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河境內 第十七章 王安和到來

第一卷 山河境內 第十七章 王安和到來

初到京都的少年地君,陳年。

為洛家出頭,將王文怡氣海廢掉,罰跪一天,還誇下海口,在洛家等著王安和上門賠罪,不然便要打上王家。

這個消息在京都上層瘋狂蔓延。

京都郊區一棟別墅。

「大哥,我們去湊湊熱鬧?在這京都,那小子與我們好歹也算半箇舊相識!」蒼老了好些的裴聞坐在沙發上望著裴聽問道。

裴望在旁也點了點頭,轉向看著大哥。

而裴聽卻似沒聽見一般,眼神專註,手裡拿著一個蘋果,沒拿水果刀,可那蘋果卻在右手轉握之中瘋狂旋轉。

鋒芒氣勁在手掌間吞吐,輕輕剝下薄薄的果皮,一圈圈長長的蘋果皮掉落在茶几之上。

半月時間過去,達到半步天君的裴聽,對氣勁的運用掌握越加精深。

片刻,一個果皮剝得乾淨的蘋果便停在裴聽手中,才緩緩說道。

「陳年那小子肯定是有把握才會去做,京都這一眾地君,可沒兩人是他對手,還有半月我就要去南海公島,熱鬧就不去湊了,二弟、三弟,你們也別出去亂走,好好調養身子,我相信你們,就算不能再回地君境,可氣海境,人君境還是有望的。」

裴氏三兄弟當初在陳家村與陳年大戰,到底是公平之戰,三人都與陳年交鋒過,可以說還佔了些便宜。

自個跑到別人村子挑事,雖然結果不盡人意,卻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到了這京都,雙方都是半路出家,加入華龍部,所以裴氏兄弟對陳年倒沒仇恨,反而有股惺惺相惜之意。

華龍部地底基地,領袖的書房內。

姜部長在書桌前站的筆直,領袖坐在書桌前拿著一個智能通訊屏觀看。

屏上的畫面正是洛家發生的一切,有王文怡與洛故亭的大戰,也有陳年所做的一切,都被錄了下來。

片刻,領袖手指輕輕敲擊著書桌,思慮后說道:「咱們這個小陳地君,倒是一往無前的氣勢,哈哈哈,挺好。」

隨後抬頭望著姜部長,領袖又問道:「王安和是自己趕過去的,還是調了北水軍部的人一同前去?」

「王安和是自己趕過去的,不過他通知了劉喜,劉喜調了自己一個警衛隊前去洛家。」

姜部長立正身子回道。

「哦?這兩人,一個北水軍部正部,一個副部,卻如此不知道規矩,調警衛隊和調北水軍又有什麼分別?讓民眾看到怎麼想?輿論會怎麼傳?難道還想在京都調用軍隊對華龍部的將軍動手?」

領袖臉上帶著些許怒氣連問了三句,隨後思慮了片刻又說道。

「立刻傳令劉喜,不許調動一兵一卒,他要是覺得王安和的事影響了北水軍臉面,要站檯面就自己去。」

「洛將軍當年,為國家是有許多貢獻的,王家這些年膨脹得厲害,與劉喜在一起,便失去了敬畏之心,鬧這麼一出也好,你等王安和去洛家吃了虧,再派人去止住雙方,就說南海公島之行在即,都是我華龍部的支柱,不可相互消耗。」

領袖將智能通訊屏放在桌上,對著姜部長說出抉擇。

姜部長行了個軍禮想了想又問道:「領袖,那王文怡?陳年讓他跪滿一天這事?」

「看陳年這小子,性格剛直,認定的事,怕是難以改變,王文怡要當他爺爺的槍使,就讓他跪著吧,南海公島之行,陳年是一大戰力,別生出了變故,就說王文怡不敬國家先烈,理應跪地反省,至於陳年,私戰傷軍部上校,便罰他在南海公島之行拿北國三個人頭來抵!」

領袖停止敲擊書桌的手指,緩緩交代了姜部長如何處理。

洛家宅院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呼嘯而來,正是王安和。

年紀與洛故亭相同的王安和,身型卻更矯健,看著要年輕十來歲。

此刻滿面怒容,急忙往洛家宅院內行去。

怒!無法言喻的怒!

數十年了,從洛玉澄折了自己臉面后,便暗自發誓,今後不能再發生這種打臉的事!

他也做到了,數十年專心自身修習,無論家族還是軍部都對他讚譽有加,更在古稀之年踏入地君之境。

何人不對他阿諛奉承?

連領袖見他,都是笑臉相迎!

