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師,你好美
陳遠回到家,老爸老媽已經回房睡了,只是燈還亮著。聽見陳遠進了家門,這才關了燈放心睡去。
陳遠在書桌前坐下,拿出一個筆記本,把今天發現的幾道與高考題類似的題目記了下來。這是他為童若初準備的,希望能助她考入省城的華雲美術學院。
最後,陳遠又把洪叔教他的幾招,以及運氣之法練習了一遍,這才睡去。
翌日清晨,陳遠沒有搭公交車,而是一路跑步向學校而去。洪叔昨晚說「你下盤太弱,應該加強鍛煉。」
下盤太弱……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滿頭大汗的?」周小軍在校門口碰到陳遠,「走,到我宿舍洗把臉!」
「好!」
蘇河一中不是寄宿制的,但會為學生提供午休的宿舍,一般家遠的同學都會定一個宿舍,但陳遠為了省錢,午休都在教室度過。
周小軍:「老大,以後你就到我宿舍午休,睡我床。」
陳遠:「我睡你床,你睡哪?」
周小軍:「我們睡一起啊!」
睡一起?那麼窄個床,兩個男生……好吧,陳遠承認,03年的人們很純潔,不像十幾年後污到肥皂都不敢撿。
陳遠洗過臉便和周小軍往教學樓去,剛好碰到班主任關琳。
關琳上身一件黑色風衣,內著白襯衫,下身牛仔褲,腳踏一雙潔白的運動鞋,烏黑的長發隨風輕舞。「陳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陳遠樂了。終於可以跟關老師聊會了。
「老大,班主任召見可沒什麼好事,你還能笑出來?」周小軍越來越讀不懂陳遠了。
「你懂個啥!」陳遠心想,你們這些小孩太年輕,這麼純這麼美的大女孩,十年後打著燈籠都沒地方找。就是讓她虐待一下都是一種幸福。
陳遠跟在關琳後面,一路嗅著清香進了辦公室。
關琳順手脫掉風衣,搭在座椅背上,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餘,牛仔褲束縛下的筆直的長腿,挺翹的臀部……讓後面的陳遠幾乎要噴鼻血。
「我發現你最近有點不專心了,怎麼回事?」關琳在椅子上坐下,問道。
「我……沒有啊……」陳遠將目光從關琳胸前收回來,吞吞吐吐道。
「聽說你和147班的吳江道打架了?為什麼?」
「沒……沒有……」陳遠還真不知道怎麼搪塞過去。上一世關老師對他很是器重,畢竟他是那種只要正常發揮能考上大學的學生,班主任都愛這個。
關琳沒說話,一雙大眼睛直溜溜地盯著陳遠。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
「呃……好吧,我承認,我們是在天台打了一架……」陳遠還是沒抗住,三十歲的心裡年齡,竟然被一個小自己三四歲的女孩盯得無處遁形。
「你是怎麼了?現在什麼時候了,高考有多重要你不懂嗎?你還有心思打架?」關琳一臉怒色,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
「老師你別生氣我也是被逼無奈,他們欺人太甚……」
「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我不想再忍了,老師,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你不反抗他就會永遠騎在你的頭上。學習是很重要,但人活著要有尊嚴……」
「你……」關琳沒想到一向內向的陳遠怎麼能說出這番話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更可氣的是,她竟然無言以對。
「咚隆隆……」桌上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關琳接起。
「小琳,是我。」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要上課了,你有什麼事快點說。」關琳顯出一臉的無奈。
「中午請你吃飯!」
「中午我沒空。」
「那晚上總可以吧?」
「晚上有自習。」
「下了自習總有時間吧?我去接你!」
「下……好了好了,下了自習再說。」關琳趕緊掛掉電話,看了陳遠一眼,略顯尷尬。
事實上由於辦公室太安靜,電話的內容陳遠都聽到了。
「老師,你男朋友啊?」
「別瞎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打架,我饒不了你!快去上課吧!」
「是!」陳遠一頓腳,敬了個禮。然後跑到門外他又探回頭來,「老師?」
「幹嘛?」
「你好美!」陳遠說完便撒丫子跑了。
「啊?……臭小子!」關琳抓起桌上的一個廢紙團兒朝門口扔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好進來,紙團落在她的腳下。這女人便是147班班主任劉艾。
她進來的時候剛好撞見陳遠出去,陳遠的話也被她聽到了。
劉艾白了關琳一眼道:「傷風敗俗。」
傷風敗俗?要說傷風敗俗,劉艾才是典範,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打扮的妖里妖氣,穿個低胸裝,擠著兩坨大naizi,還總往校長辦公室鑽。至於做什麼,拍成連續劇都能打敗島國了。
陳遠走在樓道里,回想起上一世的關琳,不由的傷感起來。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才給關琳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暑假過後就會成為關琳的丈夫,蘇河的一個富二代,校長家的親戚。也是校長撮合他們認識,相處的。
悲劇的是,因為那個男人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關琳無法忍受,婚後兩年便離了婚。
關老師,請不要嫁給他!
陳遠默默思忖著,就來到了班級門口,卻見同學們都站在樓道里,雖說還有十多分鐘才上課,但不至於都在外面吧?
「老大,你沒事吧?」周小軍大概猜到了班任找陳遠的原因。
「沒事……這是怎麼了?」陳遠指著緊閉的教室門。
「嗨,還不是145班那個劉二亮,把全班的同學都趕出來了,就剩下童若初和程菲菲。」
「草他奶媽的!太囂張了!」陳遠說罷大步走向門口。
陳遠透過窗戶便看到了滿臉橫肉的胖子正用身體扛著門,還時不時地望望外面。而劉二亮正坐在童若初前面的位置,手機拿著一張卡片,諂媚地笑著。
陳遠試著推了一下門。胖子200斤的身體只是微微顫了一下,然後就見胖子隔著玻璃罵道:「你找死啊?」
「草!」陳遠手掌抵住門,按照洪叔教他的運氣之法,兩手一震,只聽duang得一聲響,門便被震開了……而胖子卻被拍在門后。
陳遠進了教室,直奔劉二亮,路過講台時他順手抓了一把粉筆頭,攥在手心。
劉二亮站起身,迎著陳遠而來,「怎麼著?昨晚沒挨揍你皮癢……」
沒等劉二亮說完,陳遠一把粉筆頭已攥成粉末,嗖……撒了劉二亮一臉。
啊……劉二亮被封了眼睛,完全喪失了戰鬥力。「胖子!弄他!」
「老大,先去洗洗吧!」胖子捂著鼻子跑過來拉住劉二亮道。原來胖子剛才已經被門拍得鼻血橫流。
陳遠沒有戀戰,任兩人離去。
這時教室里響起了掌聲,同學們都為陳遠喝彩。
然而掌聲沒有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門口。
陳遠一轉身,就見門口站著兩個人,班主任關琳,政教主任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