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說曹操曹操到
林亦寒走了之後感覺整個客廳里的溫度才慢慢的恢復到了正常,凱文目送著林亦寒的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走廊的轉角處,才意猶未盡的回過頭來看著蘇沫。
看了看,又憋不住的笑了笑,一手捏著蘭花指,那就小碎步走來,一邊說:「我是真沒想到啊,像小寒寒這種註定孤獨終老的男人,也能找著這麼漂亮的媳婦,哎喲,真是羨慕死我了……」
那個誇張的勁兒啊,蘇沫就彷彿看到一朵妖艷的鳳尾花,在她面前綻放,綻放!
「得了,咱們得去干點正事兒了。」凱文一把拉住了蘇沫的手腕兒,不由分說,直接就把人給拽走了,雖然這傢伙娘里娘氣的,也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個男人,可從生理上來講,他又的的確確是個男人,力氣自然是比女人要大上許多的。
林亦寒回了自己的卧房,衣服架子上掛著一套白色西裝,他也要準備換身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一會兒盛裝出席。
不是為了給華美集團面子,也不是為了促進兩家公司的狗屁合作,只是不想那個笨女人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被人欺負。
咚咚咚——
「boss……」
「進來。」
張哲西推門進來,畢恭畢敬的站在房間門口不遠的位置,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站得太遠,就那個位置剛剛好,他說:「林老爺子的航班已經起飛了,一切順利。」
林亦寒點頭:「嗯。」
「boss……您這麼做,恐怕……」張哲西表示十分擔心,就這樣送走林老爺子,總感覺不是特別妥當,恐怕盛達那些老傢伙們,又要不滿意了。
林亦寒一邊換衣服,一邊無所謂的說:「爺爺最近的情況你也不是沒看到,回國不到三個月,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他好,就算他不願意,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可是林副總那邊……」
理是這麼個理兒,張哲西也知道,因為林老爺子回國之後受到一些刺激,身體確實不怎麼健康,最近一段時間在療養院休息,可還是維持不住基本狀況,所以林亦寒就直接做主,用私人專機把林老爺子送回美國!
這件事情是臨時決定的。
十分突然。
所以就難免會讓人覺得是林亦寒嫌棄林老爺子礙手礙腳,拔除眼中釘。
「情況我已經跟他說了,他願意怎麼想是他的事,我無愧於心。」林亦寒依舊不在乎,他做事情,可從來都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張哲西沉了一口氣,就知道大boss從來都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做事情之前也不習慣跟人商量,一個人做決定,反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有什麼風風雨雨的,一起面對吧。
林老爺子走了,大boss也能輕鬆一點。
他心想著,這倒也是一件好事。
正想著呢,房門再次被敲響。
「少爺——少爺——二爺來了!少爺——您出來一下吧——」這麼著急忙慌的,聽得出來是張管家的聲音。
而他口中的「二爺」就是林世東。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張哲西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前腳剛把林老爺子送走,後腳林世東就打上門來了,這傢伙來的速度還挺快呀。
「boss……您看這……」他有些為難。
「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吧。」林亦寒倒是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既然當初也沒打算瞞著林世東送走林老爺子,他就做好準備,面對這一切了。
林世東來的很匆忙,他是在下班的路上,剛剛聽說這件事的,已經命令自己手下的人去機場攔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直接來了9號公館,要問個究竟。
「他人呢?你們讓他給我出來!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父親趕走?有他這樣的不肖子孫,真是我們林家人的恥辱!林亦寒,你給我出來——」
林世東在9號公館的客廳里大吵大鬧,甚至還摔了一套從法國定製的陶瓷茶杯,臉色又青又紅,眼睛里都快噴出火苗來了。
這簡直讓9號公館里的人大開眼界,都說林家這位二爺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君子風度,謙謙有禮,到底是他們聽錯了,還是他們看錯了呀?如今這模樣,跟這幾個詞兒沾得上邊兒嗎?
「林亦寒——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出來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林亦寒遲遲未到,林世東等得不耐煩,又是一陣怒吼。
緩緩地,樓梯上有腳步聲傳來。
很是輕柔緩慢,不疾不徐。
「二叔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跑到我這裡來大吵大鬧,這可不像二叔平時的作風,失了分寸了……」林亦寒出現在林世東的視線範圍之內,一身白色的西裝剪裁得體,西裝上面是用銀線手工刺繡的圖案,襯在白色上雖然不顯眼,但是在燈光下卻熠熠生輝。
林世東把林亦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一看就是要準備出門的,他也想起了華美集團今晚要舉行的酒會,瞬間明白過來。
指著林亦寒,點頭說:「好啊你,現在還有閑心去參加聚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就一點兒都不在意嗎?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良心!」林世東氣得,嘴角都在顫抖。
林老爺子是他手頭上最重要的一個砝碼,因為也只有林老爺子能夠牽制林亦寒,能夠做主讓他成為盛達的總裁。
林老爺子一走,他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孤兒一樣,被人欺負了,也無處告狀。而這個欺負他的人,就是他這個大侄子,林亦寒!
「二叔這話是怎麼說的?我為了公司的聲譽,去參加酒會,怎麼就沒良心了?」林亦寒已經緩緩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身白色西裝襯著他那張臉更精絕,氣質更冷冽!
「你還好意思問我?」林世東顫抖著手,鼻子里都快冒煙兒了,完全做不到平時那種彬彬有禮的模樣,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把父親送走,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