷,不至於傷筋動骨,現在已經緩過來了,但惱火的是下面啊,疼得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斷了。
這坐著雖然緩了一些,但仍舊還是疼的。
所以現在不只是他不想幫忙,純粹是真的疼得站不起來啊。
但他又能怎麼說?難道說對方把自己那裡打壞了?別說在女人面前說這個不威風,這要是出去讓人知道了,更是得成笑話啊!
於是他死撐著一口氣:「你自己不曉得整嗎?就帶個娃兒有那麼惱火嗎?我要是不回來你未必就不活了嗎?」
「那你回來了我才喊你搭把手啊!」江岑也是罵罵咧咧,「不惱火你自己咋個不帶,光曉得說,這娃兒是我一個人生的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要是以往,孫父面對這般場景早就直接跑路了。可今晚因為疼痛,硬是愣生生坐在那裡半個多小時,耳邊聽著江岑的嘮叨數落,鼻尖充斥著江岑刻意揮舞起來的各種騷臭味。
小孩兒屎尿那個臭味,真的是誰帶孩子誰知道。
直到終於把一切折騰好了,江岑都要重新休息了,看到還坐在那裡跟個泥菩薩似的孫父,沒好氣道:「你還坐那裡幹什麼?不睡覺啊?」
這房間床上雖然說都收拾了,可瀰漫在空氣里的那股味道卻經久不消,孫父經受了身體心理等多方面的打擊,怒火直衝天靈蓋都給疼得摁下去了,他倒是早就想躺下去了,可又不想繼續忍受。
他怕萬一小孩兒再哭鬧起來,他也睡不消停。萬一這個老婆再給他來一下兩下的,他就真的吃不消了。
「吵死了,讓我怎麼睡?」
他拖著疼痛的身體姿勢彆扭地出了門,跑到了另一間卧室去睡——這樓上有三間卧室,除了他們夫妻那間,另外兩間一間是孫傑夫妻的卧室,一間是客房,平時都沒怎麼住人。但自從小娃娃被送回來,江岑要帶個孩子,他嫌吵,就讓江岑母子二人去睡了客房,然後發現隔音不行,半夜小孩兒哭鬧,他還是會被吵到,這才忍無可忍躲出去了。
江岑當然不可能留他:「走吧走吧,順手給我關下燈啊!」
第二天江岑起床吃早飯的時候孫父還在睡覺,江岑也沒喊他,這人本來就這樣,也是性格懶散的。到了中午的時候人還沒起,江岑就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真的傷到哪裡了。
結果打開門一看,好傢夥,人不在。
她又想了想,哦,估計是她出門去地里摘菜那會兒人跑的。
跑了好,她可不想在照顧小嬰兒的時候還要照顧一個巨嬰。
隔壁王大嫂看見她一個人背著孩子,還問她:「我看你們家老孫回來了啊,他沒幫你砍個柴什麼的啊?」
前兩年他們這邊已經通了天然氣,但在農村,誰家也不捨得頓頓只用天然氣,畢竟氣費也不便宜。大部分人還是燒柴灶更多,尤其江岑現在要照顧孩子也不能出去幫工掙錢,就更得精打細算,自己砍柴燒柴。
「不曉得的哦,昨晚上半夜才回來,把我嚇了一跳。今天早上我都沒看到人。」
「好像是剛剛才出去了,我們老漢兒在公路那邊遇到他了。」王大嫂也在地里摘菜,剛好就在孫家大門外,從這個話題又說到現在的工地上頭。
對大多數農村沒什麼學歷的人來說,尤其是男人,壯勞力,基本的出路就是去干工地賣苦力,肯吃的苦的,老實的,幹了多年有些經驗的,那是包工頭常年盯著的,也用慣了的人手,年年只用跟著包工頭跑就是了,這種還經常是去新疆、安徽這些比較遠的地方,走得遠,當然賺得也多,只是一年回不了幾次家。不過現在農村發展好了,他們本地的市和縣都發展起來了,很多不願意走那麼遠的,基本就是在附近地方幹活。而且往往是一個地方的人抱團組個小隊,攬到了活兒就一起干,幹完一起分錢,沒活兒的時候就回家務農。但更多還是按工天算錢,一個工天價錢從兩百到五百不等。只要捨得下苦力,工地上幹活總是餓不死人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三千塊錢招的到一個大學生,但招不到一個農民工。
像孫傑和孫父就是屬於後者,他們不願意去太遠的地方,而且要是去干工地,原主也得跟著跑工地,可身為女性純賣力氣肯定比不過男的,又沒有一技之長,去了工地會遭很多白眼,工費也比男的低很多,又累還要跟一幫男人擠一起,原主自然不樂意。不幹工地別的也沒有什麼能多賺錢的行當,所以他們就自己跟人組隊,就在縣城裡攬活兒。沒活兒的時候就回家務農,打理果樹——這兩年村裡也開始種起了果樹,由政府牽頭搞經濟作物大面積種植,要是打理好了,以後弄成規模,也能算是一筆收益,至少比光是種糧掙得多多了。
「你們老孫這段時間活兒還挺多嘛,都沒怎麼看到他人,不像我們那個,又回來耍了幾天了。」
「有啥子活兒嘛?他還不是被鬧得睡不得,不曉得有幾天是在掙錢的。」鄉里人聊天,就是關係看上去很不錯的鄰居,也向來都是要留三分的,江岑這話哪怕是實話,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王大嫂點頭:「這帶孩子是不大容易。不過你們家老二你就一直這麼帶著啊?」
「我也是沒辦法嘛……」雖然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適當說一些出去才是大多數人的本色。只不過大多都是把自我美化和撇清之後的了。
江岑自然也就說了一些,當然,表面上還是說自己兒子不懂事,但話里話外語氣都是覺得兒媳婦太作。
「唉,你說這麼久了,她不回來,我硬是都找不到一點鬆快的,以前嗎好歹還去掙的到點錢,現在是點兒都走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