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到底哪些記憶是真的
世事總無常,萬點不由人。
羅薩邊想著邊向魅·羅的公寓走去。
「魔能大大提高了魔族的戰鬥力,甚至是效率。
遊戲化看待,將每一族視為一座生產建築,每一座建築中都隨時生產出不同技能的兵種。
魅·羅應該算特殊兵種,應該說也算英雄級單位。
我這算接觸了魔族英雄了么?那敵人便是神族了。
完全沒感覺啊!」
羅薩走到門前,敲響了大門。
踏踏踏~門開了。
是琪琪,這位與他交過手的火族女性。
「你來的太晚了。看到天色了么?」
「怎麼,不方便見魅·羅公主?那我回去好了。」
琪琪讓開路,羅薩自然進入院中。
這一次與前兩次不同,他可以漫不經心的觀察建築風格。
花園,小路,流水。
三層小樓,第三層是空中花園么?
「公主在等你。」
「公主身邊只有你們兩個人?」
琪琪冷著語氣道:
「現在又不是古代。
我們公主沒那麼嬌氣。
不需要多人伺候。」
羅薩想到了昨日她的態度。
「你在王宮任職?」
「不錯。我的職業是保護公主。」
魔君的女兒並沒有公主身份,這是依照古代的稱呼。
捧殺?喜愛?
羅薩走過小路,站在房門口。
呼吸有些急促。
他曾在此受辱,尊嚴這東西有意味著「別亂動我」,沒有意味著「隨意懂我。」
無論何時要保持尊嚴,意味著「別他媽動我。」
活著,「尊嚴是什麼?」「能當飯吃嗎?」「快摸我狗頭,快對我呼來喝去。快點使喚我,快點用我。快點玩我。」
無名之火迅速膨脹。
「你要幹什麼?」琪琪感受到了「氣場」,掏出匕首防備。
羅薩意有趣味的看了看她。
「沒想做什麼。我很懷念這裡的一切。」
打開門,羅薩走了進去。
看到魅·羅衣著精緻的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
紅色頭髮披散著,眼睛上畫著眼影,耳朵上帶著一對小船形狀的綠色寶石鏈。口上塗著暗紫色的唇膏。看上去是有意將自己打扮的立體分明。
魅·羅用手抵著下巴,道:「看來你還是想著我的,我從早上等到現在,真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羅薩不說話,這次他的確不知道該說什麼?
魅·羅站起身子,單邊露肩連體裙,下擺也只一側長。特意露出修長的腿。
女為悅己者容!
「你是打算與我研究能力,還是這是你在正式場合下的妝容?」
魅·羅示意琪琪離開,屋內留下羅薩與她二人。
裊裊娜娜的走到羅薩身邊一步開外,道:
「你知道我希望見到誰。」
「呵呵。」羅薩一笑了之,小聲念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你這個打扮,還挺~漂亮。」羅薩本想說另類,一想這也不是地球。
「我看到你也換了裝束。是為了來見我換的么?」
羅薩看了看自己這身,算整齊筆挺的異界服飾。
火魔族大多不會穿這種衣服,其他人沒怎麼見過。
「啊~哈哈。」羅薩撓了撓頭,用笑聲掩飾尷尬。
魅·羅提羅薩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雖說我不在乎你穿什麼。但參加正式場合活動,還是要注重外表著裝。」
這個動作令羅薩大腦充血,感覺頭部一疼。
「啊~嗯。」
魅·羅撤開道:「我們去三樓吧。那裡有我聯繫用的裝備。」
而後轉過身,入羅薩眼的是筆直的長腿和粉背,還有那搖晃的屁股。瞬間想到前兩次發生的事。
羅薩連忙抬起頭,望著太花板。
腦中有一個流鼻血的畫面,算是對魅·羅殺傷力的認可。
心中說不看不看,眼睛卻異常誠實。
三樓,原來是個訓練場。
魅·羅的裝備都在這裡,羅薩對這些還有些興趣。
「我們可以談談嗎?」
魅·羅注視著羅薩。
「你想說就說,誰又沒攔著你。」
「我知道留給你的印象不好。那時候,我真的只是一時衝動。我不該對你用強。」
羅薩腦中一陣抽搐。這相當於別人搶了你的錢,順便拘禁你,然後再對你說我只是一時衝動。恐怕這都無法形容當時的情況。
羅薩陷入了回憶。
第一幕:
魔,即為天賦。
魔族,即為天賦強大的種族。
羅薩承認,從魔能角度來說,這的確是一個更為便捷的衍化方式。然而,個體強大意味著殺戮慾望更強。
從剛剛的斗場戰鬥可見,擁有美妙的聲音,還是同樣有著殘忍的手段。
洛·姬為角魔族,這個種族使用魔能鎧,肉體能力強大,但比其他種族更注重勢能轉換的技巧。
羅薩轉頭問玲,道:「為何她的速度那樣快?魅·羅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玲沉吟道:「據說族內有一種刺激反射神經的訓練方法。但也很消耗體能。」
羅薩嘗試模擬自己面對那樣的攻擊,一拳都接不住。
「魅羅也好強啊。這才是少將級而已。」
她們很可怕,可她們太美了。雖然不願承認,但美麗也分等級。根據主角光環特殊效果,她們最後都會屬於主角。
這個時代,誰又是主角呢?
當然,每個人可能都會想一想,自己的可能,但最終會面對現實。
這次討伐戰的主角,是那位藍焰上將。火魔這一代,戰力的確夠強。至少曾有過兩位上將,只可惜,焰·凌嵐就那麼死了。
這樣的高位者死亡,對同族震動會很大。
羅薩雖然少有震驚。但他還不承認自己是魔族一員,他是地球人,地球華夏人。
除非,外星種族,能抹除他的島嶼。
海,暗淡的海水。平靜無波的海面。
可你的身體是灰魔。灰白色的皮膚提醒著他。讓他想起了石灰混凝土。
小小的街道,擠滿了樓宇。人真的很渺小。
魔族亦如是。那些手段如同煙花。
一閃既逝。
羅薩對此心理很清楚。與其比不過,不如想著都輸給時間,都輸了也就無所謂爭鬥了。
羅薩求的是,寧靜度日,得一人心終老,兒女平安。
至於,羅薩的理由,未曾登高心已累。
眾魔族爭奪上層制高點永無寧日。
火魔與風魔的較量是第一印象。
木魔姬與水魔姬的較量印象深刻。
火魔老總與水魔老總雜耍玩的炫目。
洛·姬與魅·洛羅令他眼前一亮。
說起來,與穆·蘭一共見了三次面。
場中已經換了一組對手。
既然是35歲以下。這「精魔」人數也太少了吧?
