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做手腳

可媽媽終究是媽媽，我也不是鐵石心腸，不過只是生了幾天的氣，就自己好了。

媽媽見哥哥在家裡每天愁，就跟我商量，把家裡所有的錢拿出來，讓哥哥也在村裡開一個小診所。

我聽見的時候有些驚訝，第一反應也是不願意，這些錢，全部都是我一個人掙的，媽為什麼就偏向哥哥，願意為哥哥付出那麼多呢，也沒見媽媽對我那麼疼愛。

心裡反對並不是我不願意幫哥哥，而是我嫉妒哥哥，嫉妒媽對哥哥怎麼那麼好。

可我終究還是答應了，拿出了所有的錢給哥哥開了診所，只是我依舊在老劉頭那裡的給他打工。

幾年過去我仍舊沒有媳婦，老劉頭的身體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見我一個人比我自己還要著急，我沒心情相親他卻是四處幫我張羅。

只是天不遂人願，我還是一個人。

那天開工資，老劉頭多給我一倍的錢，還給我一個匣子，說讓我把這個給他以後的孫子。把這個診所傳給我，讓我再傳給兒子。

我不知道老劉頭怎麼突然這麼做，他就不害怕我吞了這些，以後也不會過繼一個孫子給他么？大概他是覺得我是一個老實靠譜的人吧。

不過這種事情，我頂多是想想，讓我做，恐怕我是做不出來。接過這些東西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醒來照常來老劉頭的診所，卻發現老劉頭死了。

有人說他是病死了，有人說他是喝了葯了。把老劉頭埋了以後，我就在他的診所了。

村裡不大不小，兩家診所都是我們家的了，我媽想要讓我們合併成一家，讓我哥哥來開，我不同意。

畢竟這是人家老劉頭的，雖然現在已經死了，可我不能做這種人走茶涼的事啊。

就這麼僵持著，兩家診所同時開著，來我這裡看病的人仍然居多，哥哥每天都掙不了太多的錢。

大概合併的意思，就是他跟媽說的吧。

遇上村裡大改革，政府改造農村，終究還是合併成了一個醫院，一半中醫，一半西醫。還招來了很多外地醫生。想要在自己村裡找一個院長，村長去我們家裡，問了我媽意見，還說村裡的其他黨員都更偏向於我。偷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可是樂壞了。

後來他們又說了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聽，心裡高興的有些太激動了，而且又害怕被發現我來偷聽，便就走了。

我以為讓我出去深造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光光黨員們都更加偏向我，就連村子里的老百姓相對來說都更加喜歡我，有了他們的大力支持，這事怎麼著都應該是九成的希望。

然而等到通知下來，我才真的是大跌眼鏡，被派去深造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哥哥，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看著哥哥得意洋洋的沖我微笑的眼神，我心裡卻快要蹦愧了，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變卦了那天我明明聽到，是讓我出去的。

我心裡對於這次決定十分的不滿意，便就過去找村長，去了村裡的大隊看到村長不在，我就直接去了村長家裡。

見到村長，我開口就問，「村長，為什麼大家一致投票都說讓我出去深造，為什麼結果出來卻是季有衡？」

今天如果村長不跟我說出一個所以然，我不會輕易罷休的，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我沒有上過什麼學校，看病救人也不過是跟著村裡的草根醫生來學的，既沒有什麼證書，會的東西也都是跟草藥有關。

這件事甚至關乎著未來，我怎麼不想深造的是自己呢？

就是因為知道深造的重要性，所以才更加的珍惜。我看著村長聽見我過來問的是這件事，也顯得一臉無奈。

「不是我們不想讓你出國深造，而是你母親，他一直堅持，讓你哥哥去，而且，在我們都仍舊不同意的時候，你媽找到縣裡最後是縣裡下來的通知，說你有一些個人問題，所以就成了你哥。」

村長也是一臉無可奈何，其實幫我的已經夠多了，聽到村長的話，我猶如當頭一棒。其實我想過，一定是有人背後做了手腳，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是自己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