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慶祝澳門回歸

湯成仕從高山鄉回到教科所以後，心裡總覺得一個大大的不舒服：自己滿懷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去高山鄉，既沒有為爭名撈錢競賽得到什麼分，什麼利，竟然還沒有吃到，更沒有得到什麼土特產，真是我一生的一大敗作，敗作啊！－－而那些高山鄉的領導都是沒有長腦袋的么？如果他們長有腦袋，就應該是懂得市裡的一個領導到他們那裡，絕對不是進行普通的教學視導就了事，而至少是應該有一點「收穫」的呀！現在的世道，哪裡不是這樣搞的啊！難道他們都是吃素的么？怎麼一點都不懂現在的人情世態呢？而在市級部門，呆了這麼長時間的李小惠，難道你才下去一年，竟然也變成了當地的什麼糊塗人了么？也竟然跟著「洋人」打和聲－－假裝正經，難道你還想在那兒呆一輩子么？－－這說明我當初選定你去高山鄉，是完全正確的，是比中央的英明決定都還要英明的決定呢。如果你想在那兒呆一輩子，我一定會好好地成全你，成全你……。

晚上，湯成仕接到王靈的電話：「所長，正忙吧！」

「沒什麼事。－－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你今天怎麼啦？說話吞吞吐吐的。」

「我想繼續幹下去。」

「什麼……要繼續幹下去啊？」

「哎呀，這……這怎麼連你都不知？」

「我一時沒回過神來，究竟什麼事啊？」

「這個月就要退啦，我想繼續干呢。」

「原來是這事？我還以為被你老婆知道了什麼秘密呢？」

「我們之間的事，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那你該什麼時間退呢？」

「就是這個月。」

「我知道是這月，但是什麼具體時間呢？」

「12月20日。這個日子不來該農曆，後來竟然變成陽曆了。」

「農曆陽曆都無所謂。關鍵是怎樣處理才是呢。」

「不管什麼辦法，反正我想繼續幹下去，－－我們都在穿連襠褲呢。」

湯成仕聽后，嚇了一跳：這王靈也不是盞省油燈，自己和他有那麼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說不定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裡，他很可能是第二個「喪門星」宋輝呢。

「這個……這事嗎，讓我再好好想想！」

「行，你想想也行，反正我的態度是繼續上班！繼續和你在一起！」

「說話不要放肆。」

「好好，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我一定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你周圍，做你的貼身部下。」王靈一語雙關地說道。

湯成仕這才想起：王靈確實要退了。過去，一直在想自己的後路、競賽，沒時間考慮他。不把他解決好，既不利己，也不利他啊。他退了，自己就少了個胳膊，他的經濟也會受損。他畢竟是自己的親密戰友，何不把單位錢拿來做做人情，讓他多多地得點好處呢？但按政策，他必須退，到時就不再上班－－自己得好好地為他動動腦筋呢！

第二天一早，湯成仕想出一計，準備冒他人議論的後果留用他。

中午，她又來了靈感：自己憑啥要冒這風險呢？雖說他是親密戰友，但如在他身上，分厘好處都得不到，本大娘豈不枉活了？更何況，自己又在和楊豺進行名利競賽呢！能收一分，就是一分；能在他骨頭裡榨出點兒油，總比什麼也沒得到要強得多嘛。必須要王靈給我點好處，沒好處的事，就是天王老子叫我，也不答應。現在，是他來求我，自己過去還沒得過他什麼好處呢。

下午要下班時，湯成仕即通知王靈晚上到她家來。

「我要什麼準備嗎？」王靈問道。

「最好空手來，不要帶什麼東西。－－我的屋子，總共才巴掌那麼大！」

「好，我一定不帶什麼東西來。」

王靈想：自己與她打了這麼多年交道，求她辦事，能不懂嗎？

天剛黑，王靈就帶著一個脹鼓鼓的信封，到了湯成仕家。她見狀，淡淡地說道：「怎麼你都興這一套啊？」

「你不是叫我不要帶什麼東西嗎？我就什麼東西都沒帶啊！」

「那你這又是什麼呢？」

「我這什麼也不是呢？」

「那就好吧！」

一切都是熟悉和自然，沒什麼推辭，謙虛。在湯成仕收信封時，王靈覺得：她這動作，竟然比自己還熟練和自然，漂亮和雅觀。唉，經常收取，熟能生巧啊！要是我當所長，很可能比她更熟練呢。

