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驅蟲(中)
倉庫的地上鋪著一張毯子,上面擺滿了衛宮士郎練習強化魔術失敗后的產物,諸如石塊、鐵片、木棍、燈泡、螺絲刀之類的,旁邊的地上則是召喚從者所用的魔法陣,因為召喚出了Saber,魔法陣現在只剩下殘圖了。
「隔熱、隔噪音。」帝企鵝拿著一個小本子,用鉛筆在上面畫著設計圖,一邊用腳將那些雜物踢到屋子的四角,一邊嘴裡還念念有詞:「防輻射,防病毒擴散,差不多了。」
帝企鵝仔細看了看自己畫的設計圖,然後撇了撇嘴,直接將那一頁從本子上撕下來,團成團扔進了空間。
「算了,還是直接用現成的吧!隔熱、隔噪音就行。」帝企鵝鬱悶地說著:「看來我真沒搞設計的天分,不應該啊,學特效化妝時我學的挺快的啊!」
帝企鵝拿出一把鋼捲尺,用粉筆在地上畫出一個四方形來,然後從空間放出四扇銀行金庫的防盜合金門,沿著粉筆線拼出一個方形的空間,在頂部蓋上主戰坦克的裝甲板。
帝企鵝後退到門口,拍著手看著自己那幼兒園小朋友搭積木一樣拼出來的成果,滿意地說了句:「完美!」
深吸口氣,帝企鵝擺擺手說:「算了,不騙自己了,用鋼管和扣件搭個腳手架加固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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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節。
衛宮家餐桌上的內容一向很豐盛,大胃王Saber來了以後,就比豐盛就更進一步了,但卻比不上今天這頓。
中西日三種不同風味的菜品琳琅滿目,經過烹調后的蔬菜和肉類看起來就很美味,空氣中也瀰漫著誘人的香味,尤其是桌子中間的那座由豆腐雕成的彌勒佛,顯示出廚師的刀工精湛。
但與此相對的是,圍著吃飯的人之間瀰漫著一種尷尬且微妙的氣氛,這讓眾人都沒心思吃飯——順道說一句,自打衛宮士郎的養父衛宮切嗣買下這棟宅子,從來就沒同一時間出現過這麼多人。
臉上滿是尷尬笑容的衛宮士郎、神情抑鬱的間桐櫻、有些不知所措的遠坂凜、一直盯著間桐櫻看的Saber、好奇眾人關係的藤村大河(衛宮士郎的班主任,同時也是監護人以及姐姐一般的存在)、在屋頂上警戒著的紅A——不對,還有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能吃下去飯,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帝企鵝。
生性活潑的藤村大河受不了這種氣氛,便開口說到:「幸好士郎你今天逃課了,不然也要因為一樓化學實驗室的藥品而進醫院了——雖然引起了這麼大的騷亂,但對事情的起因描述的很含糊。」
「是這樣啊。」衛宮士郎勉強地笑了笑:「幸好學生們只是貧血……」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眾人只能聽到碗筷碰撞和咀嚼食物的聲音。
「科波特先生是外國人吧!」藤村大河看似細嚼慢咽,但吃飯特別快的帝企鵝問。
「對,他是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Saber立馬接話。
藤村大河笑著說:「偶——和Saber來自一個地方,科波特先生是不是混血兒啊,或者是亞洲移民的後代,您看起來看起來就和亞洲人一樣。」
帝企鵝放下了碗筷,說:「我其實是華夏人,叫我做帝企鵝就好了,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是我的一個化名,方便我干一些見不到光的事。」
「咳咳,咳咳。」正在喝一碗湯的遠坂凜聽到帝企鵝這番話立馬嗆到了,捂著胸口咳嗽著說:「沒事,咳咳,你們繼續,咳咳,不用管我。」
藤村大河好奇心被勾引上來了,繼續追問到:「帝企鵝先生,方便的話,能講一下您的工作具體是幹什麼的嗎?」
帝企鵝說:「可以,有些時間太長我不記得了,就給你們講一下我最引以為傲的事吧!
