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長與分身乏術
羅薩趴在床上,頭背向艾特。
A你太軟弱,連狩獵都做不到,只會舞唇弄舌,玩些小聰明,以後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們給我找麻煩。
B你今天對魅·羅做了什麼,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A你就他媽是個受,少在我面前秀。她對我身體的傷害。你能忍,老子忍不了。
B你太小氣了吧?那麼漂亮的女人,不過吸了幾次魔能,你就想要報復。她也很難受好不好?
A,呵呵,你他媽管好自己就得了。還有空管別人。這是他媽的魔星,再說地球什麼時候規定女人犯罪被原諒了?滾回去老實呆著吧。
B你不懂什麼叫慈悲。
慈悲?釋迦牟尼的族人在哪呢?生在這個宇宙。心裡有點B數,滾!
B你無法阻止我的想法。
舍利子......
住口。有本事你翻譯成俗語。物質即空間,空間即物質,那最小微粒存不存在?
呃~道可道,非常道。
住口。連話都不能直白說,還墨跡個屁。只能講一堆大道理,記他何用?人類不絕,即戰鬥不止?人類即絕,還用你BB個球?滾回去睡覺,你不累我他媽還累。
腦中唉了一聲,你這樣能睡得著么?思想堆積,就沒有縫隙,至少留下睡覺的空間吧。
.......
那寶石是開神秘空間的鑰匙吧?
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夢是不是說你我分裂的開始?
記不清的東西,何必關注。
你消別人的極去,別動我的極。
B我們或許是太極,應該求無極。
無極,追尋宇宙真理,替天行道?
B命運迷宮真是魔神的傑作?那個巨大機械軸承你看到了么?
明天我帶寶石去一次神奇樂園。然後陪艾特買新寶石。
那我去將魔導師換成金幣。然後去看看玲怎樣安排。之後去參加宴會。不過,有些場合可能需要你出面。
羅薩就這樣睡了過去,至於腦中情侶,究竟是真是假,誰也不會清楚。
第二天早上。
羅薩取回報紙,邊看邊往回走。
一則關於火龍的消息。
內容:
據悉,火龍恩佐再次回到羅淵,部落討伐隊前往羅淵,欲問責火龍。
事後,經部落與聯盟負責人調查發現,結果如下:火龍恩佐多年前身居海外島嶼,於四月前返回羅淵。飛火獸霸佔了火龍的巢穴,但也因此失去了居所。飛火獸襲擊羅倫果車隊,意欲用羅倫果賄賂火龍,意圖換回羅淵居住權。
火龍被部落討伐隊和王城軍隊追責其間,為避免衝突擴大,逃往紅葉森林。魔狼因此失去領地,襲擊了周邊灰魔城鎮。
火龍雖然沒有直接責任,但也因為它造成了混亂局面。根據火龍所言,已經對灰魔鎮進行了精神賠償。用以幫助灰魔族重建家園。
至此,從飛火獸襲擊事件開始,到魔狼襲擊城鎮結束,這一場騷亂持續了四個月,部落損失了成千上萬隻獸族,聯盟戰死了成千上萬名軍士。灰魔族同胞也幾乎傷亡殆盡,魔君將9月30日舉行哀悼儀式,紀念所有死去的魔族同胞。
為加強和鞏固獸魔和平相處、守望相助的牢固關係,部落和聯盟決定將定期舉行最高級別混合魔斗祭。
日期將於魔武祭之後增加天空戰,部落王族飛龍將於介時登場。
.......
艾特正對著鏡子演練舞姿,看到羅薩進來,從鏡子里看了他一眼。
轉過身驚訝的問:
「你剛流淚了?」
「有么?」羅薩摸了摸眼角,還真有點濕,「應該被風吹的吧?」
艾特蹭蹭噠噠到了羅薩身前,道:「親愛的,我們什麼買寶石啊?」
「現在還沒開門吧?」
「那開門就去好不好呀!」
「沒問題。」
「我們直接去好不好呀!」
羅薩一把將她摟到懷裡,「你這個小磨嘰。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哈哈~不磨嘰了,不磨嘰了。」
羅薩一拍艾特屁股,說:
「快去做飯。」
艾特委委屈屈的道:「每天都是我做飯,打掃衛生,還得暖床,我好可憐啊!」
羅薩張著嘴巴~傻了。
「辛苦你了。
我比較忙你知道的。」
艾特依舊可憐兮兮的道:「那你跟我說說你都做什麼了唄!」
「我在結實人脈,擴展交際網。」
「?」艾特歪著頭,不太理解的樣子。
「你看,我在王城學院,弄了個特聘教授職務。
在魔君府結識了魅·羅公主。
在魔武研究所有了交易渠道。
在命運大廳結識了這一屆命運使者,星姬(星小姐)。
還有你一會看看今天的報紙,上面說的內容,很可能火龍恩佐也會過來。你也知道這個店要依靠火龍恩佐那裡得來的東西。」
艾特佩服的道:「好吧!我才認識舞蹈室的幾個人。羅薩,你好棒。」
啾~
羅薩心道,
「這麼一說我也感覺自己挺厲害。
看來文字附加綁定功能,綁定情緒和認知意像。
要是了解具體怎麼回事,恐怕你會氣抽過去。」
「你先去做飯。我先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幹嘛去?」
「去驗證一件事,回來再告訴你。」
艾特帶著狐疑注視著羅薩離開。
吐了個舌頭,表示對他的不滿。
「啊!寶石。看在寶石的面上,原諒你了,哼。」
一到白天,整座王城就活了過來。
圓頂斗場,神奇樂園。
羅薩拿著寶石站在入口處,毫不猶豫的邁步進去。
呼!
