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王，向來不太喜歡解釋什麼
是啊！
恨蒼天涼薄，聚散不由我！
如果李明現在還活著，那麼，他也許，會為李軒轅而感到驕傲。
因為他真的變了。
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舞文弄墨的李軒轅。大概是，他的成長，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當年的那個李家老二早已不復存在。
李明的話，是不無道理的。
他說過，他的二弟，一定會回來。只是，他需要時間來沉澱。
李軒轅做到了。
他真的回來了！
而且，帶著滿腔怒火回來了。
下午。
秋風得意。
蘇輓歌的車子，駛進了李家老宅。匆匆從車上下來，與蘇小婉二人，便朝院子里走去。
昨夜，留下的字還在。
「姐姐你看……」
蘇小婉叫了一聲。
老槐樹下，蘇輓歌昨晚題字旁，又增加了一些腳印。
蘇輓歌急忙走來。
俯下身，低頭看去。「這些腳印昨晚沒有，他應該是看到了。」
這是昨晚，李軒轅在她走後留下的。
「軒轅哥哥，真的是回來過這裡。」
蘇小婉抬起頭，看向蘇輓歌。
蘇輓歌搖頭笑了笑。「可我，不希望他回來。今天，陳霸天大概就要到了，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陳霸天。」
「是啊！」
蘇小婉嘆了一口氣。
兩女回過頭，望著空無一人的李家老宅，這裡，被塵土席捲，院子里的綠化，也早已被不再是綠色。
頓了頓。
蘇輓歌朝別墅的大門走去。
「大概，軒轅哥哥的人，去忙別的事情去了，應該今天晚上，這裡就熱鬧了。」蘇小婉開口說了一句。
蘇輓歌點頭。
大概率，會是這樣。
「我們還在這裡等嗎？不知道軒轅哥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蘇小婉看向四周。
他想要再現李家的繁華。
可陳霸天，未必會同意。
對了，還有那個喬五爺！
「等，繼續等。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他一眼！」
……
落日餘暉！
夕陽，照耀著大地。天就快黑了，街道上的行人，陸陸續續的多了起來。
只是，等了這麼久，卻未見李軒轅返回！
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
「姐姐，他應該不會來了，我們回家吧！」
蘇小婉拉住蘇輓歌的手。
她還如以往一樣，站在這裡等他。但是，似乎是，今天等不到了。
難免帶著幾分失落。
本該與他相認，卻又形同陌路。自知他已經回來，卻又無法與之相見！
「回家吧！」
蘇輓歌不打算繼續等待。
……
夜深人靜。
燈火通明的蘇家宅院，蘇輓歌的車子，適才返回。客廳里，正在吃著晚飯。見車燈亮起，陳媛放下筷子。「大概，是輓歌和小婉回來了。」
陳媛起身，走出客廳。
恰巧蘇輓歌與蘇小婉二人從車上下來。但看起來，女兒有心事。
「輓歌，小婉，你們回來了？趕緊來吃晚飯吧！」陳媛喚了一聲。
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
卻每每得不到快樂與幸福，陳媛嘴上不說，但心中卻知。
如今李軒轅身為北天王，又豈能看上自家的女兒？她是大人，也自知，兒時的什麼誓言、什麼約定，全是狗屁。走過了，就什麼也沒了。
陳媛素來沒有報希望，李軒轅，還能夠再將蘇輓歌放在眼裡。
「我不餓，我先上樓了。」蘇輓歌低沉出聲。
一言不發。
朝自己的別墅走去。
她對於愛情的衷心，天地可鑒。可李軒轅真的像蘇小婉認為的那樣，已經，棄自己而去了嗎？尤其是，當她想起他身邊那個無論是姿色、身材還是長相，都完全不輸於自己的女人。
看著女兒失魂落魄的上樓，陳媛心如刀絞。
「伯母，我去陪陪她……」
蘇小婉的話，被陳媛制止。
陳媛搖頭。「她有很長的路要走，也有，很多的事情要經歷。她長大了，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兒。她該去面對這一切，接受她新的生活！」
蘇小婉沉默。
她覺得。
她固然覺得，輓歌姐姐等待的這七年，究竟有沒有白費？她最終的初心，是否被他拋棄？
「我去找李軒轅。」難以目睹向來疼愛自己的姐姐陷入這種悲痛當中，蘇小婉擦了一把眼淚。
「別去了。」
陳媛將她拉住！
……
蘇家客廳。
以蘇國明為首，一家正在吃著晚飯，陳媛帶著蘇小婉走來，略嘆一口氣。
「怎麼？輓歌不吃？」
蘇國明詢問。
陳媛點頭。「她知道李軒轅回來了，心情不好。」
蘇國明道。「年輕人，總有一些自己的心理，由她去吧！」
陳媛站了起來，為女兒打報不平。她就這麼一個孩子，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又怕化了。
「爸，可我認為，那個李軒轅現在就是一個負心漢！」
陳媛雙眼模糊。「不為別的，輓歌為他付出了這麼多。這些年來，爸你也都看到了。可是他呢？現在咱們家輓歌，配不上他了？」
蘇國明放下筷子。
眉頭輕佻。
「陳媛，注意你的語氣。」蘇南天見狀喝道。
「我有說錯什麼嗎？」
陳媛擦了一把眼淚。「你們知道嗎？看到女兒這樣我心裡有多痛。輓歌付出了整整七年，這七年來，為李家的事情操碎了心。他呢？就算不再喜歡輓歌，總要把事情說清楚吧？」
陳媛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女兒，為了她的孩子。
這番話，讓蘇南天沉默。
……
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來，大燈刺眼的光芒，穿過別墅的門，照射進客廳里。
「有人來了？」
蘇家人詫異，紛紛站了起來。
走出門外。
越野車駛進院子，緩緩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李軒轅那高大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讓囊括陳媛在內，微微錯愕！
李軒轅來了！
「李……李軒轅？」
陳媛微微開口。
「軒轅哥哥！」蘇小婉叫了一聲。
蘇國明、蘇南天全部走出客廳，看著對面走來的李軒轅。
蘇家人紛紛意外。
蘇國明道。「李軒轅，你來了？」
李軒轅腳下微頓，於蘇家人面前停下。「這幾日，在西城要事繁忙，還要照顧我的兩個侄子，未能來蘇家一見。陳姨，輓歌在家吧？我看到了，她在老槐樹下留的字！」
陳媛身體略微輕顫，眼淚流出。陳媛以為，他不會來了。
但未等她回話，一旁，蘇小婉急忙搶答。
「輓歌姐姐在樓上，軒轅哥哥，你快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