我曾經親手殺掉三百名還是四百名腳盆戰犯,有一部分是侵華日軍731部隊的科學家或者軍官,腳盆投降后這些人掌握著通過人體實驗得到的資料,那些數據對米國佬很有幫助,所以包庇了他們,死刑轉死緩、死緩轉無期、無期轉有期、有期又來個保外就醫,這樣有很多有腳盆皇室背景的戰犯和科學家便老老實實地抱著米國佬的大腿叫爸爸了。
這些人不僅有米國大兵持槍保護,在那個因為戰敗國內陷入經濟危機、普通人連米飯都吃不起的年代里,頓頓吃得上A5級的牛肉。
有一部分人對米國佬沒那麼重要,就改個名字跑到大學里當教授去了。
我就對著名單和相片,一個個找出來處決掉了,遺憾的是時間緊沒有把那個靖國茅廁燒掉。」
因為在腳盆歷史課不是必修的,而且所謂的近代史還是經過修改的,帝企鵝在吃飯時這麼一說,再加上桌子周圍坐著的大部分都是腳盆人,讓氣氛比剛才還要尷尬。
「科波特一向很幽默,剛才的話是開玩笑的吧!一定是開玩笑的啦!」遠坂凜尬笑著,試圖為自己的從者開脫。
說完話便繼續自顧自地夾菜吃飯的帝企鵝忽然汗毛炸起,身為武者的他感到一股針對自己的殺氣,而且那個人就在不遠處,他立刻渾身肌肉繃緊,隨時準備著暴起反擊。
帝企鵝抬頭看向四周,只見遠坂凜殺氣騰騰地盯著自己,那目光幾乎就要化為實質,形成三百六十把利刃將自己穿成篩子。
而且帝企鵝彷彿能看到遠坂凜身上散發出深紅色的氣流,在她背後形成的一個巨大魔影,那高大的魔王向他無聲地咆哮,似乎下一秒就會將自己吞噬。
遠坂凜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剛、才、是、不、是、開、玩、笑、的!科波特先生?」
帝企鵝如無其事地點點頭:「當然是開玩笑的了,誰會那麼無聊做那種事。」直接將腳盆大陸炸沉不就好了,反正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科波特先生,您究竟是做什麼的。」衛宮士郎開始轉移話題了。
帝企鵝將剛拿起的筷子放下,高深莫測地笑著說:「小夥子,販賣軍火、洗黑錢、古董珠寶交易我都做。
以前在米國哥譚市將軍火賣給黑幫的時候,我在他們手裡掙到的錢足夠讓我在市中心買下一棟大廈了——雖然我在哥譚已經有一棟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大廈了。
在哥譚,只要店門掛上我帝企鵝的標誌,根本沒黑幫敢進去騷擾。不然的話,在哥譚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活不下去……」
聊不下去了,聊不下去了!
「這份回鍋肉不錯嘛!沒想到你對華夏料理也這麼在行,士郎!」藤村大河開上充當緩和氣氛的角色——如果不是她多嘴問帝企鵝,餐座上的氣氛雖然尷尬,但不會現在一樣低至冰點。
衛宮士郎說:「那道菜是科波特先生做的,他自稱參加過香江食神大賽,還得了季軍。」
「……」
眾人不知道是怎樣將這頓飯吃完的,菜品色香味俱全,但在各懷心事的眾人嘗起來卻味同嚼蠟、索然無味——帝企鵝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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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好飽呀!Master,以後我們乾脆就住在這裡吧,反正你和衛宮士郎的停戰同盟條約沒有限定時間。」帝企鵝懶洋洋地喝著一杯健胃消食的冰鎮酸梅湯,完全不在乎室外零下的溫度。
「科波特,我很好奇你會怎樣提出間桐櫻體內的刻印蟲的,難道用來自未來的某種科技?」紅A一副高冷的樣子,靠著牆雙臂環抱,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說著話。
帝企鵝放下杯子,說:「人類大腦是最神秘的器官,就算二戰時的德日兩國經過大量人體實驗,即使在對人類大腦的研究屬於世界領先水平,但那也只不過對大腦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而人類的大腦只能夠使用10%,而另外的90%是出於休眠狀態,因而被譽為「上帝禁區」,其意是指只有上帝才能夠有能力打開的區域,只要合理刺激那部分的大腦,人體就會誕生強大的力量——Sorry,跑題了。」
紅A:「……」
遠坂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