「果然進來了。」
「靈眼」~空氣中還有稀薄的「微蟲」(誰知道是什麼呢?),它們一遇到樹就會化為無名之火。
「有限的空間,竟然可以搞成無限循環。這「微蟲」殺傷力比較緩慢,但依然可以殺死生靈。
這些樹為何會流出白漿,為何會與「微蟲」起作用,變成靈火?
「靈火寄宿於我身,卻不能寄宿於艾特。
我與艾特的區別,在於A?
難不成這是給死而復生者用的能力?」
「喂。A,你怎麼看?」
(存在必有載體。你懷疑這靈火寄宿的是神經系統。
神經系統是意識空間的載體,那或許與我有點關係。
但這不能說明特殊性。
你可以再尋找其他證據。)
「A,這世上除了我,目前沒其他人看得到靈火。
除了你,我還有特殊之處?難道是灰魔族具有特殊適性?」
(或許吧。你可以再帶灰魔族進來試試。)
「這些微蟲不怕靈火。只怕白漿啊。可惜,我抓不住它們。」
羅薩伸著手,握了又握。
掏出匕首,「咔咔」剖開樹木,撕下樹皮,喝了幾口白漿。
「這裡,除了樹木,空氣中的微蟲,只有滕蔓了。
不,還有土壤。提醒我,我帶走一些。」
(B,換我試試。)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意識球倒轉。
(呵呵~B,這種時候,得發揮想象力。你覺的一片空間,生者一片森林。你說這像什麼?)
「像什麼?」
(大腦意識空間。)
「哦?誰的大腦?魔神的?哈哈。」
(一個人的智慧,茂盛如一片森林。難道不合理么?)
「把人字去掉,換成神。」
(呵呵。根據獎品記錄所言。魔界生物更像一種原初產品,進入神秘空間才被注入了新能源。)
「不可笑么?違反了最基本定律。沒有載體,何來系統?」
(B先別爭論。找一找微蟲的發源物質。)
「地下。」
羅薩拿著匕首,開始刨地。
噹噹~硬物?
「挖掘。」
(B這東西不小。你覺得像不像鑽石?)
「艾特一定喜歡。」
「呵呵~」羅薩露出譏諷一笑。
「笑個屁。」
(呵,戀愛中的男人哦!)
羅薩挖出一個大坑,卻根本挖不倒基座邊緣。
(這東西太大,或許跟這片空間一樣大。
B猜猜這土壤哪來的?)
「誰知道。你說星球土壤哪來的?」
羅薩站在坑內,抬頭望了望天空。
(不對吧?上面的天空難道不是本來的天空?)
「爬樹。」
羅薩開始爬樹,爬啊爬啊,一直爬到了頂端。
從頂端望去,依稀可以看見這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森林。
(哇?這是另一個空間的入口?)
「怎麼可能?我記得是有牆壁的,難不成那不是人建造的?」
(誰造的?)
「這?魔星不會是多個空間的交匯之地吧?」
(這裡,有可以探索么?火燒不掉的森林,一望無際的安靜空間。天空中沒有雲、沒有太陽、沒有生物。)
「疑問有二。
一,誰建了牆。那人又去了哪?
二,那牆與外面是否為同一個。」
(這跟問創世神是誰、在哪?有區別么?)
「下去。」
羅薩開始向下,但卻沒有一直下到地上,而是在樹的分支上休息了一下。
(啊!!!)
「喊出來有用?」
(管它呢?這聲音至少說明證明我來過!)
「誰證明?」
(這些樹,微蟲。)
「滑稽。」
(哪裡滑稽?)
「你猜聲音是由什麼傳遞的?」
(「靈眼」。啊!!!)
微蟲在發生波動,波動繞了一圈。
(這?不會整片森林都是如此吧?)
「這裡沒有太陽,光從何來?」
(這?)
「下去。離開這裡。」
羅薩快速爬下樹回到地上。
(那夜晚是如何來臨的?)
「晚上這種微蟲數量翻倍,不如叫眠蟲好了。」
(眠蟲?)
「這寶石不知在哪發現的,它竟然可以打開這個神秘空間。
另外,靈魂貌似比之前多了。」
(會不會有代價?)
「可能沒代價么?一點載體變化都會取代某些東西。或許身體里已經少了什麼。」
(那你說火族少了什麼?)