跟據學院生活,思考一年一斗選拔,最後參加魔武祭。莫非每個階段各族都限制了名額?
「我靠。如果是這樣,那我從頭到尾都猜錯了。」
——分格線——
隔天報紙上登載了一篇魔君的演講稿。
大意是說,公道在我,魔神也會為這種破壞獸魔契約的異類憤怒。並說了一大段討伐意志堅定之類的套話。
羅薩一項認為,欲探水溫。先觸之水。無論哪個星球,他都無法理解很多事,但不管怎樣,先假設思考,得出一個既有結論,方便採取行動。既然是假設,就不涉及立場問題。
譬如,魔淵火龍這種生物一定身體巨大,魔能旺盛。個體魔族無法戰勝之。
但灰魔族受襲擊,那就得乾死它。族人只有二萬數左右。雖然,魔君不單純是為它們討公道,但立場具有一致性。
他關注的重點,全在討伐的結果,另外是作為女友身份的穆·蘭如何。
想了想,等她抵達戰場之時,自己應該已經回了灰魔鎮。
不知道為何,我感覺兩個人在一起不現實。總該有個理由吧?心說八字沒一撇,是不是操心過頭了。可是如果她死在討伐戰中,那也不算太遺憾,畢竟自己伸手抓住了她。
或許,這就像公司招聘員工一樣吧?被老闆的權利迷了眼,其實大家都是普通的同類。相反,還得互相利用,才能立身於世。
沒得辦法,社會幹擾太密集頻繁,總是忘記自己是宇宙生物。
呵,羅薩被自己這個想法斗樂了。
「問世間,哪有山比此山更高?或者,另有好處比天高。」
羅薩輕唱一句,走在艾特與玲身後,發出一陣無聲的哈哈表情。
只聽見兩位魔女,在爭吵,昨天洛·姬為何沒有中招,如果在斗場以外,魅·羅一定不會輸。
眯眼注視兩位魔女一會兒,心道,世間又沒有如果,算了,任她們去吧。
街上行人來又去,「呼朋喚友」為哪般?金幣啊,金幣,你何時會注意到我也是個好青年。
雖說正直十八歲的好年紀,但依然希望可以過上傳說中「巨龍」般的生活,躺在金幣寶石上睡大覺,餓了出去隨便挑一隻看上的羊。
總有人會勸導,就像如來勸「猴哥」。
抬頭望著暗紅色天空,不得不回到現實。
「咔咔」巨大機器又再次轉動,卻只晃了一點點,但卻使整個大軸承連鎖動了起來。
羅薩懷疑自己得了幻覺。
連忙前後左右轉頭,用王城風景沖淡幻覺畫面。
跑了幾步,追上兩位魔女,叫道,「你倆爭什麼呢?人家跟你倆有關係么?看個熱鬧,長長見識,有能力上斗場過招,觀察細節招式。玲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拍掉羅薩的手,討厭的道:「起開,別碰我。」
羅薩轉頭又看艾特,道:「艾特,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艾特輕輕扶掉羅薩的手,道:「我覺得你可能會支持穆·蘭。如果她被打傷了,你怎麼想?」
羅薩被「一刀扎心」,啞口無言。
世界變了,還是我變了?已經沒有心力應付她倆了么?羅薩茫然無措。
一時間,感覺頭頂一片烏雲蓋頂,抬眼間,眉間肌肉緊擰。目光無法全身貫注在兩位魔女身上。
這一刻,她們兩個魔女像與整座王城交融在一起。而他像水中的油。看似在一起,實際未相融。
或許,我才是水,她們是油。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上善若水!
彷彿看到了,孤島中流淌著的娟娟細流,不知從何而來,不知流向何方。
——哪一天油燃燒了,水也會幹。
此處留白。
天空中烏雲滾滾,凝聚了幾天的雲團,終於低落了雨水。只不知這雲換了幾團。
「啊呀!」街上行人紛紛亂跑,躲避雨水。
羅薩覺得淋一場雨也好。
於是,道:「快跑,快跑,先避一避。」
衣物濕了可就麻煩了。畢竟人不像狗,還能甩毛,那水滴全都甩出去了。
躲進一家公司,沒辦法,這附近都是斗場相關產業。
羅薩目光逡巡,這是一家與斗場廣場外的高檔服裝店。心想,園頂斗場不開放也算坐標物。也許這裡才是繁華區。附近有情侶約在這裡見面,似乎是喜歡這裡的氣氛。
美麗的圓形金幣,帶著黃金特有的金屬氣味。這氣味吸引著魔族蜂擁而聚。多麼美好的金幣啊,如果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金幣該多好。
艾特抱怨道:
「馬上就到了。還碰到老大的雨,看起來一時半會停不了。」
玲回頭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她的白色彎角被雨淋到,還得擦。否則頭髮黏搭著會很難看。於是,不動聲色的用手啪擦了擦白角,緊張兮兮的問艾特,道:「幫我看看,頭髮亂沒亂?」
旁邊的火魔們頗為煩躁,「火魔錶」在口中的移動頻率加快。
「媽的,又下雨了。每次下雨集魔器進度都慢許多。」
「行了,多大點事,不就少幾個金幣么?」
「媽的。你是不知道。我兒子升學,我得攢錢給他買一套新型魔武裝。」
「魔武裝出少兒版了?」
「可不么,昨天我去問了。從入學到成年,還可以隨型號定製。等我兒子長大了,能入魔武祭那可就不必愁了。」
「嗨,哪有那麼好進的。我是不要求那麼多,他能找份好工作就行啊。」
「嗯。他媽的,火龍膽子最大,每十次鬧矛盾,九次都是它們。我叔家弟弟,左天就出發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那就看他的部隊跟著誰了。他在哪個部隊?」
「跟著前兩天晉級那個木族小妞,叫什麼來著?」
「哦~穆·蘭。」
「也不知一個新人做長官能不能行。他媽的,那幫狗雜種,害死了凌嵐將軍。他才多大歲數,他要是想晉級,都他么能晉級魔君。」
「可惜,你我沒能力上陣殺敵,唉,指望著火魔族其他將軍吧。這次領軍統帥是那位。」
「那位?就大家說的,魔君後繼者?」
「嗯。快走。快走。雨小了,先到斗場再說。」
羅薩從旁聽完,注意到穆·蘭昨天就發了。原來「魔君之盾」很有希望晉級魔君,那位是指是?
