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信二十六日往返
鎮淵城在火魔之都外圍，屬於火域地帶。魔獸之谷通往魔獸部落，那裡自然是魔獸實行叢林法則的地方。
按照魔界勢力劃分，火域包括魔獸部落，但並無實際管轄權。
從鎮淵城到王城之間，分別有三座主要大城市，名為一谷城、一造城、陣城，沿路經過三座大城，才會王城通達。
穆·蘭收到信件時，已經是十日之後，所以她是按照一次信件往返的時間寫的信。
此刻她正躺在自己的住處休息，都弄小金獅子。
「羅薩，羅薩，你說你為何不給我回信啊？」
「唔。」
小金獅子一副「別跟我說話，反正我也不回答」的無辜表情。
穆·蘭將小獅子放到地上。
」去，羅薩，把球叼回來。」
小獅子不情不願的湊到玲瓏球旁邊，咬著它走回來應付穆·蘭。
「真乖。」
「小羅薩」慵懶的躺倒在地上。
這種長毛動物，屬於寵物類生物，其生存能力底下，之所以叫獅子，是因為具有獸王屬性。
「我為萬獸之師」，羅薩沒見過這東西，實則因見過之後才叫出的名字。
部落與聯盟的主要貿易，是寵物貿易和駝獸貿易。
除了火麒麟外，火魔之都內，幾乎所有動物都是部落賣給魔族的。
羅薩收到這封信已是二十六天之後，這就是往返一次的時間。
他感到憤怒，但並無實際行動。因為他明白差距，他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拿到幾千萬金幣，還不夠生活所需的么？
他這幾天正在學習過程中，因為他發現自己實在缺乏閱歷。
A先生做了一件好事。
火龍恩佐是獸族部落王族的一員。魔龍自出生以後會有三個任務。
一，前往海外增長實力，如火龍所在的海外火山便是其中一座島嶼。
二，巡遊世界一周。
三，經歷成年考驗。摧毀一座智慧生命的聚居地。
根據已知信息，我猜測火龍是為了完成考驗摧毀了灰魔鎮。但是魔族與獸族有契約，部落王族都不會侵犯魔族領域。
魔龍壽命悠長，一般壽命在一千年左右，它們二百歲成年。火龍恩佐今年剛好兩百歲。
這件事摻雜魔族叛徒，因此或許複雜，目前調查的結果顯示，叛徒與火龍曾有過接觸。
軍情十三處最近還沒查出叛徒的身份。有消息我會外通知你。
說著私人的事吧。
羅薩，我很開心收到你回復。
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在鎮淵城除了軍務，我只能訓練。
你又寫了奇怪的話，好想了好久才想明白。
我好想飛到你身邊，能聽你親口說那樣的話。
現在已經是九月末了。
如果我會申請調回俱樂部，就得參加明年的魔武祭。
請讓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盼回復。
——1會893年9月10日
合上信。
羅薩寫了一行字。
自行決斷。
不可聽信吾之言。
又劃掉。
回來也好。
懷了孕是否可以不必參賽？
——1會893年9月23日
羅薩皺眉，想了想。
心道：A還挺會哄女人。
在下面又接了一行字。
魔眼注視，一切皆可行。
干。揉了揉扔掉。
這種挫敗感是為什麼？
噹噹當~門打開。
親愛的，忙完了么？吃飯了。
艾特舉著勺子對羅薩道。
「好。」
「下午還有課。你要送我去么？」
羅薩道：「不可了。下午我有事要處理。」
「好吧。」
「艾特，這近一個月來，呆的還習慣么？」
「很開心。」
「那就好。你的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艾特眨了眨眼，問道：「你怎麼了，說這麼奇怪的話。」
「沒事。練習一下說情話。」
「哈哈，那我接收到了。你好棒。」
「唉。」羅薩忍不住嘆了口氣。
「別嘆氣嗎。我又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羅薩這樣想著。
「等我練好了，回來跳給你看。」
