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仇家「003」
周末很快就過去了,抄了一周末的書,普莉斯也被白斯特爾煩的同意給她放一天假。
於是星期一,普莉斯一大早就出了門,並煮好了午飯吩咐白斯特爾自己熱了吃,可白斯特爾還在被子里窩著不肯出來。
普莉斯搖搖頭,就出門去了,「我走嘍。」
「哦……」白斯特爾半夢半醒地答應了一句,又睡過去。
睡了一覺,就到了中午,拉布漫爾已經掃過地,拖過地,在疊衣服了,白斯特爾才昏昏沉沉起來刷牙洗臉。
「主人,起床之後要喝一杯水。」拉布漫爾話音剛落,白斯特爾就又回到床上攤著了,「主人!已經12點了!」拉布漫爾把白斯特爾扯起來。
「12點……哦,12點……」白斯特爾還是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拉布漫爾撇了一眼白斯特爾被子里裹著的已經沒電的遊戲機,翻了個白眼。
於是拉布漫爾用力地把白斯特爾拽下了床,只聽「砰」一聲,白斯特爾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好痛……拉布漫爾,你想謀殺啊!」
「這點小傷想必是殺不死你的,快去喝水吧!」拉布漫爾鬆了一口氣地搖搖頭。
「哼!我知道了……」白斯特爾一臉不愉快地站起來,直直地朝洗手間去。
「哎?主人你幹什麼去啊?你不是刷過牙了嗎?」
「有嗎?」
「當然有啊!我看著你刷的好不好!」
「……」
拉布漫爾和白斯特爾還在爭論,門口卻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啊?」白斯特爾把臉用毛巾一抹,就跑去開門。
打開門,一位與白斯特爾年紀相仿的深藍發少女站在門口,穿著十分雅緻,「請問,恩那·普莉斯小姐在這裡嗎?我受人之託帶一封信過來。」她一說話,讓人感覺不僅外貌體面了,或許內在也很不錯。
「她現在不在呢,晚一點就會回來了吧。」白斯特爾用奇特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少女,笑著說,「要不你先把信給我?進來坐坐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少女冷漠地點點頭,走了進來。
「拉布漫爾,你招待一下客人,我去熱菜。」白斯特爾隨口把事情推給了拉布漫爾,就跑到廚房裡去了。
那少女把信輕放在桌上,莞爾一笑,輕聲問,「你的名字叫拉布漫爾對吧?」
「嗯。」
「真是個好名字。」少女看著拉布漫爾眼神里有些雜質。
「謝謝。」拉布漫爾笑了笑,但看著少女,莫名覺得有些詭異。
「我也算是海歸的人吧,對這裡的事情不熟悉,但是常常會聽人提起斯特爾這個名字,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當然聽過,斯特爾嘛,她可是被稱為伊斯德的守護者不是?」拉布漫爾雖然表面表現的很自然,內心卻有些冷汗,「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不……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少女微微冷笑地盯著拉布漫爾,「不過果然是這樣呢?你們對斯特爾的評價都相當的不錯。」
「嗯,這是當然的嘛。」
「你的主人,是不是叫做白斯特爾·摩勒?」
「嗯,你怎麼知道的?」
「聽別人說的。」
「是嗎?畢竟主人老是給別人添麻煩,真是的……害得大家都記著她。」
「你覺不覺得,你主人的名字,和斯特爾的名字很像?」
「啊……這麼說來,確實有點,也許只是個巧合吧。」拉布漫爾聽到這裡就開始拚命地把話題扯開,「你之前說你是海歸,你以前也住在伊斯德嗎?」
「嗯,是啊。」
「是去留學嗎?為什麼要離開伊斯德?這兒不挺好的?」
「不能說是去留學,應該叫做去考察,畢竟我在初中時就已經修完了大學的課程了。」
「那還真是厲害,我第一次見到能夠自學完大學課程的人。」
「是啊,我的修的是生命科技和計算機兩門,所以很希望用驗血的方式來確認一下斯特爾到底是誰。」
「是誰這個問法太奇怪了吧……因為,不是說斯特爾其實不是人類嗎?也許她也不活在人類社會中啊……」又被扯回了原來話題的拉布漫爾只好神話化了斯特爾的故事來掩飾。
「不是人類這個說法,我本人是同意的,但是假設這個說法的意思只是斯特爾這個名字與能力不屬於人類的話會更加合理不是嗎?」
「怎麼說?」
「假設斯特爾只是一個寄宿在某人身體里的能量體呢?」
「這……」
「很合理對不對?」
「能有這樣的猜測可真是了不起啊……」
「所以我猜測的結果就是白斯特爾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斯特爾,對吧?蘇派爾?」少女終於破口了她真正想說的東西。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這不重要,關鍵在於她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經這樣問了,那就是承認我說對了是吧?」
「你……」
「那麼作為獎勵,這本相冊我就收下了~後會有期~」一隻精靈把一本相冊交到少女手上,接著就與少女一同化作黑色的光消失了。
「相冊?那不是……」拉布漫爾思考了一會,一下子反應過來,「主人!!」拉布漫爾飛到廚房,白斯特爾正昏迷在地上,還好只是昏迷,沒有大礙。
晚上11點多普莉斯才回來,但白斯特爾還沒醒。拉布漫爾匆忙的把今天的事告訴普莉斯。
「那孩子回來了啊……真是麻煩呢……畢竟她視白斯特爾為仇人呢。」
「哎?她到底是誰啊?」
「她叫凱特,是一位黑魔法師……她的父親,就是白斯特爾的父親的同事。估計她是不敢相信吧……她早就親眼見證過白斯特爾就是斯特爾了,十年前就見過。」
「十……十年前?!」
「嗯」
「十年前,主人還是個嬰兒吧?」
「沒錯……」
「那那本相冊是怎麼回事?」
「那是他留下的東西,只是一個線索。」
「線索是指?」
「一個漂亮的暗號。」
「原來如此……」
「她就算看懂了也沒關係,因為那上面沒有提及她的事情。」
「這樣嗎……」
「她終究也只是一個孩子,那件事她並不知道,總之你沒有說出口是明智的選擇。」
「您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怎麼能不清楚呢?」普莉斯苦笑了一下,皺著眉頭,「也許……這都是我的錯,在我身邊的人就都會遭到巨大的厄運……」
「不,這也許只是巧合罷了,畢竟她們都是因為白斯特爾才……」拉布漫爾看普莉斯越來越黑的神情便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