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刺激加重分裂（2）
羅薩清楚自己喜歡跟喜歡的姑娘在一起。但他不喜歡婚禮現場，無論何種形式的儀式。
他不喜歡被人摸透想法，希望自己可以永遠隱藏在暗處。
《魔經》的深刻與枯燥令他望而卻步。對於無法理解的思想他不會輕易做出判斷。
「羅薩，你不覺得光線很昏暗么？明天應該多買幾塊熒光石。」
「金幣我放在抽屜里了。你要買什麼隨意自己決定。」
艾特擠進了羅薩懷裡。
將頭對準他道：「我知道你很用功。可是今天剛搬過來，你就陪著書籍渡過時光么？」
羅薩對艾特一笑，躲過她的遮擋，拿起另一本《魔界戰爭史》翻來第一頁。
「聯盟經歷過許多次戰爭。可以透過戰爭的視角，去分析它的衍變過程。
第一章，原始時期的戰爭。
魔族並非一直是陸地上的霸主，遠古時期，魔族經歷了艱難的求生過程。」
艾特又將頭擋在書與羅薩之間。道：「你就這麼喜歡書么？它比我對你還有吸引力？」
羅薩呵呵笑道：「別鬧了。讓我看一會兒。累了幾天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無聊嘛。你也不陪我說說話。」
羅薩轉念一想，道：「明天，你可以去演藝會所去看看。」
生活無聊，那不也得度日么？難道整日開聚會舞會、應酬喝酒？
「別勾引我，小心我讓你下不了床。」
兩人調笑一陣，艾特才作罷，放過了羅薩。
見她去數金幣，羅薩心道：「難道過日子真的是打發時間？王城的生活應該與灰魔鎮不同。夜晚無聊的人回去酒館喝酒。」
隨它去吧。
「三部族時期的戰爭。
近代戰爭。
神魔第一次大戰。
五百年前，神界與魔界發生了接觸。隨著了解加深，發現彼此宗教間的差異。魔族信仰的是魔神，而神族信仰的是神帝。戰爭由宗教問題而引發，這場戰爭被史學家稱為第一次神魔大戰。從10870年爆發，持續到10881年結束。戰爭持續了十一年，並未分出勝負。
當時的聯盟大將軍為焰·魔眼之光。他統領著魔族大軍遠征「神魔之橋」，即冰龍雪山。
那時，軍隊的武器還沒有現在這樣發達。加上騎魔獸不適應寒冷環境，行軍過程很不順利。」
羅薩回味的想，五百年接觸才爆發宗教矛盾？這個理由說不過去。一定還有其他原因。如，好大喜功，轉嫁成本，外移矛盾，資源爭奪，土地擴張。
總之，需要個現實因素才合理。
冰龍雪山，看來龍這種生物，受限於生存環境。
繼續讀下去，耳邊傳來金幣的「嘩啦」聲。
「哈哈。太開心了。」艾特旋轉著腳步，將新的白色裙子舞成一個圓。
羅薩瞥了一眼。默念：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
魔惑魔女也不錯，可以生理提醒「我不愛你了」，不必為綠不綠的問題糾結。
卧槽，不對，她不愛我了會怎樣？
分手，離婚，好合好散？
貌似魔女沒有多餘風險，這倒是個高效率的衍化方向。
羅薩換了個姿勢，接著向下讀。
在陣刻武器出現之前，魔族是利用冷兵器和魔能作戰。
物理作戰方式顯得蠢，美觀不好使，好使不美觀。
魔能作戰方式更愚蠢，張口噴一口魔能，不僅效率低，而且還會傷到自身。
跟火影近似啊。
跟超人吐氣也挺像。
這類賣見識和信息的書籍，主要作用是換點金幣，此外對閑人獵奇有點作用。
戰爭，說白了就是我給你一拳，你還我一腳，後來都打成「見識下的智商」了，「彭」一聲完事。後來人都不上戰場了。打來打去，打的就是智商。
所以，文明生物打的是「同類總智商。」
想到此處，頗為意興闌珊，便將書放下了。
「哼哼哼~」
艾特在旋轉舞步，引起了羅薩注意。
精靈漫步在森林裡，
驚喜的發現了一多美麗的花，
她湊近聞那芳香，
感受到了愉悅，
......
