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程處默

第二章 程處默

第二章程處默

校尉那黝黑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王寧安碎屍萬段,他的任務就是收集糧草。現在王寧安的父親讓他完不成任務,他豈能不怒。

王寧安並沒有因為對方生氣而矢口否認:「正是。因為關中旱災,導致民不聊生,延長縣已經將能吃的都吃光了,家父為了不讓百姓將下半年的種糧吃掉,於是命令手下將收集起來的軍糧分發給百姓。

如今家父已經備好了棺材,讓人綁了起來,打算負荊請罪,希望大將軍懲罰他一人,而不要連累百姓們。

如果家父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我也不會為他求情,更不會冒死求情,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延長縣的百姓。

而小子身為人子,不可能不幫助自己的父親,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朝廷處死。

所以我決定幫助家父求情,希望將軍能看在家父一心為百姓和我會大將軍,為大唐打下夏州的份上,朝廷能對家父從輕發落。」

校尉此時哪有心情聽少年郎那麼多的話,心中充滿了憤怒,可以說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對著左右命令道:「來人,將他綁起來交給大將軍處置。」

「是。」

立刻有兩個士兵跳下戰馬,將王寧安綁了起來。王寧安一點也沒有反抗,任由兩個士兵將他困的嚴嚴實實。只要能見到大將軍,怎麼去見的無所謂。

一個士兵說道:「校尉大人,抓一個少年郎見大將軍恐怕不妥,他畢竟不是主謀。」

「你說的對,差點把他的老子給忘了,帶上他,去延長縣,將他老子也一起抓起來去見大將軍。」

「是。」眾士兵吼道。

王寧安被一個士兵扔到了馬背上,腹部吃痛,本不以為意,只要能見到柴紹就好,他知道右衛大將軍是柴紹。

可當他聽到校尉的話后,心中開始焦急起來,大聲地喊道:「校尉大人,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時間不等人,現在去延長縣就算不吃不喝,一個來回都要三天時間。

而三天時間我能幫助大將軍打敗梁師都,奪取夏州。」

校尉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現在恨不得殺了少年郎的父親,哪還有心情聽少年郎說話。

他一步跨上戰馬,馬鞭一揮,戰馬就往延長縣狂奔,十幾個士兵跟在身後。

校尉精神恍惚的喃喃自語道:「攻打梁師都,奪下夏州,這是朝廷的百年大計,一點也不能出現差錯,現在軍糧出現差錯,這可能會導致計劃失敗。

嚴重的可能會讓梁師都崛起,成為大唐的心腹大患,再加上突厥人的幫助,梁師都可以威脅長安,朝廷將會陷入被動,這一切都是你父親的錯。

你父親就是千古罪人,我等都有失責之罪,不可饒恕,我現在真的很想殺了你的父親,將你的父親碎屍萬段。

不,這也是我的錯,我沒有收集足夠的軍糧,我給老程家丟臉了。」

說到最後,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憤怒以及殺意,看向少年郎的眼神都從滿了寒意。

越說越氣,越氣腦子越渾,整個人都開始不舒服。

「停下。」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校尉旁邊的士兵他的親衛,看到校尉雙眼通紅,知道他要拿王寧安出氣了,立刻阻攔道:「校尉大人,請冷靜,這個少年不能有事,能不能幫我們解決這次的麻煩,可能還要靠他。」

校尉一把推開親衛,怒道:「靠他,老子靠他個球,讓老子先揍他一頓,瀉瀉火再說。」

「你不能打我,我可是能幫助柴紹大將軍攻下夏州的人,你打了我,大將軍被打敗了,那時你們老程家才真正丟臉。」王寧安害怕的大聲喊道。

能不怕嗎,不久前被打了一鞭子,到現在還有點疼,如果讓怒火燒掉理智的人揮鞭子打自己,王寧安毫不懷疑自己會被活生生的大死。

可是任王寧安怎麼大聲的叫喊著,程校尉依舊拿著馬鞭慢慢向他走去,而他身後有兩個士兵死死抱著他,卻依舊擋不住他要揍王寧安的心。

王寧安見程校尉越來越近了,知道自己再怎麼喊也沒有用了,憤怒的人真的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他只能閉上眼睛側過頭,希望對方等會我不要打他的臉,他還要靠臉吃飯呢。