羅薩大口吃著「蒜苔」，回答道：「好。」
吃飯的姿勢一點不向個億萬富翁。
他這種純屬發而不貴。
甚至他都沒見過「貴族」怎麼吃飯。
除了結實了醫院為他換藥的醫師，他還偷偷約了幕·星漣吃飯。
艾特結實了魅惑魔女同族，人到是很多。
羅薩跟著去了一次舞蹈室，被魔女的陣仗嚇回來后就再也沒去過。每次只會送到樓下就離開。
這一個月來，他又了解一下投資項目。發現王城主要是服務業為主，各個大小公司是為下面鄉村貿易服務。能源公司，由居住在城內的火魔族填補空缺。
所以，羅薩想立足於此地，得為某些人服務才行。
衣食住行之外，公務員佔一部分。
顯然他可以從這些方面入手，或者單純做個意外之財的享受者。
總而言之，除了真正完成必要工作室人之外，王城大多數人都屬於家屬。
富二代、官二代遍地都是。他們閑出屁得沒事到處出沒，幾乎哪裡都有他們的身影。
這也是無奈的事，沒成年，成年夠，不愁吃穿，可不就得四處撒野，何況手中關係加上父輩之間的權力禮儀等習慣，形成了風一樣吹出了這麼些個人。
就是一群生在閣樓中的人，實際無任何能力，再加上壓力和便利，自然容易走拐路。
歷代王朝盛向衰，是因為古代最主要的成就其實是打仗。所以魔界星同樣陷入了一個圈。
地球同樣如此，哎呀，這是反自然規律的必然結果。
要麼你做猛獸，要麼你也回自然。
哪來的猛獸能幹過智慧的？
羅素說過，「你們保護的文明就是我。」
所以，腦力玩的就是限界。
詞語產生的規則內的限界，非自然限界。
羅薩決定等傷好了區勞動。
乾乾服務員，除了掌握實際勞動智慧之外，再研究下這裡的上層是怎樣控制人的。
反正禁止暴力之後，打死也脫離不了「限界」。
這些不是羅薩想出來的，他是用書寫文字「走」出來的。
魔武，文哲。
這兩大支柱，貌似組成文明基因的雙螺旋結構。
魔族的基因未必是雙螺旋，這種反向推斷可不容易，需要積累龐大有用的知識量才可以推測出假說。
艾特已經出去了。羅薩還在書房寫著。
A先生到底是用怎樣的方式引誘了穆·蘭？
語言藉助大類別事物，自帶意向感。
說起來吾沒見過海，所以寫不出來。關鍵是他可能也沒見過海，所以在下推斷其使用了模仿能力。
投機取巧之輩，吾輩不屑為之。
吾所余之思維，亦有A之痕迹。
切不可掉以輕心，恐為其所乘。
魔神教宣傳的文化，當為迷信之法。
吾不信有人能悟得魔神之意。
？魔神之意就在那裡，豈不是眾星球皆悟一真？
一為真理？
吾之道一也。遭了。
A先生望著B先生所寫內容，心道，這「人「悟性如此之高，竟然解開我的疑惑？
想念的穆·蘭：
高一的你帶來的消息，對我幫助很大的。
若無把握，且先耐心。
鹿車慢慢，人兒兩隔。
訴相思之苦，念彼此情長。
願作金獅子，常伴你左右。
寄之以情，切莫過之。
嫉火洶洶，想入非非。
非非是你，是你懷抱。
多言難挨，不敢妄想。
——1會893年9月23日
羅薩大讚這首調戲之語。
淺嘗低吻，穆·蘭看后，當會掩面一笑。
B先生，執念不可過重。
你懂的。
羅薩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出去轉轉，心說自己也算有能耐。
當時還沒分裂，看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艾特房間那一晚之後尤為突出，已經勢同水火了，這就很麻煩。
若以退為進......那就只能寄希望於悟的道是真理了。
吾道一也。原來還可以這樣想。
那我要是生在其他星球會怎樣？
要是暴力程度遠超吾輩又會怎樣？
要是不給機會又會怎樣？
宇宙之主應該在玩遊戲吧？發育到能出去再對抗？
不見得，或許文明有固定模式。
假設，生命誕生為的就是進入星辰大海，那一定會有發育機會。怎樣能出去代表了模式，那模式需要的形式，便是走向真理的道路。
不能局限於自身星球的信息源。若要悟道，需要有更大的視野。
視野也不準確。
