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對峙
李珍香的軍隊要攻打臨雪,搶奪八名小法師,必得先將糧草和作戰用品準備充足,而幾從東北打到薩滿,軍兵戰士也甚是疲勞,姑娘便下令暫時先返回皇城,準備好物資,再出發臨雪。
城中,馬公公長街恭迎聖駕,全城百姓也長立於街道兩側,恭賀李珍香戎馬歸來。
皇城的工部,幾位老臣在大肆征民製造藥包和天雷之際,也是根據李珍香的火藥提示,研製出最新的火藥,其威力卻比珍香所制高出一倍,殺傷力可稱恐怖。
只是,這北寒的毒藥藥引本就珍貴,又耗時耗力,難以研製,便是就此作罷,舉國在將馬蹄草用完之後,便不再將毒粉用於戰場拼殺。
兵器方面,李珍香自登基以來便引入了賽門戰車,此賽門戰車是在車體前方做一木盾,盾上插於七七四十九把尖刀,兩戰車輪子中軸鑲嵌兩柄長鐮刀,其威力生猛,若開入步兵陣營,則一輛戰車能瞬間摧毀一個小都軍。
不僅如此,李珍香還將雲梯戰車、衝車等作戰車輛的大致構造圖紙交給了工部研發。
而工部的這些老臣們也不負眾望,全全將這些武器悉數造出。
有了李珍香的圖紙,北寒皇城現囤積戰車數百輛,雲梯車和攻城車也是堆滿國庫,可立即拿出使用。
李珍香還命人將琉璃城外雪山之上的簡笙靈請來皇城,指導皇城工匠造鐵。
近半年的光景過去,北寒軍中的銀盾鐵刀柄柄優良,硬如磐石,堅不可摧。
如此,李珍香便是沒了顧及,命大軍在皇城休整一日,明日直接踏過北寒,攻打臨雪,搶回一眾本國法師。
……
翌日,李珍香的北寒大軍離了皇城,直接踏向臨雪城城門之下。
……
臨雪城城門之下,李珍香立於萬軍之前,三名將軍同樣立於李珍香兩側,四人齊聚臨雪,叫喝城上的守城小兵。
「該,你這賊小兵,趕緊叫那東秋死將軍出來,否則,本將一怒,頃刻叫你們粉身碎骨。」
今日,查木和首先叫囂臨雪城下。
這查木和,去歲在臨雪之城與凜塵交戰之時就沒有分出勝負,今日再戰臨雪,便是篤定心思,定要贏下這將軍,好讓如此心神不定的小表妹,徹底死了這份心。
一旁的郝赦也是有苦說不出,如若說凜塵前幾日在薩滿城牆之上一臉綠意,這公子便是從西邦開始,頭頂便插三根青青草,光彩奪目好些年。
最終,公子也是耐不住了性子,隨著查木和一塊,在城下好生叫喝。
一側,李珍香嘆氣,此兩男子咋地像個女人一般,扭扭捏捏,只會叫罵。
這男子,行事便要剛猛,一支竹箭,便是從姑娘手中遞到了郝赦的掌心。
郝赦僵僵一笑,側頭對向一側的兩將軍。
「咱三比試一番,看誰能將城上那面東秋軍旗射飛!」
查木和昏笑,道言今日郝赦必輸。
一旁的鳳天殊也是來了興緻,一塊舉弓,三人便對準城上的東秋軍旗,猛力抽射一箭,弓中的銀箭便是崩摧一聲,直接轟飛於素土之上。
「東秋賊將,還不棄城受縛!」
三將軍齊喝一聲,卻是步調一致,震煞城頭所有小兵。
三箭如同三條猛龍,其環裹的濁氣如尖刀一般鋒利,所有駐於城頭的小兵卻是見識過此三位將軍的騎射之術,全全不敢靠近這三支奪魂之箭。
「轟!」
突然,一紅光如長虹一般,划於金鼎,一金甲將軍,揮動紅血寶刃,直接將此三箭劈碎於地。
「凜將軍威武!」
城上,數百小兵見凜塵一擊將勢如巨濤的三支竹箭劈下,瞬間軍心大振,可算是找著了救命之主。
「該,你這賊將軍,可算是跑了出來,有我三大北寒將軍在此,賊將還不快快下城受縛。」
凜塵今日本就在城中撫恤傷員,心情不佳,如此之時,這北寒大軍又兵臨城下,便是惱怒不已,立即駕馬來到城下,兩個飛踱,直接現於城牆之上。
而此時,城下三大將正欲再度將東秋大旗射翻,便是徹底激怒將軍,自己南北征戰數載,卻還不曾有人敢如此放肆,將自己的軍旗如此般玩弄於自己的鼓掌。
總領將軍顏面何在,東秋上下顏面何在?
如此,將軍便是轟出劍氣,今日誓死也要保得東秋軍旗屹立臨雪城樓之巔。
三箭劈下,凜塵惡煞望於樓下三大將,魔頭一般向下一喝:「樓下三將軍,你們莫欺人太盛,否則,我東秋軍威所至,定叫爾粉身碎骨。」
「凜塵!」
李珍香突然從三人身後蹦出,直接對上了城上的凜塵大將軍。
「凜塵,何故要對本汗的大將動怒。」
「李珍香!」凜塵終究失去了往日對夫人似水般的柔情,卻是重回將軍虎步龍行之態。
「天可汗,我東秋雖搶了你北寒城池,卻也是因你國臣民胡作非為,戕害無辜而起,如今,我等將城池歸還,我東秋與你北寒再無瓜葛,你今日卻為何還要來這臨雪城下如此相逼?」
「本汗相逼?」李珍香聽聞如此一言,便是立馬火奴三丈,「凜塵,你們東秋害我全城數百法師死於非命,如今本汗替全北寒臣民問將軍要回被你們從薩滿城中擄走的八名法師,咋地就說是本汗苦苦相逼?」
李珍香今日可也是不再退讓,比起個人情愫,身為北寒天子解救被擄臣民,此時當為首要。
「什麼八名人質,我東秋從未擄過你北寒的臣民,李珍香,咋地一年不見,你也喜歡如此造謠生事。」
「凜塵,你無賴,敢做不敢當,你先是奪我城池,再是殺我臣民,現又扣住北寒法師不放,你可莫欺人太甚!」
「李珍香,本將敬你是北寒的天子,又跟本將有些交情,處處退讓,你可別如此不明事理,混淆是非。
李珍香,我東國疆土連綿千里,國內物阜民豐,軍兵更是驍勇善戰,你這北部寒國小邦斷然不是我東秋的對手,你快些回去,好生治理你的國家,快回去,聽話!」
凜塵在樓上的一番言語,倒讓得眾人好似覺著這將軍不像是在對一君王相言,卻是像家中夫妻鬧彆扭,好生教育著這樓下的天可汗。
「凜塵,你別欺人太盛!」李珍香剛剛被這將軍一頓教訓,便是全身精血蹦涌,抽出寒刃,指向城樓之上:「本姑娘今日還就告訴你這將軍,你若不交出姑娘的八名小法師,今日本姑娘跟你沒完!」
「哼,匹夫之勇,李珍香,,本將懶得跟你說!」
說罷,凜塵也是怒涌心頭,抽出紅刃對準城下的李珍香。
一白一紅,一冰一火,兩兩刀劍相對,劍氣隱隱,好似一觸即發。
「凜塵,若你再要如此般執迷不悟,可是不要後悔。」
李珍香左手一會揮,十五名小兵便將受俘的三位大將押上,一腳踢於三人身後,三人便是「轟隆」,一聲,膝蓋猛砸於疆土大地。
「李珍香,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