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橘子卷 027 最後三十秒

「嘿嘿呵呵哈哈啊啊」老頭的聲音已經不正常了，但是面上的表情是興奮的。

亓橙隔著幾米遠幾乎能感受到那股仿若實質的惡意，她的全身都在疼痛，壞死的皮膚大片大片地脫落。

「我就是要把你留到最後，看著你在我面前一點點地，絕望地，死去。」

『老后，我……記得……我還……有……一個……技能……抽取，能抽……丫……的不？』

系統2「技能抽取需要雙手接觸對方達到30秒」

『去……你……媽……的！』

看著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老頭，亓橙忽的躍起……了半個身子。這一下動作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慢點，卻完全出乎老頭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這小丫頭被病毒糟蹋成這樣還有拚命的力量，一驚之間被亓橙抓住了腳腕。

「滾！你鬆開！」老頭真的被嚇了一跳，趕忙抖腿，亓橙的雙手卻牢牢地抓著，雙眼狠狠瞪著老頭，如果眼神能輪大米，老頭已經散架了。他抖了幾下才反應過來，這丫頭的雖然抓得緊但是沒有力氣進行其他動作了，丫頭身上的病毒也不能反噬他，所以他其實沒必要擔心。反應過來的老頭不著急了，他任由小丫頭抓著腳脖子，另一隻腳卻踩在亓橙臉上，用力碾來碾去。本來因為病毒脆弱不堪的皮膚，被粗糙的鞋底踩破。亓橙忍著痛，眼淚鼻涕混著血水往外冒，姣好的臉蛋被老頭生生用腳碾出一個破洞，透過破洞和黏連的組織與血絲，能看到暴露的牙床和舌頭。

亓橙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抓著老頭的腳腕不放，下達了技能抽取的命令，然後在心裡數秒。她用數秒來轉移注意力，保持自己不會因為昏迷過去而鬆手。

二十八！

二十七！

……老頭在虐待亓橙的過程中，報復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見掙不開亓橙的雙手，也不在意，用另一隻腳去踩亓橙的耳朵。左耳在老頭腳下被蹂躪了兩三下便碎成一團分不出皮膚血管和軟骨的肉糜，病毒對身體組織造成的破壞非常徹底。在老頭意志的控制下，他可以讓病毒把亓橙所有的組織都破壞乾淨的同時，還能保持一個完整的人形讓他來破壞。

二十！

十九！

十八！

……亓橙的半張臉幾乎只剩下血肉模糊的骨骼，牙齒也被踩掉好幾顆，混在血液和唾液裡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九！

八！

七！

還在享受快感的老頭忽然一陣心悸，全身除了一層虛汗，彷彿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或者即將發生一樣。

六！

他看了一圈四周，因為黑霧病毒的緣故，士兵團滅成大大小小的淋巴團，除了偶爾涌動一下，什麼威脅也做不到。

五！

在他的病毒直接傳播範圍之外，兩台飛車正在後退讓出更多的緩衝距離，裡面的預備隊員似乎被嚇到了，沒有人再從車裡出來。

四！

天上的無人機還在盤旋……對了！無人機！老頭心裡一驚，那玩意是可以掛載火力的，雖然對這些高科技的東西了解的不深，但不妨礙他從新聞和其他視頻中看到無人機攻擊的場面。

三！想到這的老頭打算不和小丫頭玩下去了，他用力掙扎自己被死死抓住的那隻腳，亓橙察覺到了老頭的企圖，用上了生命中最後的所有力量，把殘破上半身也壓上去。

二！

從有記憶開始直到今天之前，亓橙都沒體會過病毒能夠可怕到什麼程度。電影和遊戲只能給觀看者視覺上的感受，卻不能讓人有身心上的真實體會。今天終於實實在在的在自己的身體里感受到這麼可怕的病毒，輕易攻破免疫系統的保護，從細胞層面幾乎毀掉了整個身體的痛苦，一輩子只能有這麼一次。

老頭抬頭看無人機的時候，待命飛車內的人也注意到了他的舉動，隨即從恐懼中找回了一點理智。無人機被放出去的時候已經載入了「火力掩護」模塊，預備隊員快速的在戰場控制台上把無人機的模式從「戰場偵查」切換到了「火力掩護」，並輸入了之前系統已經獲取到的老頭的坐標。

一！老頭的心悸感越來越強烈，他甚至看到了無人機在自己關注到之後，立刻改變了飛行軌跡，朝自己圍攏過來。這些冰冷的科技武器，只要進入火力範圍，就能用滾燙的子彈把自己撕扯成碎片。他顧不得再從亓橙手裡把腳拽出來，而是一抬手，就有無數黑霧從手中再次噴湧向亓橙。黑霧像是有著生命的觸手，瞬間席捲纏繞再亓橙全身，頭臉都被覆蓋起來，只要用強力的病毒快速摧毀亓橙，老頭就可以掙脫出來逃跑。

系統2「技能抽取失敗，獲取自省者趙寅毒王技能中的免疫能力」

『應………………用』

系統2「應用免疫能力」

老頭趙寅的心悸像是被神鬼之力抽走了一樣，瞬間消失了，無影無蹤。還沒等他稍微鬆口氣，噴涌病毒雙手就軟了下來，那是被倒灌而回的病毒侵襲失去了活力和生命力。趙寅年老的身體甚至無法，在這種強度的病毒下多支撐幾秒，便失去意識，身體搖搖欲墜。

切換了模塊的無人機為了確保攻擊效果，比平常靠近了多一半的距離，把趙寅圈在中央后，飛車上的預備隊員按下了確認開火的按鈕。

2.5毫米彈頭的威力雖然比DH816弱上不少，可是當所有的火力都是在段時間內，朝著一個人傾瀉的話——趙寅馬上要倒下去的身體被無數彈頭的動能撕裂，上半身砸在亓橙身上后，下半身才慢悠悠軟塌塌地掉在地上，被病毒侵染的內臟，從破損的腹腔內淌出來，把周圍的地面塗的一片滑膩。

亓橙覺得疲倦和疼痛似乎在一點點消退，身上的病毒黑霧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離開，紛紛湧向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趙寅。

系統1「擊殺自省者任務完成，獎勵310點和體質增強」

亓橙『立……刻…………增……強…………體……質』

狗系統雖然坑，但是東西是真的好。命令發出的瞬間，亓橙就察覺到體力的恢復，被病毒破壞殆盡的身體組織開始了緩慢的恢復，只是隨之而來的麻癢感讓亓橙本就在懸崖邊上的精神狀況險些崩潰。她伸手抓了抓，卻沒法彎曲胳膊，更沒法給自己撓癢，只是手裡似乎抓到一個膩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