艾特道:「我們也走吧?」
玲不想走,道:「再等等,雨這麼大。」
看著她露出這種表情,想起小時候,她淋雨被笑的場面,可見心裡陰影很大。
一件衣物披在玲的頭上,只聽道:「傻不傻啊你?快走。」
羅薩隨身露出護甲,他隨時護甲在身。雖然並未遇到什麼危險。
「走吧。」
玲蓋著頭,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嘴角帶著微笑,彷彿吃了糖一般。
羅薩護著頭剛好跑到路中間,不知哪來一道邪風,「嘩」擦身而過。
「干,嚇死老子了。」轉頭望去,「風魔瘋了?」
「讓開,讓開,快點躲開。」
再次轉頭,看到一隊魔族跑動向前。
躲過這些角魔尉官,心裡很是佩服,明明追不上,還一直死追不放,堅持就是勝利,升魔。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不知道,肯定有人又違反聯盟律法了。」
玲問道:「沒事吧?」
看了玲頭上披著衣物,低頭看看艾特沒事,只是有些擔心。
羅薩道:「沒事,那個風族速度太快,我沒注意到。」「好了。去斗場吧。沒我們什麼事。」
好事不成雙,壞事一對對來。
羅薩調整心情,似乎他也有些煩躁起來。
進入會場,心說,這次是什麼晉級賽來著?
玲將衣服放在腿上,遞給羅薩一個手帕。
羅薩看了她一眼,接過手帕,胡亂擦了一下臉和頭髮。就問艾特要不要手帕?
艾特笑著搖頭拒絕。只用手掃了掃頭髮上的水。
羅薩就將手帕還給玲,看到衣物還在玲腿上,心道這陰影真不小,話說不會得「恐人證」之類的吧?
上午這一折騰,感覺有些疲憊感,心道,思考過多加上剛剛受驚嚇,缺少葡萄糖了么?
既然生物能還是葡萄糖,那魔能上不上腦?回憶之下。覺得應該也上腦,不過貌似魔脈細枝末節好像與細胞有聯繫。
也是,沒聯繫就不影響基因了,哪來的灰魔族?
看了看手上淡灰色皮膚,重歸現實。
主持人道。
各位觀眾:萬眾矚目的魔武祭已經進行到大師晉級賽。首先,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魅·羅公主沒事,她讓我帶她謝謝大家的關心。她會早日養好身體,明年魔武祭到來之前她會更努力的修鍊,期待為大家呈現更精彩的戰鬥。我們口號是,魔君之位。
其次,王者級綠焰·磷光閃耀將軍提前來到戰場,並由今天選手的表現,判斷是否出席明天的比賽。眾所周知,今年是磷光閃耀將軍參加魔武祭的倒數第二年,他為了凌嵐將軍的去世放棄了晉級魔君,但他也會給新晉陞者們一個提升的機會。
好了。
選手們,拿出你們的全部實力,為磷光閃耀將軍和斗場觀眾,獻上最精彩的戰鬥。
魔神再上,我宣布,大師晉級王者比賽,現在開始。」
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羅薩感到不適應,因為他懷疑有人在帶動氣氛。「觀眾中插入卧底「,這可是常用招數。
第二幕:
火魔之都,王城。
下午,羅薩決定還是去讀讀書,畢竟書里啥都有。
人生需要夢境。
書店。
羅薩有一個夢想,他要擁有全天下的書庫。包括那些已有的和未來有的,那將是怎樣的財富啊?!
讀著《屠龍者傳記》,這是一本yy小說,但其內容卻是個悲劇。
講的是一名歷經坎坷,成功逆襲幹掉巨龍的少年的成長故事。
他是一位擁有智慧的鄉下孩子。沒有顯赫的身世,沒有強大的武力,也沒有深厚的魔能,但卻擁有高遠理想,超大宏願。
嗚嗚嗚,說到在下心裡邊去了!感動ing!
作者出身土魔族,主角設定當然也是土魔族。他為此付出了愛人兄弟兒子,最後一個到一個「秩序空間」售賣權。
王城地價為何有所不同?那明明是秩序生存空間,跟土地有何關係?灰魔對此的認識比其他魔族深刻(自以為),畢竟秩序這東西不就是排隊(?)嘛。
他媽的,王宮附近的酒館內的一瓶酒就值一金幣,當然與王城聚集的資源有關。但其聯動引起的結果,他可不完全懂。
空間還能改道,中心旁邊再開條街。魔族有什麼?生命,空間,魔武祭,這秩序所有權價值幾何?一條命加上相關物質、能源、功夫。
魔族叫囂著:comeonbaby,魔族青年們,來斗啊!斗贏了,權力都歸你。
「啊圖筍海帶由比給(魔族諺語:世間最貴的是時與空和生命。可理解為——空空如也)」
所以,有的魔族命貴,是因為他的命背後有著數條命墊著。
喜歡這樣的世界么?難道靠嘴皮子和金幣統治世界?不,那些都是戰鬥前的準備。
羅薩獨自走在街道中,回意起星·空使者《魔經聖典》中的一段話。
這就是魔界的秩序,它就在羅薩的眼前呈現。
戰爭可以避免,但,戰鬥永不止息。戰鬥吧,魔族!
夜裡,漫步在街頭,羅薩想找人一吐心中塊壘。相比能力而言,他絕不允許有任何生命「侮辱老子的智商」,懷著此類想法的人比比皆是,不抱此類想法的人多如牛毛(他怎麼治知終生的?)。
夜色蒙著一層昏暗的紗,大氣恐怕已經一萬年了,或者真如某些人所言,不超過150億年。靜謐的街道,羅薩覺得這裡的空間還是很大的,沒有出現擁擠現象。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順便摘自己家院里幾顆果子怎麼了?「猴哥」管圓子還把桃子都豁豁了呢?「猴哥」應該在成佛前,對這世間有著無比怨恨,即使它本領高強,隨時吃人,沒事禍害小姑娘。但它是猴哇!!!
走江湖,圖個「爽」字不是么?
夜裡煩悶,沒有消遣時光的東西。便走進無人處借著月亮思量起今日感受來。
可惜,周圍只有幾面牆,此處叫座椅都沒有。否則躺下與星空對視,道一聲在下也瀟洒。亦不負艾米耶搔首弄姿,雲間躲閃偷望,紅著臉龐羞見人的模樣。
臉得多大敢出來賣弄風騷,可不就沒辦法不得不出來嘛!你當是玉皇大帝,歷經幾萬劫,腳跟深厚,才有資格坐那雲霄寶殿。出乘龍,回架鳳,眾仙開道,仙子予舞。這才是三界五行應天規,地位遵從無人擋的牛逼模樣。
魔界,魔君。
魔君之位就在眼前,為何我不能抓,這蒼天是不是太不公了?
