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赴約
雖然從沒有來過這家暖夜咖啡廳,但這個年代有地圖導航,林肅也不至於迷路,離約定的時間早了十五分鐘左右的時候,換了一身修身襯衫的林肅走了進去。
這咖啡廳名字就帶著暖夜,所以白天的時候人不多,外面好些座位是空著的,所以一眼看過去,有心找人的話是不難的,不至於大海撈針。
只是掃視了一拳,還是沒有何語仙的身影,林肅只得先隨便找了位置坐下,裝模作樣看起手機,眉頭微微皺起。
「先生您好,請問一個人么?需要喝點什麼?」
很快一個年輕的服務員來到了林肅的面前,是個二十左右戴著眼鏡的女孩,微微低頭彎著腰道,很有禮貌。
「不不,我約了人,不過她應該臨時有事,可能會晚一點,這裡除了咖啡應該也有茶水吧,先來杯紅茶吧,常溫的就行,不要冰塊。」林肅笑了笑,抬頭道。
「呃,好的。」
雖然答應了下來,但這服務生還是奇怪地看了林肅幾眼,來咖啡廳不喝咖啡,上來只要一杯紅茶的人本來就少見,不過看到林肅的穿著打扮,她也就釋然了,這樣的人,倒是不像有錢人,沒畢業的學生或者剛出來不久的小青年可能性更大一些。
林肅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靜靜坐著。
但不知何時一個黑衣老者走了過來,來到了林肅的面前。
「小兄弟看樣子是一個人,老朽可以坐下與你閑談一二嗎?」
黑衣老者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似是詢問,實際卻彷彿通知,沒等林肅點頭,老者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林肅抬頭,目光落在了這黑衣老者身上時,神情一緊,因為他感覺到這黑衣老者的周身好像蒙上了一層霧,只能看得到這黑衣老者坐在對面,卻看不出他的面容,甚至皺紋有幾條都看不出。
見此林肅暗暗驚心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個老者不是平常人。
這奇怪的黑衣老者徑直坐在了林肅的面前,林肅一時間看不清他具體的模樣,但是林肅能感覺到這人在笑。
老者坐在了林肅的面前,然後從懷裡熟練地拿出了一疊紙牌。
林肅看不透這老者的面容,目光卻不由自主被這老者手裡的紙牌給吸引住了。
而林肅目光一落到這紙牌上,就好像精神一下子被吸引了住一般,在那紙牌上面,好像有什麼神奇的東西在吸引著林肅的視線。而從紙牌之上,還有陣陣淡淡的清香散發出來,進入了林肅的鼻間。
那種感覺,好像整個人都要飄飛了起來,不知不覺之中,原本有些緊張的心理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小兄弟,老朽見你印堂有些發黑,像是不祥之兆,我這個人講究緣分,覺得與你有緣,想給你算一算吧。這測算的方式也不難,你憑直覺抽一張紙牌就好。」
這黑衣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手裡的紙牌。他的聲音很平靜,很低沉,就好像一個長者和晚輩正常說話一樣。
他這一搖晃紙牌,表面是隨便搖搖,可仔細看去,卻又呈現出一種特殊規律。
每一張紙牌晃動的時候,四周就會響起一道類似玻璃杯碰撞的音符。
林肅目光落在其上,眼珠子隨著紙牌的晃動而晃動了起來,似乎整個心神都被牽引住了。
其中一個紙牌之上,好像有著什麼神秘的寶藏,勾引著人的思緒,卻讓人看不透。
黑衣老者看著林肅,暗自冷笑,臉上的表情卻更加溫和。
他的雙手抖動得越來越快了,好像操控的不是一疊紙牌,而是一個漩渦。
很快,林肅心裡不由得一驚,意識到不妙的時候想要掙脫開來。但是那一股吸力,卻一下子大了幾倍,死死拉扯住了林肅的眼睛和不放。
「年輕人,不要過分焦慮,抽一張紙牌就好,全力配合老朽,你的危難就能迎刃而解!」
正在林肅想要從這種吸引和束縛掙脫的時候,這黑衣老者突然念叨了起來,那低沉的聲音暗暗合著某種力道,彷彿在林肅腦海里形成唱片響起一般。
原本還想要反抗的林肅,就好像突然間被炮彈轟中了,一下子呆若木雞了起來,死死地盯住了老者手裡的紙牌,逐漸神情麻木。
他原本意識到了危險,可是在這一瞬間,被那黑衣老者一喝,就好像所有的意識都被限制住了,失去了自己的主見一般。
看到林肅此時此刻獃滯的神情,這黑衣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他知道林肅已經中了自己的幻術了。
幻術可是一種難以修鍊的術法,對於實力高於自己的,偶爾能起到奇效,對於低於自己的修行者,則再合適不過了。加上一些精神引導,要想催眠一個人,麻痹其意識再容易不過了。
幾下就將林肅給控制住,黑衣老者低沉的聲音很快似乎帶有了更強的魔力。
「告訴我,你的名字。」
老者的眼睛看著林肅的眼睛,好像在進行著深層次的精神交流一般,而被老者這眼睛看著,林肅也是機械地張開了嘴唇:「我叫林肅。」
林肅說話間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變化,似乎是一個聽話的木偶。
老者聞言也變得面無表情,接著繼續盤問了起來。
「你叫林肅,這並不是一個響亮的名號,我再問你,你是不是一個修行者?是的話,你還有什麼朋友家人,背後的師父又是誰?」
老者聲音依舊低沉,帶著一股魔力繼續引導林肅說下去。
這黑衣老者正是冷隨流派出的那名莫長老,其實他現在的問話也是臨時起意,並不是冷隨流想讓他問的那些。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老者還是打算試探一下,反正不出意外的話,陷入這種狀態的林肅就跟掌上玩物差不多,翻不起什麼浪花。
「我的確是一個修行者,我師父是白轉。」林肅回答的速度並沒有超出老者的想象,但內容卻不是那麼有吸引力。
畢竟這同樣是個他沒有聽過的名字。
這位莫長老心下放鬆的同時,並沒有注意到同一時刻,林肅眼神深處那一抹微不可查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