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分析
「你這混蛋!」靛紫相間的連帽斗篷遮住了Caster的上半張臉,艷麗的下半張上寫滿了憤怒,塗著紫色唇彩的嘴唇抽搐著,喃喃了半天想不出自己可以說些什麼,只好又重複了一句:「你這混蛋!」
帝企鵝聳聳肩:「看來我的笑話不好笑。」
「ServantCaster(從者,魔術師)。」帝企鵝將光束步槍隨手向後一扔,空間門在恰到好處的位置打開,將步槍收回帝企鵝的隨身空間:「這一次聖杯戰爭的從者(Servant)質量很高嗎!Saber,Caster,Rider,三個職階都是美麗的女性,比十年前好多了。
十年前只有Saber職階的從者是個女性;Rider職階的是個赤發紅須的莽漢(征服王伊斯坎達爾);Caster職階的是個雖然有著蛤蟆似的雙眼,但卻十分眼盲的傢伙,最好笑的是他身上的法袍像馬戲團里小丑的服裝(藍鬍子吉爾斯·德·萊斯)。」
發現帝企鵝這個特殊的從者,對於Caster來說可謂是一個意外之喜,帝企鵝的話隱隱約約表明他有合作的意圖,這個消息更讓Caster嘴角向上翹了幾個角度。但摸不清帝企鵝套路的Caster只能順著他的話題說:「歐,聽起來你……」
帝企鵝其實有幾個不好的習慣,肆意打斷別人說話是其中之一,他在Caster說話的時候一個箭步就衝到她面前,在途中直背直刃的長刀被他從隨身空間里抽出,刺進了Caster的心口。
帝企鵝的突然暴起和刺入她心口的長刀讓Caster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十分驚愕的表情看著帝企鵝,但帝企鵝戴著頭盔,她看到的只有發著猙獰紅光的光學捕捉儀。
「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大姐,我這個人其實很笨的,不懂什麼陰謀詭計、計算人心;而且在世界意志的影響下,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在潛意識裡忽略我的存在——所以拜拜了您嘞。」帝企鵝空出一隻手,按住Caster的頭向外一推,順勢將自己的長刀拔出來。
Caster的「屍體」仰面倒在地上,然後從腳部開始潰散成一團黑霧,消散在空中,徹底沒了痕迹。
「哈哈哈哈哈……」但Caster嘲諷的笑聲卻在走廊里回蕩,但不知道嘲諷對象是選擇暴力不合作的帝企鵝,還是再一次被男人欺騙了的她自己。
「劇情崩壞計劃開始。」帝企鵝頭盔里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他又摸了摸後腦勺鬱悶地說:「按照劇情走多好,每次想破壞劇情都收不住,總有一種不可抗力讓一切脫離我的控制,畢竟我就不是那種擅長謀划的人啊!」
血色的結界迅速消退,天空又恢復了湛藍的本色,帝企鵝收起長刀摘下頭盔,一個人趴在走廊的窗台上,看著校園裡的景色自言自語地說:「Rider一路走好,願你在另一條時間線劇情多一點。」
「科……科波特先生,Rider被殺了。」衛宮士郎匆匆忙忙地從一樓跑上來,在帝企鵝身邊扶著膝蓋彎腰喘著氣,在嗜血結界里不斷活動和戰鬥消耗的精力十分龐大,就算有每天堅持鍛煉獲得的強健體魄和相當不錯的體能,衛宮士郎也有些吃不消。
「我知道了,這個世界畢竟不是她的主場,早早退場也好。」
衛宮士郎詫異地看著帝企鵝,顯然他對於帝企鵝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短暫的休息和早先喝下的能量液起到了作用,他的體能恢復了許多,他將所見的情況詳細地描述給帝企鵝。
了解完詳細情景后,帝企鵝刻意皺了皺眉頭:「Rider的脖子居然被人扭斷了……」
這時遠坂凜也從一樓走上來,問:「帝企鵝,學生們沒什麼事吧!」
帝企鵝說:「沒事,學生們都還有氣,身體也沒什麼大問題,最多是中醫說的氣血兩虛,修養一段就可以恢復過來了。根據情況來看,Rider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連你們都抵擋不住結界的力量,被抽干魔力後身體會直接溶解的。」
「就算情況真的是這樣,那個藍色海藻頭(間桐慎二)肯定不會讓Rider做事有所收斂,之前的襲擊也是。」遠坂凜對帝企鵝關於Rider手下留情的說法嗤之以鼻,畢竟之前如果不是帝企鵝替她擋了一下,她早就被Rider用鎖鏈爆頭了。
「那些使魔其實是Caster放出來的,和那次我們在大廈里遇到的那批是同一種,戰鬥力不高,但在以龐大的基數拖住敵人時很好用。
Caster出現后我很輕易地解決了她,但按照Archer所說的,昨晚他和Caster交手情況來看,就算不在自己的主場,Caster也不應該那樣容易解決。」
「出現在這裡的只是一個用魔術製造出來的分身,Caster的本體應該還在柳洞寺的老巢里藏著。」遠坂凜替帝企鵝分析著:「只用使魔就將一個Servant拖住,真是個難對付的傢伙!」
帝企鵝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做八字形撐住了下巴,開始了推理(劇透):「按照衛宮小子所說的,rider是被人扭斷脖子而死的,現場並沒有大量的戰鬥痕迹。」
「對,而且也沒有魔力的殘留。」遠坂凜補充一句。
帝企鵝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在這層樓與我戰鬥的Servant(從者)是Caster,屬於不擅長肉搏戰的職階,所以動手的一定是Caster的御主;還有從唯一目擊者的話分析出來的信息,魔術師(caster)的御主你們三個應該都認識。」
遠坂凜抱著雙臂,滿頭黑線地說:「你這些條理不清的分析和結論,不用說我們就可以自己想的出來,把那些枝枝葉葉的廢話去掉,直接說你的結論,用正常的聲音。」
帝企鵝摸摸後腦勺,將不知何時又戴上的頭盔的變聲器混響效果關閉,用本音說:「有一個精明還肆意妄為的魔術師從者,她的御主並沒有制止她,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Caster的御主要麼成為了自己從者的傀儡;
要麼就是最壞的可能了——Caster的Master同樣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話你們繼續待在在學校里就危險了。
據我所知,十年前的聖杯戰爭中就出現了這樣一對組合,Master你應該還記得。」
遠坂凜點點頭:「恩,十年前著名的兒童誘拐失蹤案,犯人就是當時Caster的御主——將誘拐的兒童當成祭品獻祭,換來龐大的魔力。」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帝企鵝說出了真相,並適當做了修改:「有可能Caster的御主長得高大威猛、儀錶堂堂,有氣質有涵養有能力,有一種讓少女窒息的魅力。
至於Caster,雖然她只露了半張臉,但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兒,再加上她那現代魔術師所無法比擬的能力……
優秀的御主和同樣優秀的從者看對眼,成為了一對戀人或者結為夫妻。
身為丈夫或男友,理所當然地會包容另一半的所做所為,甚至奪得了聖杯也只會許下兩人永遠在一起的願望。」
遠坂凜挑挑眉毛:「歐?如果Caster的Master是個女的呢?」
帝企鵝想了想說:「百合什麼的也可以有,對於這種情況,我雖然不贊同,但也不反對——但是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