羅薩再次陷入思維困境之中,只能迴轉心思往第八鎮。那是他成長的地方,是那裡的人教他,養育他長大。
這幾日,他有著太多思想與環境的衝突。只有無人處,才能吞吐宇宙。
「開天」不是想象中的造化萬物,那是神的工作。對生命而言,開天意味著「天人合一」,靠近天道,感受萬物,而自身如小島。試問人間有多大世界?心有多大,便造多大空間。這又豈是他想想就能成的?多少前人栽樹,才有後人乘涼。在這魔界同樣如此,多少魔族先輩開拓魔界,才具現出了這一片天地。羅薩調笑的資本,正是別人開出的天!這天與宇宙若能一致,那就可以與老天爺交談了。(唯心論?)
羅薩嘲笑自己,嘲笑世人。這份家業。
——你配得么?
無妨,誰向黑暗發起進攻,誰便帶著這份家業在身上。
羅薩盤子膝坐地,接著便在一陣風聲里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剎那,或許會心道:「老子剛想跟宇宙裝個逼,就特么被你襲擊了。」
待到羅薩悠悠轉醒。夜視能力起作用,入眼是牆壁和粉色系空間。魔物玩偶,龍形玩偶?白色的腿,還很長,一雙白色平底鞋。
剛想抬頭看,被自己止住了,閉著眼睛道。
「你好。
你想劫財還是劫色?劫財我只有三個金幣五銀幣四銅幣。劫色的話,那你來吧!
嗚嗚嗚嗚。」
「住口,否則我殺了你。」
聲音還挺好聽。怎麼好像再哪裡聽到過?別是熟人逗我玩吧?那得多大仇啊?
止住哭聲道:「這位,這位小姐姐。你看我倆又沒私仇。應該也不會有私憤。你要是想教我做人,儘管直言,我自問有見識必能在有生之年悟通,但腦內東西太多,容我慢慢來。你要是找樂子,我不會講啥笑話。你要是想把我腦子拿去,那就把我變成白痴吧。」
羅薩自問富有邏輯的嘀嘀咕咕了半天。至於為何如此,「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
「哼。我看你就像個笑話。抬起頭來看著我。」
羅薩撐著地面抬頭仰望。入眼是一頭紅色長發,這人好像魅·羅,她為何要這樣對我?
「美。美女你好美。要不商量一下私了吧。」
「住嘴。你能看清我的樣子?」
羅薩搖頭,道:「並不能。不是很清楚。」
這時見魅·羅與斗場時判若兩人,腦中一片混亂。
他這種紙上談兵不足,實際操作「垃圾」的貨色,遇事就驚慌失措了。心想著,怎麼脫身才是。絲毫沒有反抗意識。
雖說學院搞了些訓練,但沒事他只瞎捉摸,這可跟魔族同類們不同了。這不同就像大家都在開車,而他一邊開車一邊四處張望,還不怎麼看道路。注意力分散,而且容易自我意識重。
「我問你,可曾與人發生過關係?」
羅薩點點頭,又搖搖頭。
「到底有還是沒有?老實回答,這將決定你的生死。」
羅薩問:「那你要我有,還是沒有?」
兩人目光在彼此身上轉來轉去。
「你有沒有過自己不知道么?」
不是啊,大姐。回答錯了,你可要我小命啊。
賭博開始了。有,還是沒有?
「沒有。」
「猶豫這麼久,一定是假話。」
「不不不。不是假話,是真話真話。」
魅·羅道:「那你起來吧!」
羅薩從趴著到站直身體。沒敢多想,這是他這輩子他大腦最安靜的時刻。連做夢都是稀奇古怪的意識流。他覺得這來自於意識與物質結合時,在自動調整。
「你,你對魅惑魔女了解多少?」
「不太清楚。種族課上說,你們魅惑魔女,擁有魅惑天賦,與異性結合需要確保心動,否則會自動吸取對方魔能。」
魅·羅道:「好。現在,我需要魔能。你將成為我的第一個祭品。」
什麼?羅薩驚了,這是要我殺了自己?
「咱能不開玩笑么?缺男人可以再找一個。需要能量可以跟人交易。我沒什麼能量,你還是放過我吧。」
「可我不能讓人知道。所以只好犧牲你了。」
「為什麼是我?」
「這是魔神的旨意。」
「說白了就是隨便抓一個唄。要不你再換一個?」
「住嘴。不然殺了你。」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既然都是死,我為何要便宜你?」
「那好,既然你無用,我現在就殺了你。」
魅·羅作勢欲出手。
「別別,有話好好說。你這樣肯定違反聯盟律法。何必因為我這小人物,而讓自己的人生粘上污點呢?就算你能騙過別人,難道還能欺心不成?」
羅薩一心急,說出一大段非魔族文化的語言。
魅·羅貌似聽懂了,便放棄了打殺羅薩。
「我只要魔能。你明白么?明明有更簡單的強大方式,我為何不能做?」
羅薩啞口無言。
「每個人都有一顆要強大的心。但真的傷害到其他生命之時,就會成為永不可信的污點人。我想你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怪你將我打暈的事。你要冷靜啊!」
魅·羅道:「我很冷靜,現在我就像一隻飢餓的火龍,需要一隻可愛無比的小羊羔。我的美貌天下無雙。你要你乖乖從了我,事後我會給你一筆金幣。只要你好好服侍我,未來也許會成為伴侶哦?」
羅薩心道,這要是角色扮演,那我可開心了。
這是要被強上吸魔了,蚊子怎能不吸血。
如果說話有用?那要動手幹什麼?
羅薩出拳。
呵,一聲甜美的笑聲傳來,接著拳頭被一掌接住,接著一帶一摔,被扔到了床上。
「認清現實吧。乖乖從了我,可以繞你不死哦!」
羅薩這一刻,還能做什麼?只能痛恨自己的無力。
大家都是魔族,差距怎麼那麼大?
過程留白。
事後,羅薩感覺體內能量耗盡,連體能也耗盡。就像高速跑了一萬米,脫力了。
魅·羅舌頭舔了舔嘴唇和手指,道:「真美味!好舒服的感覺。現在,我是殺了你還是放了你呢?」
一頭火魔的紅髮,魅惑魔女的面容,光著的身子曲線迷人。
呵,你不是說......
閉上眼,心道:「穆·蘭我先走一步了......悔不該夜裡獨自外出啊。」
羅薩閉上眼,彷彿看到自己置身無邊無際的大海。
海?
