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們都是意淫犯
離開公園,我和小夏走進了那家牛肉麵小吃部。
「小帥哥來了,一大一小嗎?」老闆娘仍是那麼笑容滿面地從廚房裡迎了出來。
「倆大碗。最好別叫我小帥哥。」
「對,小鮮肉。」冷不丁,小夏插了一句。
「我這隻有嫩牛肉,小鮮肉—」老闆娘說到這停住了,用不解的眼光看著我。
我和小夏相視一笑。
「老闆娘,不用問了,只要肉質不錯就行了。」我笑著沖老闆娘點了一下頭。
「放心吧,絕對保質保量。」老闆娘說完,仍笑著扭動那讓老班長眼暈的屁股走進了廚房。
「放下身段,到這裡就攴,是不是有點那個?」
「啥那個不那個的,我又不是仙女。」小夏壓低了聲音,「哥,我咋覺得你和很多男人都是一付嘴臉呢?」
她這話讓我心裡很不舒服,好在我及時調整了心態,「本人不敢狂稱是宇宙第一美男子,但至少在地球村也是為數不多的超級偉哥,不,說錯了,是酷哥。怎能跟很多男人一個模樣呢?」
「虧你是名牌大學生,好好想想我是這個意思嗎?」
「那、那你說啥意思?」平常說話很順溜的我,今個不知為啥有點結巴了。
「啥意思?」小夏加重了語氣,聲音仍很低,一字一句的蹦出了幾個字,「你—們—都—是—意—淫—犯。」
我立馬無語。
這個小丫頭片子,從哪個旯旮兒倒騰過來這麼一句屁喀呢?網上和辭海里能搜到「意淫犯」一詞嗎?論我和小夏的文化水平,她只是一個三本大學的畢業生,與我根本沒有可比性。看來,這人真是不可貌相,雖然她是我的小妹。
吃完面,結了賬,辭別老闆娘,我和小夏又走進了人民公園。
「蹓達蹓達消消食,咱們再去各辦各的事,咋樣?」
「嗯。」小夏抿著嘴點了一下頭。
「我那一千萬是誰告訴老班長的?」
「你叨咕啥呢?」
「我是說我那一千萬老班長咋知道呢?」
「嗯,應該是我媽。」小夏的語氣很自信,說完她再次挎起了我的胳膊。
「是阿姨?」我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咋了?」
「不太可能吧,如果說是阿姨告訴了他人,他人告訴了別人,別人再告訴老班長,這個我信。」
「哥,嘿嘿!你想的太複雜了,你知道我媽以前和老班長是啥關係嗎?」
「啥關係,我也不相信一個身價千億人民帀的富婆與一個掄大板鍬的小老頭,有毛關係?除非象小說那樣有那麼多狗血故事。」
「哥,你也真能扯,狗血不狗血咱不說。我只記得我媽跟我說過,她和我爸還有老班長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學習上的競爭對手,誰也不服誰,小學還分不出上下,到了中學就分岀了,全年組前三名,老班長總是排第一,我媽我爸不是第二就是第三,為這事我媽差點抑鬱了,做夢都想著打倒老班長。可能是高考恢復的前兩年,老班長得了牙病,感染了須住院治療,不得不休學,這可樂壞了我媽,咋高興就甭提了。後來聽說老班長高考沒考上,人也失蹤了,我媽又高興不起來了,哭了一天。」
「再後來呢?」我的眼睛有點模糊了。
「啥狀況我就不知道了,象我媽和老班長這個年齡段的,都有故事。人家不肯講,咱們也不能瞎編啊。」
我點了一下頭,「有道理。是啊!那個年代的人哪一個沒有感嘆,哪一個沒有故事?可惜,他們很多人都把故事藏在了心裡,最終帶入墳墓。損失了多少精神財富?這是為啥呀?」
「好了,哥,別那麼激動,咱們不談上一代的事了,你也不用擔心老班長那張嘴了,有我媽在你怕啥呀?咱們還是想想學校建成后,誰當校長?」
「這個我比較合適。」
不知不覺中,我和小夏又來到了那個曾讓我想入非非的幽靜之地。
「那我呢?」小夏的語氣有點硬。
「當然是校長夫人了。」我輕輕的把小夏摟在了懷裡。
「不跟你嘮了,沒意思。」小夏從我懷裡掙脫出來,又坐在了那個竹制的長條椅子上,背對著我不再言語。
我挨著她身邊也坐了下來,「開個玩笑,你也認真。我看這樣吧,咱們到時候竟選校長,咋樣?」
小夏轉過身臉上有了點笑模樣,「公平競爭我同意。選不上咱認。」
「那麼學校前期工作也得有人做啊。」
「這就不用咱倆管了,我有個團隊,他們正為這事忙著呢。咱倆要做的就是三件事,一件是必須保證資金到位。二件是申請學校建設用地。三件是就是你說的招老師。」
「就這三件?」
「嗯。」