程校尉那通紅的雙眼中只有王寧安,沒有其他人,他高高的舉起鞭子,二話不說就狠狠地揮了下去。

「啊~」

「啊~」

現場頓時出現兩道慘叫聲。

王寧安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我竟然一點也不疼,原來喊出來真的不會疼。」

然而他剛剛抬起頭,就發現自己不是不疼,是因為有人幫他擋住了這一鞭,也知道了另一道慘叫聲是誰發出來的。

王寧安雙目含淚,道:「兄弟,多謝你了,請站好了,我的安全全靠你了。」

那士兵沒有理會王寧安,對著想要再次揮鞭的程校尉喊道:「校尉大人,您清醒一下。」

程校尉因為剛剛的一鞭子,怒火少了不少,再次聽到士兵們的喊聲,終於恢復了清醒,剛剛舉起的那邊,放了下來。

看到環抱著自己的兩個士兵和擋在前面的士兵,不由一愣,問道:「你們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我……我是不是又失去理智了?」

眾士兵看到程校尉恢復了理智,都吁了一口氣,心中大石也落了下。

一個親衛抱拳道:「校尉大人,那小子剛剛說能幫助大將軍攻下夏州,打敗梁師都。」

「你說什麼?」程校尉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將剛剛發瘋的事情拋諸腦後。

「這人的神經有多大條啊?」王寧安暗道,同時對他身邊的士兵們暗中祈禱,祈禱他們能遠離這個校尉。

親衛無奈再次重複道:「那小子說能打敗梁師都,幫大軍奪取夏州。」

他的心中腹誹道:「我的聲音應該不輕啊,怎麼校尉聽不到,一定是剛剛清醒的關係。」

程校尉校尉看著被綁起來扔在馬背上的王寧安,,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王寧安連忙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會為什麼要冒著被你撞死的風險阻攔你們的訴苦,我總不可能會拿自己的命,還有家父的命開玩笑吧?」

程校尉頷首道:「這話你讓我相信了幾分。」

他的心中一喜,不過他又很快冷靜下來,心道: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他知道個屁。

王寧安見到程校尉的臉上一會兒露出笑容,一會兒又面露狐疑,就知道對方還不相信自己,又緊張起來,再次大聲喊道:「我有必要騙校尉大人。

我父親犯了必死之罪,而我現在又在你手裡,而唯一能救我我們父子的方法就是打贏這場仗,讓我父親可以將功折罪。」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對方又不認識自己,不相信自己也很正常,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儘可能的說服對方。

對於救自己救父親王寧安勢在必行,他不想死,他還有大好年華,他剛來大唐,還沒有見到千古一帝之稱的第二同志,還有程咬金,房玄齡,長孫無忌等一干文臣武將,他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就在這時,另一個親衛道:「校尉,他的話可信嗎?萬一他說的是真的,這是一次機會,可萬一是假的,我們延誤了運送軍糧的時辰,大將軍一定會軍法處置我等。」

稱校尉一伸手,臉色不悅的沉聲說道:「本校尉自有主張,莫要多言。」

王寧安心中一喜,知道這個開始有些相信自己了,繼續說道:「其實要查這件事很容易,你們派一個人去延長縣打聽一番就知道真假了。

我父親叫做王良平,是延長縣的縣令,我叫王寧安,是延長縣有名的神童,三歲就能吟詩作對,在家父的熏陶之下,為人和善,百姓們無人不知,稱我為小善人,今年十五歲,就等陛下開科舉,可以入仕為官,子承父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家父救濟災民的時候,竟然鼎力支持他,現在災民可以安然度過災年,可是我父子就要命喪亡泉。

我不甘心,我憤怒,如果我十惡不赦,我認命,但是我們父子是為百姓,我不服,我要反抗,我要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校尉大人,這也是我寧可冒死攔路,也不要再家裡更父親一樣等死,如果你不信,盡可以去調查。」

王寧安越說越激動,宣洩著心中的憤怒,不平,不服與不甘。

校尉見此,更信了幾分,不過心中依舊有幾分疑慮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覺得不公,也會不服。可是這還不夠你說服我。」

王寧安再次想了想,道:「不知道校尉大人高姓大名?」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程處默是也。怎麼,小子你想找老子報仇不成?」程處默輕蔑的看著王寧安。

王寧安此時的心中只有程處默三個字,根本沒有聽到程處默後面一句話。

他開口笑道:「原來是程大哥,失敬失敬,請饒恕小弟被綁著無法給你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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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貞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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