這是什麼幻覺?
海面平靜極了,但光卻很灰暗,雖然可見一片白蒙蒙,但卻不知身在何處。
劫財劫色還算有信息。劫魔應該怎麼算?既然能劫就是衍化所致。
暫且歸類於「劫色」吧。
羅薩眼神移動,望著魅·羅道:「那你可要快點了。也好讓尉館的人提早發現。我想我這條賤命雖然是可以持續利用,但嘗過你這美味再死,也算無憾了。哈哈。」
魅·羅聽聞后,盯著羅薩看去。只見他像一條脫水的魚,一動不動。
「你說的對啊。與其冒險幹嘛不多利用你幾次呢?」
魅·羅側躺在羅薩身邊,一隻手撐著頭,說道:「怎麼?你的同伴會找你?」
羅薩沒想好怎樣回答,總之,他不想激起對方殺人滅口的心。不過,他已經對魔女徹底失去了念想。這個種族太變態了,一言不合就吸魔。
但一想到她的誘惑表情,下身又蠢蠢欲動。房間內瀰漫著慾望的氣息。
「那就先留著你,只要你好好表現。我會考慮放了你。」
「我的魔能恢復很慢,至少要一天一夜,你確定不想想辦法讓我提升。而且我的魔能並不具備攻擊性。你打算把我養在這個房間內么?」
魅·羅眼珠一轉,道:「當然,這座房子是我自己的。平時也不會有人來。你安心在這裡呆著吧。」
「我認為,與其把我軟禁起來,不如放我出去。反正我這一身魔能也無用,不如專門給你留著。而且,你的美貌天下無雙,我已經被你迷人的模樣牽住了心。我主要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說呢?」
魅·羅將羅薩的頭轉向她,道:「你的想法很......美。老實在這裡呆著吧,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羅薩無論怎樣。沉重的眼皮也抬不起來了。「呼吸」聲逐漸沉重,甚至帶了輕微的「呼嚕」聲。
夢裡,他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羅薩」,「羅薩」,「羅薩」。
回頭望到他正在賓館里,彷彿一切都沒發生。
艾特問:「你去哪裡了?」
玲道:「想吃我的鐵拳么?」
穆·蘭道:「我回來了,卻找不到你了。你在哪?」
羅薩想說:「我在,我在,我在哪?」
「你當然在我這裡,」羅薩望到一個巨大的頭,一頭紅髮,紫眸,一看腳下,自己在她的掌中。
她為什麼那麼大?
她是如來佛祖么?我是孫悟空么?
要不要撒泡尿在她手上?
另一隻手的手指彈向他腦門。
羅薩回頭,喊道:「我還沒撒尿。」
「不,你撒了。」
「沒有。」
「撒了。」
那老子所幸真撒了,咦,不對啊,她會看到。
撒了一泡尿在其手上。
「你這該死的猴子。」看我不把你壓在五指山下。
「啊!」
羅薩在天旋地轉中睜開眼睛。被自己的夢嚇醒了。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魅·羅已經離開。左手手被鎖在床頭兩邊的金屬管上。
這是一個慣犯吧?準備這麼齊全?
羅薩心道:「想不到,第二輩子也栽了。不過死了也好。這狗屁的遭遇。若叫我出去,必血洗魔界,把魔女全殺掉。」
媽的,不吃飯不會餓么?沒有食物補充體力,難道要我餓著肚子被吸么?不需要解決生理問題么?
還他媽用火龍玩偶壓著我腹下。
這「劫匪」有沒有點人道主義精神。
士可殺,不可辱。
島嶼再次出現,它突然停住了。改變了方向,羅薩知道黑暗中沒有方向感,但他確定改變了其方向。
海水,湖水,井水,這一片昏沉的水面,依舊平靜。但又彷彿出現了一個漣漪。
叮咚(水滴落水聲音)!
豬和鑼獸至少還有最基本的生存權力。
漣漪逐漸密集,就這樣保持著,像一串連續的音符,在演奏著單調的樂曲。
上面依舊是一片低矮的白色,再上面則是廣闊無邊的黑暗。
另一處,島嶼以緩慢的速度旋轉,不知是它在動,或是羅薩的心在動。
另一方向,一座似有若無的島嶼彷彿幻象,似動似未動。
羅薩可不再管什麼幻覺,他只想離開這裡。
「誰能救救我?」
仔細觀察鎖鏈有些像「手銬」的樣式。「有鑰匙孔,如果給我一個針形物體,我或許能將鎖打開?
一股噁心感傳來,「偷盜者」在這種情況下或許能自救。
努力抬起頭,看了眼火龍玩偶,彷彿在嘲笑他無力掙扎的搞笑模樣。
羅薩只能放棄,躺了下去。
光從窗戶射了進來。一片安靜的氣息。
窗戶?外面或許有人?
」有人嗎?救命啊!有人嗎,救命啊!」
羅薩突然大喊,直到嘴吧發乾,咳嗽幾聲才停止。
此刻,米開朗基羅。不,達芬奇可以用我畫「人體圖了」。
這時幻覺中,黑暗裡逐漸構成了一個人體,島嶼就在心臟處懸著。
「這幻覺,有用處么?難道是一種力量?它在隨著我的思想變化,構型?」
那我現在正在一個房間內,可不可以構型呢?
憑空生起了四周的牆體,一直升,一直升,直到構成一個房子的形狀。
「這是,難道是意識空間?莫非作品可以在這裡出現?這是記憶貯藏空間?那麼說,我腦中一片空白,未曾「開天」?不,不完全是空白,至少有一座小小的島嶼。可現在只是腦門上那一點了。
這就叫做,「有生於無」吧?
