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悄然出手的caster
太陽落山後,冬木市某棟辦公樓內。
帝企鵝手持一柄短矛,護衛在遠坂凜的身前,警惕著將他們包圍起來的犬類動物骨骼般的使魔,這些名為龍牙兵的低級魔物除了外形連戰術都和群居的犬類動物一樣,先將你包圍起來,然後再一擁而上。
矛身藍色光芒聚集在短矛刃部,帝企鵝踏步向前,短矛橫掃幾下,就將這些只能當雜兵用的使魔打碎散落一地。
看著化為黑煙消散的龍牙兵碎片,帝企鵝拄著短矛說:「不是說聖杯戰爭應該避開普通人嗎?怎麼有從者或者Master能這樣做!」
遠坂凜虛握雙拳,氣場猶如北歐神話的女武神瓦爾基里般強大,正想說些什麼,但話還沒說出口就天花板的破碎聲打斷了,一隻彷彿由鱷魚骨骼外形的巨大使魔從上方落下,向著帝企鵝兩人無聲地咆哮。
這隻使魔先向後倒退著爬行一段,留出足夠長的通道讓它能夠奔跑加速,然後移動四條短腿,鱷魚捕食般向前撲來,但被帝企鵝一發子彈打碎。
吹了吹手中Encore手槍槍口的硝煙,帝企鵝將槍管下撅,彈殼取出,重新填入一發彈頭被漆成銀色的子彈,合上槍膛以後將它又送回空間:「金槍客的金槍威力還真是不錯,當初心血來潮花錢買下來還真是正確。」
「你身上奇奇怪怪的東西還真是層出不窮啊!」遠坂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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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凜推開一個集體辦公室的門,馬上被裡面瀰漫的粉紅色霧氣嗆到了,用手背掩住口鼻:「這是什麼香味?」
紅A由靈體狀態轉變為實體,不確定地說:「是魔女的藥膏吧!用芹科植物做的,用來破壞情侶之間關係的那個。」
帝企鵝有頭盔保護著,呼吸的內部的空氣凈化系統處理過的空氣,所以聞不出空氣中的味道,聽到紅A的話后若有所思地接茬:「這麼說來我們的對手是成熟美麗身材好的大姐姐了,還是那種有事沒事就報復社會的大齡單身女性?這種藥膏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有機會的話搞來一點。」
「你的關注點在哪裡啊,喂!」帝企鵝的話讓遠坂凜頭冒黑線。
帝企鵝攤攤手,說:「破壞感情總比拿人類獻祭換取魔力好吧,這說明我們的這個對手至少還保留底線。」
遠坂凜打開窗戶,讓空氣將藥膏從房間內帶走,然後看著昏迷中的人,臉上寫滿了對某位兇手的憤怒,聲音卻很平淡:「是啊,至少她沒有直接捕食人類的靈魂,學校里的那個結界一旦發動,就會將內部的人溶解掉,強行捕食滲出的靈魂——字面意義上的『溶解』。」
遠坂凜打電話給聖杯戰爭的監督人,讓擁有官方勢力的他們前來收尾,處理這些被牽連的無辜人,自己帶著帝企鵝和紅A上到屋頂,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紅A仔細觀察后,說:「魔力的流向是柳洞寺嗎?」
「是的。」遠坂凜看著柳洞寺方向說:「被奪走的精氣都流向山那邊,昏睡案件的犯人,恐怕是Caster(魔術師)。」
「之前都說了是魔女了,現在才確認是魔術師,簡單推理一下就可以分析出來——總不能是ASSASSIN(暗殺者)吧!」
帝企鵝從空間內放出從《鋼鐵俠》世界得來的耶利哥*,用平板電腦操縱著,設定*的攻擊目標,說:「用不用我一發*炸了他,某位炸逼曾經說過『*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手段!沒有解決?那是因為當量不夠!』,我一直奉為真理。」
「去死!」遠坂凜一拳砸在帝企鵝的頭上,卻被帝企鵝輕輕巧巧地躲過,反而砸中了他旁邊的*發射架。
「疼!」
遠坂凜吹著紅腫拳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帝企鵝說:「你這樣的行為比Caster還惡劣,就算為了贏得戰爭也不應該牽涉普通人。」
帝企鵝從空間里拿出一個冰袋,讓遠坂凜冰敷一下,轉身將耶利哥*收回空間,帝企鵝悻悻地說:「為了讓世界早點從戰爭的泥潭裡走出來,美軍還向腳盆扔了兩枚*死了十幾萬人呢,現在呢?你們腳盆人還不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邊,抱著大腿叫爸爸。
甚至腳盆政府成為了米國的政策執行機構,作為統治國家的機器才能繼續運轉。」
帝企鵝的話刺痛了身為腳盆人的遠坂凜,她想要說什麼反駁,但話到嘴邊卻感覺那麼沒有說服力。
「殺死一人,拯救千人。」帝企鵝說了句電影台詞,然後就不說話了。
一時間連空氣都安靜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紅A打破了沉默,說:「昨天和Berserker交手時,我不應該出手的。
既然以柳洞寺為巢穴的魔女大範圍地布下了羅網,那麼昨晚的戰鬥她一定也窺探出一二了,我和科波特都亮出了底牌,卻只與對手戰平……
科波特,對不起,你的建議是正確的,而我卻擅自出手了。」
「不要緊。」帝企鵝擺擺手說:「而且你說錯了一點,我的底牌還沒有暴露。」
帝企鵝的聲音提高了兩度:「我的殺手鐧是你們能想象的到的嗎!別把一個未來戰士想到得那麼簡單,要知道,就算讓腳盆沉到海底里我都有方法。你們神秘側未免也太小瞧我們科學側的人了!」
帝企鵝裝出來的自大讓紅A輕笑一聲,然後他對遠坂凜說:「Master,有很大的可能學校里的那個結界也是Caster設下的。」
「是這樣嗎,」遠坂凜小聲地說:「那麼在Caster逃回柳洞寺之間追上她,然後將她解決掉。」
「你不是一直量力而行嗎?」紅A發問,看了看帝企鵝說:「我覺得科波特的建議挺不錯的——摧毀敵方的大本營。」
遠坂凜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氣。
紅A明白了她否決了自己的建議,微微低頭說:「明白了,不過放過最容易解決的對手(衛宮士郎),而選擇最狡猾的那一個,這樣真的好嗎?」
遠坂凜背對著紅A和帝企鵝,看著遠方說:「只要他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我就不會對他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