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計謀
「何時見過?發生了什麼?」
萳鳶逼近明瑤,明瑤伸手推開他。
「你冷靜點,沒發生什麼,就是他救了我,可是看到我的臉,就態度大變,以為又是你找的人去誆騙他,說什麼那個人已經灰飛煙滅,不可能回來什麼的。」
明瑤撇去了當時的心驚膽戰,平淡地說。
「這樣啊。」
萳鳶語氣里徒然悲傷。
「你可知柳樂歌與那你所說的畫中女子的關係?」
萳鳶搖頭,說:「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說那是柳樂歌唯一的軟肋,與那鎮妖令也是淵源頗深。」
明瑤不禁好笑。
「什麼?你都不清楚?那你還一直尋找相似女子去送死?」
萳鳶搖頭,好笑道:「你說的什麼話?什麼送死?雖然每次那些女子過去會被柳樂歌為難,可還是會被完好無損地送回來。」
「啊?」
這下明瑤心裡不平了。
「你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
萳鳶察覺,明瑤只是閉口不再談,說起其他,「再則,我聽柳樂歌自己說,鎮妖令已毀,你可知?」
萳鳶聽明瑤的一番話,也有些喪氣。
「自我爺爺輩就開始著手為凶水裡的九嬰出來做準備,父親和我說,沒有鎮妖令,九嬰出不來,可是誰都知道鎮妖令是柳樂歌的本命仙器,而且在三百年前就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萳鳶收起了煙袋,站起,留給了明瑤一個背影。
「什麼呀?你們在逗我玩么?可能不存在的東西,你們堅持了三四百年,那九嬰自己逃不出來?我看他挺厲害的,不比柳樂歌遜色啊。」
明瑤是真的有些退卻,之前柳樂歌與她說的時候,就不像假話。
「可有什麼辦法?我們萳家世代侍奉九嬰族,現在的九嬰族長鋒九,就是凶水裡的那個,這就是命,爺爺是,父親是,我也是,做不到,也要窮其一生。」
萳鳶大聲說,像宣洩,轉過身又是那個玩世不恭的模樣。
「你...」
明瑤有點跟不上他的轉變。
「我怎麼和你說這麼多,總之,這是我的命,而你,想必也是不得不做這件事,那就不要遲疑,只管做。」
萳鳶的狠絕勁再現,明瑤知道了之前自己不是眼花,這人骨子裡就是如此。
「是啊,我是不得不做,所以...現在你有什麼計劃,我可能等不了多長時間。」
想起在路上耗費的大半個月,明瑤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越來越差,可是根本無暇去尋找合適的山簽訂契約,也不是急於一時的事。
「我也不想太久,這次柳樂歌出乎我意料的來了青雲潭,是個好機會。」
「所以?」
明瑤感覺他一開始來看自己就是有打算的,如今終於說到正題。
「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萳鳶從袖中拿出一卷畫,緩緩展開,畫中女子只一張側臉,就可以傾倒眾生。
「真像...」
明瑤不禁感慨。
「是啊,你是我見過最像她的,也是最不像她的,她給人的感覺更純凈,一塵不染的感覺,而你...太魅惑,太世故了,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啊?」
明瑤覺得他越說越離譜。
「有你這麼說人的么?太世故說的,搞的我滿肚子壞水一樣。」
明瑤撇嘴,又看了一眼畫中的女子,就不想再看,覺得心裡不舒服。
卻不想那幅畫其實沒有完全展開,畫的底部角落有兩把劍,比之一般劍短小,樣式簡約,一把劍光清淩,一把劍光戾氣重生。
「你可能學的她幾分?我知道你有傷,可是今晚是難得的機會。」
「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瑤可不想和他在這裡繞圈浪費時間。
「我派人定製了一件與畫中九成相似的衣服,你穿上它,在晚宴開始獻舞一場。」
萳鳶說,明瑤心悸,吼道:「你瘋了,我可不善跳舞,這麼明目張胆,你敢保證,柳樂歌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手把我掐死?」
「不會,那舞很簡單,我找了伴舞,你只要關鍵地方做好就好,那舞杜若芷也跳過,為了取悅柳樂歌。」
萳鳶打量了一下明瑤,覺得她出現會是一個轉機。
明瑤卻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死神在和自己招手,怎麼也甩不開萳鳶的手,說:「晚宴什麼時候開始?」
「一個時辰之後,時間足夠。」
萳鳶自信,明瑤哭喪著臉。
突然想到被人帶著的白思,有些擔心,「你的人帶走了白思,不要傷到他。」
「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萳鳶調侃,明瑤真正冷了臉。
「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我不喜歡這樣。」
萳鳶輕笑,放開了明瑤的手。
「你還當真了,放心,昌淵應該送他去白葳寧身邊了,並且不會記得剛才的事,你不必擔心。」
明瑤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不去追究萳鳶怎麼讓白思忘記了之前的事,想必他自有他的辦法,她現在最擔憂的是自己會不會直接出糗。
「就一個時辰,你還不帶我去學那舞,不然只有丟臉了。」
明瑤說,唇色蒼白,沒再咳,血色退去,臉色也蒼白下去。
「把這個吃了,你身體很虛。」
萳鳶遞過幾顆丹藥,明瑤一口吞下。
「謝了。」
說著便爬了起來,一點也不矯情,隨著萳鳶去學習舞,戰戰兢兢,沒想到學起來好像真的不那麼難,動作行雲流水,跟著沒兩遍,就可以自己跳,一邊的萳鳶都驚訝她的速度。
「我就說,你沒有問題。」
萳鳶由心一笑,明瑤心裡卻莫名,那些動作好像刻在骨子裡,好像她本來就會一般。
「你知道那個明瑤么?是個什麼樣的人?」
明瑤一邊跳,一邊問,控制不住。
「聽說和柳樂歌師出同門,是他師妹,後來好像犯了錯,死的很慘,還被世人詬罵了一段時間,只是近百年已經無人知道了,只有一些年長的還清楚一些,但也知道的有限。」
「被詬罵?那柳樂歌是護她還是放棄了她呢?」
明瑤停下,轉頭看向萳鳶,眼神空洞。
萳鳶被問得一怔,回:「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這個與你無關,我也並不清楚,父親只說那女子對於柳樂歌意義非凡,但並沒有說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