「還有心思關心他們?想想自己吧!」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生殖系統。)
「你他媽咒我?」
(不。你不覺得這片空間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但靈火無法附著么?)
羅薩回憶,靈火去了哪裡?
「咔咔」砍下樹皮。
樹漿與眠蟲燃燒起來。
「消失了?它們沒有載體,居然消失了。」
羅薩望著自己的身體。
「我成了載體?」(我成了載體?)
「你是誰?」(你是誰?)
「我是我。」(我是誰?)
「誰是誰?」(誰是......)
「你還繼續討論么?」(不想。找不到外部再提。身體可以符合的靈力有限。到此為止吧?已經出現了疲勞現象。左日返回是已經在車上睡著了。)
「可惜。匕首無法斬斷這基座。」
(斬斷基座又能如何?)
「把它帶出去,種一棵樹。」
(外界沒有眠蟲。)
「麻煩。見寶山空手而歸。」
(或許,這就是規則。)
「打破規則會怎樣?」
(威脅在自身。)
「那就算了。不過可惜了這靈力。」
(知止。)
「呵呵。」
羅薩反身走出出口。
魔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裡面一切都是虛幻的,包括溫度。」
(眠蟲增加會升溫。)
「樹漿會降溫。」
(不適合生存。)
「魔神的迷宮。」
(神秘空間。)
「其他系可能存在空間么?」
(問一問知情人。)
「各族族長吧。」
(這個社會,存在的理由。)
「原來掌握著種族的源頭。」
(所以各族沒有殺滅對方。)
「恐怖平衡。」
(魔星之上。)
「我休息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羅薩伸了個懶腰,身上飄散著更多的靈火。
(神經貌似運行更快了。)
「視覺么?反應力應該足夠強大了。」
(這算生物版信息戰優勢?)
「很強的能力。但距離有限。」
(沒有十全十美。)
「嗯。」
羅薩實驗了一下,靈火化為一個繩子。念頭一動手指一抬,繩子行程了一個圈。
(點穴能好點?)
「哼。拿玲試試。」
(喂喂。)
羅薩打車回到家裡,艾特正在讀著報紙,看錶情有些陰鬱。
「怎麼了?等我一會兒不開心了?」
艾特望著羅薩道:「你說,軍隊為何不殺了火龍啊?明明都是它。如果不是它,魔狼怎麼會攻擊我們,媽媽也不會死。死了那麼多人,就這樣算啦?」眼淚啪啪掉在地上。
「魔眼注視世間。」
羅薩走到艾特身前,握住她的手道:「都過去了,我還在。」
艾特像個孩子趴在羅薩懷裡大聲的哭。
「怎麼能過去。死了那麼多人。」
「魔狼和飛火獸已經死了。火龍沒有直接過錯。何況它已經付出了代價。」
「你騙我,你還開火龍代理店。我竟然用這些錢買東西。」
艾特開始將寶石飾品打翻在地,又要撕扯衣物。
(讓她冷靜下來。用靈火。)
羅薩將靈火化為翅膀將艾特包裹。
艾特這才漸漸無力停止激動的情緒。
(告訴她你會報仇。這些都是你報仇的準備。)
「別著急。我會想辦法報仇的。火龍一定會付出代價。這些金幣是我用鱗甲換來的。並不是火龍的賠償。」
艾特已經安靜下來。
羅薩輕輕為她抹去淚水,輕吻她的臉,捉到她的嘴便放肆的欺負。
羅薩一把抱起艾特的身體,走回卧室。
沒有什麼事是一炮不能解決的,有,就多來幾炮。
炮火轟擊陣地,敵人繳械的機會都沒有。
這片土地歸屬於炮王。
羅薩驚醒過來,他夢到了自己在指揮戰鬥。(化身拿破崙了?)
竟然趴在艾特身上睡著了,連忙支起身體。
(看來使用靈力很容易導致精神疲乏。
人類的精神力極其有限,能成為霸主全靠人腦夠多。
你自己自己深有體會。)
「閉嘴。」
羅薩穿好衣物,為艾特蓋好被子,見她呼吸平穩,便去吃飯了。
餓,飢餓感增強了。
「我想法了一種攻擊方式,至少我的拳頭可以打人更狠。」
羅薩吃著有些涼的伙食。
(好主意。那你至少得身心合一才行。)
「你懂?」
(聽說是這樣。)
「那你覺得我能打多久?」
(反正打不了一整天。)
「精神力增量,不就是葡萄糖么?」
(甜食主義者應該都聰明才對。)
「傻叉,澱粉不是儲備怎的?」
(我要吃魚。)
「聽說江河湖海有魔獸。」
(挺好玩不是么?)
「敵人越強,機會越大理論?小心自己先死。」
(吃完去見玲。)
「現在能走?我敢走嘛?」
(那你要推掉晚宴?魅·羅會放過你么?不去見玲,她會怎麼想。)
「你管不住自己么?」
(你管得住自己么?)
