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RIDER
帝企鵝雖然心臟被毀,但在在酒神因子的作用下快速修復,只不過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側身倒在地上的衛宮士郎跪在地上,將懷裡的女生平放在地上后才站了起來,拿起與遠坂凜作戰時隨手撿來的桌子腿,對不知所措的遠坂凜說:「遠坂同學,那個女生和科波特先生就交給你了。」
「好的。」遠坂凜獃獃地看著少年遠去的背,直到旁邊地上女生的咳嗽聲才叫醒了她。
遠坂凜從口袋裡拿出魔力寶石想要為帝企鵝治療,反倒被他抓住了手腕,費力地搖搖頭說:「不用了,我的身體有很強的自愈機能,只要頭部不受重創都能恢復。」
喘息了一陣,傷口未完全癒合的帝企鵝從地上站起來,問:「姓衛宮的那小子呢?」
遠坂凜指了指某個方向說:「他去追偷襲的人去了。」
帝企鵝從空間里拿出那盞神秘的提燈,身體內的酒神因子被激活,他的身體被一股薄綠色的光霧所籠罩,而一根崩得筆直的鐵鏈在光霧的侵蝕下顯形。
鐵鏈的一端通往襲擊者的方向,另一端帶著一根鐵樁,這根鐵樁正埋在帝企鵝的胸口,帝企鵝低頭看著鐵鏈說:「那不是普通的魔術師,而是從者(Servant),衛宮小子有危險了——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帝企鵝手掌上依附著光霧,抓住鐵鏈用力一拔——帝企鵝終究是對自己下不去狠手,他泄氣地對遠坂凜說:「幫我個忙,master,放手去做,不用顧及我。」
「明白了。」遠坂凜握住鐵鏈,看著帝企鵝說:「準備好了嗎?」然後沒等帝企鵝回應,就將埋入他胸的鐵樁拔了出來。
感覺胸口一空的帝企鵝立刻就給遠坂凜跪了,他捂著胸口不斷噴血的空洞抬起頭,用充血的眼睛幽怨地看著遠坂凜,可惜他還戴著頭盔,無法將自己的表情傳達出去。
遠坂凜手中的鐵樁還在滴著血,或許是感受到帝企鵝的目光,她一臉無辜地說:「是你讓我不用顧及你的感受的。」
帝企鵝的心臟幾乎在瞬間就被修復好了,他站起來摘下頭盔,朝一邊吐了口血,用中文說到:「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猶可,最毒婦人心!」
遠坂凜瞪大眼睛,問:「你剛才說的什麼?聽起來很像中文的詩句。」
帝企鵝重新戴上頭盔說到:「對,那是華夏古代用來讚歎勇敢女性的詩句……恩,就是這樣。」
帝企鵝不再廢話,從遠坂凜手裡接過鐵樁,沿著鐵鏈的方向追蹤而去。
此時樹林里,衛宮士郎手中的武器早已被一個帶著紫色眼罩的女人輕易打掉,並且他還被鐵鏈捆在樹上動彈不得。
擁有一頭紫色長發的女人用三隻手指撐開衛宮士郎的一隻眼睛,讓他的眼球整個暴露在空氣中,同時這個女人與衛宮士郎臉貼臉,就像一對情人般對著他的耳朵說著悄悄話,但話里的東西卻令人不寒而慄
「你說是先挖掉你的眼睛,讓你在黑暗中慢慢體味手腳被打斷的痛處;還是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腳離開自己的身體,但卻無能為力……」
女人淡紫色的頭髮被微風吹動,輕輕地撫在衛宮士郎的臉上,原本應該很美好的情景,現在卻令人十分毛骨悚然。
女人的話還未說完,就察覺到了不對,迅速向一旁跳開,三隻純金屬製成的箭矢就釘在她原先所站的位置,因為射出的力量過大,箭矢完全沒入土中,僅剩下箭羽還在地面上。
帝企鵝一手把著鐵鏈,另一隻手握著一把八斬刀走了過來:「這位女士怎麼蒙著眼?難道不能與人的眼睛直視?看你這麼漂亮,身材也是超模級別的,維密走秀肯定有你一號……」
帝企鵝忽然用刀柄敲了敲頭盔,自言自語道:「又開始說胡話了!難道是酒神因子的副作用?」
