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被遺忘的事情
羅薩與玲溫存一陣，便思索自己究竟忘了什麼事情。
人生看似直線前進，但偶爾還會反芻。
羅薩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做過什麼，想了些什麼，昨夜為何沒控制住自己。
他再次上了閣樓。
坐下。
養胸口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每一頁都標註日期。
他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玲那次離開時，他曾上來寫了些東西。
6月28日，天空晴，依舊暗紅色，魔眼像個火紅的輪盤。
我還是不能接受同時與多名女性交往。
穆·蘭還在等著我。
雖然，玲和艾特都與我要發展感情，但我只能選穆·蘭了。
認識早晚長短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先開始。
我不知道這裡面是否有現實的考量，但我會想與穆·蘭在一起，會對自己的未來更加有利。
人得面對現實，除非我願意留在灰魔鎮，為它的發展建設貢獻一份力量。
可是，相比從零開始，我更願意坐享其成。天下間大多數人的選擇都是坐享其成，也沒見他們羞愧而死。
天意沒有規定不能坐享其成吧？不然把它們都消滅了，豈不幹凈？
天沒有規定吧？
星球本是一片荒蕪，直到它繁衍出了生命，元素間的碰撞、平衡、吞噬，這些難道不是天弄出來的么？莫非人本有靈？從虛空中誕生，開始了自主選擇？
我生在灰魔鎮，就要遵照這裡的原則運轉自己。
這十八年來，很難有時間整理思緒。
借著這次機會，試著看看記憶中留下了哪些回憶。
回憶篇：
地點：學校
年齡：六歲
印象：父親領我去學校，第一次見識到了城鎮景象。
我要跟小屁孩一起上課了。
哇，那個女孩頭上的是裝飾還是真的白角？
很可愛的丫頭，一會兒認識一下。
地點：學校廣場
時間：第N次體育課
玲把所有人打倒了，包括我，力氣真大。我得找回場子。
地點：學校教室
時間：二三年級
種族課上，我了解了九大戰鬥種族，二十三附屬分支，三十三非戰鬥種族。
我他媽竟然是分支。
地點：學校廣場
時間：劍術課
獨孤九劍來也。
小孩子過招，不過是比拼力量。
我練練練......
終於打敗玲了，她滿眼的不可能。
接受現實吧，誰才是霸王？
地點：野外紅葉林外圍
時間：十三歲某一天，夏令營開啟
都說這裡有危險，在哪呢？
這些花花草草有什麼看頭？哥正在研究手槍的圖。
這裡的硫磺可以利用，沒準有火藥。那我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地點：學校教室
時間：天賦辨認課程
角魔族原來是特殊體質，身體天賦，還有鎧化能力？
感覺玲在看著我，回頭果然，小丫頭片子，想找我報仇？
灰魔族窒息空間，聽起來很牛掰啊。
鐵魔族鐵元素釋放？這不科學啊。
石魔族石元素釋放？這更不科學啊。
魅惑魔女，魅惑精神控制。
就一個魅惑魔女，小姑娘長的到挺潤，長大了可以跟著我，嘿嘿。
地點：學院廣場
時間：畢業前夕
無聊的學院生活終於要結束了。還好有魔女養眼，不然可就無趣了。
玲找到我，說要跟我比拳。
呵，多無聊啊？還比拳？知不知道我這麼多年大多時間都用來鍛煉身體？早他媽膩了。
所以，生活沒？留下什麼印象。清淡的時光，重複的日常，身體健康的自然反應，果然無趣。
一年一度被學院組織收集葉子，然後一天給兩銅幣，連續幾天後，焚燒......
好吧！吃飯，睡覺，練劍，吃飯，睡覺，練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我笑了，沒有娛樂活動，沒有遊戲，沒有手機，沒有電腦。
吃不好，空氣不好，水還好。
8月29日
每天躺著睡大覺，再次無聊。
畫個發動機原理圖，希望可以有用。
熒光石，也屬於自然能源吧？
7月30日
睡覺，吃飯。
穆·蘭的信來了，可惜我回不了。
偶爾會想念她。
偶爾會希望玲和艾特能出現。
這世界沒詩，寫一篇吧。
比喻，哲理。
致穆·蘭
......
