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逃亡吧

比利想為自己辯護，說道：「不，不，不，這怎麼可能，他們一定是搞錯了……」

莎莉插話道：「你還記得你說過不論對方是誰，他肯定對我們和辦案過程相當熟悉。」

比利點點頭，想說些什麼，莎莉沒給比利插話的空間，繼續說下去：「總而言之，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梅芙市長已經把指揮權交給其他人了，現在正準備帶隊朝你的住家趕去，鮑伯和安德魯正試圖減緩他們的行動，幫你爭取時間，你必須馬上離開那裡。」

比利說道：「我不能就這樣跑掉，我應該留下和他們解釋清楚。」

莎莉對於比利此時的堅持，表示極度不認同，說道：「不行，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在報告中你提到三個案件的下半段，就是被害者報復死者的畫面，但這些只是你的片面之詞，只有你看到，沒有其他人看到那些影像，上層已經認定你就是這五個案件的兇手了，一但你被逮捕了，將會在大眾面前接受審判，沒有的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你懂嗎？如果你被判抓了，那真正的幕後黑手就可以從此隱匿起來，逃脫制裁，這是你要的嗎？」

比利又說道：「那要是此刻我逃跑了，不就像是畏罪潛逃，又有什麼幫助？」

莎莉說道：「因為抓不到你，所以案子會繼續追查下去，我相信我們遲早會找到那個混蛋，但如果你被抓了，這案子就宣告結束了。」

比利聽到這裡遲疑了，說道：「那雪倫怎麼辦？住家附近還有戒備的警力，我跑不掉的。」

莎莉說道：「放心，雪倫不會有事的，至於你住家附近的員警，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你必須快點離開，再晚就來不及了。」

比利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劇變，加上酒精的關係，頭腦還昏沉沉，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反問道：「我該去哪裡？」

莎莉說：「安德魯問你還記不記得田中的案子？叫你躲到那個地方去，說其他人應該找不到那邊。」

比利問道：「妳相信我？」

莎莉說道：「我們都相信你。」

結束通話后，比利在離開前，到了房間看了看雪倫熟睡的臉，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妳一定要相信我。」之後便從後門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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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天空的烏雲密布遮住了月光，正好替比利做了最自然的掩護，比利記得這一帶所有監視器的位子，要從住家直接離去而不被拍攝到是不可能的，必須破壞掉一些機子，他從後院撿了一條長長的黑色橡膠管，在街道的轉角處有台監視器正左右移動拍攝著。

比利等到監視器的鏡頭移開時，將橡膠管的一端用力甩了過去，打掉了那台監視器，一直逃到田中之前藏匿的下水道。

比利和田中不同的是，田中不知道監視器的位置，所以即使挑選的路徑十分隱密，但仍被捕抓到了身影，但比利早就知道了田中行走的路線，也知道他是在那些地方被拍到的，所以可完全避開那些監視鏡頭，像幽靈一樣的來到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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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了，幸運的是在處理田中案時，因為時間有緊迫，所以還留下了一些當初史帝夫帶給田中的食物，可數量不多，在這陰暗、寒冷的下水道里，比利只能等餓到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才稍微吃一點，因為他不知道要在這裡待上多久。

所有的電子設備、鷹眼也都放在家中避免被追蹤到，現在的他等於和外界隔絕了，就像當時的田中一樣。

很快的，七天過去了，乾糧也吃完了，比利胡思亂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安德魯等人會來找自己嗎？不，從莎莉的口中聽起來，市長已經把案子交給其他人負責了，和我有關的人應該都被列為監視的對象，如此一來，他們更不可能來這裡找我，比利又想起了莎莉說的話，史考特破解駭客的密碼后，發現入侵奧雷多公司的人和進入監獄劫走比利的人居然是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在他心煩意亂之際，下水道出現了異常聲音，像是人在行走的聲音，比利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精神一直十分緊張，五官都處於極為敏銳的狀態，因此感覺到一點不同就非常不安。

沒多久，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道光束朝自己的方向射來，是手電筒，果然是有人找來了，他心想是誰？鮑伯？安德魯？還是莎莉？比利對著那光源喊著他認識人的名字，但對方沒有答話。

隨著那道光束愈來愈近，那人的身影也漸漸清楚，居然是布萊恩，這下實在是出乎比利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等布萊恩走到比利面前時，比利看到對方的手上不只是拿著手電筒，還有一把手槍。

比利虛弱的站起看著布萊恩，滿臉疑惑，完全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布萊恩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只聽布萊恩說道：「前幾天警方搜查的太嚴密了，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到現在才過來。」

說話時用手槍朝比利比了比，示意要比利跟他走。

比利只好跟隨著他，邊走邊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布萊恩沒有回答。

比利繼續問道：「是你嗎？你就是那個駭客？那個留訊息給我的人？」

但不論比利怎麼詢問，布萊恩只是不作聲。

兩人爬出了下水道，比利才知道現在是夜晚時分，走出了彎曲的巷弄，一台普通的銀色休旅車在巷口停著，布萊恩將比利的手腳都綁了起來，眼睛和嘴巴也蒙上黑布后，塞進車裡。

沒過多久，車子停下了，布萊恩將比利抬了出來，扛在肩膀上，比利聽到開門的聲音，這聲音很像自己房子的開門聲，鼻子中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是自己家裡的味道，然後又是一陣搖晃，像是在下階梯的感覺，之後被放在了一個有弧度的椅子上，接著蒙在眼睛和嘴巴的東西也被拆掉了，看到自己居然身處在家中的地下室里，坐在那紅色流線型的金屬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