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黎河青青 第十八章 雙飛黎河上

第一卷 黎河青青 第十八章 雙飛黎河上

這銀袋用錦衣絲帛做成,和這錦衣公子身著的錦緞材料一致。

與此同時,一雙毒辣的眼睛出現在了小攤之後的大樹后,沒有任何人察覺。

這廝惡賊隨即甩甩衣襟,露出斜笑,揚起婀娜的步伐,朝著李珍香剛剛等郝赦的城頭大門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上公堂挨板子吃痛去吧,賤人!」

……

城頭門前,郝赦甩著疊扇,進了城門,大步朝著燈會走來,極其瀟洒。

步走之時還不忘吟幾首花柳之詞。

只是詞中句句含有「真香」二字。

「珍香妹,你在哪兒,我帶來了你最喜歡的上好女兒紅,咱倆一起猜燈謎。」

「誒,珍香妹,你到底在哪兒?」

郝赦找了一圈,愣是不見李珍香的蹤影。

「郝赦哥!」

出現在郝赦面前的是豐嬌嬌。

郝赦猛然一驚,這豐嬌嬌咋地會出現在這燈會之中,珍香妹又去了哪?

「豐嬌嬌,你看見珍香妹了嗎?」

豐嬌嬌見這郝赦焦躁不堪的樣子,便心中一橫,道「我剛剛和珍香姐姐在一起,珍香姐姐好像吃多了東西,身體不舒服便回家去了,叫你不要等了。」

郝赦一聽大驚,臉色突然變綠,李珍香居然吃壞了身體,這要去好好看看,別待會食物中毒,一命歸西了。

畢竟這名女子平時有點亂來。

郝赦回頭,朝城門外走去。

「誒誒,她沒什麼事,我看她步履如常的,就是捂著肚子,她走之前特意吩咐我叫你一定要贏下這燈會,得到那幾個獨有的燈籠送與她,她在家可等著你的燈籠。」

郝赦一聽,便回過了頭。

這幾年來,自己是死纏爛打粘著李珍香不放,但是這李珍香好似一直對自己無感,自己送與李珍香的禮物李珍香也從來不收,只是會時常和郝赦一起喝喝自己腰間的女兒紅。

今天郝赦聽聞李珍香想要燈籠,便是舍了性命也要贏得這場燈會比試,得到那彩頭燈籠,送與珍香妹。

於是郝赦跟著豐嬌嬌在集市上逛起了燈會。

……

「你這惡女子偷我銀子,偷我銀子!」

錦衣公子叫囂起來。

「你這女子,看似斯斯文文,卻這般不知檢點,居然偷我桌上的銀子,我要拉你去見官府打板子!」

這錦衣公子看見自己的銀袋擱在了李珍香桌上,立馬開始對著李珍香咄咄罵來。

李珍香望著這突如其來的銀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自己剛剛正與這惡賊理論,哪來的閑工夫偷銀子。

「你這惡賊,剛剛我一直與你爭論,哪來的時間偷你這放於桌上的銀子,定是有人陷害與我!」李珍香神情淡定,不慌不忙,倒是這氣場卻震懾住了身前的錦衣公子。

「我不管,這銀子就在你桌上,現在人贓並獲,我管你有不有時間偷,反正就是你偷的!」這錦衣公子開始惡語相逼,硬生生地要報剛剛的斷牙之仇。

「只不過,看你這女子倒是有幾分姿色,要是依了我!」

「啪!」

一個大香掌落在了這公子的臉上。

公子三丈濃血一濺,兩眼不識上下乾坤,對著店老闆喊起了姑奶奶。

身後的僕從隨即亮出藏於腰間的利刃,朝著這李珍香劈頭蓋地地砍來。

而後,一名僕從往著縣衙跑去,準備報官。

李珍香原本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無恥之徒,只是這惡賊有10來個,個個亮刀,甚是兇狠,於是李珍香將桌子一震,這桌子便朝著幾個僕從飛去。

瞬間,這桌子粉碎,兩個僕從飛出,那袋銀子也隨著桌子掉到了這公子的手裡。

身後的人馬順勢撲來,刀光閃亮,極度刺眼。

又是一批人馬追殺,李珍香開始跑路。

……

「郝赦哥,這個燈謎謎底是什麼啊?」

「珍香!」郝赦此時心不在焉,滿腦子全是李珍香,便脫口而出「珍香」兩字。

「珍香?郝赦哥還在想著珍香姐姐嗎?」豐嬌嬌加大了嗓門,對著郝赦問道。

「沒,沒!這謎題的答案是,是狐狸精!」

……

正在兩人默默行走燈會之際,突然,一聲隱隱的震地之聲傳來。

這聲音越來越大,好似已經將大地震塌,天空震碎。

天崩地裂之聲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眾人的驚嚇轟跑之聲。

郝赦回頭望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個油紙燈籠在空中凌亂紛飛,一團團燭火閃著火星,迸射縣城,城中百姓紛紛往著街道兩旁飛撲,中間便讓出了一條通天大道。

