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也是個重情的主
地宮翳翳冷氣逼人,天蕁哆嗦的厲害緊緊摟著胳膊環視四周,前面領路的女子似乎無半點懼冷
,明明身子單薄體質抗寒能力卻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看得咬緊牙關的天蕁私下點了個贊。
何時,眼前呈現一副冰棺。冰棺內模糊不清外又寒氣橫生讓天蕁冷出一個新境界。白紗女異常淡然出挑的手輕輕撫過冰棺的每尺每寸,「我的主人地位尊貴卻殞命於此。」
天蕁認真瞧了瞧棺內仍舊朦朦朧朧,頓時猜想裡面是個絕世美男或者絕世美女,否則就不會搞出朦朧美了。
「喂!裡面是公的還是母的?不,是男的還是女的?」
「沒有他就不會有我有你。」答非所問,天蕁極其懵逼是聽不懂她說的話么?自己口齒挺伶俐挺清晰的呀。
「每年九月十七我都會點一百盞水燈祭奠我的主人,此後這便由你來完成,天蕁你會頃刻忘卻當下一切唯獨九月十七百盞水燈之事牢記心頭。」
「偏不。」
白紗女眸光冷的駭人,手指一彈一道光沒入她心口。她按著心口處,蹙眉低目終是道:「我,我會的。」
她手一揮,兩人轉眼回到地面。
「記住你的承諾。」看了她一眼后憑空消失,半空掉落了什麼東西,天蕁抬手接住,是一顆白色雕花鏤空球形鈴鐺,搖了搖,是個啞鈴。
子棣妖望了眼鈴鐺,鄭重道:「這種鈴鐺總共有五顆,代表世間五對戀人。傳說當他們愛情一死鈴鐺就成了啞鈴。」
不吉利不吉利。隨手一拋不知拋進了哪個溝溝里。
獨居竹屋的日子,她找到了樂趣。有時,手中挽個籃子專門拾那些剛飄落的新鮮落瓣,製成香,引來彩蝶漫天,百鳥爭鳴;有時,她擼起袖子捲起褲腳下河下塘捉魚摸螃蟹,為了做頓美味,近乎令水中生物絕了種;有時,爬樹掏鳥蛋卡在樹椏間上不去下不來……總之,一個女子本身應有的矜持於她統統去見了鬼。
歲月永不會那般靜好,與世隔絕的十幾天,大片花木悄然發生了變化。
這天,她習慣抱著大把花枝走進小屋,嗅了嗅芬芳,手中之物不比昔日清明皎潔鬥豔爭奇,帶著歸土失去活力的氣息,它們枝幹呈枯裂狀態,就好像失去雨露即將枯死般。
天蕁拚命以湖水澆之,然,無濟於事,子棣妖告訴她,因崖底救她不慎沾到赤火,那火焰非同一般,它既能令人灰飛煙滅,也能令萬物枯死化為灰燼。
萬物中,幻木子棣最為執念。
一木枯,幻林枯,一木死,幻林死。
不。
天蕁深深依戀它們,怎能眼睜睜看著此處荒蕪,會有辦法的,定會有的!
她憂心如焚,問:「爺爺,難道世間沒有回春之術?」
子棣不言。
天蕁雙膝一屈雙眸低垂,子棣妖對她突來的舉動頗感震驚,沉默了好會兒,才開口:「冥影真君擁有第二聖凈於之水,凈於一滴,綠蔭十里,只是那冥影真君閉關數百年,別說求他賜予凈於,就連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
這樣說,還是有希望的。
「無論如何,我都試試。」見天蕁眼神堅定,子棣妖幽幽一嘆,隨即,告訴了她冥影真君閉關之處——灼風谷。
是以,扮個男兒裝出發。她天生路痴,生怕去了難返,於是一路做好標記。有時,紫金手鐲發出光芒,知曉定是精怪了,東躲西藏,甚至因慌亂落入灌木叢,被荊棘扎破手劃破臉,一摸,鮮血滲出,生疼。興許,精怪懼怕鐲子的威力,眼巴巴看著到嘴的美味溜走,遠遠幽咽著。
上天真的很眷顧,令她順利抵達灼風谷,雖在過程中有傷,有痛,流過血……
頓了頓心神,繼而朝石門走去,恭恭敬敬施禮:「樂游求見冥影真君。」聲音軟綿綿,稚氣未脫,幾乎被自己聲音嚇住,連忙低頭,媽呀!她啥時候變成小孩?明明十四五歲的少女怎就縮小了呢?嗯,這谷真邪門。
破破爛爛的大人衣裳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在加頭髮許些凌亂,活脫脫的小乞丐。
哎!悲哀!
她再次重複,禮數依舊不減:「樂游求見冥影真君。」
無人應答。
心暗暗失落,沒希望了嗎?不,為了爺爺不能放棄。
「樂游……」話音未畢,兩抹身影翩然落下,白衣飄飄,像極了仙人。
哪容她反應,其中一男子嗖地亮出長劍,殺氣與寒氣頓時凝結在鋒利的劍刃之上,冷喝:「哪裡來的小孩,敢擾真君清修。」
天蕁虛火的退後幾步,此人性情與氣質完全不符,看來要打一輩子光棍。
「小妹妹,你擅入灼風谷有何目的我們不會追究,但,干擾真君確實不該,請回。」另一男子做出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