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軍馬蕭蕭 第六十六章 包袱不能動
珍香的解藥拋在了黎城腳下冰涼的混土之上,數萬西邦大軍早已撤退黎城腳下,往著那團火光的深處走遠。
「蕭震天,你是怎地個就暴露了?」
蕭震天坐於馬上,額冒冷汗,支支吾吾,不敢回稟將軍的話,只是把玩著自己這全身的裝備。
一隻鸚鵡飛在了城牆之上,望著遠去的大軍,望著人群中蕭震天座下的馬屁股,扑打著翅膀,找著珍香要燕窩吃。
「笑!笑!笑真甜!」
「笑!笑!笑真甜!」
……
鸚鵡撫了撫扑打的鸚鵡,流著淚,將郝赦扔於地的紫香花玉墜掛在了脖頸之上,隨即藏於胸口用衣衫遮蓋。
「郝赦,你不會有事的,對吧!」
李珍香滿臉鐵青,雙手死揪著自己的衣襟,滿臉的淚痕繼續流淌。
就在前幾日,李珍香被大帥拖至軍醫藥房,逼著研製能潰敗西邦之軍的毒藥。
李珍香無奈,便隨意研製一味毒藥。
但礙于軍醫在一旁全程監督珍香配藥,姑娘此次研製的毒也只能盡量將藥性降低,讓其暫時失去戰鬥力,身體慢慢虛弱而亡。
如此,在短時間內,還能讓飆飆大軍盡量尋得解藥,為將士解毒。
而此次東秋進攻,大帥以防萬一,便在弓弩之上塗抹上了李珍香的毒。
而這箭,卻是射在了郝赦的肩膀之上。
自然,郝赦此時昏迷不醒。
飆飆大軍幾員大將抬著郝赦和軍師,朝著鄰邊的城池奔去。
「你們幾個,把這中了毒的郝箭統丟掉,一路背著他作甚!」
「諾!」
幾人將如同死屍的郝赦扔在了地上。
「飆飆,咳咳!」豐嬌嬌微微弱弱,在一群男人的肩膀之上,力、立起了身子。
「軍師啊,軍師啊,您有何吩咐!」
飆飆將軍畢恭畢敬,現在的幾萬大軍本就已經足夠狼狽,一片散沙,群龍無首。
這飆飆將軍卻是一武將,有勇無謀,倒是忠貞義膽,平日也只能仰仗軍師的計謀行事,而此時出謀劃策的軍師本就受傷,再要鬧個什麼小情緒,這幾萬大軍便更加不知該去何方。
「飆飆,快撿起郝……郝箭統,城門奮戰將敵方大將射成重傷的就是郝箭統,如若不是那李珍香使了妖術將城門打開,郝箭統定能手刃了敵方大將。
哦,不,我看見郝箭統在城牆上又刺了賊將軍一刀,可能,可能那最不好對付的大將軍現在已死,郝箭統立了大功,立了大功,快,快扶郝箭統回城,你們幾個狗傢伙快扶他起來啊!」
雖相隔較遠,但西邦大軍朝著東秋大軍的後方奔去之時也能隱隱望見城牆之上郝箭統和凜塵上下對射,甚是威武,所以眾軍高喝,士氣大振,紛紛道言郝箭統乃真英雄也。
「什麼?又是那個李珍香,殺我大將的是她,破我妙計的是她,打開城門,放那賊軍進城的還是她,李珍香,本將定要親手將你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飆飆將軍一拳打在自己座下的大馬。
鐵馬昏昏,踉踉蹌蹌,幾欲摔倒。
「眾軍聽令,郝箭統力抗妖女,斬殺敵國大將,為我軍立一奇功,擢升郝赦箭統為右翼大將軍,統帥三萬精兵,現眾將速速將其扶回鄰邦城中全全醫治,一定要將其救活!」
鄰邊花城的將軍府,郝赦倒于軍師的帳房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時不時喊上一句珍香,愣是從頭至尾沒有聽到半句豐嬌嬌。
「你這廝狗軍醫會不會治,會不會治?」