艾特突然停下，問羅薩，「才編的舞，後面不知道該是什麼了。」
呃~幫不了你。
羅薩只能拍拍手，表示讚美。
艾特撒嬌道：「羅薩，親愛的。明天我去學舞蹈吧。」
「好啊。現在我們有金幣，想幹什麼就去做吧。」
「嗯嗯。親愛的，愛死你了。」
艾特再次撲倒羅薩懷裡，撒嬌賣萌。
「走，出去轉一圈，熟悉下街道。」
「那你要拉進我啊。晚上我可沒有你的視力。」
「呵呵。」
二人尋著街道漫步，感受這裡氛圍。
行人穿梭著，多數是鬼族。
鬼族，真是火魔之都一大景色，勤勞聰慧，這世界應該有鬼族不小功勞。
我們都是機器人，請主人下令。
遇到有道之人，發揮作用就大。遇到無知小二，那也是命不好。
這麼想不對啊。那是地球古代，有智慧當然更多愚蠢，難不成苛責古人？
苛責到不至於。勾欄子弟自作聰明，可見在文字間見了鬼了。也不排除裝糊塗搞事情的人。畢竟混亂是它們上升的階梯。
大概是蠢貨總以為他人也是蠢貨。莫非這就是所謂「人以類聚」吧？
不過，也好。知彼才能知此，或許是有意扮演反派。
嘛，總得有人演壞人，才能使人明白何為好人。
真壞的，那叫暴虐無道。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現在我就在扮演「情聖」，「偷心賊」，吾以此為恥。」
這話羅薩肯定是不信的。
幻覺中，黑暗再次擴散，將四把劍粉碎成光點，黑暗中若有星輝。
羅薩抬頭，望著一輪淺紅的月色。心道，黑暗裡沒有日月星辰，為什麼不加進去呢？
果真，隨著他的想法，黑暗中出現了一輪淺紅色的月亮。
光線落入羅薩所在的灰魔鎮，接著畫面一轉，成了樓宇組成的街道。他正與艾特牽著手。
「挺累腦的，這算開腦么？」羅薩心道。
「羅薩，我有些想家了。」
耳邊傳來艾特的低語聲。
「沒關係。接觸了這裡的人，就會慢慢習慣了。雖然不知道以後會去哪，但房子已經買了。這裡以後也是你的家，我們的家。」
幻覺中，黑暗再一次擴散，但這次卻是透明的氣。
A世界感受到了熟悉的氣，便出現了吸力，但被黑暗世界阻止了。
「我們的家？」艾特重複了一遍。
隨著艾特的知覺，紫色的空間與羅薩的黑暗空間交融在一起。
「可我害怕。」
「？怕什麼？」
「不知道。」
「別怕。以後我做生意，你跳舞。再生幾個孩子陪著我們。」
「那你會只愛我一個么？」
？卧槽！送命題啊。
「我保證，會愛你一生一世。」
沒事，保證又沒啥用。
也許艾特會產生線性思維，就不會想別的了。
「那玲怎麼辦？」
「？你是說？」
艾特上前一步，道：「你什麼時候跟玲說清楚？」
玩砸了。真愛必定「無限貪婪」，這是某種蛋白質驅動么？
紫色已經融入黑暗，使整片黑暗內生出了朦朦朧朧的光。
「真愛必將永恆。」
羅薩無恥抄襲了一句「哲語」，讓她自己理解去吧。
這個世界的節奏很有趣，即不會催促人們追求刺激，也不會因為離別而失去。
「這就叫命。」
透明空間內，透明人像上面，劃出了一道文字，使透明人清晰了一畫。
羅薩突然想到，明天該如何行動？有錢了得找項目。望著四周的牌匾，心道，信息產業搞起來就好了。可惜野外不安全。不會連各城之間都不安全吧。
鎮遠城，穆·蘭還在。明天先給她寫封信。
拉著艾特繼續吹風。
嗯我這麼大個富翁，竟然在這裡吹風？好吧，我吹的不是風，是身邊這位美女。
B先生下手太快，執行力爆表。我該怎麼辦才好？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還得與她朝夕相處？那得找個合適的相處模式。
頭好疼。
B先生心道，看來不能過多使用話語，話語可以形成意識流，引起人格變動。
不，這傢伙肯本不是本星球的人。那，我呢？
我是誰？
「羅薩。」艾特叫道，「我們去那邊吧。」
羅薩有些茫然，順著手指望去。
那裡在打牌？
「你想打牌？」
「不，我就看看。」
「說起來，那牌很有趣。」
魔族牌組，跟斗地......最後一個字趕緊收回，不需要比較，反正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規則。