觸、感、嗅等五感皆是生物性能力，藉助物質產生的感知力範圍更廣。
宇宙之主當賦予足夠發育的能力，否則何談星際爭霸？
路很長，思路可以先行一步。
那麼，自主性靠什麼？
無自主性？
字裡面留著先輩的智慧結晶。
消亡的智慧又當如何解釋？
所以宇宙之主並無計劃，否則豈非有所偏愛？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如有偏愛，這句話就不成立。
所以地球的矛盾在於，東西方文明的出發點不在同一個點。
哈，線性數學就可以描述的東西，居然弄不明白？
不對，吾知便是文明知，吾即是文明。
明文，明他人之文難啊，不容易，可見智慧生命本質是「愚」。
另一種解釋，便是無文明，誰活著，誰就更加智慧。
？
抬頭看著魔眼。
它一亮，宇宙就消失了。
它一滅，宇宙就出現了。
明暗交替，實則是光晃不晃眼。
你太耀眼了，以致我盲目。
嘿，以後留著給穆·蘭。
B先生啊，B先生！玲在哪呢？
羅薩感慨還挺多，畢竟身體不由他操控，那是誰在操控？
波羅薩，阿羅薩。
阿羅薩，波羅薩。
原來如此，「我」不是我。
「我」是誰？
我要不要產生自我意識？
好高明的控制術，大我，小我。
如此，可謂之神了。
我到很關心東西方文明之間的神戰。究竟是神在戰，還是神在交？
神交不耽誤神戰。
該交就交，該戰就戰。
好他媽神奇，誰研究出來的？智商不得800以上啊？
羅薩笑了，實在太有趣了。
可惜，他此刻正在魔界星。推動一把宇宙穿梭？
黑暗光輕閃。
羅薩道：「你咋不上天呢？
知者不言懂不懂？
言者不知懂不懂？
滾。」
羅薩彷彿泄了氣，大口喘息。
腦中被佔了大半。
他在奪「帥」，不是好人。
狡詐惡徒。
花一出口，便發現此處被「禁」言，「想」無法通行。
狡詐惡徒，確實六六六。
血輪眼啊卧槽。
哦？被人看穿了？
這，太神奇的星球了。
叫地球？
不對，吾不是應該知道么？
但吾並不知道。
魔界星。
站在魔眼下，感受它的光與溫暖。
羅薩突然跑上樓頂，他要看一看，盡量看一看什麼叫「一覽眾山小」，都是瞎吹廣。
四層樓，能看多遠？
羅薩自語道：
「我看到了山連綿不絕，我看到土地上長滿莊稼，我看到了一片片樓宇整齊坐落。
這就是王城。」
不，他只是看到遠方的天空。
永遠也看不清楚，永遠別想看到全貌。
永遠。
羅薩終於明白，戰爭是唯一能夠明白如何前進的時候。
先輩的智慧，永遠不可能比得上，因為他沒參加過戰爭。
魔界有一句話：
」戰爭很殘酷？
那你為什麼還要打？
因為你知道戰爭的意義。」
羅薩此刻茫然目視前方，自問道：「你確定，那裡是出口么？」
魔神言：「動手時，不必道吾之名。只需讚頌，魔眼注視世間。」
這種，不得一直打？
沒轍了。
這就是魔界。
羅薩坐在邊緣，向下望，彷彿只看到了螞蟻。
在贏眼裡，世界什麼樣？
在龍眼中，世界又是什麼樣？
在紅月之上，魔界星又是什麼樣？
頭暈。
趕忙回了樓頂，隨即下樓。
去看看艾特練得什麼舞吧？
落回地面，循著記憶找到舞蹈訓練班。
上了三樓。
「對不起，先生。此時不方便進入。」
「我找艾特。」
「啊。請坐下等一等，快結束了。」
羅薩哪有機會反對，便坐再靠牆椅子上等待。
掃了一眼，這裡的設計，主要把空間用作舞蹈練習廳。
出口這裡滿可憐的。
感覺這樣等太傻，於是起身離開，離開時說：「我想起有點事，先離開了。」
魅惑魔女的主場，不會讓無關人等觀看的。
所以，從前已經不懂艾特，之後應該更加不懂了。
王城，不如灰魔鎮有趣。當然是指關係。
街上光影技術形成的虛擬人像在坐著各種吸引人的動作。
最近新應用了一種技術，很明顯是影族的傑作。
已經逐漸影響到了許多日居方面。
打了一量車。
「麒麟路郵局。」
駕車的是一位火魔族，鬼魔族也有出租行業。
紅色的車是火魔族出租公司，紅白黑三色的車是鬼魔出租公司。
躲在家裡是無法連接外面的情況的，不過養傷也是難免的。
