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進府
臨安城
雖然不是一座很大的城,但卻是一座最熱鬧的城,周圍商販親切,百姓安居樂業,你來我往。
它臨近著盛京城,來往朝廷與商家密切,而城中一座雪錦樓,最受歡迎,因為樓里住著一位神秘的女子。
為何神秘?
只知她姓孟,名錦,卻無人知曉她的來歷,她的年齡,她的樣貌,她是一個醫者,也是一個商人。
作為醫者,只醫有德之人,不醫無德之才,素有千金難求一醫的稱號。
而作為一個商人,她只賣消息和計策,但不管你是買消息也好,還是買計也罷,她從不需要你的錢財,只需要你最為珍貴的東西來交換。
因此,她也成了臨安城裡人人尊敬的蒙面女諸葛,
她清冷孤傲,對於達官顯貴,富貴公子的青睞向來都是拒之門外。
臘月初八之日,她公開揚言臘月初九,下嫁太傅府二公子凌浩熙為妻,這消息一出,全臨安城的人都紛紛震驚。
雪錦樓一下子被擠了個水泄不通,連管轄的府尹也一同前往,他們都想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全臨安城的人都知道,這凌家二公子病體纏身多年,久治不愈,身為臨安城人人尊敬的女諸葛,突然說嫁就嫁,還是個病秧子,臨安城的人能甘心嗎?
沸沸揚揚的過了一天,女諸葛的影子都沒見到,後來得知,原來嫁給凌二公子的人不是女諸葛,而是孟府默默無聞的嫡女孟雪歌。
第二天,臘月初九,漫天飛雪,雪錦樓外,浩浩蕩蕩的八抬大轎前往太傅府。
一路上,孟雪歌的嘴臉都是隱隱的笑意。
太傅府門外,眾人一臉驚吁的望著這花轎,不知如何是好。
小廝問道:「這是何人成親?」
轎子旁的丫鬟抬了抬手,道:「請你們的二公子出來迎接。」
「二公子?!臭丫頭,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裡揚言。」小廝罵罵咧咧道。
丫鬟疾言厲色道:「耽誤了時辰,你家公子的命不要了嗎?」
「羽禾!」轎子上的女子輕責。
丫鬟垂眸。
「你還詛咒起來了,我……」小廝二話不說的舉起手來要趕人。
「住手!」
話未說完,凌家主母陸毓輕嗤一聲,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面對眼前一座大花轎,傲視道:「我是凌家主母,陸毓,姑娘是何人?你將花轎擺在此處,又要嫁何人?」
女子道:「小女子姓孟,名雪歌,乃孟府之女,要嫁凌家二公子,凌浩熙。」
陸毓輕笑:「孟雪歌?呵,姑娘怕是走錯門了,我們凌家,沒有喜事。」
孟雪歌紅蓋頭下的嘴唇,勾了勾:「我知道,但雪歌今日,非進不可。」
她的話引起周圍一片群嘲。
陸毓嗤笑,道:「別人都是求娶,我凌家倒是奇了,居然還有直嫁的,姑娘,你還是回去吧,可別再讓人笑話了。」
說完,陸毓轉身就進了大門。
「等等。」
孟雪歌輕然叫住。
陸毓停住腳步,耐心道:「姑娘還有事?」
「我可以治好二公子。」
此言一出,眾人都驚吁了。
陸毓眸光一動,心中一想,輕笑道:「你未曾見過熙兒,又怎可肯定你可以治好?姑娘你是口出狂言了吧。」
「夫人又不是我,那又怎知我未見過貴公子?雪歌有一方子,可以治好他。」女子悠然說著。
陸毓眯了眯雙眸:「方子?」
一旁的丫鬟道:「小姐的方子,乃臨安城最擅長醫術的女諸葛賜的。」
陸毓質疑:「女諸葛?」
丫鬟道:「就是女諸葛。」
陸毓半信半疑,輕笑道:「素聞女諸葛向來孤僻,只醫有德之人,不醫無德之才,我熙兒何德何能?」
孟雪歌道:「令公子有無德育,全憑女諸葛評斷。」
陸毓質疑:「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又如何證明你的藥方可以醫治?」
女子靜默片刻,玉手纖纖拿出三封信遞給一旁的丫鬟。
丫鬟欠了欠身,將信傳遞給陸毓。
陸毓蹙眉:「這又是何意?」
孟雪歌唇角弧笑:「夫人看了便知。」
陸毓雙眸質疑的打開第一封,寥寥幾個字,姻緣交換,承諾醫治。
陸毓不明:「這是什麼意思?」
孟雪歌淡淡道:「雪錦樓的規矩,相信諸位都聽過,而凡事去過雪錦樓的人,說過的話,都會被一一記載。」
陸毓蹙眉:「說明白點。」
一旁的丫鬟淡漠道:「意思就是,凌二公子來雪錦樓求醫,承了女諸葛的恩情,換了一個藥方,如今該兌現的時候了。」