羅薩吃完了飯,坐在椅子上喝熱水。
瓷瓶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弱小——被拋棄——化身怪物——被神二代無限獵殺。
哪個環節不對呢?
哦!相信,信仰。
(無信仰就不會被拋棄。)
「呵~你是勸我不要走魔神之路?」
起身到書房。
魔神日曆,9月30號。
下面記錄了這一日曾發生的大事。
羅薩沒有關注這個,而是翻看記事簿,麻煩而複雜的生活,不習慣的人生軌跡,無法投入心力去記取的活動內容。
四個內容:
一,探查神秘空間,驗證寶石作用。
二,與艾特買寶石。
三,跟玲見一面。不要拔屌無情。
四,去見魅·羅,聽她安排。
一則消息打破了計劃,魔君晚上的宴會,與魅·羅即將帶我去的應該是一個吧?
去?
不去?
(硬幣走起。)
羅薩掏出金幣一彈,沒綁定面與行動的關係。
「我不想去。」(我想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呵,幼稚。想法若有用,還早嘴幹什麼?」
(吃飯,還有你懂的!!!)
「你還記得給穆·蘭寫的信么?或者你還得這個人么?」
(呃~什麼意思?)
「我想把你踢月亮上去。」
(你想我圍著你轉?怕是你沒死過。)
「那我把你踢到太陽上去?」
(孺子可教!)
「想想而已。我沒有那個腳。」
(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
羅薩拿起書。
火魔帝國的遠征。
一代帝王焰·倫,率領烈焰軍團向南開啟了他一生最壯烈的征程。他將面對的敵人是赤龍首領安達薩繆爾,有著暗黑炎火龍王之稱的史上最強龍王.......
(啊!我的妹子們。那不僅是妹子你懂不懂?那是權力的階梯。你這個二貨。)
烈焰軍團途經七座城池,每一座都有眾多魔獸把手。它們知道烈焰軍團的行軍路經,因為他們擁有空中優勢。
焰·倫王目視天空,對身邊人說:「敵人想要設置包圍圈,從四個面八方圍攻我們。那太好了,這樣就可以為其他部隊爭取時間。下令各軍加速前進,一定要把它們拖在城池周邊。」
火麒麟是唯一支持魔族的魔獸,它們一定知道,部落與聯盟的生死存亡之戰,即將爆發。
(哎?這位史學家,挺偏向火魔族啊,這兩段文字,我都感到氣氛異長緊張了。
你可不能重蹈覆轍呀。他是你祖宗吧?
艾特又不會沒,她還不在家乖乖等你,放寬心,干點正事要緊。
機會可不會給你太多,你再這樣。魔神都會嫌你煩。)
羅薩把書合上,一把拍在桌上。
大腦可不想意識空間那樣分明,想法過多是會擾亂念頭的,這跟人時常面臨的情況一致。這就是現世現實影響自我的方式。
羅薩心煩意亂,腦內漸漸模糊。他想讓其閉嘴,可他還是在腦中說個不停。
「我去,行了吧?」
羅薩去看了看艾特,見她還在睡著,走到床邊吻了一下。
疑惑為何還不醒。便走了出去。
艾特在房門關上的剎那起身,床上衣服,追了出去。
她明明感覺到了不一樣。
她想知道羅薩到底在幹什麼?
她跟蹤著羅薩,見他沿著路在走,便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見羅薩拐進樓道,她只能躲在陰影處以防被發現。
聽到開門聲,關門聲。她悄悄走了上去。
心跳再加速,看到二樓的門,心道:「就是這裡。羅薩為何會來這兒呢?他在瞞著我什麼?」
艾特瞪著魔女特有的紫羅蘭大眼睛,站在青石和木樁搭建的樓道上。
回想起剛剛那種被抱住的感覺,想起羅薩曾問過她是否有變化,想起了神秘空間內的經歷。
艾特像一個瓷娃娃一樣,因為出門時只穿著白色絲質睡衣和木質拖鞋,頭髮未及打理,整個披散在肩頭。
她回憶著,
「羅薩最近有些奇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天晚上沒回家。對,就是那天。那天早上去了神奇樂園,然後趁我睡著出去了,晚上回來後身上有了別的味道。昨天他連飯都沒吃,晚上回來又多了個味道。
那是玲的味道,我不會記錯的。
如果羅薩背叛我,我該怎麼辦?媽媽。」淚滴又落了下來。
屋內羅薩與玲正在交談。
「我先在那裡見習。三個月後轉正。明天就正式出任了。」
羅薩坐在她對面,道:「嗯。以後上下班怎麼安排?」
「朝九晚五嘍!你不是住附近么?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
「隨時都可以。你現在想去么?」
「也好。
對了艾特在嗎?我很久不見她了。
正好與她聊聊天。」
「她?怎麼說呢?