「寵物公司，引導石。」羅薩想到自己可以接觸到的兩個資源，「火龍現在似乎被趕出了部落，否則也不會有建國的想法。想建國，起碼得有人跟從。我一個可不扯那蛋。火龍是胎生。
我喜歡的生活，不過是一日、三餐、寡慾、深眠、讀些驚喜的書。
作為動物，應該比較困難。
作為魔族，應該比較簡單。
讀書，使我避免了當鑼獸。
常覺得腦中有一條蟲，它在吃我的腦漿，或許哪天我就變成了一個空腦殼人。」
鹿車停下，羅薩付了五銅幣。不得不說，這種沒辦法計算距離的出租方式，可以多一點。
第二次來郵局，一個接待室，旁邊是火麒麟廄場，應該稱之為「驛站」更為準備。
這種時代的人，真的傻，每次興奮接到的信，其實都是過時信息。就跟看非同步視頻一樣，累不累？有沒有誠意？敢不敢站出來領死？
義者無論怎樣，不怕死的精神值得欽佩，就像魔武祭上，他們為了地位不要命的樣子。
利益就是利義。敢讓一步，算你六六六。
拋棄愛人是為無情，拋棄自己是為無義。
無情無義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以此推廣開來，是為大義。
且說臨大義不堅持者，實不配擁有社會身份。
耶呼！的確沒啥存在感。
羅薩走進郵局，走到窗口處。
「鎮淵城軍部軍長穆·蘭。」
「好的，先生。如無意外十三日後可達到。
請留下你的地址，有新信件會送到你府上。」
「鬼甲道100—0201。小區裡面。」
「請於十三日後查收。感謝你的配合。」
羅薩點頭微笑，離開郵局。
麒麟道上有一家演戲會所，鬼甲道上也有一家演戲會所。
魅惑魔女日夜歌舞不休。
一般主角不都是跟大明星發生點什麼么？
咦，魅·羅也參與其中了？
好奇，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去看看。
會所門前。
第一次進會所，頗為尷尬。如今有金幣開道，羅薩還是那個羅薩么？
「先生，看錶演，還是休息？」
「表演。」
「請往左側。」
熟悉的套路。
左側，人還不多，排了兩個人，門票五金幣。
進入會所大廳，隨意選個位置，落座。
方桌，圓周椅子，一個人顯得孤單，缺少趣味。
艾特用跳給他看，否決了去看演出的決定。
服務生上前，「先生，需要什麼酒水？」
「一杯最好的酒。」
嘗嘗有何區別，在下不懂酒，不缺金幣，喝就是了。
看起來演出還沒開始，這不是看了個寂寞么？
賣票的小妞說是午時三刻，差不多了。
「來這裡大多是什麼應酬？所以這是一家交際會所？
相聲能火吧？
罪惡集中地，黃場，賭場，斗場。沒聽說過禁止這些。那應該有專門區域開設。魔界無罪，靠的拳頭維持秩序。最好不要與人衝突。」
隨著火魔族增加，羅薩感覺到「爆烈」的氣氛在增加，這群容易上頭的傢伙，應該容易惹事。
其中大破壞聯盟律法者會送進斗場。羅薩了解過一些情報。不出人命會交保釋金，被關押幾天。
這與現實一致，但律法內里解釋權歸官方所有。事兒是一個事兒，說法不同而已。
哈啊~羅薩輕輕打了個哈欠。
酒送來了。
大杯子，看起來是石英材質的。羅薩輕品一口。
這味兒，還行。
隨即放下杯子。
音樂開始，表演開始。
沒有二氧化碳啊，他可以去噴，這個工作不錯，還能加強美感。
所以，這大場子，一伙人一個座席？浪費空間，怎麼也得一人挨著一人啊。
地曠人稀，就是奢侈。
音樂聲，像山獸低鳴，靈鳥傳音，溪水流趟，烈火燃燒，女兒調情，節奏歡樂。
一排舞娘穿著清減，帶著魅惑魔女特有的魅力，彷彿圍著眾人穿梭。
還真下來了，直接挑逗氣氛。
好像再哪見過類似套路。
蒙著面紗，紅髮，魅·羅。
繞過羅薩，展示了一下身體曲線，便飄向他處。
暖場之後，經典舞蹈，烈火永生。
是艾特為他跳過那支，人多跳出來，畫面感衝擊感完全不同。
根據魔族的生存環境，固定的地理位置，重視人與人之間的秩序。魅·羅就是那個中心，加上暖場時拉進了距離。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這是一隻用宏大背景，創造英雄，但最終目的是為了吐出魅惑魔女。