陸毓輕笑:「隨隨便便就幾個字,如何能信?」
女子動了動玉手。
丫鬟道:「女諸葛一字千金,更何況是一則藥方,何其珍貴不言其說,夫人若是不信,還請打開第二封信。」
陸毓質疑片刻,默然打開第二封一看,眸瞳明顯縮了縮,一個字,毒。
孟雪歌道:「夫人是聰明人,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陸毓將信一揉,握在手心:「就算我相信你說的話,但你又如何斷定我會同意?」
孟雪歌輕嘆:「那就看一看第三封吧,看看我為你們凌家求取的計策。」
陸毓一把拆開第三封信,面色一凝,攥緊了信,緩了緩神情道:「事關重大,姑娘稍等。」
說完,陸毓轉身進了大門。
丫鬟道:「小姐,他們這是幹什麼,冰天雪地的,把我們晾在這裡嗎?也不先請我們進去。」
孟雪歌輕笑:「大門戶人家規矩多,最是繁瑣,我們且等等吧。」
丫鬟默默深吸。
過了半刻,鮮紅花轎頂部已然一片雪白,轎子上的女子依舊坐的直直的。
再過了半刻,陸毓這才走了出來,淡漠道:「我們暫且相信姑娘的話,只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孟雪歌頓了頓玉手,道:「什麼條件?」
陸毓道:「你必須從側門進去,而且,進門只能是妾。」
丫鬟急忙道:「妾?!我家小姐要的是凌二公子明媒正娶,而不是……」
「羽禾!」轎子上的孟雪歌輕搖頭,制止了她的話。
陸毓淡漠輕笑:「姑娘不是說過嗎,只為嫁我熙兒,進凌家的門,可沒說進門后是各種身份?」
丫鬟不悅道:「即是嫁,定然是正妻之位。」
陸毓冷笑一聲:「我凌家是各種門戶之邸,熙兒身邊自有妻室之選,要麼進門放妾,要麼就回去,姑娘自己定奪吧。」
「你……」丫鬟氣急了。
轎子上的孟雪歌勾了勾唇角,抬了抬手扶住轎門,下了轎,走了幾步道:「這是您的意思?還是凌二公子的意思?」
陸毓直接問:「有何區別?!」
孟雪歌淡笑一下:「自然是有區別的,若這話是您說的,我道覺得是你為難。」
陸毓正色道:「呵,這就是我們凌家的意思。」
孟雪歌靜默一下,輕笑:「既如此,那雪歌今日只好殺了他的正妻之選。」
陸毓眉頭顰了顰:「姑娘什麼意思?」
孟雪歌淡漠著:「要不這樣,雪歌也給夫人一個選擇,要麼選擇救一個人,要麼死一個人。」
陸毓冷嗤:「簡直狂妄。」
孟雪歌透過朦朧的紅紗看了陸毓一眼道:「對了,不妨告訴夫人,剛剛的計策只有一半,想救凌家水火,就必須拿到另一半,可惜,我未進門,一切空談。」
陸毓一凝,面色難堪道:「呵,朝廷腳下,你如何做到。」
孟雪歌悠然轉身,邊扶著丫鬟上花轎,邊說道:「雪歌做不到,可有人可以,是你們失了信度。」
陸毓面色緊張了片刻。
孟雪歌道:「凌二公子失信於人,就這麼回了雪錦樓吧。」
「娘子何必著急?」
孟雪歌的話一說完,突然一旁悠然走來一男子。
背著手,青衣飄飄,厚厚的披風,仔細一看,他臉色有些慘白,但他的氣質里有一股魅惑,尤其是那一雙帶著妖魅的眼睛,更是透著一股男子的媚。
他身旁有兩個女子攙扶著,一個溫柔恬靜,一個卑躬淡漠。
「既是我承諾了雪錦樓,那我必然要信守承諾,娘子來了,就快請進吧。」男人淡淡說著。
孟雪歌透著紅紗看到男子,頓了腳步:「凌浩熙!」
凌浩熙清淡一笑:「是,也就是你的夫君。」
孟雪歌勾了勾嘴角:「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凌浩熙淡淡笑了笑:「娘子莫氣,這天寒地凍的,夫君我身體不好,受不住,晚了一些,請見諒。」
說著,忍不住咳了咳。
一旁恬靜的女子輕拍了他的胸脯,臉上是滿滿的心疼之色。
孟雪歌道:「既你來了,也就罷了,雪歌不愛計較,你與雪歌不過是恩情聯姻,不失信就好,至於夫人所言……雪歌有話要說。」
陸毓蹙了蹙眉。
凌浩熙淡笑:「請說。」
孟雪歌道:「我可以從側門進去,但一定不能是妾,我要做的,是你凌浩熙的妻子。」
話一出口,凌浩熙妖魅的眼中怔了一下,低頭看了那恬靜女子一眼。
那女子的手緊緊的抓了抓凌浩熙的手臂,眼中是滿滿的無奈憂傷。
孟雪歌輕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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