羅薩挺佩服發明遊戲的人，如果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行。
管他呢，最強的終究是活人。就算再好的思想套路，只要移動大腦不接受，就寫不進去代碼。
好聰明的植入方式。
看了看艾特，這算是讓他感到親切的行為方式。
類同族於此，生命同於食。
咦？智慧生命是不一樣，可以火烤水煮啊！
啊哈！我真是天才，發現了這樣一個秘密。怪不得火是濃重的一次筆。
魔神賜予的火，貌似在哪本書上老火，除了三部族，其他種族也有各自取火的傳說。
土族的「聖火」，水族的「陰陽理論」——魔界星已經產生了辯證法？
造化神奇啊。
艾特牽著羅薩走在前面，停在一位火族大叔旁邊。
「什麼組排？灰魔族完了，不算，不算。」
「什麼不算。規則就是規則。你耍什麼賴？」
羅薩正皺眉咬牙，盯著那位大叔。
「你說誰完了？」
艾特忙勸阻羅薩，「別生氣，別激動。」
幻覺中，黑暗正在不斷擴散，空間變得昏暗不明。
那位大叔和他的同伴轉頭望來。
「年輕人別激動。他那是口無遮攔，玩牌耍賴。」
羅薩逐漸冷靜，心道，我怎會如此生氣？
「沒事。你們繼續。」
便拉著艾特向回走。
羅薩覺得剛剛不是他該有的行為，為何會突然爆發呢？
不論是何種原因，一定是他不熟悉的知識。
「沒事，我總不能打那位大爺。」雖然這麼說，可眼神看起來不像沒事。
心說，牽扯出大爺背後的力量，豈不是圖惹不痛快？
我輩如水，其可衝動？
貌似錯過了一個裝逼的機會。
還沒適應億萬富翁的角色。
嗯，可以請幾位保鏢，打架不用親自動手。
哎？真請保鏢？
值得考慮。
最有力的手段應該「和諧」價值觀。
幻覺中，透明空間直接將黑暗空間彈了出去。
絲，呼！
憋死我了。
大腦缺氧，跟不上運轉無需求。
A先生呼吸了幾口氣，笑著道：「艾特，你發現我說了慌么？」
「啊？什麼？」
「注意我的行動與話語是否一致。如果不一致，你就打我。
這個就算了。
總之，你要時刻提醒我，別讓我做出出格的事，或者對不起你的事。
畢竟，我們還年輕，難免犯錯誤。
對吧？」
感覺這一手賣的好。
不算賣我自己，可能情緒或身體會受點罪？
靈魂若在，一切皆可。
應該還沒有魄，麻煩。
靈本天生，魂為道載，魄由何成呢？
「怎麼感覺你突然怪怪的？還有從來沒見你發過脾氣。」
「啊。人一闊脾氣就大，正常。」
「哎，你說你跟那個大爺打起來誰會贏？」
羅薩出現一個符號般，「你希望我打架？」
「嗯？也不是啦！只是，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勇猛過人呢？」
哥嘴炮活人，不行么？
黑暗再次擴散，吞噬透明空間。
「那我回去打他。」
艾特拉住羅薩，道：「別去。你這麼厲害，怎會打不過他呢？我知道你能打？」
羅薩開心一笑，心道：「真是多謝配合啊。」腦中閃過玲一拳打傷自己的畫面。
羅薩扭了扭脖子。
想著，是享受幾天，還是怎的？沒項目啊。先把營業執照辦了再說。
夜，清歡或情濃，曲中人自知。
第二日，天一亮打車摸到商業局。
等到開門時，第一個辦理了手續。
羅薩又去找牌匾師傅弄了快扁，領人回來掛上去。
火龍代理店開業。
如此草率，效率第一，業務為零，人氣為零。
羅薩是否有了注意？還是弄個皮包公司做樣子？
魚兒入了海，該覓食了。
海深時見鯨，塘淺時見魚。
何時見穆·蘭？
因為這一句，羅薩A寫了信。
想念的穆·蘭：
我已在王城落戶，開了一家火龍代理公司。
我想你已看到了相關報道。
我沒事，該怎麼與火龍交談了。
關於火龍，我疑問頗多。
你若有有關火龍的情報，請發給我。
原諒我久無音信。
事情很複雜。
好吧，我承認，當時只是因為窮。
你啊，是高高在上的長官。
我啊，是普通大眾的一員。
其實，我未敢奢望過與你能走到一起。
海天相連九萬里，茫茫形影兩相照？
——1會893年8月36日
郵寄送到送信處，其他就不必管了。
這時，羅薩想不到穆·蘭會有怎樣的心緒。
有些事情隔得太久，不想斷也會斷了。
羅薩除了郵局的門，轉頭看了門牌麒麟路260—39號。