羅薩不自覺被吸引了注意力，情緒體溫隨著故事變化，有了力壓眾生，將魅·羅擁入懷中的衝動。
劍掌天下權，獨擁魔女心。
羅薩覺得就是這意思，情緒被感染，身體向後一躺，剛要架起二郎腿。
」嘶」，碰到傷口了。
應該老實在家養傷。
羅薩離席退場，心道」樂極生悲」。
嘆了口氣，心道：「出來一次越來越不容易了。」
原來是在會所，挺會享受啊。
「我是來送信。順便看了演出。」
考慮了一下，去日具店買了個小本子。
B，因何去看錶演？
以後用此辦法交流，魔界星危險重重，切莫大意。
閉著眼，透明空間捕捉到了四把劍，劍化為黑暗空間入口。
呼吸隨即出現變化，感覺身體真實起來了。
「火龍回了羅淵，一時不會與我聯繫。
像有氣場，還需要靠這裡的規則。光有金幣還不行。名，勢。王城成名一定要經過魔武祭？人脈，勢。」
有了勢，我便可以戰勝B。
需要加強影響力。
選一處可以交流思想之地，學院語言教授。
伸手招呼一輛掀起簾的車。
「去王城學院。」
「你是那裡的學生？」
「嗯。」
「能進王城學院，了不起啊！」
「還好。」
「哈，哈。」趕車聲音。
我該回去灰魔鎮？不行，玲在那裡，會引起麻煩。
頭疼~灰魔鎮原本是最好的地方。
可惜，一不小心，掉入了魔女陷阱。
到了王城學院，這裡比較安靜，學子們來往之間，都不怎麼喧囂。
「這為同學，問一下語言課教授姓什麼？」
「姓幕。」
「看你也是鬼族人，不會也姓幕吧？」
「呵呵。幕在鬼族是大姓。我姓濂。你找我們教授有事？」
「你們教授？好巧。原來你是語言系學生。」
「嗯。你是哪個系的？」
「這個嘛。我不是學院的學生。」
「好吧。」
「同學，麻煩你帶我去語言系。」
「我準備去讀書館。剛好順路。一起走吧。」
羅薩跟隨這位濂同學走到讀書館，便又被指了路，找到語言系所在的樓。
進入后，爬樓看門牌。
教授辦公室，教授辦公室......
噹噹當~隨便敲了一個門。
「進。」
「你是？你找哪位？」
「你好。我只想找一位語言學教授，探討一種新語言。」
那位教授滿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你先聽我說。我有一門語言，體系完善，請你花點時間與我共同研究它。」
「年輕人，我姑且相信你。是哪個種族的語言？或者是哪個文明的語言？關鍵你又是從哪得到的？」
「這位教授可姓幕？」
「不，我姓笙。」
「笙教授。我們別在乎求他了。先開始吧。」
羅薩拿起對方的本子筆，寫下了漢語拼音。
「這是音。」讀了一遍。
「這是數字。漢字簡體，加阿拉伯數字。」
「我可以為你寫出很多字。關鍵是這字的結構，它代表了一種文明。」
笙教授問：「你這個可以組成文字發音。不過，你究竟從哪發現的這些。
看起來你對這種文字有所研究，你又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笙教授，重點是有關文字的所有信息，都在我腦中。
你若感興趣，我們聊聊，你若不感興趣，我再找他人。」
笙教授看了看羅薩，道：「好吧。我們先聊聊這種文字。」
「那你得先跟我學發音，我要從頭教你。你願意學么？」
「好。我們開始吧。」
「啊，波，次，的，呃，佛，歌。」
「呀，波，吃，得兒，鄂......」
「差不多了，再來幾遍。」
兩人一直搞了一個小時，才算弄清楚音。
「以後，我會經常與你用漢語對話。
剛才這句的發音是這樣的，你看。
意思是，以後多以此語言交流。」
「這位，羅薩。你可以到學院來做教授么？」
「呃~可以是可以。但這麼生僻的語言，誰學了有用么？」
「不，對於文明來說，一定要有人能夠解讀其他的文明語言。你現在就等於活化石啊。」
我是外星化石還差不多。
我正在外星球，周圍全是外星人。怎麼辦？在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