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她能付出的代價

清瀧桂香的家裡。

她回到家的時候，清瀧鋼介依舊在和九頭龍八一下著將棋。

清瀧鋼介看到清瀧桂香手裡的獎盃，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在清瀧桂香選擇參加女流棋士頭銜爭奪賽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女兒的自信。

如果沒有自信的話，她應該不會參加那種比賽。

九頭龍八一轉頭看到清瀧桂香，以及她手裡的獎盃，對她一笑。

「恭喜你，桂香姐。」

女流棋士的頭銜，其實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不過，清瀧桂香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榮譽。

對清瀧桂香來說，這應該是她職業生涯之中，最高的頭銜了。

「父親，八一，謝謝你們。晚上的時候，我要去銀子那邊，她說要為我舉辦一場慶祝會，還有蘇羽君。要不是他的指點，我肯定，沒辦法成為女流棋士。」清瀧桂香輕聲道。

「你的確應該感謝蘇羽君。有時間的話，你把他請來家裡吧，正好，我也想要向他請教一下。」清瀧鋼介笑了笑道。

他並不知道九頭龍八一的事情。

九頭龍八一聞言，表情略微有些微妙。

清瀧桂香看到他的表情，並沒有答應父親的話，只是輕輕一笑，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惜蘇羽君是靜小姐的男朋友，要不然的話…」清瀧鋼介感嘆了一句道。

「師傅，我們繼續下棋吧。」九頭龍八一知道清瀧鋼介想說什麼。

以蘇羽的實力，要是沒有女朋友的話，清瀧鋼介肯定很願意看到蘇羽和清瀧桂香在一起。

畢竟，清瀧桂香年齡已經很大，卻依舊沒有找過男朋友。

這一點，讓他這個當父親的非常擔心。

……

清瀧桂香的房間里。

她坐在矮桌前，看著手裡的獎盃還有女流棋士的頭銜證書。

這是她小時候的夢想。

當她的夢想實現的那一刻，她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彷彿一切都是一場夢一般。

「如果，這是夢的話，我希望這場美夢不會醒來。」清瀧桂香喃喃道。

她看了一眼柜子上的合照。

空銀子，九頭龍八一，小時候的他們，站在自己身邊。

那時候的她，並沒有想過，三人會是今天這種局面。

她初次認識兩人的時候，只覺得他們是很可愛的弟弟和妹妹，就算他們再怎麼天才，也只會感覺到他們的可愛，為他們加油。

在她畢業之後，開始學起將棋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是職業棋手的女兒，肯定擁有天賦，很快就可以成為職業棋手。

然而，現實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很努力的看著棋譜，感覺從父親那裡學到了很多，卻連年齡很小的孩子都贏不了。

最開始的幾年，她還可以用自己學棋的時間不長來欺騙自己。

當九頭龍八一和空銀子，都取得各自的榮譽時，她才意識到了自己和他們的差距。

不管是九頭龍八一還是空銀子，都是她無法企及的天才，這就是現實。

漸漸的，她只是一個勁的吸收著各種棋譜，自己從來不會去思考。

就連主動找父親下將棋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不想浪費父親的時間，不想讓父親知道她在原地踏步。