今天看了報紙,心情不是很好。我勸慰了她一下,應該在睡覺。」
玲差異的問:
「什麼報紙呀。」
羅薩想了想,說:
「這個就不說了。
你平時不關心,現在也別關心了。」
玲站起身道:「那是我平時練功沒時間看。
了解一下也好勸勸她呀!」
羅薩連忙轉移話題,道:
「你的制服發了么?快穿起來讓我看看。」
玲臉色一紅,說道:
「還沒,它們沒有我這個號碼的。
得等幾天。」
羅薩一聽「哈哈」大笑,道:「身高應該不可能。那一定是我也掌握不了的地方嘍!」
玲伸手欲打,害羞道:「討厭。不許笑話我。」
羅薩抓住她的手,一拉讓她做到自己身上。
認真的語氣道:「我怎會笑你?開心還來不及呢!你在我眼中,
如高山雪女般遙遠,卻冷季飄雪般接近。
我開心的張開手掌,你就化成手心裡的水。」
玲盯著羅薩,開始以為他在讚美,可仔細一想並不是。
玲側頭盯著羅薩,問:「那水你打算怎麼辦?」
羅薩帶著朦朧的眼神,道:
「我會把她喝進嘴裡,這樣她就永遠與我在一起了。」
玲抱著胸打了個寒戰。
「哎耶。我才不要被你喝下去。」
「傻瓜!又不是真的。」
(B說:也會化成尿。A:滾。)
玲起身,背著手向前走了一步,反駁道:「人家又不是雪女。」
「我是律法的化身。」隨著話語轉過身來。
「你怕不怕?」
羅薩內斂一笑,說道:
「怕。如果不是你長的如此可愛,我就真的怕了。」
玲眨著眼,蹲在羅薩旁邊道:「真的么?」
羅薩捧著玲的臉,拂過她的臉龐。
說道:「你這臉蛋就是可愛型的。怎麼凶都不會嚇人。我比較擔心你能否勝任現在的工作。」
瓜子臉,肉嘟嘟。
再配上這身材,應付調戲都會花大把時間。
玲直起身道:「不怕。我有拳頭。」
等你脫了嬰兒肥再說吧。
羅薩起身,拉著玲的手道:「走,我們去看看房。」
兩人跟玲的母親打過招呼道:「阿姨。我帶玲去看看我的房子。」
「嗯。你們家多在城裡逛逛。」
艾特聽到開門聲,嚇得一直跑下樓梯。出門后左右看了看,向另一個樓道口藏了進去。
小腦袋見羅薩與玲走了下來。
見到玲穿著圓領白色上裝,及膝短裙輕鬆的與羅薩手拉著手的樣子。
一瞬間有了種絕望感,她嚇傻了。
彷彿看到求偶角斗自己被玲KO的畫面。
想起母親的叮囑,「魔女的愛人只能是角斗的勝利者,他用生命為你付出的過程,增加著他的真心。千萬不要在未經角斗就為男人傻傻付出,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那樣很可能面對角斗的就是你。」
艾特彷彿整個人都被拉開了,她終於明白了母親的話。
左眼悄然滴落一行悔恨的淚水。
抹去淚水后,艾特頂著什麼一樣,返回家中。
坐在椅子上,一時之間無法面對一切。想起羅薩與她的日常,身體顫抖的打了個冷顫。
淚水像遇冷的雲,「嘩嘩」的滴落。
羅薩轉到正街29號,帶玲上到三樓,開門進入。
房間已經拜託星漣幫他收拾了。
「來。看看我們的家。」
玲問:「為什麼是我們的家?」
羅薩關上門,拉著玲的手道:「因為這裡只有我和你住。」
玲心裡像吃了糖一樣,甜甜的笑著,道:「你是說,這裡是我們成年後的住所么?」
羅薩將她一擁入懷,神情複雜的道:「是啊。你可以陪你母親。也可以來陪我。」
玲感到很溫馨,一會兒后推開羅薩道:「那愛特呢?她還留在你那裡么?」
羅薩笑著道:「我們不是說過么?要一起來這裡的。現在她住在另一處房子也可以理解。」
玲捋了捋頭髮,說道:「她沒有選擇鎮里的人。菲特和覺伽羅,應該是菲特贏的。但沒有艾特允許,他們的角斗便不做數。
我還以為艾特喜歡的人是你。那樣我就得與她打一場了。」
羅薩眉頭一皺,這規則有點不對吧?
「你再說什麼呢?」
(B:你不知道什麼叫求偶角斗么?魔族是贏家通吃,擁有優先選擇權,你不知道嗎?)
羅薩深呼吸了一口氣,心道:「至少玲不會輸。」
(B:行,你等著。看誰玩死誰。)
羅薩笑著道:「現在不說這些,先看看房間。」
玲漫步觀察房間。
羅薩心道:「我他媽沒把那幼稚的角斗當回事。再說灰魔鎮沒有過角斗。你怎麼知道的?」
(B:你是不是有病?院師上課講了什麼你不知道?)