豐嬌嬌一腳踢在了軍師的腦門之上,自己也摔倒在地。
「哎呀,軍師,您的傷剛塗過葯,牙齒剛給您鑲上金牙,您可別動氣,待會牙會歪的!」
軍師立馬跑來抓起豐嬌嬌的臉,打開嘴巴是左瞧瞧,右看看,生怕自己給軍師鑲的金牙歪了嘴。
這還不夠,軍師開始趴起了豐嬌嬌的上衣,欲給豐嬌嬌檢查背部剛剛動怒開裂的傷勢。
「啪!」
一巴掌襲來,軍師這回也需為自己鑲兩顆金牙。
「老傢伙,敢脫本姑娘的衣!」
隨即,豐嬌嬌背上的兩個箭傷殘血一飆,痛得豐嬌嬌滿地打滾。
「說了是給你換藥,還說咱脫你衣服,你這廝惡毒的女人,誰想看你的身,該!」
軍醫挨了一巴掌便沒了好生色,收起藥箱準備離開回房給自己鑲金牙去。
豐嬌嬌趴在地上,抱住了軍師的腿,哭喪不止:「軍師,你不能見郝將軍不救,不能見死不救,求你,求你幫我治治郝將軍!」
軍醫一把將豐嬌嬌推開,無奈道:「不是咱不治,而是這制毒之人太高深,可以說天下無雙,咱無能為力,無能為力,軍師還是給這將軍準備後事吧!」
軍醫跑路,房內只留一哭喪滿臉的軍師和一要死不脫氣的高升大將軍。
豐嬌嬌爬到床沿,撲在郝赦的肚子之上,繼續哭喪,道言嬌嬌生是郝赦的人,死是郝赦的鬼。
而郝赦嘴裡不盡默念黎城之內的李珍香。
……
夜深,花城城門之外。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一群守衛士兵攔住了一想要進城的白衫公子。
「官爺,小廝來這花城尋人,此人就如這花城的名一樣,身段如花,笑臉如花,拂面的仙氣燦爛如花!」
「咱看你就是一朵花,一朵腌菜花,現在城中進了軍隊,守衛森嚴,你是哪來的蛇精病,莫不是黎城來的姦細,快走,快走!」
幾個首守衛將這俊俏的白衫公子叉出了城門。
「誒誒誒誒誒,你們這群官兵,咋地行事這麼魯莽?斯文一點,應該斯文一點!」
幾個官兵聽不懂何為「斯文」,只是幾把大刀將這小廝叉出城門五丈之遠。
「蛇精病,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
小廝被推倒在地。
「這跟爹說的劇本不同,說好的平易近人的百姓呢,咋地個個這般凶神惡煞。」
小廝撓撓腦袋:「哦,銀子,聽爹說辦事都要銀子,對,給銀子!」
小廝隨即從後面的包包掏出一銀子,給了兩位官爺。
兩位官爺拍拍公子的肩膀,道言要和這公子要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開城門,放他進城!」
小廝昏昏,咋地進個城門如此簡單,花點銀子就好,以後就是這樣搞!
「慢!你這包咋地鼓鼓囊囊的?」
一守衛搶過了小廝的包。
「誒誒誒,包不能亂動,包不能亂動呀!」
「放心,不要你的銀子,只是例行檢查!」
「誒,不是這個意思,咱的包,真的不能亂動!」公子頓時變了神情,朝著包袱衝去。
幾個守衛攔住了奪包的公子。
公子捉急,真氣環身,準備震飛抓於自己的守門小兵。
「咦,這小綠瓶是什麼?」
「哎呀呀呀呀!」
還未等這小廝真氣環身,一爺們妖嬈之聲響起。
「老婆,來,我們床上聊!」
這爺們滿臉紅暈,微微淫笑,竟不分男女,開始卸甲脫衣,摸著另一守衛爺們,跳動不已。
小廝單手捂臉:「說了,咱這包袱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