當她的年齡一天天增加，空銀子成為女流棋士，九頭龍八一成為龍王的時候。

她表面上祝賀著他們，實際上，心裡已經很累很累了。

那個時期的她，徹底放棄希望，再也沒有任何的進步。

慢慢的，就變成了之前的她。

要不是遇到蘇羽，她真的不可能成為女流棋士。

但是，她成為女流棋士的能力，是建立在，空銀子為她做出了犧牲的基礎上。

她背叛了空銀子，把她推到了蘇羽身邊，以至於，讓九頭龍八一變成現在這樣。

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清瀧桂香的心裡，產生了疑問。

完成目標的喜悅感，輸給了每天增加的愧疚感。

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應該怎麼挽回？或者說，怎麼去彌補他們？

清瀧桂香思索著，又想到蘇羽對她的威脅，心裡猶如多了一塊大石頭。

她知道，自己要是打算讓空銀子離開蘇羽，肯定會付出很大代價，還有可能失敗。

但是，就這麼什麼也不做，她感覺自己會因為愧疚，無法再去面對他們。

她必須做點什麼。

……

蘇羽和空銀子離開賽場之後。

他並沒有去找其他女孩子，而是帶著空銀子，開始了約會。

空銀子作為一名職業棋手，大部分的時間裡，都在研究將棋，研究新的戰術。

她雖然是一名女孩子，但是，過的生活，卻一點都不像是女孩子。

電影不感興趣，輕小說沒興趣，遊戲更是很少去玩，除非，是將棋遊戲。

她的生活里，只有將棋。

對於蘇羽來說，將棋是一種消遣娛樂的方式。

對於空銀子來說，每一場比賽，都會去全力以赴。

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消遣娛樂的意思？

所以，蘇羽帶著空銀子，來到了遊戲廳。

空銀子對於這裡的遊戲，報以冷淡的態度。

蘇羽見此，開始手把手的教她玩遊戲。

空銀子冷淡的態度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害羞。

她知道，蘇羽並非在真的教她玩遊戲，只是在欺負她。

這種事情，她最近，已經開始慢慢的接受了。

她對蘇羽，抱有些許的喜歡，對他捉弄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排斥感。

即使蘇羽向她索要代價，她也會害羞之後，選擇答應。

畢竟，她已經付出了所有，沒必要再去糾結了。

她對蘇羽的接受程度，只在於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如果，身邊沒有其他人的話，蘇羽對她做什麼，她都可以接受。

要是身邊有其他人的話，她就會因為害羞，而拒絕蘇羽。

在空銀子的認知裡面，蘇羽已經相當於她的男朋友。

雖然，她從沒直接說出來過。

但是，蘇羽已經感覺到了。

如果不是喜歡的話，怎麼可能什麼都答應他？

他所謂的那些要求，只是一種樂趣罷了。

就算是不教清瀧桂香，什麼也不提出來，也能夠讓空銀子為他做點什麼。

之所以提出來那些條件，就是為了讓空銀子給她自己找個台階。

讓她在回憶的時候，把鍋甩在蘇羽的頭上。

是蘇羽的要求，而不是她喜歡上了蘇羽。

有了這種理由，空銀子對他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

明明什麼都不做，也可以慢慢得到的東西，因為蘇羽數次提出的要求，就提前獲得了。

空銀子，已經被他攻略。

……

商場的服裝店。

空銀子身穿著女僕裝，一臉羞惱的表情。

對她來說，這種衣服很害羞。

「不錯，接下來，試試這件兔女郎裝。」蘇羽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把手裡的兔女郎裝遞給了空銀子。

「這種衣服，我…」

「我可以讓你的桂香姐走的更遠，龍王甚至名人，都有可能。」蘇羽打斷了空銀子的話。

空銀子一怔。

「她表面對你們很溫柔，實際上，她也有嫉妒和羨慕的時候，也正是因為這種對於天才的絕望，導致她一直停滯不前。」蘇羽緩緩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給了桂香姐太多的壓力？」空銀子明白了過來。

「你們太過優秀，對她來說，你們是天才般的存在，而她終其一生，可能都無法超越你們。不過，要是有我的幫助，那就另當別論了。」蘇羽點了一下頭。

「你真的願意這麼幫助她嗎？」空銀子緊盯著蘇羽。

「我當然不是免費幫她，這需要她自身付出一定的代價。」蘇羽誠實的回答道。

空銀子沒有意外，只是表情有些複雜。

她知道，蘇羽要是真的可以幫助清瀧桂香成為龍王或者名人，就算她願意為了蘇羽做任何事情，也不夠支付這個代價。

簡而言之，空銀子感覺自己對蘇羽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了，她付出再多的代價，也不足以抵消蘇羽的付出。

如果不是等價交換的話，蘇羽幫她的理由，那就只有一個。

但是，蘇羽又提出來了，會讓清瀧桂香付出一些代價。

這雖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蘇羽現在就這麼說出來，還是讓她心裡有些複雜，更多的，則是淡淡的失落。

