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批八字
七爺的名號,我可是不止一次聽說過。不用胡云月囑託,我也會緊緊抱住胡七燈這顆大樹不放的。這樣我就多了一張保命符啊。
路上,胡云月貼心的用法力烘乾了我的頭髮,還有身上的衣服。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體發冷。伸手一摸額頭,我發燒了。
「怎麼了郁兒?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胡云月緊張的看著我。
「沒有師父,我就是有點困了。」我並沒有告訴胡云月,不想讓她為我擔心,況且發個燒而已,哪有那麼矯情。
「馬上就到了,你堅持一下。」胡云月說著。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能到家車子就到了巷子口。
「師父,店裡太小了,沒辦法留你在我這裡了。」我窘迫的低下頭,對胡云月說。
「沒事,回去吧,好好睡一覺,為師明天來看你。」胡云月說完直接關了車門,我看著車子走遠,轉身進了巷子。
打開店門進屋,又鎖上店門。此時已經四點多了。還好我每天八點才開門。還夠睡一會的。我脫下胡七燈的大氅,這大氅上面,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好像胡七燈剛剛救我的時候,身上也有這股淡淡的檀香味。我把大氅整齊的疊放在方桌上。換了睡衣,趕緊爬上吊鋪,昏天黑地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被一陣電話聲吵醒。
我迷糊的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誰呀,大清早的有事嗎?」
「小郁啊,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開門,有找你看卦的都在門口等半天了,你趕緊的,別讓人家等著,這大冷天的。」電話是隔壁古玩店的老闆打來的。我一看手機,現在居然已經十一點多了。
「王姨,麻煩你讓他等一下,我這就開門。」說完掛斷電話,趕緊的換了身粉色的禪服,下了吊鋪。把昨天胡七燈的大氅挪到床上。飛速的漱牙洗臉,然後梳了梳我烏黑的長發。平常不怎麼喜歡梳馬尾之類的,只是隨意的披散在身上。我頭髮剛好到腰的位置,這樣披散著,不僅不亂,還顯得整個人成熟甜美。
打開店門,果然,已經有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小孩等在門口了。我趕緊的讓他們進來,並且燒了熱水,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讓他們先暖暖。
隨後莊重的坐在方桌前:「你們今天開給誰看?」我問這三個人。
其中這個男人開了口:「給我女兒看看,這孩子最近身體一直不太好,醫院也看不出什麼。」
我看了一下,這孩子面色紅潤,精神很好,乖巧安靜。不過,有點過分安靜,那眼神也獃獃的。
我因為是自學,所以只批八字,看婚姻,財運之類的,順便根據五行取名字。如果這孩子身上有不幹凈的東西,我也解決不了。但是我又不能跟人說,我不能看你去別人家吧,我還得靠著這個生活呢。所以就先看看孩子的八字和五行有沒有什麼問題。
「孩子叫什麼名,多大了,把孩子的八字給我。」我問這個男人,拿起紙和筆,準備記一下。
「孩子叫張瑩,今年八歲了。」男人說著,遞給我一張紙條:「這是孩子的八字。」
我接過八字,在紙上推算起來。孩子的八字並沒有什麼問題,五行喜土。(這所謂的喜土,就是五行缺土。)喜中央之地,成人宜從事與土有關的行業。應常穿黃色的衣服(五行中土為黃色,橙色),對身體有好處。
我把孩子得五行,名字全部拆分推算,可是卻都正常。這孩子的八字命理,並沒有什麼問題。看來這並不是我這個八字命理師能看的了。
大家不要誤會,我是自學的《易經》,通過八字來看命理。只能通過八字預測,事業,健康,財運,官運,學業,求婚,合婚,升遷,解災,轉運,擇吉日時,代還替身,壽生債,十方債。補財庫,聚大財,破桃花,招桃花,化太歲。專業起名,公司店鋪,成人寶寶,起名測名更名!
以上說的是學習《易經》可以看的。畢竟我是自學嗎,所以我只能看事業,財運,婚姻,起名,測名更名。偶爾也會幫緣主擇吉日時,還替身,,化太歲。因為我不是出馬弟子,所以沒有仙家能去查這孩子身邊的事。
我本打算叫他們帶著孩子,去找個帶堂口的弟馬,好好看看。可轉念一想,我都是胡云月的徒弟了,胡云月本身不就是仙家嗎。而且她收我為徒,不就是傳我本事,讓我治癔症救人的嗎?哪還用得著找別人啊,直接找她就好了呀。可是,每次都是胡云月找我,我該去哪找她呢?
正當我為難不知怎麼對事主說的時候,胡云月的聲音想了起來:「怎麼了郁兒,需要為師幫忙嗎?」此時胡云月就站在我的身旁。我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抱住胡云月:「要要要,師父你來的太是時候了,你快幫我看看這孩子怎麼了。」
「姑,姑娘,你在和誰說話?」孩子的父親詫異的看著我。我才想起來,胡云月是仙家,一般人看不到她的。
「沒什麼,我在和仙家說話。」我回答他。
「真的嗎?那請仙家幫忙看看我女兒到底怎麼了。」孩子的父親激動的直接將孩子抱起,放在了我的方桌上。
「師父,批八字我擅長,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幫我看看唄。」我裝作可憐的對胡云月說。
「你確定你擅長批八字?」胡云月反問我。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糾結我擅不擅長,好吧,我承認,我只是略懂。
胡云月走向那孩子,修長的食指與大拇指,掐住孩子的中指指根。閉著眼像是在感受著什麼。過了一會睜開眼,對我說到:「你學著我的樣子試試。」
這看沒看的出來直說就好了,幹嘛還讓我試試。我心裡抱怨著,手卻學著胡云月,掐在了孩子的中指上。可我什麼都沒感覺到啊。
「換另一隻手。」胡云月對我說著。
真是奇怪,我看胡云月就是用右手的呀,幹嘛還讓我換一隻手。我剛想換成左手胡云月又說到:「我讓你摸她的另一隻手,沒讓你換你的手。」
這就尷尬了,我趕緊乖乖的又掐在了孩子的另一隻手上。只是這一掐,突然一股悲傷瀰漫進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