而在燈籠、火光極其萬千人影身後,一匹白馬隱隱浮現在這煙火繚繞之中。

那白馬之上,好似踏有一女子的香飄倩影。

這馬越來越近,這女子的身影越來越美。

這女子,宛如一位顛覆天地的英豪。

這馬,再次逼近。

……

白馬襲來,破霧而出。

郝赦望著這白馬,頓時俊臉緊繃,嘴角僵硬的往上揚起,好似一具殭屍。

郝赦欲哭無淚。

馬上坐的並不是一位英豪。

馬上的女子左右搖擺。

馬上的女子前後踉蹌。

馬上的女子跳起了海藻舞。

「停下,你這廝畜生立馬停下,我命令你立馬停下,你傷著路人了,你再不停下,我跟你沒完!」

馬上的女子叫罵不止。

馬上的……

突然,這馬,奔到了郝赦的身前。

郝赦一驚,此馬速度太快,已經無法控制速度。

郝赦即將被撞飛。

郝赦必死無疑。

「吁!」

突然,馬上的韁繩仰天一勒,白馬兩鐵蹄瞬間雙雙離地,踏於一丈之高,隨即一聲驍馬驚鳴伴隨一女子怒吼震天,這馬,竟雙足飛天,停了下來。

郝赦抬頭望著那坐於馬上持韁勒馬,仰面蒼天的李珍香,雙目柔柔,久久無法將目光移開李珍香的倩體,軀體已然沒有了靈魂。

就在剛剛危機之刻,李珍香體內突然迸涌神力,下意識地將這匹白馬猛提於天,白馬力量遠不及李珍香。

白馬受痛,驚鳴一聲,便飛蹄於空。

隨即,李珍香使用寸力將韁繩往右下意識一扯,白馬側身,兩蹄猛砸於地。

「啊!」

正當白馬雙蹄落下之時,郝赦一旁的豐嬌嬌正立於馬蹄之下。

李珍香見狀又是一扯,白馬雙蹄再次往右一踏,在豐嬌嬌的身旁狠砸於地,發出塌地的震耳之聲。

豐嬌嬌受驚,向後一坐,摔倒在地。

「郝赦,你怎麼在這,不是東門等嗎?哎呀,無所謂啦,快快快,身後那群惡賊誣陷我偷了銀子,要抓我去官府打板子,我搶了他們一匹馬,圍著城跑了幾圈,花了些時間,可算找著你了,你快上馬,我們一起衝出城門,趕緊跑路!」

郝赦沒回過神來,依舊看著風中飄舞著衣衫的李珍香。

「郝赦,快扶我起來!」在郝赦一旁的豐嬌嬌撒著嬌,雙手扯著郝赦的右手不放。

「你倒是扶我起來啊!」

郝赦根本沒有聽到這豐嬌嬌的聲音,只是靜靜的望著馬上的李珍香。

馬的身後響起了刀光劍影之聲。

郝赦突然回神,立馬推開豐嬌嬌,一個飛身上馬便坐在了李珍香身後,抱住了李珍香。

白馬也開始配合,往著城門方向飛去。

只是這馬上跳海藻舞的,現在變成了倆。

這兩人,生平第一次騎馬。

這李珍香剛剛雖逆天了一番,這時又回歸到剛剛顛擺的德行。

「郝赦,你在後面抱這麼緊幹嘛!」

「郝赦,你鬆開手是幾個意思,要摔死本姑娘?」

「郝赦,你又抱這麼緊!」

……

「你到底是讓不讓我抱?」

……

馬上兩人罵罵咧咧,搖搖擺擺的,和著這白馬也搖搖擺擺的往著城門奔去。

突然,城門一隊府衙官兵攔住了去了路,這馬顫慄,不敢再往前跑,便停了下來。

隨這李珍香怎麼用力,這馬,愣是不前,脾氣大得很。

後面的人馬越來越近。

「怎麼辦?」郝赦問道。

「飛!」李珍香指向穿城而過的黎河。

隨即,兩人一縱,往著黎河之上飛去。

黎河的一橋上。

「爺爺,今晚的煙花真好看!」一爺孫站在橋頭,看著水上的秀船,望著天上的煙花。

「姑娘,請收與了公子這束香牡丹!」爺孫身後,一位小公子向一小女子示愛慕。

「爺爺,爺爺!你快看,那河面上,煙花下,有一對神仙在飛!」

在這秀船之上,五彩絢麗的煙花之下,一對神仙飄著彩裙,飛在了空中。

「珍香妹,這是你幫我贖回來本屬於我的紫香花玉墜,今天月圓,小廝我也沒什麼贈與你,這塊玉墜就贈與你吧!」郝赦在空中說道。

「郝赦,這是你至關重要的寶貝,可不准許贈送給我!」

李珍香沒有收下,這幾年來,李珍香一直沒有收下郝赦的任何禮物。

突然,李珍香回頭望向了這塊玉墜,便說道:「先放於我這吧!」

郝赦笑了,在這黎河之上,煙花底下,郝赦將李珍香拉過,深情地望著李珍香的雙目,為李珍香帶上了這枚紫香花玉墜。

……

「讓開讓開,是你報官銀子被偷?」

官府捕快出現在了黎河岸邊,詢問起了錦衣公子。

公子掏出自己剛剛從桌子碎片中拾起的錢袋聲稱這錢袋已丟。

官兵恍然,道:「這錢袋不是在你手中嗎?」

「這……」

又是兩巴掌扇來,公子牙掉四顆。

一群官兵罵罵咧咧地離開,向著醉香樓走去,只是身上的胭脂之氣還未消散。

黎河的岸邊,全縣百姓紛紛望向那黎河之上的倆神仙,只留有一女人尖銳刺耳的謾罵之聲從黎河岸邊傳向遠方。

「賤人,我讓你不得好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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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將軍溫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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