「快去換衣服吧。我想得到的，憑藉你的力量，根本阻擋不了我。」蘇羽提醒道。

空銀子回過神來，接過衣服，走進了更衣室里。

是啊，她根本就阻止不了，想再多也沒用。

……

午餐吃過之後。

蘇羽和空銀子來到了遊樂園裡。

在空銀子的記憶里，上一次來遊樂園的時候，還是她小時候。

那個時候，是她父母帶她來的。

她從小就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樣，對待同齡的孩子，非常冷淡，以至於她根本沒有朋友。

對小時候的空銀子來說，將棋就是她的全部。

如果不是父母要帶她來，她根本就不會來遊樂園。

蘇羽牽著空銀子的小手，瞥了一眼身旁表情冷淡的空銀子。

「和我約會，這麼不開心嗎？」

空銀子搖了搖頭。

「我只是感覺這種地方沒意思。」

「距離晚上，還有很長時間。你如果不願意在遊樂園繼續玩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附近的酒店…」

空銀子聞言，臉上通紅。

「到時候，我會讓你穿上剛才購買的那些衣服，好好的欣賞你害羞的表情。」蘇羽在空銀子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空銀子羞得瞪了一眼蘇羽，轉過了小腦袋。

「我最喜歡你害羞的樣子，然後，在你害羞的時候，繼續欺負你，就能夠收穫更多的愉悅感。」蘇羽笑著說道。

「你這個…」

「我很期待今晚。到時候，你的桂香姐喝醉了之後，就看你的表現如何了。要是讓我滿意的話，我就讓她走的更遠，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那隻能看她可以付出多少了。」蘇羽話音一轉道。

「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請不要傷害桂香姐。」空銀子握緊了蘇羽的手道。

「你還有什麼可以付出的？」蘇羽看著她。

「我…我…」

「哦，我差點忘了，你的確還有可以付出的代價。」蘇羽說著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空銀子。

空銀子感覺到蘇羽的視線，小臉瞬間紅了起來，連忙用小手擋在了身後。

「看樣子，你知道我想說什麼，難道，你在心裡想過這種事情嗎？」蘇羽饒有興趣道。

「我才沒有想象過這種事情！」空銀子漲紅了臉。

「真的嗎？」蘇羽一臉懷疑的表情。

空銀子又羞又氣，只能再次轉過頭去。

「銀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願不願意付出這個代價？」蘇羽看到她害羞的模樣，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這種事情，我…我絕對不會…」

「那就算了，你的桂香姐，應該會願意付出同樣的代價。」

空銀子聽到此話，握緊小拳頭，看著蘇羽。

蘇羽卻是絲毫沒在意她的生氣。

……

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

蘇羽和空銀子離開了遊樂園。

兩人來到空銀子家附近的超市，蘇羽負責挑選食材，空銀子則是去取了一樣東西。

上次購買的那些，已經被蘇羽用完了。

她最近，看了一些關於那種事情的知識，知道了要做好準備，要不然的話，她恐怕就要休假了。

蘇羽有時候會很通情達理，有時候，卻是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

但是，那種時候，她也沒有太過生氣，只是在事情過後，無力的用小拳頭捶他幾下。

兩人購買好了東西，也沒忘記購買幾瓶酒。

付錢的人，自然是空銀子。

蘇羽現在已經養成良好的習慣，那就是和空銀子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會付錢。

空銀子並不是缺錢的人，對於付錢，倒是沒有任何意見。

畢竟，蘇羽在將棋方面，幫助了她很多。

兩人的關係，並非是真的情侶，而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至少，在空銀子看來是這樣的。

她想要得到將棋技術，蘇羽想要得到一些好處。

蘇羽的過分，她都可以接受。

離開超市，回家的路上。

空銀子遇到了清瀧桂香。

清瀧桂香化了一點淡妝，看起來格外動人。

空銀子對此，有些擔心，不禁看了一眼蘇羽。

當她發現蘇羽所看的地方時，連忙擋在了清瀧桂香的身側，羞得瞪著蘇羽。

蘇羽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空銀子見此，心裡有些無力感。

清瀧桂香看在眼裡，卻假裝沒有看到。

……

三人來到空銀子的公寓里。

蘇羽和空銀子負責料理，清瀧桂香則是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

她看雜誌的時候，抽空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就發現空銀子的臉上帶著紅暈，蘇羽正在教她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