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舊日
龍一等人和蓋聶是十年前的同一代高人，他們都是當時的名士，荊軻在他們面前雖然並非最強，但是荊軻曾經也和他們論劍等等。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荊軻居然把姜不煥的秘密說了出去，因此，荊軻也就為他們所不齒。
但是這個時候，龍一講述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當然，這件事情也不是龍一能夠完全說清楚的，龍一記得這個曾經讓他非常不高興的事情，因為龍一當初就是把蓋聶從泥潭裡面帶回來的人。
當時，龍一、凌虛子和蓋聶三人互為酒友，三人常常痛飲大醉之後論劍比武，當然，蓋聶常常贏得無聲無息。可是，這三人當中，唯獨蓋聶是個心事很重的人。當年他們三人喝多了之後，蓋聶一個人經常是不知道為什麼舞劍作歌，而且是玩的很瘋狂，幾乎不知道休息。
後來，有一次喝醉之後，蓋聶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之後，龍一問他為什麼喝多了之後念叨著忘川二字是綿綿不絕。隨後，蓋聶先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之後說道：「那是我不可能忘記的人！」
而此時蓋聶的表現讓他們目標，忘川也許是蓋聶的摯愛。於是，他們沒多問，也沒多想，但是七年前的某一天，蓋聶被發現倒在血泊之中，而且，那個時候的蓋聶傷的很重，幾乎不能醒來，於是，蓋聶被龍一救起帶回楚國醫治了許久之後才回復元氣，但是那之後，蓋聶鬱鬱寡歡，再也不多說半句話了。更重要的是，忘川這個人更被蓋聶常常是夢中提起，因此忘川的存在讓蓋聶實在是無法忘懷。
而這個時候，長生回憶了一下之後忽然說道：「縱橫家他們那一代的七劍客，忘川是天殘地缺之中的一個，因為她生下來的時候摔在地上，導致了終生不育，是個不能生育的女子。但是，她的劍法不在蓋聶和封古川之下。不過，封家人的確不是什麼善類，我聽說過他們的事情，他們都是盜墓一行出身，加入縱橫家也是因為他們準備放棄祖業。」
說到這裡的時候，凌虛子忽然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記起來了，我記得封古川曾經帶著幾個人去盜墓，當時，蓋聶和忘川也加入了他們。但是，他們最終只有蓋聶回來了，既然如此，我覺得這個封古川也一定回來了，那麼剩下的人如果就此消失的話，如果不是墓有問題，那就是封古川有有很大的問題。」
此時，龍一若有所思的繼續講了下去，打從蓋聶傷好了之後，蓋聶也因此失去了快樂，悶悶不樂的他多年來被某個夢魘折磨著，而且無法治好。此時，長生雖然不能分析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很明顯的是，蓋聶需要一個人安靜。
接著，蓋聶還在樹林之中掙扎著的時候，長生緩緩的來到了蓋聶面前。這時候，蓋聶紅著眼睛看著長生不知所措的臉就知道長生現在並不是十分的高興，可是，長生此時很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隨後長生將自己懷中揣著的一個小木盒子拿出來說道：「天道師父將這個交給我讓我把他轉交給你，我一直以為我沒機會呢！」
此時，蓋聶抽搐的身體顫抖著結果了那個盒子，見此情景，長生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蓋聶忽然將他叫住之後說道：「這個東西是天道老頭子給你的，那麼，你到底是哪個師父教出來的？」
見此情景，長生轉過身說道：「我算是張疑的徒弟，因此，你是我的師叔無疑了。但是，我也被天道師父指點過，他將一種劍術傳授給我了！」
這時候，蓋聶將木盒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吃掉之後忽然站起來了，隨後蓋聶安靜的說道：「師父一共有無上的十二大劍法，你學會其中一個就算你是一個高手了，畢竟，十二大劍法，他自己有四種因為年紀大了無法用出來，其他的八種雖然聽上去沒有那麼強悍，但是實際上也是很厲害的劍法了，因此，你能學一種，說明他看你是個人才，說說，你學的是哪一種？」
這時候，長生嘆口氣說道：「十二種劍法，都是單字一訣，分別是敗、亡、破、擄、克、敵、封、煞、絕、心、亂、迷十二種劍法，我學會的是其中的敗劍訣，可是，他並沒說過敗劍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劍法，因此我現在擔心這個劍法到底適不適合我。可是，我之前以此劍法把龍一打了措手不及，我覺得這個劍法我還是能用。」
而此時，聽到這個話之後，蓋聶忽然笑了起來，隨後他看著長生說道：「敗劍訣是沒有解法的劍法，平常的劍法，多數都是以速度或者力量為主，但是那樣的劍法沒有什麼可說的，變化太少，劍法就會直來直去，或者直接把自己玩壞了，因此，真正的好劍法都是需要用屬於自己的變化方式來的。敗劍訣就是變化為主，你也看到了，龍一隻知道對付直線，結果沒想到你卻忽然改了步伐，讓劍鋒從另一個方向襲來，這樣，他就亂了方寸根本不可能逃得過你的攻擊了。」
見此情景，長生無奈的說道：「還是被你看出來了。但是，我不知道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畢竟，我現在缺乏的還是有很多的！」
此時，蓋聶笑道：「你放心，敗劍訣你完全學會了，這天下能打贏你的不超過十個，不過，想要打敗封古川，敗劍訣是不夠的，因為他的敗劍訣在你之上，你只有學會比敗劍訣更強的劍法才行，但是我不建議你學習現有的劍法，敗劍訣是天道老頭縱橫一生最佳的手段，是舊時代的無上劍術，你需要的是大破他的神話，創造新的劍道！」
這時候，長生雖然有些茫然，因為天道尹君要求他去找到蓋聶並且要他和蓋聶學習劍法，但是蓋聶這麼說來根本沒打算教給他什麼，相反，蓋聶是在鼓勵他學習更新一層的劍法。
此時，長生迷茫的內心很快就有了方寸，他很清楚了，現在他需要做的也許就只有摸索屬於自己的東西了。於是，長生轉身離開的時候說道：「那個配方我自己摸索出來了，你下次忍不住的時候，我可以幫你！」
這時候，蓋聶並沒有多說什麼，相反，他反而是很放鬆的躺在了草坪之中，畢竟那曾經是他們最喜歡的事情。很快，他們就要出發了，接下來他們面對的是更強的挑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