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反派的感覺
「Caster,你的真實身份應該是希臘神話中的某一位吧!與金羊毛的傳說有關,範圍就能進一步縮小。」說這話時帝企鵝斜眼看著遠坂凜和衛宮士郎被葛木宗一郎花式吊打。
尤其是遠坂凜,連發的陰炁彈被獵豹般的葛木宗一郎靈巧而迅猛地躲過,想要阻攔葛木行動的衛宮士郎揮舞著木刀,連葛木宗一郎的影子都沒碰到,直接劈到了空處,根本沒對他的動作產生影響。
葛木宗一郎突破至遠坂凜身前,一拳打向她腹部,遠坂凜回曲擋在身前,手腕上金紅交織的手環上鑲嵌的寶石亮起,一個窨井蓋大小的能量盾牌形成,替遠坂凜擋下這能直接擊殺從者的一拳。
雖然葛木宗一郎的拳頭被擋下,但盾牌上反饋的力道還是讓遠坂凜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將路邊破舊的欄杆撞得變形才停了下來,滑坐在地上,後腦勺受到重擊的遠坂凜昏迷過去——結果與她剛才說的「在葛木宗一郎接近之前將其打倒就行」的話完全相反。
另一邊,Caster用手掩著嘴嬌笑著說:「啊啦啦啦,你猜出我的身份也沒用,你的Master已經被打倒了,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不遠了,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投降的話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帝企鵝故作好奇地說:「真的嗎?不過我挺看好衛宮小子的——不幸的科爾基斯公主,『背叛的魔女』美狄亞,葛木宗一郎知道你和伊阿宋那糾結的過去嗎?」
「你膽敢……」被戳到心中痛處的Caster美狄亞懸浮在空中,靛紫相間的斗篷像蝴蝶翅膀一樣展開,多個魔法陣形成,對準了滿臉賤笑的帝企鵝:「去死吧!」
帝企鵝打開雙臂,形成一個人形十字架,悲壯地大吼到:「Doit!」
「混蛋,殺了你。」帝企鵝英雄就義的樣子讓Caster美狄亞怒上加怒,數道不同屬性的魔法束射向他,爆發的魔力將周圍的地面炸出一個大坑。
鏡頭轉向衛宮士郎這邊,他的木刀早已被葛木宗一郎經過魔力強化后的拳頭砸斷,現在他手裡的是帝企鵝之前給他的電擊警棍。
神盾局特別行動小組的裝備質量果然夠硬,衛宮士郎沒有Saber那強大的直覺,卻靠兩柄電棍擋住在空氣中打出爆破音的拳頭,其中很大的原因在於電棍能將普通人直接電暈的電流抵消了部分魔力,讓葛木宗一郎的拳頭沒那麼可怕的破壞力。
「科波特先生!」衛宮士郎瞥見帝企鵝的身形淹沒在Caster的攻擊魔術里,不由自主地大喊一聲。
在戰鬥中分神是一件很愚蠢的事,葛木宗一郎把握住這個時機,一拳砸在衛宮士郎臉上,然後劈手打飛了他手裡的兩柄電擊警棍,左右兩記老拳砸在衛宮士郎的臉上,提膝將他從地上帶起,又是一記沖拳將其打飛。
恍惚中衛宮士郎好像看見了重傷不醒的Saber,餘光瞥見了靠著欄杆昏迷的遠坂凜,Caster魔法攻擊帝企鵝時盪起的煙塵還未沉澱——
「我不能倒下!」衛宮士郎強撐著不讓自己昏過去,但身上的疼痛還是讓他直不起腰來:「我倒下了,遠坂同學,Saber,還有帝企鵝先生都會死的!」
衛宮士郎咬著牙挺直了身體,自言自語道:「武器!我需要能繼續戰鬥下去的武器,就像Archer手裡的一樣,強力的武器!」
他從遙遠的記憶中找到了自己現在所需要的的魔術,回憶著紅A手裡的雙劍(幹將莫邪)念誦道:「投影、開始(Traceon)。」
魔力在魔術迴路里生成,在衛宮士郎的雙手中凝結,因為是第一次使用,部分魔力不受控制地溢散在空氣中。
「啊!」衛宮士郎大叫著讓自己將這個魔術完成下去,葛木宗一郎不會讓他如願,他調動自己體內的「氣」,在手掌中形成肉眼可見的氣流,不發一言地向衛宮士郎衝去。
一陣爆炸般的碰撞后,葛木宗一郎滿手是血地退了出來,看了看不斷流血手掌,握緊拳頭看著成功投影出雙刀的衛宮士郎。
寶具:幹將莫邪
中國傳承的名劍。此基於陰陽術而來的陰與陽、雌雄一對的劍,
沒有被葛木宗一郎直接擊中的遠坂凜醒了過來,她晃了晃頭,然後吃驚地看著衛宮士郎以及他手中的雙劍:「不是吧!」