「這次找你來，就是給你商量退休的事。」

「未必你會叫我退休不成？」

「難道我就叫你退休不得？－－這可不是我的什麼新花樣，是中央的規定呢！」湯成仕故弄玄虛地說道。

王靈雖知這是她賣關子，但也知道：一旦她真的逗硬，自己就死硬了。唉，這背心裡怎有些暖和、發燒了呢。－－看來，自己只能以柔克剛了。

王靈特地瞪著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這在別人看來，完全是條比目魚的眼睛，如果嫦娥見到，定會馬上身赴黃泉，命歸西天。但在湯成仕看來，這卻是愛意濃濃，充滿著「瀘州老窖」美酒般的芳香，又老又純，令人陶醉－－對湯成仕說道：「當然這是中央規定，但你我之間完全可以活學活用的呢。」

「這我可不敢呢。」湯成仕又進一步說道。－－應該等王靈自己說出那句關鍵話來，以便本人獲得更大收成。

王靈果然沉不住氣了：與她打「嘴官司」，只能對己不利，必須迅速把最關鍵的，實質性的東西拋出來，進行實質性談判，方才是唯一出路：「我知道，你對我的關心，是怎麼回事。」

「既然你知道，就請你說說看。」

「就是表面上把退休手續辦了，而以聘用形式，繼續幹下去。」

「好你個我肚子里的蛔蟲－－我這秘密，也竟然被你發現了。」

「湯所長啊湯所長，你我之間畢竟穿了這麼久的連襠褲，你心裡的東西，我哪有什麼不知呢？你有206塊骨頭，我也知道呢。」

聽到這話，湯成仕突然向王靈背上重重地打去，直打得那個東洋婦女「和服包」狀的東西，凹了一下：「人家的任何東西都被你知道了！」

王靈只覺得：她那重擊，既十分疼痛，又十分舒服，就像一個新婚的處女，經受著新婚夜晚的享受：疼痛，舒服，歡喜，渴望－－痛並快樂著。湯成仕的這一擊，已經把自己的留用打定了。－－為突出被「嚴刑拷打」的效果，特故意「哎呀」，「哎呀」地大大慘叫了幾聲，隨即，又扭捏發嗲地裝作人妖的娘娘腔說道：「打得人家好疼哦！」

「打得好！－－真……的很疼嗎？」

「不疼？－－你來試試看？」

「打是親，罵是愛。－－留用都是小事，有兩個問題必須要事先解決好呢。」

「第一個問題是什麼呢？」

「就是你怎麼感謝我！」

「這個嗎，還有什麼說的呢，我爭取每周都來陪你耍耍，怎麼樣？」

「這算什麼呢？並且，這又是什麼『爭取』。」

「那我就把『爭取』變成『保證』吧。」

「我不是指的這方面。」

「那又指的是什麼呢？」

「不要假裝不懂，我可了解你呢。」

「那是不是『勞務費』呢？」

「這還用我說嗎？」

「你說要多少呢？」

「這－－事關你是否被留用，解決得好，留用可能性就大。」

「這樣吧，我把被留用后所發的計劃外經費，拿來『三七開』，怎樣？」

「究竟誰得『七』？」

「當然是我得『七』哦。」

「什麼？你得『七』？」

「留用后的勞動，是我在干啊。」

「如果這樣，那就幹不成。」

「那就修改修改吧！」

「怎樣進行修改呢？」

「那就『四六開』吧，我『六』你『四』，怎麼樣？」

「仍然不行！」

「難道這樣都還不行嗎？」

「我說不行就不行！」

王靈這才覺得自己讓利程度有多大：自己平時都是一個『鬼』，而她竟是個比自己這『鬼』還要『鬼』的『鬼』。過去與她打交道，經濟上不多，雙方主要是互相利用利用而已，而今一談到錢，過去那麼親熱的雙方，都變得不親熱了：「那你說怎麼辦呢？」