島嶼向四方射出八道光線,轉眼消失於黑暗之中。
就像放大縮小,調整焦距,羅薩就是可以知道,但又沒有證據。
將小島調整到巨大的樣子,那若有似無的虛影依舊盤坐在島嶼上,似乎在漂浮。
用這島嶼打發了時間,沒研究出所以然。
羅薩迴轉現實,覺得那幻覺沒什麼用。當初還幻想是個大神獎勵什麼的。
呵,老天爺,你就他媽的逗我吧。
時間匆匆而逝,羅薩閉目沉睡。
房門再次打開的聲音,驚醒了他。
他抬頭望去,見魅·羅依舊性感的著裝,臉上帶著面紗。
還挺講究,居然用金色珠鏈掛在耳朵上。
呵,沒臉面對我吧?你也知道這麼做是錯的。聯盟律法你不怕么?不怕還用偷偷摸摸。
「做賊心虛。這個鬼迷心竅的傢伙。一定是洛·姬揍得崩潰了。心裡素質真差。」
羅薩揣摩著對方心理。
「喂。美女。今天是比賽最後一日了吧?有沒有去看啊?」
魅·羅急走幾步,坐下。
「你現在還想著比賽?」
「不,我是在想你被洛·姬揍趴下那天,可真是無還手之力。只能欺負弱小者,對吧?」
「住嘴。」一把掌糊了過去,「認清你現在的處境。」
羅薩的臉被打腫了,火辣辣的疼。
但卻微笑著轉頭,道:「你賤不賤?隨便抓個男人就上。試問以後誰敢要你?」
魅·羅瞪著眼睛,身體顫抖,顯然被氣到了。
「那,我認真的,沒準好好談個戀愛。我還可以負責。接手你這個沒人要的賤貨。」
「啊!」魅·羅突然氣的想打人,但卻在最後時刻忍住了。
溫柔的揉著羅薩的受傷的臉道:「對不起,剛剛打疼了吧?是我不好。」
羅薩都做好挨揍的準備了,誰知雷雲滾滾,只下了輕雨。
「你戴個面紗什麼意思?沒臉見人么?」
魅·羅快速呼吸了幾次,道:「你住嘴。不然我把你嘴巴封上。」
羅薩被這手嚇住了。
「我餓了。你給我準備飯菜了么?要知道養鑼獸也得餵食的。高貴的公主殿下。」
魅·羅與羅薩的銀瞳對視著,似乎發現自己真的不能把他怎樣,不僅如此,還得認真照顧著。
羅薩望去,抖了抖手鏈,道:「我要撒尿。你看著辦。」
魅·羅為其解開鎖鏈。
羅薩問:「去哪解決衛生問題?」
魅·羅一指衛生間。
羅薩道:「你要是喜歡看男人,我到有個想法。你們魅惑魔女總有交易慾望的場所,不然你去那裡?」
這一句徹底將魅·羅的強勢擊碎了。她身體顫抖的坐在床上,她可是堂堂魔君之女,母親是魅惑魔女族族長。如何能正大光明的拋頭露面,去做那種交易?
名聲,有時候比買賣的利益還多,而她卻想全都要。
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羅薩進了衛生間,邊解決衛生問題,邊尋找脫身的工具。只要找到鐵絲之類的東西,或許就脫身了。萬一哪天魅·羅惡向膽邊生,那個就over了。
衛生間格局明朗,大浴池,看來這公主很喜歡享受。大落地鏡正對著可以游泳的浴缸。浴巾整齊的放在架子上,拿起一件披在身上。羅薩感覺一天時間,魔能恢復不太多。
落地鏡旁放著幾件首飾,一個頭繩,一個發卡,一對耳釘。
「該死。試問「口活」能求生么?」
噹噹當。
他看了一眼發光的能量石,似乎是一種熒光石。
洗了把手,出去怎麼交流呢?
不能太刺激她了,已經傷了自尊,不能再刺激這方面。從生活能力方面入手?公主應該很多人伺候。魔君的面子?魔后的體面?不行,她沒準會怕罪行暴露而殺人。
就當日常相處?善則褒之,不善則懟之。天下罵客,孔夫子為王。
罵人最高境界,罵你你都聽不出來。羅薩扯動嘴角,回憶著魔族血親關係,也隨時代發展而加深了一些。畢竟幼體生存需要父母的照顧。個體生命之間的關係,宇宙同理。
島嶼中瀰漫的絲線逐漸增多了。似乎與羅薩的感悟有關。
咔,開門聲。
私房的門,用開合門設置。
圍著浴巾的羅薩走出衛生間,看到魅·羅正站在門外眼神有些獃滯。
羅薩做了一個西方禮節,道:
「感謝您讓我解決衛生問題,美麗的公主殿下。」
魅·羅仰起頭,道:「知道就好。」
當先行去,「跟我來,去吃飯。」
「哦!」羅薩光腳跟著,「公主殿下,親自為我準備了晚餐?」
羅薩從後面狠狠地盯了魅·羅一眼。
隨即,眼神轉柔。
第一次,出房間,入眼是一個廊道,廊道左邊是一個長長的過道。順著過道,跟著魅·羅下了樓梯。樓梯上掛著幾副畫像,有一張花草,一張烈火巨龍,一張男子武裝斗戰圖,卻未有對手,一張黑髮魔女面紗圖像,一張炙·魔向前沖的圖像。
所以這是魔君一家,回頭望了一樣花草,紅色妖艷,很像一種無葉花,叫什麼來著?
傳說那是地獄路上生長的花,叫什麼來著?顯然無關記憶已經自動刪除了。
羅薩只能繼續走著。
問道:「那些花,叫什麼名字?」
魅·羅回頭看了一眼畫像,道:「炙岩草,生長在羅淵山腳下的一種花草。象徵著火焰初生之地。」
餐廳是一張六人桌,但卻只有四張椅子。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住么?」
「當然,難道你還與父母住在一起?」
「我剛成年,正打算搬出去。你多大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在想,你是不是吃嫩草。或者男朋友之類的都被你吸幹了。」羅薩繼續作死。
魅·羅沒什麼反應,道:
「坐。」
羅薩看蓋著鐵蓋子的食盤,雖然很餓,但卻感到有些噁心。
懷孕是不可能懷孕的,那是心理反應了。
吃,「嘖。」
「你做的?」
「當然。
「那我嘗嘗你的手藝好了。」
插起一塊肉,入口口感挺好。做飯方面羅薩沒什麼天賦。這悶熱的六月,房子里的氣氛卻異常冰冷。
「嘖。」羅薩邊吃,邊搖頭。
魅·羅看著道:「不好吃?」
羅薩抬眉道:「挺好吃。就是少吃一頓,感覺很可惜啊。」
用力嚼著,吃像中透著野蠻,用眼神盯著魅·羅。
魅·羅卻只典雅的吃著,輕輕咀嚼。
異星球,漢尼拔。
羅薩為其取個外號。
「我應該叫你女版漢尼拔。」
「那個人很有名氣么?」
「一個吃人專家。」
魅·羅停住手中刀叉,慢慢摘下面紗,露出她美麗中略帶寒意的臉。
「我只吸了你的魔能。如果你保持配合,我會放了你。」
羅薩哈了一聲,開口問道:「你的體斗術怎麼練成的?」
魅·羅繼續吃著盤子里的東西,道:「就那麼練的唄。」
「是么?我從小時候就訓練斗術。能告訴我差別在哪裡么?」
「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眉頭一皺,羅薩猜測道:「既然體能差不多。那你們魅惑魔女擁有紫瞳之外的幻術了?所以,不用魔能,你不是我的對手。」
「如果這能提升你的自信。我可以同意。」
羅薩抬眼注視對方。
吃下最後一塊肉,道:「你這營養搭配不怎麼合理啊。」
「這個肉有助於魔能恢復,你以後得伙食就是它了。」
羅薩氣的直咬牙,翻身上桌,拿起刀一扔,「小羅飛刀」,當,魅·羅精準一擊將其磕飛。
「噗」魔能吐息,灰魔擁有唯一的魔能運用方式。一口氣吐光了恢復的魔能。
二氧化碳瀰漫形成「窒息空間」,魅·羅扭身旋轉脫出範圍。
「你,我說過,你配合,我就不殺你。逼我對你沒好處。」
羅薩站在桌子上,高傲的道:「現在是你求我,以後記住自己是用服侍我換取魔能。」
魅·羅氣得胸口起伏,一躍到了桌子上面,一刀刺向羅薩。
羅薩轉身抓住對方的手,一個「柔道」式摔擊將魅·羅摔在桌子上。
抬起一隻腳,照著她的頭踩過去。
魅·羅被這一擊弄蒙了,轉身躲開這一腳。迅速從桌子上站起,用手擋住羅薩的另一腿,向後一拉,將羅薩搬倒。
啪嘰,摔桌子上。
接著魅·羅面對著面一個「魅惑」將羅薩治服。
羅薩中了魅惑的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心中卻道:「這是注意力被吸引所致?那紫色的光可以影響注意力。」
如果魔能可以刺激身體行動,那就可以像洛·姬一樣反擊。所以,洛·姬的行動是依靠刺激身體行動而我卻沒有那種能力?