想著走回去，看了看周圍，地產建築都被遮掩住了。
或許應該打個車再回去。
但羅薩此時想獨處一會兒。
B先生牽扯兩個女人，他牽扯一個女人。
究竟是兩個」我」一起搞出來的事，還是本來就未完全融合？
頭疼，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冷飲廳。
」來杯蘭草奶茶。」
記得是這個，怎麼感覺隔了幾世？
！真是幾世么？未知恆河沙數般的世。
太遙遠的距離，微笑著接過蘭草奶茶！
沒記錯吧？無所謂了。
好喝就行。
奶茶入口。似乎想起了穆·蘭的味道。
上次也是如此！
這世界，也身不由己么？
唉~長長吐出一口氣！
若說兩個人相愛，那這境遇的確是殘忍的世界。
但本來也像塵埃一樣，因為軌跡與一個想法就開到同一個地方。那天是他發傻的時候，被穆·蘭救了。
狗血劇情~誰安排這個幹嘛？
羅薩猛吸一口奶茶，一口氣喝完。
哈~再次嘆了一口氣。
戰勝自己。
misterB，whatareyoudoing？
你把我的生活弄的一團糟，
若將時間拉開，你也能接受。你卻把人湊一起，豈不是身不由己？
這種感覺，就像突然反省時，那種「神性」抬頭，望見滿頭亂緒。
B先生，究竟是魔性還是獸性？亦或都不是，卻又全都是？
一片混沌的世界。
需要煙了，大腦超負荷運行，疲憊感強烈。需要尼古丁提提神。
但一想到一直沒有接觸煙草，便決定保持健康。
我在忘言，早已開始忘言，無所謂，悟到便是得道，在這裡至少不能傳道，否則會死的很慘吧？
無所謂，慢慢來，一點點來，反正道乃宇宙真理，吾何懼之有？
寫個小說也被噴了。
B先生，在嘲笑我。
且看蒼天幾時臨，究竟誰是君來誰是臣？
靜為燥君，守靜以治動。
幻覺中，透明以人像為中心開始擴散。
羅薩腦中一片清明。
就是這種感覺，舒服。
人像紋絲不動，空間宇宙在動。
如來。
羅薩坐在路邊凳子上。悠閑，且自得其樂。
望著路上形色匆匆者。
心道：為利奔忙，這裡的人也苦。我可能救之？
心懷慈悲之念即可，一切隨緣就份。
這裡的美女還挺多，尤其那個？為什麼看起來眼熟？
魅，魅·羅？
她怎會到此來？
她看了我一眼。
墨鏡后的眼睛，魅惑魔女的紫色眼瞳被遮擋了，但她的身材和紅色頭髮，以及那種超然的氣質不會看錯。
雖然那能以嫵媚示人，但那是因為她超然物外的資本。
魅·羅停下了，她要了一杯果汁，並對認出她的服務員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羅薩望了望她，感到很奇怪。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出現在此處？看了看四周，似乎沒什麼相關產業公司。
或許是」緣「吧。
後面沒跟著狗仔，記得母親很愛看關於她的報道。
「兒砸，這個姑娘可好看。你能娶回來就好了。」
「你兒子是魔神哪？看上哪個娶哪個？」
「行了，行了。跟魔神比，你瘋啦？」
「讓你氣瘋了。」
類似的對話或許在每一家裡都會發生。
真正這一代人的大眾情人。
羅薩看了幾眼，沒忍住過過眼癮。
心道：「難保有她的齷齪。美麗本身就代表了罪惡。」
我看你是嫉妒。
B先生想到。
耶穌會喜歡你。
A先生樂了。
他又回來了。
秒殺。
耶穌的確不錯，但與他無關，就像佛道儒與他無關，因為他沒有實體。
「我」乃虛無。
羅薩大眼看向魅·羅，只因她在看他。
」灰魔族？」
「如你所見，如是所聞。」
魅·羅的聲音乾淨，不似斗場時那般嫵媚。
「你怎麼會來王城？」
「喜歡這裡的生活。」
「我聽說只剩下一座灰魔鎮？」
轟——心爆了？
羅薩站起，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呃。原來你還不知道。抱歉。」
羅薩此刻內心裡只有兩個詞：
火龍！
恩佐！
他控制不住表情了。牙齒咬的「嘎吱」做響。
魅·羅道：「你要節哀順變。」
羅薩用銀瞳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