而今日,卻被一個初入京都,初入地君的臭小子打了臉面,更是傳遍了整個京都上層。

在王安和看來,他踏入地君之境,又是國家上將,北水軍部副部長,何人敢不敬?

不過是在洛老爺子死後,對洛家打壓了幾年。

為何陳年拜訪王家后,隔天便讓孫兒大鬧洛家,本想著是點醒一下陳年,我王安和的事,不是你這個臭小子能插手的!

卻沒想到陳年如此之巧,正好去洛家拜訪,遇到孫兒王文怡,又如此大刀闊斧般的直接對自己孫兒出手,之後更令劉鳳文通知自己來洛家賠罪!

不賠罪,便要打上門去!

他陳年安敢如此?

人還未至,王安和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傳遍洛家宅院。

「陳年!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等候了許久的陳年,坐與長凳之上,聽著王安和怒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丹鳳眼眯著,提氣,嘴巴微張。

「老傢伙,你還是走快兩步,趕緊進來,別看你現在叫喚,一會兒便要你哭!」

陳年看似輕聲說出的話語,卻將王安和怒氣十足的聲音蓋了下去,傳遍洛家宅院,經久不散。

片刻,王安和的身影便步入了陳年眼帘。

在周天八卦罩內的王文怡見爺爺至此,彷彿抓住救命稻草,連忙大聲哭喊。

「嗚嗚,爺爺,我的氣海被廢了,陳年還要我跪滿24個小時,嗚嗚嗚,爺爺救我。」

王安和沒穿軍裝,卻穿著一身,灰色秀紋錦棉的長袖袍子,右手一甩袖,背在衣后,望著孫兒王文怡身外光罩,雙眼一眯。

混元九州劍拿來困人?

沒想到這個初入京都的小子,數日便練成了混元九州劍,不過好似有些變化,光罩上多了些八卦符文。

混元九州劍號稱同等境界無人能破!

就算有一些變化,王安和也沒自信,能輕易破掉,隨即凌厲的雙眼看向陳年,大吼道。

「陳年!你對我北水軍上校,私設刑罰,破氣海,困其跪地,你該當何罪?」

陳年抬腳,右腳踩在長凳上,右手肘放於膝間,就這麼清冷的看著王安和,冷聲道。

「別和我扯這些,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昨日在你王家,好言勸你以後別針對洛家,你卻欺我年少,欺我初入京都,不把我陳年當回事?今日就派你孫子來大鬧洛老爺子祭日,將洛家主打傷,讓洛家顏面盡失,順手也打了我陳年的臉。」

洛家眾人與四周賓客至此才清楚,原來這名叫陳年的地君昨日去王家府上,便是勸說王安和放下與洛家的事。

不過。

王安和好像欺負別人年少,又是初入京都,沒賣這個情面。

難怪這個陳年地君對王文怡出手這麼狠。

陳年的聲音又繼續說道。

「叫你過來,是讓你給洛家賠罪的,不要和我說別的,我懶得聽,你若不肯我便打到你肯。」

一如既往的囂張!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若說陳年以地君之境對王文怡囂張,眾人都覺理所當然。

如今王安和親來,同為地君。

王安和年紀在這放著,成名更早,成就地君更早。

眾人都沒想到,陳年還會如此囂張!

更揚言若王安和不肯,便將他打得肯賠罪。

王安和怒急,背在衣后的右手已是捏住拳頭。

本想從軍部規矩上教訓陳年,卻不想陳年根本不談這一套,反而直接叫自己賠罪!

只有手底下見真章,王安和怎會怕一個年少地君。

雙眼仇視著陳年,牙齒咬的緊。

一字一字的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馬上放了我孫兒王文怡,隨我回軍部受罰。」

「二是我現在就打得你下不了床,再拖你去軍部領罰。」

陳年好似等這句話等了許久一般。

坐在長凳上咧嘴一笑:「那我們就比劃比劃?」

言語立閉,陳年猛的站起,抬手就將坐下長凳一甩手,向王安和砸去。

眨眼間。

「砰!」的一聲響,那長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王安和右拳之上。

化作數塊木料掉入地面。

王安和完全沒想到這個臭小子說打就打。

剛出拳將長凳砸爛,陳年的身型便猛然向自己竄了過來。

那身型躍至半空的陳年,一聲吼道。

「劍來!」

「咻!」的一聲,劉鳳文推開懷裡的雕龍木盒蓋子,寒刃如霜的赤霄劍剎那激射向陳年。

都是地君之境,王安和怎敢拖大?

見陳年起手便用武器,連忙伸手於長袍內掏出一雙金絲雪紋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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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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