(A:你以為只有迷忘記東西么?我和你分離意識時,都一樣的。)
(B:你不會以為別人看上你了吧?哦,也對。至少給了你角斗資格了。)
羅薩心道:「現在先別說這個,沒提過此事,我真沒想過。」
(B:艾特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自己玩去吧。)
羅薩心裡一急,道:「哥,哥,我叫你哥。別生氣別生氣。有事好商量。」
(B:你講的故事是指自己吧?換我出去。)
「唉。魔眼注視世間。」羅薩嘆了口氣,睜開眼時已經「意識球倒轉」完成。
「玲。」
「嗯?」玲從房間里走出來。
「最近進步很多吧?」
「怎麼?想跟我練練手?這次我可不會打傷你了。」
羅薩咧嘴一笑,道:「其實,我獲得了一個新能力。要不要試試看?」
「好啊!」玲背著手道。
羅薩眼神一變,手一指,[靈繩]將玲困住了。
感覺身體被束縛住,玲掙扎不開。
「你這是什麼能力?我怎麼身體不聽使喚了?」
羅薩右側頭一疼,心道:「遭了。她的反射神經很難控制住。原來精神與肉體是相通的。」
隨即,靈氣收回。
問道:「感覺怎麼樣?」
玲活動了一下手臂,問道:「你這是什麼能力啊?」
羅薩神秘兮兮的道:「暫時保密。以後再告訴你。」
玲嘆息道:「我還以為自己已經超過你了。
想不到還是不如你。」
羅薩「哈哈」一笑道:「傻瓜。你與我還分什麼誰強誰弱。我不會給別人資格讓她跟你角斗的。」
(A:這不就是相互匹配么?地球雖然不角斗,只是用金幣而已。)
羅薩心道:「是么?那等等看嘍。看到底是暴力公平,還是金幣公平。」
(A:你這麼說,還是暴力公平,金幣也是暴力的附加值。)
羅薩心道:「你們也懂宇宙法則?」
(A:夠了。文明不同而已。別秀你的優越。)
羅薩一邊心裡交流,一邊走進玲,道:「灰魔鎮不同於王城。而且我會灰魔,你聽說灰魔有角斗的么?」
玲抬眼注視著羅薩,說道:「感覺你像換了個人。」
羅薩微笑,轉了個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意識球倒轉。
暗中深呼吸一口氣。
羅薩轉過身,道:「傻瓜,我就是我。人都有兩面。你不也是一面如水,一面如冰么?」說著伸手摸了摸玲的頭。(摸頭殺二擊成就達成。)
玲撲進羅薩懷中道:「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羅薩眉頭微皺,銀瞳里閃著憂鬱。
若不是人格分裂,又強行合在一起,也不會如此麻煩了。
羅薩輕輕扶著玲的背,有些悔恨,若當時不該軟弱,就不會分裂了。
這明明是兩條路,如何能走到一起?
「好了,放心吧。」
意識球出現裂痕,碎了就什麼都沒了。
(B:你想自我毀滅?沒了意識你還能活?)
羅薩心道:「沒準半個就變成碗了。」
(B:放屁。半個球,做舟在下面的海里飄么?)
意識球漂浮於空中,下面是掩映在黑暗中海洋。
羅薩望了一眼空中的太陽,心道:「那讓它動起來,你能么?」
(B:你可以藉助飛鳥和馬車,既然你找不到動力源。)
「呵,說的輕鬆。既然已經知道不是意像動力,又不知道真實動力,它就只能停了。
(B:日心說么?可以。)
「太陽為意識球中心,意識球繞著太陽轉,月亮繞著意識球轉。
以我羅薩之名——轉動。」
「核反應發光,公轉周期單位為年,自轉周期單位為天。」
(B:你所指有限,且都是道聽途說。這天你開不了。那太陽是空心的。何況你覺得該是哪個天?是地球的天,還是魔星的天?)
「羅薩,羅薩。」
羅薩眼神迷茫,回過神來。
「嗯?」
玲緊張的道:「你又像以前一樣愣住了。而且這次叫了你好久都不回神。你怎麼樣?」
羅薩呼出一口氣,眼神有些萎靡,說道:「放心吧。沒事。我們先回去吧。你還要準備明天的事。我下午也還有事。」
玲只能忍耐掃興的道:「好吧。」
羅薩將要離開的玲拉回,臉貼著臉,額頭抵著額頭,道:「我很冷。」
玲的確感覺到羅薩的額頭有些濕、有些涼,勸說道::「去床上躺一會吧。不,是趴一會兒。」
扶著羅薩到了床邊,羅薩直挺挺趴了下去。
意識海中,黑暗海中被意識球帶動,發出「轟轟」聲,B羅薩在黑暗半球內叫道:「不要亂動。這天你開不了。你滿腦子都是刀劍,破壞力比創造力強無數倍。你不要亂動了,如果掉下去,就會化成黑暗中的一滴水。」
白色半球中,半空中的透明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望著被四把劍刺穿的黑洞,像極了一個宇宙中的黑洞,它在吸收,吸收什麼?