那雙紫瞳彷彿巨人的眼瞳,出現在黑暗的上空。
怎麼做才能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魅·羅一腳踩在羅薩胸口上,道:「跟你說過了,你居然還敢反抗?」
鞋跟將羅薩的胸壓出一個細坑。肌肉努力在組織它刺破身體。
羅薩心道:「不要落在我手裡,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折磨?」當然,他是否知道什麼叫折磨只有他知道。
魅·羅拉著他胳膊將他拖拽回房間。
雖然嘴癮過了,肉體卻遭罪了?羅薩心道。
再次被鎖了回去。
魅·羅像沒其他事兒忙一樣,開始想方設法炮製羅薩。
比如,撓痒痒。
羅薩被解除魅惑,安心接受各種她能想到的手段。
似乎怕將羅薩打傷,便用了這種她自認為的「酷刑」。
羅薩問道:「你除了這些手段,沒其他辦法了么?」
「怎麼,你不怕?」
「我怕你吻我。」
「真的?」
魅·羅真的吻了下去。
「我靠。你是不是傻?還是太天真???!!!」
嗚嗚嗚(羅薩說的話)。
魅·羅瞪著眼,真的看到羅薩慌亂著急的表情,便吻的更認真了。
羅薩心裡卻喊著,剛吃完肉,別把肉絲弄到我嘴裡。滾開啊!萬一有細菌,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魅·羅終於放過羅薩,問道:「現在知道怕了吧?」
羅薩嘴角抽搐,道:「行,怕了。以後別親我。咱倆種族不一樣。萬一我生病,你不如現在殺了我。」
魅·羅眼中露出迷茫,道:「那我們那樣就沒事么?」
「呵,得病就一起死吧。嘿!」
魅·羅翻身下床。跑向衛生間。
羅薩這才後悔,早知道就說我有病,不方便那啥。或許她會放了我。別人犧牲總比我犧牲好吧?
魅惑魔女,約炮禁止。
魅·羅過了很久從衛生間內出現,表情很冷漠,眼神盯著羅薩,看得他渾身汗毛戰立。
身體做出反應,她真的要下狠手了。
剛才已知她是衝動犯罪,必須給她一個轉還的餘地,否則吾命休矣!
「魅·羅,我發現你可能只是一時衝動。我理解你的心情,並且可以原諒你的行為。但你要知道,這是以我平安離開為前提。而且,試想一下,我的朋友家人怎會不追究我消失的原因。」
「與其以後得日子,內心深處永遠藏著骯髒的陰影,那會是什麼滋味?只要你一聽到類似犯罪,就會心內驚恐不安。」
「唉!」嘆了口氣道。
「你是個真實的好魔姬。我也不忍心見你活在負疚之中。」
見其眼神有了情緒反應。
繼續道:
「魔眼在注視著世間。」
「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我說過,我這一身魔能無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繼續與你保持床上伴侶的關係。」
「其實,我內心希望得到你這樣美麗的魔姬。」
見魅·羅抬頭望著他,表情已經柔和下來。
羅薩笑道:「來,先放開我。我們坐下好好談談心吧。」
魅·羅無言的走了過去。
坐下,說道:「沒想到,你的話語中充滿了理解和寬容。並且那樣真實且友好。我真的很感動。但,這件事讓我考慮幾天吧。」
聽著前面的話,羅薩已經露出笑臉,聽到最後一句卻變了表情。
「你......你想想,昨夜加今日,我的朋友族人會不會很著急。再晚一點恐怕他們都去尉館報案了。我這是為你擔心啊!」
魅·羅有些茫然的望著羅薩,二羅薩卻只能看見一張美如畫的臉,這一刻,他未再多想,認真模擬關心對方的表情,也不知道做的怎麼樣。
紫瞳上搭著濕潤的劉海兒,紅髮披散在肩上。嘴唇緊閉著,鼻翼輕輕開合,似乎在極速思考著羅薩的提議。
羅薩感覺道,這一刻將決定他的命運,似乎也決定魅·羅的命運。
銀瞳與紫瞳對視著,照見了彼此的容貌。
這一刻甚至將可以決定魅魔族的命運。
「危機公關,看你的了,魔姬。」
一邊是魔武祭,一邊是魔君家的聲譽。她會在乎哪一個?只要沒有太變態的成長環境,那就算「力氣大無傷他人」。
羅薩的感覺告訴他,他忽略了對方的成長境遇。
從食物可以看出對方以魔能為主要目的,當然是為了魔武祭。
但其行為告訴他,這是一個觸犯的雛,她想一口氣吃成個胖子。選擇了控制範圍內的掠人行徑。
但還有一點需要考慮,魔族是否都無所禁忌,如果她信仰魔神,那吾命便完了。如果她信仰教義,一切尚有轉機。
但教義是什麼啊?羅薩心道。
沉默中交鋒,敵我不知,但火力不成比例。至少這一刻,羅薩本人或灰魔族,不在對方考慮之內。她考慮的只能是選擇之後的結果。
羅薩覺得必須尋找一個對方釋放她,而她又無法拒絕的理由。那到底是什麼?