Caster響起了什麼,看著幾乎要崩潰的衛宮士郎說:「那是……」
「我以宙斯之名,剝奪科爾基斯公主美狄亞之能力,將其貶為凡人!」帝企鵝周圍的煙塵在提燈的照耀下很快散去,金黃色的光芒讓他宛若神祗。
帝企鵝右手高舉著提燈,左手則拿著一柄權杖,嘴角有著冷酷的笑容的他抬頭看著浮在空中的Caster美狄亞。
帝企鵝的話音一落,藉助魔法懸浮在空中的Caster失去了力量般一頭栽下,「嗵」地一聲狠狠地撞擊在地面上。
Caster美狄亞掙扎兩下,從地上爬起,她掀開兜帽露出樸素卻美麗的臉龐,尤其是那對精靈耳格外引人注目,藍色的頭髮散亂不堪,但額頭不斷向外滲著血。
「宙斯!你怎麼會擁有他的權柄!」
帝企鵝手中權杖是由橡木製成,銘刻有公牛和鷹的圖騰,上面還繚繞著閃電的光輝。(宙斯的象徵分別為,橡樹、公牛、鷹、閃電),他聳聳肩說:「我幫他的私生子波爾休斯砍掉了美杜莎的頭,戰勝了海怪、粉碎了冥王哈迪斯的陰謀,他為了感謝我,答應送我一件禮物,我就讓他製作了這樣一件東西(《諸神之戰》世界)。」
帝企鵝展開一道小型空間門,一支箭矢射出,貫穿Caster的一條小腿,將她釘在地上:「手握權杖輸入魔力,高喊宙斯之名,可以暫時剝奪希臘神系無神位之人的能力,對付你挺管用的。」
「帝企鵝小心!」遠坂凜忽然大聲提醒。
帝企鵝從風聲中判斷出葛木宗一郎的攻擊方位,這個戰鬥力爆表傢伙的拳頭他可不想硬挨,反手將權杖和提燈扔回空間,右腳後撤半步,整個人旋轉著下蹲,讓自己在葛木宗一郎的視線中消失。
葛木宗一郎的雙拳因為帝企鵝的下蹲忽然失去了目標,帝企鵝迴旋著起身,拳頭甩出,擊中葛木宗一郎的腋下,神經密集的地方受到重擊,疼痛讓葛木宗一郎呼吸不由得一滯。
但帝企鵝並沒有更進一步,而是迅速雙手抱住後頸,雙肘向前,讓手臂內側緊貼頭部。
就算失去了Caster的強化,葛木宗一郎的拳頭足以轟爆普通人,帝企鵝擺出這樣一種姿勢,反而讓他的拳砸在帝企鵝的肘尖,「咯,啪」兩聲葛木宗一郎的指骨在反作用力下斷裂。
帝企鵝沒有放下雙臂,反而對退出去兩米遠的葛木宗一郎說:「虧你還是當老師的,同等力量下,面積越小,壓強越大。這怎麼樣,吃虧了吧。」(帝企鵝壓強這個說法其實不怎麼正確)
說話間帝企鵝欺身而上,左右躲閃避開葛木宗一郎的雙拳,直接撞進他的懷中,接著上身扭動,用肘部重擊葛木宗一郎的心口,然後一轉身回肘砸中他的頸部。
矮身又一次躲過葛木宗一郎的雙拳,帝企鵝深吸一口氣,前胸和後背的肌肉繃緊,用腿蹬地發力經腰跨送至肩膀,一口氣哼出,將葛木宗一郎靠飛了出去。
「Master!」Caster美狄亞看著被打退的葛木宗一郎慘叫一聲。
帝企鵝上趕兩步來到立地不穩的葛木宗一郎身前,左腳前行一步,後腳緊跟一步,崩拳從中盤胸腹處發出,葛木宗一郎打飛出去。
葛木宗一郎跪在地上,剛想掙扎著站起來,卻忽然用手掩住口鼻,咳出一大口血來,粘稠的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流出,很快在地上積成一灘。
「葛木宗一郎,你的拳路屬於暗殺拳,第一次碰見很難適應,但只要想我這樣的高手見過一次就可以識破所有的套路。」帝企鵝說這話時Saber已經恢復過來,提著劍從廢棄加油站中走出,他向Saber微微欠身以示歉意:「所以才會放任你毆打Saber,這一點我很對不起Saber,在這裡向你道歉。」
「這也是戰術的一種,不必向我道歉。」Saber也點頭回禮,表示自已對帝企鵝行為的理解。
葛木宗一郎踉蹌著向帝企鵝揮舞著沾染有自己鮮血的拳頭,但受到帝企鵝多次重擊以後,他的動作軟綿無力,甚至帝企鵝不用做出太大的動作,就能躲閃過去。
「何苦呢?何必呢?內臟都被我打碎了,好好躺那裡不行嗎?你還這麼拚命幹嘛,我都忍不住為你加油,打Call了。」帝企鵝面露不忍之色,但還是從空間里拿出兩柄單鋒劍來:「在敵人勝利無望的前提下用語言打擊他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爽,乾脆我以後不當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