「對半開！」

「什麼？你再說一遍！」

「對半開！！」

「哎喲，就讓我按時退休吧！」

「雖然對半開，但我是不會讓你經濟上吃虧的。」

「你有什麼高招？」

「比如，在單位發各種福利和計劃外經費時，我會多給你發點，你我都可互相多得點，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事么？」

「高招！高招！但你這段時間，發的錢全是『以物代幣』啊！」

「難道你到『雙佳商店』去，把它們調換成錢都不行？」

「行！行！」

「再就是留用原因－－這個問題主要是針對那些刁民的，解決得好，就會少許多麻煩，比如像曾毅之流，無話可說。我考慮了一下，留用原因，可從這幾點去考慮。－－你知道你退休那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當然知道，就是澳門回歸。」

「澳門回歸大有文章可做呢。」

「有什麼文章可做呢？」

「我自有妙計！」

接著，湯成仕如此這般地對他說了起來。王靈聽后，十分高興和興奮：「高見！高見！只是……如果只這麼一個原因，那些刁民仍會不滿呢。」

「以實際行動慶祝澳門回歸，這是主要原因，要重點突出。當然，也要考慮其他的原因，比如，……等等。」湯成仕繼續如此這般地說道。

「你想的比我還要周到，還要全面，到底是我的貼心人啊！」

「你看，你看，你又在亂說了。」

「好吧，好吧，一切都按你的意見去辦吧！」

……

王靈走後，湯成仕想：這次我可又找到一個發財機會啦！只要王靈肯配合，我又找好後台，自己退休時也不退，一年多撈它個幾十萬、上百萬，還會有什麼問題？這樣，我和楊豺的爭名撈錢競賽，就又會增加新砝碼呢。至於慶祝澳門回歸，一定要乘機讓全所人都進一步歸順歸順。對王靈的工作安排，本大娘自會奇妙安排……

按國務院規定，為慶祝澳門回歸，12月20日（星期一），全國放假一天。12月17日上午，江州教科所提前舉行了慶祝活動暨全所職工大會。對於澳門回歸－－這件中華民族的歷史盛事，教科所職工的心裡、臉上，無不埋藏著喜悅，充滿著笑容。湯成仕在會上，作了情緒激昂的發言：

「……澳門的回歸，是我們祖國繁榮強大的結果，是我們中華兒女英勇奮鬥，前赴後繼的結果。我們要把對澳門回歸的慶祝，落實在我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中，落實在我們遵紀守法的行動中，落實在我們老同志站好最後一班崗，甚至是發揮餘熱，年輕同志更加踏實苦幹的奮鬥中。現在請大家就如何搞好自己的工作，迎接並慶祝澳門回歸，進行發言。」

湯成仕的話剛停，全所職工即開始紛紛發言，暢談心中的喜悅之情。待全所職工的言，都發得差不多的時候，湯成仕又開始總結道：

「在剛才迎接慶祝澳門回歸的會議上，同志們都紛紛發言，暢所欲言地暢談了自己對澳門回歸的喜悅心情，並紛紛表示要好好地搞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遵紀守法，一些即將退休的老同志，如王靈同志，儘管他下周星期一就該退休了，但他表示，作為一個**人，要為**事業奮鬥終身，充分發揮老同志的餘熱，主動要求再為祖國的教育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我個人覺得：這樣的愛國精神值得大加肯定，大書特書。上級已經發布了有關的通知，要求我們每個公民以實際行動，多干工作來進行慶祝。對於王靈同志這樣的愛國精神，大家反對不反對？有反對教科所同志愛國的請舉手。給大家5分鐘的考慮時間！……啊，時間到了。再給5分鐘的時間吧！……啊，時間又到了。仍然沒有……沒有……任何人，我再看一遍，確實沒任何人反對教科所同志的愛國。好！好！這說明我們全所職工都是愛國的，一致同意並真誠地挽留王靈同志，讓他繼續在教科所工作下去。－－祝賀你，王靈同志，你將繼續是我們教研隊伍中的一員，繼續在這裡上班，繼續為黨和人民工作，這是全所工作的第一件事情。全所工作的第二件事情，我也講一下，就是……」

有「打油詩」云：

迎接澳門慶回歸，

神州十億紅霞飛。

豪傑做盡卑鄙事，

拉著大旗身上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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