其父母若在恐怕會直接毀屍滅跡,其哥哥也會如此做。
剛剛已經是最好的可能性了。
還有什麼理由?還有什麼理由?
「我,我想問一下。昨晚會不會有懷孕的可能?」
魅·羅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突然間又睜大了一些。
魅·羅起身,直接向房門外走去。
呼!哈呼!哈呼!哈呼!
羅薩反覆呼吸著,感覺剛才真的快死了。
至少還有幾天或幾個月時間。
她至少得先檢查。
沒有,吾命休矣!
真有,其將選擇生或不生。
生,留吾小命。
不生,吾命休矣。
她直接選擇不生,吾命休矣。
羅薩體內魔能耗盡,但體能還在。他得設法在其不在的時候,開鎖脫身。
還好她是公主,對環境要求很高。
試著能否將鎖鏈扯斷,或者將床頭鐵管扯斷。
「哐哐。」
先冷靜,不能引起對方注意。
這世間的齷齪和罪行。多數來自於愚蠢的大腦。它們控制不了大腦,沒能力看穿未來。把受害者和自己都逼上了絕路。
皇帝好殺,臣子必反。大位孤懸,兄弟反目。皇帝尚且如此,世人何如。
羅薩知道,口活若好使,還要導彈幹個屁。
「這次我若逃出生天,此生不......亦絕不苟活。」
用力拉動鎖鏈,便不再費力。
但卻拉著鎖鏈,借力坐了起來。
這樣看去,破向被囚禁的俘虜。
盤腿坐定,兩臂后抻。
思索腦中權謀應變之術,發現為零。
一滴水滴落在湖面上,「咚」,連續滴落,形成了水管漏水的聲音。
即是如此,死了算了。何必再魔界掙扎。
只可惜了灰魔族人,可惜了這魔界眾生。
水面逐漸明亮,擴大,又擴大,已成一片汪洋。
若有月,將有潮汐漲落。
天空中出現一個月亮,似明似暗。
古人記載了天時、地利、人和,四儀。
今人將宇宙量化為數字。
生命生於星球,人何以為人?古人之道,皆在於開天闢地。
若不開「天眼」,那人還是人么?
天空中出現一個太陽,雲開霧散,光亮撒向大海。
唔!
日月同天?
現實中。
羅薩依舊保持著閉目盤膝之狀,看不出絲毫變化。
睜開眼,羅薩奇怪的道:「為何沒有出現在「記憶空間中」,莫非它們不是一處?」
並奇怪的道:「意識中的「我」在哪裡?」
噹啷啷~羅薩苦笑,我不是在魅·羅的房內么?
終於等到魅·羅返回房間,紅髮隨著身子浮動。
羅薩爭眼,問道:「怎麼?去測試懷孕結果了?」
魅·羅一笑道:「你想多了。我就去化妝室整理了下頭髮而已,順便換了身衣服。」
懵逼了!羅薩抬起一隻眉,露出了「?!」兩種意思的表情。
叫見她穿著薄涼睡衣,爬上了床?
羅薩道:「我已經沒魔力了。你確定今晚睡這兒?」
「當然。」魅·羅躺在羅薩胸口上,說,「你看,與其讓你浪費魔能,不如有一點,我就吸一點的好。」
「fuck」,羅薩一臉「算你狠」的表情。
所以,你打算以後提供給我讓我一次吸項目,還是多次吸的項目呢?
呵呵,羅薩再也忍不住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魅·羅道:「其實,還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讓我愛上你。」
羅薩冷眼看著對方,「你母親為何愛上你父親。你知道么?」
「哦?」「難道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在我這吃白食,還要讓你愛上我。你是不是當我白痴?」
兩人目光相對。
「送你一句話。民以食為天。現在我就是你的天。」
魅·羅一把拉住羅薩的脖子,二人近距離對視。
「你的命在我手裡。現在到底誰是天?」
羅薩笑道:「呦!才認識你。姬滅天。」
魅·羅再次用力拉了一把羅薩,再一次用了一記「吻刑術」,奈何方位不對,起身撲向羅薩。
兩人互不相讓,唇槍舌劍戰了幾個回合。
魅·羅推開羅薩道:「你不是說你怕親吻么?」
「這麼聽話?那你想通放了我的好處了么?」
「唉,以你這智商,估計難了。」
魅·羅表情變了又變,說聲「好。你厲害是吧?智商高是吧?等著。」
羅薩瞪大眼睛,心道:「幾個意思?惱羞成怒,要動手了?」
不該說那些話刺激她啊。可他媽哥這暴脾氣,能忍個鎚子?
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腦中幻想了108種死法。
門沒關嚴,魅·羅拿著一本書進來了。
「你智商高是吧?來,你解個學宮研究項目我看看。」
「聽好了。如果對手中了魅惑,卻還能行動,用什麼方法克制?」
?羅薩心道:「不是殺我?我說呢。」
「什麼?」
魅·羅再次道:「對手中了魅惑,身體卻還能行動。用什麼辦法可以剋制?」
呵,這不是再說洛·姬么?
克制?當然是綁起來。
「很簡單。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魅·羅裝作瞧不起他的樣子,道:「你不是智商高么?」
羅薩認真的說,
「不,我只是說你智商低。」
「我,」魅·羅左右轉頭,又向前邁一步,后發現沒了辦法,「我吸死你。」
「呵,好看不好說,好說不好看。你隨意吧!」
」魔眼在注視著世間,你就沒有點羞恥心么?」
魅·羅停住,問道:
「羞恥是什麼?你族的話么?」
羅薩簡單的說,就是給我把衣褲穿上,你別亂髮騷。
魅·羅咯咯一笑,道:「這可是火魔之都。還有,即使我被抓到,也不過送進斗場,你覺得以我的實力,出來會不容易么?」
羅薩瞪大眼睛,彷彿未見過此人。
魅·羅嫵媚的道:「人家怕嚇到你嘛。小弟弟,誰讓你膽子那麼小。」
羅薩再次感到絕望,氣都好像提不上來了。
盯著魅·羅,將她的嫵媚,自信,誘惑,身體曲線,盡收眼底。
人至賤則無敵,古人誠不欺我。
羅薩覺得頭疼極了,這一天一天鬥志斗勇......不提也罷!
閉目養神,睡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