羅薩扎西德勒繼續翻動
8月25日
睡覺，無邊幻想
寫篇小說吧。
真實經歷改編，改多少隨意。
話說，一個地球人，在一種神秘力量影響下，降臨天賦星球。
他出生在一座種植園老闆家裡。
隨著時間慢慢成長，天賦逐漸顯露出來。
什麼？我竟然有兩種天賦。
一個是窒息空間，另一個是島嶼天賦。
我可以召喚島嶼降臨，島嶼中有神秘力量。
一個仙子模樣的人跳了出來。
「您好，主人。
我叫靈兒，是您的島嶼引導者。
本島嶼乃盤古開天時神髓所化，具有造化之功。
可以根據您的思想意志，衍化出適合的力量。
下面，請您選擇島嶼類型。
戰爭類，科技類，召喚類，神功類，丹藥類。
我問有何區別？
靈兒說，
戰爭類可以建設初始基地，採集本星球能源，生產適合本星球的兵種英雄，為您爭霸星球做出貢獻。
科技類可以提供科技樹，您可以從零開始，逐漸積累異能，直到政府全球，逍遙又自在，輕鬆又愉快。
召喚類可以提供您思想中的神靈戰士，為您保駕護航，最終形成一隻軍隊，一定可以幫助您制霸宇宙。
神功類可以為您提供各種功法，修成之後，您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叫誰不順眼可以秒，有什麼逼隨意裝，總之，讓你爽到爆。
丹藥類可以為您提供各種天材地寶，等您去探索收集，終有一日，您可以瀟洒走一回，隨手救人命。最終成為救世主。」
我哈哈大笑，問：「你覺得哪種更好？
那看您想要什麼了？
有沒有魔王類隱藏模式？我要控制所有手下，美女無數認我挑。
靈兒道：「隱藏模式也有，不過您的願望太大，島嶼不能隨意實現，畢竟控制生靈屬於——神所不顧的能力。要不您發掘下隱藏模式？最後代替盤古再創個宇宙？
我問：「可以么？
靈兒答：「沒什麼不可以的，人要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我懷疑的問：「你說的真是夢想，不是妄想？」
靈兒回答：「一切皆有可能。主人想好了選哪個了么？」
我選......我又問：「能全都要麼？
靈兒驚喜的道：「恭喜你發現，無敵至尊宇宙橫行的人乃神魔之頂的隱藏模式，開天二號工程，您將繼承盤古的遺志，延續它的偉業，再開諸天。
請載入「開天二號系統，開天之靈竭誠為您服務。
我哈哈大笑，老子天下第一了。
檢測宿主......檢測完畢。
本系統為開天二號，主人請按照系統指引任務進行操作。
任務一：請走遍所在小鎮，獲得獎勵，屬性加成十點。
我問：「這屬性我可以看到么？
靈兒道：可以的，主人。
顯示宿主屬性魔板：
羅薩
種族：灰魔族
天賦：燼，隱藏天賦——開天二號系統
體力：1000
力量：150
智力：130
魔力：300
技能：燼噴出，基礎劍術，泡妞上壘段位
娃哈哈，真好。
」
羅薩看到這裡，心道：「這他媽是我寫的？為何我沒有印象？我腦袋出問題了。」
記憶缺失的可能，一是物理性創傷，二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
羅薩連忙跑下樓，躲回房間。
我是誰？
我是誰？
黑暗包裹的空間，正在吞噬島嶼所在空間。
羅薩置身黑暗之中。
他身旁是灰魔第八鎮的景象。
天空中彷彿被撕裂，出現了一道裂痕。
那裡閃爍著激烈的黑色火焰。
民以食為天
萬有引力
質能方程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四把劍向著羅薩飛射而來。
砰砰砰砰~分別插在羅薩四周。
他竟無力反抗。
魔眼注視世間。
一個黑暗球體再次從羅薩體內擴散，將劍刃包裹，化為光點。
羅薩向空中高喊，你是誰？
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火勢蔓延聽到了一個聲音，你是誰？
羅薩回過神時，自己跪在地上，額頭低落汗水。
呼吸聲粗重。
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他們一定會以為我瘋了。
夜晚，紅月當空。
羅薩如約來到艾特酒館門前。
噹噹當~敲開了門。
艾特挪動步子走在前面。
羅薩關上了門。
「喝一杯么？」
「好。」
艾特打了一杯酒，放在羅薩面前。
「你臉色怎麼好像不太好？」
羅薩眯眼道：「可能是背部引起的，今天不小心拉到了傷口。」
「你應該小心點。」
「沒事。」
那起酒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半？
「呼！人總是需要酒。」
艾特默默地望著羅薩。
「今天覺伽羅又來了。」
「我知道。已經打發了他。」
「玲也來了。」
「她來幹什麼？」
「她說已經知道了內幕。並關心了一下我的狀況。」
「嗯。」
「你好像有心事。」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行程延期的原因。」
艾特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等火龍回來就走。」
艾特一笑道：「給我講講，你跟火龍的事情吧。」
「火龍恩佐是條雌龍。她一直住在海外的火山島上。這次回來發現羅淵被佔了。它便驅使飛火獸襲擊車隊。讓它們以羅倫果做抵償。後來又被討伐隊趕跑，藏身在紅葉森林。魔狼是被它驅使，毀了好幾座灰魔鎮。那天它也想毀了我們的鎮子。我引開它躲到紅葉森林裡，它便主動聯繫我。」
羅薩將情況加入了推斷，講給艾特聽。
「火龍作為強大魔獸，從沒把魔族看在眼裡。這一次，等軍隊回返，我要藉助軍隊將它殺死。」
艾特聽后，問道：「你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放心吧。不過，我想先留下保障。」
「什麼保障。」
「後代。走，上樓吧。」
艾特被羅薩拉著，兩人匯聚在樓梯口。
羅薩一把將艾特抱起，道：「夜很長，我們應該做點愛做的事。」
羅薩親吻著艾特上了樓。
回到艾特的卧室，聽到艾特說，「如果我懷孕了，你會娶我么？」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