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事
柳傾顏剛準備用膳的時候,褚賀之走了進來。
「王爺,您這麼來了。」面對著突然過來的褚賀之,柳傾顏心裡也有些吃驚。
「我聽說,你今天回柳府了?」褚賀之很淡然地坐了下去,開始夾菜。
「怎麼,王爺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事?」柳傾顏不禁想起柳茹嬌說的話,說會讓褚賀之為她做主,心裡不免有些膈應。
可褚賀之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柳傾顏不由吃驚,「嗯,乾的很好,有我安王妃的風範。」
「王爺不怪我?」柳傾顏頓了頓,略有些詫異。
「怪你什麼?」褚賀之好奇的看著柳傾顏。
柳傾顏得動作微微一頓,這才正視了褚賀之,「王爺不怪我,欺負了你那位小白蓮的母親嗎?」
「小白蓮?」褚賀之滿臉疑惑,什麼小白蓮。
「就是柳茹嬌。」柳傾顏嘴角抽了抽。
「她?為何這樣說?」褚賀之眸光微沉,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今日我剛剛回府就被柳茹嬌質問一番,問我為何害她母親,還說要找王爺您,替她討回公道。」說到這,柳傾顏聳聳肩,表示無奈。
「替她找回公道,什麼公道?」褚賀之好笑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呢,那是您和柳茹嬌的事情了。」
「你……」
「王爺,王爺,皇上急召,讓您即可入宮,有要務喚您。」褚賀之的話被一個侍衛打斷了。
「王爺快去吧,莫去遲了,被皇上責罵。」柳傾顏坐在板凳上,沒有絲毫要去送褚賀之的意思。
見此,褚賀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靈兒,你說,會是什麼事這麼急啊?」雖然柳傾顏不在乎褚賀之的離開,但是對於侍衛剛剛說的急事卻感興趣。
「靈兒不知道,王妃,這種事咱們還是少問,免得惹火上身吧。」
柳傾顏沒有再問了,但是心裏面還在想。
算算日子,平王妃他們應該出發了吧!
「靈兒,平王他們是不是已經出發去齊國了?」
「是啊,王妃,您怎麼問起這個了,平王昨日就已經出發了。」靈兒疑惑地看著柳傾顏,不明白柳傾顏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沒事,你下去吧。」
看來,應該是太子動手了,不過這太子也太沒有耐心了吧,昨日才出發,幾日今日就已經動手了,就不怕皇上查出什麼嗎?
而此時的皇宮裡……
「朕叫你們前來,你們知道所為何事嗎?」皇帝坐在主位上,看著太子,安王和柳老爺子。
「老臣不明白,老臣還在同孫女敘舊,就被皇上傳喚來了。」
柳老爺子是先帝在世時就看中的臣子,雖然地位不高,但是卻幫先帝完成過許多事情,後來隨著先帝駕崩,柳老爺子自己請纓退位。
「此事事關重大,朕不得不把你們叫來。」皇上看了眼太子才說道。
「父皇,到底是何事?」褚賀之心裡越發的不安。
「太子你說吧。」
「是,三弟啊,你不知道,七弟在去齊國的路上被歹人所埋伏,我今日才收到七弟的飛鴿。」太子看向褚賀之,眼眸陰暗無比,嘴角還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不懂,為何喚我前來。」褚賀之微微眯眼,知道今日怕是躲不過去了。
「因為……七弟的信里提到了三六,你應該知道吧,三六可是你的得力助手啊。」太子陰森森的面孔讓褚賀之不得不注意。
「父皇,我有一事不明。」褚賀之沒有理會太子。
「何事。」
「太子說,七弟給他的飛鴿傳書今日才收到,那麼,七弟應該就是昨日被埋伏,可七弟昨日才出發,誰會這麼大膽趕在大全朝里或大全朝邊境謀殺平王呢?」
「三弟,此言差矣,或許那個人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想讓別人不懷疑他呢。」太子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卻看向了褚賀之,意思特別明顯。
「太子殿下,你若是要污衊我,你得有證據,就憑七弟給你的飛鴿傳書,就憑那裡面提起了三六?」
褚賀之不急不緩得說道,似乎一定也不著急。
「我這麼會污衊你,我現在就可以把那飛鴿傳書拿出來,讓父皇過目。」太子見褚賀之一定也不著急,心裡有些沒譜,連說話都沒有剛開始那麼有底氣了。
「老臣不知,此事難道也同老臣有關嗎?」這時,柳旭陽開口了,看向太子的眼神也有些犀利。
「七弟剛剛遭奸人所害,柳大人今日就回來,本宮是覺得,這怕是有些蹊蹺吧。」
「臣看不是蹊蹺,怕是太子想把老臣和安王一網打盡吧?」柳老爺子絲毫不給太子面子,直接把心裡所想說了出來。
「柳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什麼叫本宮想把您和三弟一網打盡,這飛鴿傳書上明明……」太子見柳老爺子居然敢這樣說,眼底的戾氣越發地重了些。
「說到底,太子殿下除了一封飛鴿傳書,就什麼也沒有了。」褚賀之轉著拇指上的扳指,緩緩說道。
「當然不是,還有僥倖逃回來的侍衛。」太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說道。
「是嗎,那還請太子帶上來,讓我們問問話吧!」褚賀之眼神都沒有給太子一個。
太子聽他這麼說,心底冷笑一聲,哼,褚賀之,你也就現在嘚瑟一會,我看待會你怎麼翻身。
於是便吩咐道,「來人,把那幾個人帶上來。」
「是。」
沒過一會,就見幾個渾身是血得侍衛走了上來,「屬下叩見皇上。」
「且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是,屬下跟隨著平王去往齊國,誰知昨日剛剛出發,就被偷襲了,屬下隱隱約約看見了三六的背影,那些人武功斗十分高強,雖然人數比我們少,卻把我們打得難以還手。」
說到這裡,褚賀之嘴角勾起一抹笑,但很快就消失了。
「後來,平王讓屬下回來求救,可屬下走到一半就發現,平王……已經被害了……都是屬下的錯,沒能保護好平王。」說完,那個侍衛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磕的額頭都冒血了。
「是嗎?」一個聲音讓那個侍衛僵住了,而太子也驚訝的看著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