透明人改坐為立,茫然看著四周。
黑暗,黑暗,黑暗,黑暗,黑暗,全是黑暗,唯一的光來自黑暗半球里那片紫光。
彷彿感受到了憤怒為何物,透明人做出叫喊的姿勢「啊!!!」
島嶼紋絲不動,整個透明半球紋絲不動。
無,虛無,無物,無質,無量,無音,無色,無極,無味,無觸,無法,無覺。
現實中,羅薩終於好了一些。
但眼中茫然之色未去,轉頭望著玲,說出了匪夷所思的一句話:「玲,你的心是什麼顏色?」
玲嚇了一跳:「羅薩,你這是?」
羅薩再次問:「你覺得我是什麼顏色?」
玲覺得奇怪的回答:「你就是灰色啊。我是白色。心都是紅色。」
羅薩展顏一笑,便不再多問。因為她不明白,心也無法靠近彼此。
羅薩半真半假的道:
「告訴你個秘密。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其實我是外界人。」
玲不明所已,歪著頭說道:「那我也是外界人。」
羅薩無奈摸了摸頭上的汗。
說道:「兩個外界人,在灰魔第八鎮相遇了。如今還走到一起。真是緣分啊!」
玲覺得羅薩這話毫無味道,不過又像有味道:「羅薩,你又說奇怪的話了。」
唉,玲嘆了一口氣。撐著下頜,趴在青石窗台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她望向窗外下方,看著車輛通過,說道:「這裡真繁華啊!」
羅薩皺眉看著玲,不知作何感想。
左側的頭在疼,想抬頭看著玲筆直的腿,卻怎麼也抬不起眼。只好仰著頭向玲望過去。
那一道曲線像有人在這片空間里雕刻出來的一樣。
這是個純粹的魔界雌性生物。頭上的兩隻角像有著靈魂般彎曲的長在頭上。
胸部因為貼的太近,被壓扁似乎在反對這種行為般的不肯屈服。
「咳咳。」羅薩咳嗽一聲,問道:「你來時,鎮里有什麼變化么?」
玲轉了頭,側著臉道:「沒什麼變化啊。城牆修理好了。來了一些補充的人。不過,在計劃將灰魔鎮拆開,分別去重建新的鎮子。」
玲終於轉過身來,背靠在青石窗台上,道:「雖說人很少。但多了十一個鎮長名額和種植園長的名額。他們還是挺興奮的。如果不是你要來,或許會去哪一陣做鎮長。
如果是那樣,我就不必跟著過來了。可以安安心心做鎮長夫人了。」
玲說完又轉過身體望向窗外,她倒不是專門看著什麼,就像她對自己的命運也沒有太多想法。
羅薩聽明白了玲的意思:「她想法單純的只想跟著羅薩走。羅薩,羅薩,羅薩,你究竟想要怎樣?」
一個人怎樣能問自己問題呢?突然一陣風從左耳鑽出,右耳一陣耳鳴響起。似乎在回答他的問題,但這種方式,他又無法解讀。
(B:想想玲和艾特角斗該怎麼辦?)
羅薩突然想說:「玲。我,你想過我們相處不合適的結局么?」
玲的身體抖了一下。
「沒聽過呢?什麼意思啊?」玲說道。
(A:你他媽別影響我,不然我把球爆了。
B:我只提醒你而已。
A:那你去跟艾特說。
B:誰先上的床?
A:魅·羅。
B惡狠狠的道:你去死好了。)
羅薩起身走到玲身邊:「不合適可以分手,沒聽過么?」
玲立刻警覺,語氣轉冷道:「你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羅薩無表情的道:「人有時候會一時衝動。
好吧!