紫發女人用手背掩著嘴輕笑:「看來你就是遠坂凜的從者了,沒想到心臟被擊碎還能復原,只能說不愧為三騎士之一的弓之騎士了。」
「多謝誇獎。」
帝企鵝一刀將捆著衛宮士郎的鎖鏈斬斷,然後拿出一部單反相機對紫發女人說:「能否讓我拍幾張照片作為紀念呢?Rider,美杜莎。」
美杜莎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僵住了,雖然看不到眼睛,但此時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冰冷。
「對對!保持這個表情,保持這種高冷的氣質。」帝企鵝十分不專業地操縱著相機:「你今天的穿搭特別凸顯你的御姐氣質;而且衣服的顏色和你的發色也很配。」
美杜莎揮動帶有鐵鏈的樁子意圖攻擊帝企鵝,但鐵鏈被帝企鵝從空間放出的高動能箭矢射斷,美杜莎輕哼一聲,一個瀟洒地轉身,進入靈體狀態消失不見了。
「總算走了,真的不想和女性從者動手呀!」帝企鵝將雜七雜八的東西統統扔回空間,看著坐在地上的衛宮士郎說:「勇敢不代表魯莽,少年郎。但我還要為你的行為點個贊。」
衛宮士郎看著帝企鵝為自己豎起的大拇指,謙虛地說:「我只是……」
帝企鵝有打斷他的廢話,把衛宮士郎的話噎回去了:「別說那麼多,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匆忙趕到的遠坂凜只聽到後半句話,問:「誰受傷了?」
帝企鵝說:「這小子,右臂貫穿傷,被一個成熟美麗的大姐姐用鐵樁傷的——這麼算起來,我知道這小子的擇偶標準了。」
正在用毛巾替衛宮士郎包紮傷口的遠坂凜動作一緩,頭悄悄地低了幾分,劉海兒蓋住了她的眼睛,聲音還是猶如小惡魔般:「歐——科波特,你說一說我們的衛宮士郎同學擇偶標準,我很好奇。」
帝企鵝抱著雙臂,先賤笑兩聲才開口說道:「他喜歡那種身材豐滿的那種女性,簡而言之就是胸大,剛才我和那個從者對峙的時候,衛宮同學的視線一直沒離開她的胸部,今天早上和他一起上學的女生也是……咳咳。」
「是嗎?」遠坂凜包紮傷口的力道突然加大,疼得衛宮士郎臉都發青了。
「小櫻只是在我家留宿而已,藤和老師昨晚也在。」見遠坂凜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百口莫辯的衛宮士郎只能岔開話題來緩解尷尬:「遠坂同學,雖然還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學校里除了我們還有第三位御主(Master)存在。」
「年輕人,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帝企鵝說:「還記得,著名的社會概率學家沃斯基·朔德華提過這樣一個假設,你在某個地方尋找特定事物,發現第一個和第二個以後,如果還能找到第三個,那麼說明第四個也在不遠處了。」
遠坂凜斜著眼看著帝企鵝說:「你提到的那個人說的話,怎麼感覺那麼沒有說服力,感覺是現編的一樣。」
帝企鵝無奈地攤手,暗道:我都劇透給你了,居然還不相信我——做好人真難。
他翻手從空間拿出一隻裝有淺綠色液體的試管扔給衛宮士郎:「能量液,喝了它傷口會好的快一點。」
衛宮士郎將這種有一股草木味的能量飲料喝下,怪異的味道讓他的臉都開始抽搐起來,問:「那個女生怎麼樣了?」
遠坂凜說:「已經恢復了,現在她的生命氣息非常強盛,科波特喂她喝下去的東西很有用。
合作吧衛宮同學,那個還沒暴露身份的傢伙既然造成了第一次襲擊事件,就難免不會出現第二次,我們要在那傢伙造成更大影響之前將他(她)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