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白家家宴
帝都,白家。
白清墨出手一連收購三家報社,讓頤養天年的白蔚錦心裡很是震驚。同時也清楚的知道了他一直疼愛的孫子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杜振國的孫女——杜恆念。
今晚的家宴異常冷清,因為白斯寒和穆尋菡兩個人一直在國外遊玩還沒有回來。家裡就只剩下白蔚錦,白唐達夫婦和白清墨了。
白清墨回來時卻看到穿著得體的鄭蘭妮正在陪著爺爺白蔚錦說笑,瞟了一眼桌上的明朝青花瓷,少說也得一百萬吧,她還真是大方。
白蔚錦顯然因為鄭遠之的關係很喜歡鄭蘭妮,眼裡儘是笑意。看到白清墨從玄關處走來,笑著說道:「墨兒,快來看看蘭妮給爺爺帶來的好東西,上等的明朝青花瓷!」
白清墨點點頭,應了一聲:「不錯。」然後就坐在了沙發上,不再言語。
「蘭妮啊,墨兒就是這樣不愛說話。」白蔚錦慈愛的說道。
賀之雅見白蔚錦為了鄭蘭妮都說出這樣的話來,暗自感嘆這鄭蘭妮的手段高明,有些擔心她自個兒媳穆尋菡將來怕不是這鄭蘭妮的對手。但是表面卻一副慈和的樣子,讚歎道:「鄭家果然是月城第一豪門,鄭小姐名媛風範,我今天算是有所見識了。真是龍中之鳳啊!」
鄭蘭妮被誇讚的有幾分不好意思,連連說道:「白夫人,過獎了,您還是跟白爺爺一樣叫我蘭妮吧!」
「嗯,好。」賀之雅笑著應了一聲,瞥了一眼從餐廳出來的傭人,大概是飯菜準備妥當了,於是起身,對著白蔚錦說道:「爸,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嗯,好。」白蔚錦起身走向餐廳,眾人才跟在他身後,向餐廳走去。
一場家宴,因為鄭蘭妮的到來雖然拘謹了些,倒也熱鬧不少。而白清墨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白蔚錦幾次示意白清墨為客人鄭蘭妮夾菜,白清墨都視而不見,低頭吃自己的飯。
吃過飯後,白蔚錦望著木頭疙瘩似的孫子,聲音驀地拔高了些:「清墨,今晚就由你親自送蘭妮回去吧!」
白清墨本想拒絕,但是看到爺爺那不悅的神色,點點頭,和鄭蘭妮一同走出客廳,來到車庫。
坐進白清墨的車裡,鄭蘭妮心裡竟然一陣狂跳。只是看著白清墨拒人千里的冷傲神情,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話題。
就這樣很快到了鄭蘭妮所居住的酒店,停下車,白清墨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鄭蘭妮心裡一陣狂喜,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聽到白清墨冷冷說道:「不早了,先回去了!」
一句話澆滅了鄭蘭妮所有的熱情。
面無表情的白清墨將車門關好,就在他要抬腳離開的時候,鄭蘭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清墨,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
「我一向如此。」白清墨眉宇間的淡漠讓鄭蘭妮很快的鬆開了手。
聽到白清墨的解釋,鄭蘭妮更是不甘,明明她在臨城所見到的白清墨是溫潤如玉的,可是為什麼現在的他就像千年寒冰讓人不敢靠近!
白清墨說完便駕車離開了,留下鄭蘭妮獨自在風中憂傷。
一陣手機鈴聲劃破了沉寂的夜空,鄭蘭妮滑開手機,不耐煩道:「說!」
「鄭小姐,不好意思,您提供的新聞訊息,我們報社恐怕不能報道。」
「為什麼?」
「鄭小姐,您可能不知道,關於白氏總裁的報道一經刊發出來的幾家報社全被白氏收購,所以……」
「你說什麼……」鄭蘭妮沒有想到白清墨這麼可怕,這就是得罪白清墨所要付出的代價?
月城。
吃完了飯,祁睿離開之後,杜恆念想出去走一走,於是,一個人遊盪在月城繁華的街頭。
今夜,深邃的天空沒有閃爍的星星,也沒有明亮的月亮。但是,這座城市到處都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使得這黑色的夜晚如同白晝。杜恆念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靜靜的感受著這種氣息,以前的自己總是挽著母親谷清檸享受著那種寧靜溫暖的感覺,而如今的她,很少這樣做,也很少注意身邊這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為了尋找父母,為了尋找害祁谷兩家的幕後兇手,她確實錯過了許多真切又實在的東西,比如白清墨一味地付出。
看著一對對情侶恩愛的從她身邊走過,她的心裡劃過淡淡的疼,她也希望白清墨能這麼簡簡單單陪著自己,穿過熱鬧的街頭,走下去,然而……總有許多殘酷的事情攔住他們的去路。
抬頭看了一眼黑色陰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的樣子,剛走了沒多久,果然,天空就下起了雨。
忽然,一輛私家車停在了杜恆念的身邊,張景文從車裡出來,撐開傘小跑了過來。
「恆念,下雨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張景文用傘遮住杜恆念,笑著拿出紙巾給她擦臉上的水滴。
杜恆念偏了一下頭,自己用手拿住紙巾,淡淡的說道:「謝謝,你怎麼在這裡?」
「哦,月城有我們張家的分公司,這段時間我都在這裡。剛巧路過這裡,遠遠地看著很像你,你開車繞了過來,還真是你。我送你回去吧!」張景文最近調查了杜恆念的資料,知道她與別的女孩不同,就在她面前收起了平時風月場上對付那些虛榮女孩的那一套。眉目溫和,說話規矩。
杜恆念看了一眼空曠的街道,一時半會恐怕確實打不到車,就和張景文一起朝著車子走去。
一坐進車子,杜恆念便給祁睿打了個電話,讓他十分鐘后在酒店門口等她,並告知她和張景文在一起。
杜恆念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只要張景文還有一絲明智,此時他都不再對杜恆念有不軌的舉動。
聽了她和祁睿的一番通話,張景文越發對杜恆念感興趣,看了一眼她精緻柔美的側臉,想得到她的念頭越強烈。
而祁睿接到杜恆念的電話后,立即打電話給張景文,給予他一通警告,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