我們不說這些。只是見到了一些人和事。」
羅薩轉頭看著玲,問道:「聽說戀愛是一場修行。你願意與我一起踏上修行之路么?」
玲差異望著羅薩問:「要修剪多少啊?箭掉什麼啊?」
呃~
羅薩樂了,不那麼肯定地回答道:「不傷害彼此吧?」
玲抱著胸轉向羅薩,道:「你真怕我對不對?因為那次打傷你?」
「怕倒不一定,但我不忍心傷害你倒是真的。」說著,羅薩回了一個眼神。
玲有些期期艾艾的道:
「其實,人家也很怕你。從小到大你總是會打敗我。這次也是一樣。」
呃~
羅薩震驚的問道:
「你很在意贏過我么?你不會是要跟我較量一輩子,才跟我在一起的吧?」
玲扭著衣服角,似乎有些扭捏。
「真是?」
玲期期艾艾的說道:
「可我只在意你。不跟你在一起,我,我怎麼辦?你也說我們長大了。」
羅薩一拍腦門:「冷死我了。」
(B瘋狂大笑:啊哈哈。)
玲盯著羅薩問道: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我早該想到是這樣。」羅薩一把拉過玲道:「讓我好好欺負欺負。以後打架就換模式了。」
玲手臂推著羅薩,說:
「啊,討厭。你又欺負我。」
規則都是羅薩訂的,所以他擁有絕對權力,玲只能相對抵抗。
轉眼,時間就到了下午。
「你回家陪你媽媽吃飯吧。我得去辦事了。」
玲裹著被單道:「鑰匙給我一把。」
呃~
「等我配一把的。對了,這幾天我可能不會在。你先摸清單位的套路,有事回來一起商量。
知道了么?」
玲點點頭,「嗯」了一聲。
」起來啊,你在幹嘛呢?」
「怕你又欺負我。」
心道:「好吧。我錯了。」
但卻惡作劇的伸手到被單里,按住玲的腳,道:「再不起來,我可把你拉出來了。小心,我又欺負你。」
「起來了,起來了。別拉我。」玲叫道,揚起了被單。羅薩很有自知之明的轉過頭。
二人下了樓,羅薩送玲回了鬼乙路20號。
「記住,正街29號三樓。回頭我把鑰匙給你。」
羅薩返回自己的住所,想起艾特說的味道。
嘆了口氣,「魔眼注視世間。」
「你他媽的故意的是不是?」羅薩用力一拳擊打在青石牆壁上,「信不信我把頭磕出血?」
(你不管艾特了?你有解決辦法,你來解決。
B:ang。)
出門的大叔嚇了一跳。
「灰魔族小夥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這樣嚇人,會嚇死人的。冷靜啊。」
羅薩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鬼魔族大叔趕忙離開了。
調整表情,抹了擦臉,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回去。
由於劇烈運動,背部是牽動了的,現在隱隱作痛。
羅薩問了一句:「你覺得你是人是魔?」
(樹欲靜而風不止。無風之境你敢待么?再說,你不是要讓我明白,什麼是真正的魔么?怎麼,現在還問起我了?)
羅薩拿出鑰匙,卻發現門沒關。疑惑的走進屋,順便帶上了門。
穿過外室,進了裡間。
看到艾特抱著腿坐在椅子上,狀態明顯不對。
「艾特?你在幹嘛?告訴你個好消息。玲從鎮子里過來了。她和她媽媽一起過來的。你不是想知道我幹嘛去了么?我幫她們找房子去了。
忙到現在才弄完,飯還沒吃呢。你沒做飯么?」
羅薩注意到鞋髒了,眼睛一眯。
「你出去了?就穿著這一身?」
隨著羅薩靠近,艾特才有了反應。
「我,我發現你這兩天有些不對勁,便想跟著看看你在幹嘛。」
羅薩拉起艾特的手,說道:「別擔心。我會解決的。」
「那天去神奇樂園,你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嗯。我正在解決。別擔心。」
「你剛才一直跟玲在一起么?」
「是。我陪了她一會兒。本想去辦另一件事。想著回來吃頓飯再去。過兩天我們一起跟玲吃頓飯,請她和她媽媽一起,好不好?」
「嗯。」艾特彷彿從陰影里走進陽光,表情逐漸明媚起來。
「我去給你做飯吧。」
「一起做吧。」
「哎呀。你笨手笨腳的又幫不上忙。」
羅薩望著艾特的背影,下了決心。
(你要幹什麼?喂喂。)
拿出信紙,落筆。
穆·蘭
請與我斷絕聯繫。
這將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封信。
(喂喂。你不要太過分。)
天長日久,我沒有忍住寂寞,已經移情別戀。
以此信作為斬斷關係的結束。從此以後,各走一路。
望彼此,互道珍重!
將信件放入信封,寫好地址日期。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她還要回來參加魔武祭,艾特會死的很慘。)
這樣她只能來找我。何況人家有其他選擇。不會弔死你這顆歪脖樹上。你不多事,就沒有事。
魅·羅你最好也弄清楚明白,否則完全是自找麻煩。
「咔咔」,意識球再出現裂痕。
(看誰能玩的過誰?這種結局,我早已看透。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伏魔。)
無數支飛劍憑空誕生,飛向黑暗半球。
羅薩身形一晃,顯得站不穩。
「命運迷宮,神秘空間。」
(你現學現賣?豈能比得過我輩無數人的智慧結晶?
方舟,女媧,老夫子......吃我一記遊戲具像殺,上。)
可惜,一入神秘空間,便告消失。那些幻境英雄收到規則之力限制,被眠蟲入侵身體,它們可不會去吸食樹漿。
而神秘空間是羅薩親身體驗,真實信息做後盾,使透明人無法操控英雄們。
大戰打了不知多久,雙方各處意識流,但羅薩可以不斷閱讀,建立恆定不滅的角色,而透明人發現他一旦失敗,將失去意識流。
這時,意識球被發出了窟窿,四周的黑暗如水般湧入意識球。
(停戰,再打下去你我終將消失。快想辦法堵住缺口,不要讓未知意識形態進入意識球。)
但已經晚了,它已經進來了。
羅薩腦中浮現無數記憶畫面,已識的,未識的,曾注意過,未曾注意過的。
真如那:不周山斷,天河傾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