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軍馬蕭蕭 第六十章 受刑
「弒父?」李珍香聽聞大怒,這在皇權爭鬥的小說里才有的橋段,居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如此嬌嫩的女子親手干出的事。
「姐姐可別惱怒,那日東秋大兵進城,欲殺進我家,我和爹爹往黎城跑路,不料半路被賊軍發現行蹤,敵軍要我爹爹頭顱,咱想,與其跟我爹爹做一生難民,不如投靠了東秋大軍,我便在背後捅了我爹的刀子,拿上頭顱,投靠東秋。
不料剛一動身,卻被迎敵的飆飆大軍發現,我便假裝東秋大軍殺了我爹,哭喪求饒,那飆飆將軍居然沒有任何懷疑,還認為咱是個苦命之兒。
於是我便獻上一計,果真,飆飆大軍甚是勇猛,在我的計謀之下打敗東秋,守住了這黎城,我也搖身一變,成為了這飆飆將軍的軍師,入住城中,應有盡有!」
豐嬌嬌的笑聲更加刺耳,幾乎刺破李珍香的耳膜。
李珍香從未如此動怒過,全身真氣已經失控亂竄,如此行逆天大罪還恬不知恥以此為榮的女人,自己還是頭次遇見,若不是此時李珍香被繩索死死綁在柱上,定是要將這豐嬌嬌按於地上,替他那死去的爹狠狠教訓一通這惡毒女人。
豐嬌嬌用指甲刮擦珍香的臉:「喲喲喲,生氣了?生氣了才好呢,想摁下我教訓我是吧,只不過今兒個得反過來,讓妹妹我好生伺候一下姐姐,這十八般刑具,姐姐想先嘗嘗哪一樣?」
刑桌之上,各類刑具擺放整齊,有一大半的刑具珍香從未見過。
豐嬌嬌拿起一鞭子沾沾水,揮地兩聲,震懾整個刑房。
「那姐姐,咱就從鞭子開始吧,一樣樣來。」
豐嬌嬌甚是狠毒,用盡氣力,朝著珍香揮下一鞭。
珍香吃痛,這一鞭子,比前些日子的杖刑之痛更為毒辣,珍香差點閉氣暈眩過去。
只是李珍香也不想在此丟了士氣,一聲不吭,隨這豐嬌嬌的樂子來。
第二遍下來,李珍香依舊不語,只是嘴角微顫,眼睛迷迷糊糊,全身緊繃,勒緊的繩索嵌進自己手腕中的皮肉。
豐嬌嬌見李珍香一聲不吭,心中怒火蹦涌而出:「哎喲,姐姐好定性,好,很好,鞭子抽得不疼,咱用火燒燒你這細嫩的皮肉,看看姐姐能否口含金珠,依舊閉口不語。」
豐嬌嬌此番將李珍香綁於刑房之中目的明確,就是要見見李珍香痛苦求饒、哀號不止的狼狽模樣。
如今兩鞭子下去,這李珍香一言不吭,倒是全身一股若蘭之氣環繞,這便讓得豐嬌嬌上下牙痒痒,直接操起火堆中一烙鐵,朝著珍香燒去。
「報!」
烙鐵在離珍香一尺之遠停下,最終烙在了一報信小兵的肩膀之上。
一陣濃煙滾滾升起,小兵痛得哎呀熏天。
「誰叫你進來打擾本軍師的興緻,你怎麼不去死。」
這軍師將這烙鐵烙在小兵身上后又壓著轉了幾圈,這小兵不敢反抗軍師,只得將這痛生生往肚子里咽。
「什麼急事非要現在報不可!」
「弓箭部箭……箭統求見,說飆飆將軍有重要軍情讓軍師回去商討。」
「給我出去回稟,本姑娘誰也不見!區區一個箭統,也敢來妨礙我來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女人,出去,再不出去,把你的頭放在火盆子里烤了。」
軍師一腳踢在小兵的肩膀之上。
「箭……箭統說,軍師如若不出,便叫我將此物給予軍師。」
小兵跪地,送上一物品。
突然,豐嬌嬌抓著此物矗立良久,神色大驚。
身後的李珍香直覺皮肉劇痛,但仍然竭力睜開雙眼,望向神情失常的豐嬌嬌背影。
只因這小兵被豐嬌嬌的背影遮住,那件物品李珍香一直無法看到到底是為何物。
突然,豐嬌嬌將此物放於胸口,朝著刑房之外跑去,瞬間就沒了蹤影。
「小兵,喂,剛剛你給了這軍師什麼東西?」
小兵剛剛肩膀燒糊,已不堪劇痛,昏倒過去,沒有回答上李珍香的問題。
……
「砰!」
廂房之外的一牆后,豐嬌嬌被箭統打暈,丟棄在一衚衕之中。
「箭統,您吉祥,不知來這刑房有何貴幹?」
「李珍香的刑房在哪?」
「直走右拐第三間!」
「帶我過去!」
李珍香刑房門前。
「箭統,這就是李珍香刑房,箭統你找這姑娘作甚!」
一掌揚起,箭統欲劈暈身前的小兵。
突然,箭統透過李珍香刑房的小窗發現,刑房之內,躺於一小兵。
「本都只是過來巡查一番,這刑房之中甚好,咱回吧!」
隨即箭統繞到小兵身後,小兵走在箭統身前,離開刑房。
箭統抽出竹箭,隨手朝房門裡射了去,沒人發現箭統射出的箭。
……
「該死,這被豐嬌嬌控制得死死的,待會這女人回來玩那烙鐵咋地得了,麻藥又不讓打!」
李珍香抱怨不止,一旁的烙鐵「呲呲」作響,甚是嚇人。
三根竹箭射來,剛好將李珍香的手腳綁於的麻繩射斷。
此人箭法超群,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箭頭剛好插入繩索之中,便停了下來,不曾傷及李珍香的皮肉。
李珍香用力崩斷麻繩,剛一走動,身上剛剛被豐嬌嬌打了兩鞭的傷口一緊,姑娘吃痛,差點摔倒。
姑娘摸摸傷口,望向倒地不起的小兵。
「哥們,咱得罪了!」
……
「報完信了?」
「喲,今兒個咋有空到刑房來玩玩,是要受刑被抽打一番不,你就是欠揍!」
「咦,你肩膀的衣服怎麼被燒焦了!」
報信小兵低著頭,沒有理會這刑房的各個守衛,徑直朝著刑房大門外走去。
……
城中一馬房中。
「小樂,你咋又帶咱來這馬房之中?咱在軍中喂馬還沒喂夠嗎?」
沉香抱怨,三人脫險之後並沒有回到客棧,而是跑到城內一馬房躲避起來。
「城中的望月樓咱定然不能前去,定會有重兵埋伏,咱過去就等於自投羅網,這畜生的棚極其隱蔽,不會有人發覺,甚是安全,甚是安全。」
說罷,這夫妻兩人又是秀起了恩愛。
張刀在一旁捏著草,不盡的低估:「純姬,你現在可否安好!」
一個飛影突然竄到了馬房之中,嚇煞了三位落魄逃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