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的背影，英姿萬丈，頂天立地！
蘇輓歌詢問。
她很想知道，他做了什麼，經歷了什麼，變成了如今的他。「當年，你去了北境以後，那裡就爆發了大規模的戰亂。死了很多學生，我們大家都以為，你死在北境了。只有大哥一直認為，你還活著。我們想去找你，可是北境蕭河那一代一直封鎖。打聽了很多人，都找不到你。」
說起當年蕭河戰亂的時候。
李軒轅，陷入回憶當中。
那一戰。
韓城流寇動蕩，屠戮大隊攻進蕭河大學，見人就殺。萬千學子、老師客死異地他鄉。混亂不堪的年代，急需一位英雄，殺流寇，護家國。
江山代有人才出。
各領風騷數百年！
在蕭河這片寸土之上，古往今來，都是群雄逐鹿的地方。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在這裡，有太多的英雄崛起，有太多的英雄遲暮，也有太多的英雄在此隕落！
他們，被銘記於歷史的長河當中，載入史冊之內。
但至今，仍然有許許多多的英雄，至死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亦無法知曉，他們的生平過往。史冊只記載了他們的戰績，記錄了他們的代號。
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
在蕭河。
並非僅有李軒轅一人，無往獨斷，以無敵之姿，蔑視天下。在他的身旁，亦有無數個諸如袁弘、唐衣的戰士，或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
他們有人倒在北境荒漠。
有人埋骨他鄉。
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是北境的戰士！
不論功名。
卻甘願馬革裹屍還！
……
夜深人靜！
蘇輓歌的閨房內，徹夜長談。蘇輓歌講述著這七年來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告訴他有關大哥的平生。李軒轅安靜的聽著，想著，直到很晚。
當蘇輓歌再次問及李軒轅這七年去哪了的時候，李軒轅有的只是沉默。
他無法告訴任何人。
北天王，是他的榮耀！
但事實上，這並非他的榮耀。對於李軒轅而言，他無權利去消費這個榮耀。當年蕭河戰亂，各路英雄客死他鄉，老守護屍骨未寒。
天之六子已死其四。
這些榮譽。
這等榮耀。
李軒轅斷然難以消費。他亦不可能四處去說，吾即是北天王，北天王，即是吾。事實上，曾發生在蕭河戰場的事情，李軒轅永生難忘！
直到天色微亮，秋日的驕陽初升，天邊櫻紅一片。
這時候的李軒轅，方才告別蘇輓歌，自蘇家離開。
李軒轅離開以後，蘇輓歌方才睡下。
……
第二日。
許是昨晚與情郎徹夜長談有些倦了，一直到早上九點，蘇輓歌方才起床。穿戴整齊，梳好妝容的蘇輓歌，方才下了樓……
蘇家的院子里。
於一大早，老爺子蘇國明靠在院子的躺椅上，喝著茶，閉目養神。一旁的蘇小婉，正在給蘇國明按著摩！
蘇輓歌走了過來。
神采飛揚。
氣質十足！
「姐姐起來啦？軒轅哥哥的懷裡舒服嗎？」
蘇小婉咯咯直笑。
今早才看到李軒轅離開，蘇小婉大概率會認為，昨晚自家的輓歌姐姐，應該像個嬌柔的小女人一樣，享受著情郎的懷抱。
蘇輓歌臉蛋微微泛紅。
蘇國明睜開眼睛。
桌子上放著的老式收音機里，正在播放著一段「評書」！
「爺爺，您什麼時候學會聽書了？」
蘇輓歌走來。
聽著播放的評書，略微疑惑道。老爺子向來很忙，不知今日怎會有閑心？
見狀，老爺子一笑。「輓歌，來，坐下，陪爺爺一起聽一聽這段評書。」
蘇輓歌在蘇國明對面坐了下來。
「這說的是什麼？」
「姐姐，爺爺這聽的是北天王傳，我和爺爺，可都是北天王的終極粉絲呢。」蘇小婉向來崇敬北境戰士，尤其是對北境守護有著濃厚的興趣。
北天王傳。
是自前晚官宣以後。
北境的文人雅士，特地為北天王所寫的自傳，后經幾家公司授權，做成了評書！
蘇輓歌詫異。
自知蘇小婉對北境情有獨鍾。
靜下心來。
蘇輓歌與蘇小婉、蘇國明一樣，靜心聽起了這段評書！
聽起了，這個被北境的人，傳之為萬古神話的無雙蓋世英雄-北天王！
五戒為王。
萬古無雙！
……
夜，流沙浮動，寒風刺骨。北天王，按兵不動！
韓城流寇越境，入境三里，踏天塹，動輒十萬伏兵！
平地一聲驚雷起。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北天王出，長袍捲動，威風獵獵。手握玄戟，如疾風，似江河日月，萬里雄渾！
十萬伏兵起。
聲震九霄，盪流寇、護天塹。
大戰延綿十里。
流寇動蕩。
一夜坑屍三十萬！
……
風四起，大風如蛇。
天之六子騎戰馬，拉韁繩。
龍皇在左。天王在右。
落寒踏黃沙，金驕御空行，六郎長袍捲動，狼煙烽火四起。
天之六子顯神威！
……
這一段評書落下，說書人呷了呷舌。
評書暫停！
蘇國明意猶未盡。
蘇小婉唉聲嘆氣。
蘇輓歌陷入沉思！
「唉，天之六子，現在，還活著的只剩下北天王以及龍皇了。其他四位，孤落寒據說是死於非命。金驕、六郎和烽火三人，全部埋骨荒野！」
蘇小婉搖頭。
當年。
北境戰事起，有六子並稱天驕，北境百姓稱之為天之六子。
孤落寒，二十一歲起，以其無所畏懼、神勇無畏的身姿，深入人心。只可惜，北境離開之時，死於非命，屍骨未寒！
龍皇夏冗，當朝天子。兩年前登基，未繼承龍皇大業之前，一直在北境征戰，並稱天之六子。
六郎。
烽火。
金驕，死於荒漠，埋骨他鄉！
「這世上，本無英雄。只是有一群無所畏懼的人，學著前輩們的樣子，征戰沙場，馬革裹屍還！」
蘇國明長嘆。
北境暫時平息戰事。
這七年的戰爭，死了多少人了？有萬千學子客死他鄉，有無數的英雄豪傑，永遠倒下！
「爺爺，將來畢業了，我要去北境從軍。我聽說，咱北境的大都督，就是一個女人呢。」蘇小婉微微一笑。
北境戰士曾救過她的命。
而她也一直，銘記在心。
蘇國明呵呵直笑。「那也得，你爸媽同意了才行！」
……
正說著，引擎咆哮，發動機轟鳴，
接著幾輛汽車，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蘇家宅院。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