「好吧,我這就回去準備。資金不成問題?要緊的是后兩件,先辦哪件?」
「聽你的。」
「那好,後天咱倆就出門找同學去。到時咱倆電話聯繫。你也回家準備吧。」
「那就這麼定了。」
「對。」
與小夏辭別後,我便趕回家裡,邊給手機充電邊與大學同學聯繫,整整忙乎了一小天,午飯都沒顧上吃,直到傍晚忙乎完了,我才覺得餓得慌,把冰箱里的火腿腸和幾片麵包放進烤箱,熱乎了一會,我便開始狼呑虎咽,兩三分鐘后,火腿麵包和一杯熱飲全部進入了我的消化系統。接著我往床上一仰,順手拿起了手機,「我提前完成了準備工作,咱們明天就出發吧。」
手機里傳來了小夏甜甜的溫柔的聲音:「哥,你真棒,給你點贊。咱倆先去找誰?」
「就是以前我給你提過的沈雪岩。」
「是不是那個肆業生,一心想做第二個陳景潤?」
我「嗯」了一聲。
「好吧,你早點休息,明早五點我開車到樓下接你。」
「你不上樓?」
「我可不敢上,萬一落入虎口咋辦啊?」
「嚴格來說是狼口。虎口本人還不夠格。」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明早見。」
「別、別,咱倆再嘮兩毛錢的,晚上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啊?真的好想你,睡不著啊。你不覺得我好可憐嗎?」
「嘿嘿,哥,你真能逗,哪個月咱倆不見面?你家裡有電視電腦手機陪伴你,怎麼著這一晚也過去了。」
「玩上遊戲我都玩膩了,電視也看厭了,瞧著那些大眼睛雙眼皮我都有一種疲勞感。說心裡話,我就喜歡你這樣小眼睛單眼皮性感十足的女孩。」
「太肉麻了,你可別說了,我要吐。明天見,噢!」小夏掛斷了手機。
「唉!」我嘆了口氣。別扯閑蛋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五百公里要趕呢。這個沈雪岩太能整節目,手機里不好好說,必須靣談,還說要熱情款待我,別看他現在吃低保呢,這點花消還不成問題,那意思告訴我他欠我的五千塊錢買包子打狗了,別指望了。至少在他失業后免提欠款一說。這小子不愧是數學奇才,太善於精算。不過,咋會算,他也沒算到自己四十來歲就靠國家養活了。我比他強點,至少沒向囯家伸手。不過,一個名校高才生混到這個地步,也夠一說,不丟人也丟臉。啍!怨誰呢?一句話:「不怨天不怨地,就怨自己不努力。」
就這樣想著想著,我漸漸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已是凌晨三點多了,拉開窗帘,東萬的地平線上漸現曙色。整個小城似乎還在沉睡中,一片寂靜。樓下一個蒼老的身影,牽著他心愛的小寵物,漸漸地離開了我的視線。
睡意再次襲來,我真想來一個回籠覺,又怕睡過簍子,只好伸了伸懶腰,高聲打了個哈欠,晃悠悠地走進了衛生間。
估模也就十多分鐘,已無睡意的我,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通過客廳又走進了廚房。
這兩天凈吃靣食了,也該換換口味了,吃啥好呢?吃碗熱粥?不行,吃的咋飽也不抗餓。再說了,出遠門最好少吃稀飯,免得內急頻頻。
琢磨來,琢磨去,我一時不知吃啥好了?
很多人可能都象我這樣,早攴要麼吃幾口,要麼就一口不動,等到中午猛勁造。這絕對是個不好的生話習慣。但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就象吸煙者一樣,陋習難改。
人家吸煙者可以有個冠免堂皇的理由,不抽大煙吸小煙,壯烈自己為國家經濟做貢獻。
那我這個不吸煙的人有什麼理由為自己的陋習辯解呢?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不用猜肯定是小夏打來的。
手機里的聲音仍是那麼甜那麼溫柔,「哥,我以為你不會接電話呢!」
「你以為我這時候正在烀豬頭唄·」
「嗯,差不多吧,忙啥呢?」
「想做點飯,又不想吃,不知吃啥好了。」
「昨天晚上,媽就告訴我讓你到我家來,我給忘了。抱歉了,哥。」
「你就拿嘴出溜你老哥吧。來點實際的行不?」
「打車過來吧,省得我接你。媽把飯早就準備好了。」
「噢,太棒了,我馬上到。」
我掛斷手機,穿上衣服飛快的衝出家門。
請斧正第六章