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語執行者(二)

秘語執行者(二)

美珠隨秉溪上了樓,來到秉澤房間,輕輕叩門,聽見裡面應聲才進去了。聽聲音,秉澤確實傷的不輕,給人感覺有氣無力的樣子。

一進來,美珠一眼看見躺在床上的秉澤。不!她根本沒認出來那個人是誰,完全因為秉溪焦急地來到床前,用吸管給他喂水,嘴上溫柔地說:「哥,慢點喝!別急!」

也許被秉溪焦急的口吻感染,美珠更是急不可耐,看秉澤的樣子好像埃及木乃伊似的!這到底是怎麼了,究竟為何傷成這樣啊?

「你是怎麼了?這個大個人都不會自己照顧自己嘛!」美珠面紅耳赤扯著脖子喊。

然後,秉澤給了秉溪個眼色,讓她先出去。秉溪凝望了哥哥幾眼,不舍的離開了,經過美珠輕輕拍拍她肩膀,安撫她平靜心態。

秉溪走後,美珠來到秉澤床頭坐下,背對著他。因為秉澤上半身幾乎被繃帶纏繞的全副武裝,只露出眼睛和鼻孔,看了怪讓人心疼的。

「你會為我著急嗎?」秉澤說話的口氣很是蹊蹺,本來是個病人,卻突然一點不像了,發出聲音才警覺地糾正了嗓音。

沉浸在悲傷中的美珠根本沒有注意這些,坐在那裡自顧自傷心流淚。她抽泣的背影讓秉澤覺得好氣又好笑,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可惜這笑容做起來實在費盡,被繃帶擠得變了形。所以秉澤乾脆一氣揪扯開,立時坐直身體,緊貼美珠身後,露出他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在哭嗎?是為了我,對嗎?」秉澤有些激動不已,神情變得飄渺了。

「還有心情開玩笑啊!你看看自己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以後……」美珠帶著哭腔正說著,轉過身卻看見秉澤一副死皮賴臉的勁頭,繃帶也給扯掉了,露出他陽光的外表,只是嘴角淤青,眼角貼了張創可貼,「你……」

秉澤看著美珠一副可笑的表情,自然高興地說不出話了,卻又不敢笑得太放肆,憋著一股勁,讓人看了揪心。

「喂!你在拿我美珠開心嘛!我是你的超級大笨蛋,用來耍弄用來欺負的嘛!」美珠哭得更加委屈了。本來因為自責哭得不那麼痛快,現在頓時轉變為受害者了,委屈感油然而生。

「你幹嘛?人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嗎。再說確實受傷了。」秉澤就調皮搗蛋指著那張創可貼給美珠看仔細。

「喂!」美珠實在無可奈何,一臉愁容。

「幹嘛愁眉苦臉的!難道這不好笑嘛?」秉澤說完仰天大笑。

美珠目不轉睛瞪著他,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我走了。」

「哎!」秉澤伸手拉住了她。

「你放手。」美珠沒回頭,以為自己在對臣子下命令。

「我不放!」秉澤說。

「你快放手呀,哎呀!」美珠簡直快被氣瘋了,轉過頭來帶著哭腔愁眉不展,就像在爹媽面前犯倔一樣。

秉澤見狀喜歡的心花怒放,滿眼冒著喜悅,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美珠,我愛你。我可以愛你的吧!」

「秉澤,你不要這樣。我很累。」美珠說的才是有氣無力了。

「是我讓你這樣累嗎?」秉澤驚訝地推開她,抓住她雙手死死盯著她看,彷彿要從她哀傷的眼神里找出答案。

「我也不知道。許多事情都讓我很累,一件接一件的,讓我有些受不了。我只想平平淡淡地愛一個人,真真切切地被一個人愛著,其他什麼也不想要了。以前的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卻十分清楚,美麗的不止是童話,也可能是萬丈深淵,葬送了許多人的幸福。我只要平淡的幸福,簡簡單單就好。秉澤,我說錯了嗎?」美珠像是生了場大病似的,讓人萬分不忍。

所以秉澤只好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一遍遍重複說:「你是對的!幸福是平淡的。你是對的。」

也許,連秉澤都驚訝於美珠的話,那不是矯揉造作,是腳踏實地。

「秉澤,你說我該怎麼辦?」

「沒事,有我在。不用怕,啊。」

「我有點困了。」美珠委屈地說。

「躺下吧!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你幹什麼去呀!身體還沒好呢!」美珠在撒嬌了。

「我沒事。你躺下,快!」秉澤一邊攤開被子,一邊攙扶美珠躺下。

美珠靜靜感受著,將一顆心完全交予另一個人會是什麼感受。她感受到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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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冷少的意外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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