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原來如此

聽村主任這麼說話，魚真香不明所以，愣愣的看著村主任，等著他的下文。

村主任從旁邊拖過來一把長條凳子，放在魚真香旁邊，為了與魚真香離的更近些，他坐了長條凳的一頭，完全忽略了長條凳的守衡定律，長條凳的那一頭一下子撅起來，嚇了村主任一大跳，他根本顧不上安撫驚嚇，顫顫微微的將屁股搭上去，就著那麼一個讓人看著都難受的姿勢，展開跟魚真香的交流。

「楊保管，去，門口看著去，要是有閑人來，不論是誰，都給我攆走！」村主任回頭囑咐了一句，楊保管哎了一聲，轉身當守門員去了。

「事情是這樣的，咱們這個土地承包，需要秘密展開，但是，為了篩選自願的承包人，又不得不驚動村民，我們幾個幹部絞盡腦汁，想了這麼計策，又能公開，又能保密......真香兒，你明白叔啥意思不？」

魚真香身上一凜，有點受不大住村主任突如其來的熱絡。

「呵呵！」魚真香乾笑兩聲，道：「主任，你的意思是說，今天不管是誰包了這地，你都必須得跟他打上一架唄，你並不是單沖我來的，是吧？」

村主任忙不迭點頭，「對對對，真香兒你腦袋瓜轉的快，把叔想說的話都猜透了——」

「叔！」魚真香順著桿爬，為了她自己的目的，「咱能說承包土地的事不？」

「對對對！」村主任有激動，抹了一把禿腦門子上亮晶晶的汗漬，「是這樣的，只要你認可包了，再往下就簡單了，協議我這有現成的，你要是保准能承包這地，明天一早，呃，八點鐘吧，七點半隊部開門，八點鐘你就到這兒，我湊湊會計保人啥的，在這等你——你放心，我以我人頭擔保，絕對不會讓你的錢落到空地上，其實，這錢不錢的，就是個程序，因為你承包的是大傢伙的地，我們這邊得給大傢伙一個交代——」

「哎？不對呀？」魚真香發出疑問，「剛你不是說，咱這次包是是秘密進行的嘛，為啥給大傢伙交代呢？你為什麼要讓大傢伙知道呢？」

「你聽我給你說呀！」村主任又道：「包給你的地，是在隊里的地抽出來的一部分，你當這些人的眼睛都是盲的？平時耕種的地，幾畝幾分，他們可明鏡似的，這個時候咋辦呀？隊里就說這地，咱拿出去一部分跟別的村換了，咱們這裡小米不高產，就說拿這地換山坡地了，不行么？大傢伙都知道，山坡地不值錢，人家跟咱們換地還找了咱們錢呢......哎，不管怎麼說吧，咱們這地，是秘密包的，你呀，種地時見了人，也不要說走了嘴，明天你把錢交上，以後，地上如果有啥開支，你儘管來找會計支取，其實，這也是咱們變相監督種地，你明白不？」

......

魚真香又聽村主任吧啦了一大堆，這才披星戴月的往家走。

一直默默陪在身邊的啞叔，非要送她回家，其實並不是她不想用，一個人走，真有點害怕呢，她是怕被他笑話，她的大體格子，一步三喘的，夜深人靜的，讓人聽了多尷尬啊！

啞叔好像猜出她的想法，給了她一個「又不是沒一起走過的」眼神，放慢了腳步跟在她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